第二百三十章 接受這份大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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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從陶瓷罐子裏出來的小鬼最難纏,身體有一半是活的,以家主大人你自身的能力很難對付。”
鏡尊直接了當的說出了易言自身的弱點。
看起來很強,但實際上隻對完全死透的鬼生效,那種半死不活或者寄生在活人身上的沒有辦法。
“嗯,我知道。”易言思考著緩慢點頭。
她前老板請回陶瓷罐子的時候就說過,罐子裏是活物,誰打碎了都別想活。
那時候雖然恨透了這個窩點,可她也不想死,隻能在每次路過的時候多看一眼,又在心裏默默祈禱那些活物能繞過自己去弄死其他人。
可惜也隻是想想,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啊。
“那家主大人我們現在是要怎樣?”鏡尊撓了撓頭。
他看著這個狹小的房子,難道要一直在這裏幹站著嗎?
易言看了眼時間,距離繼父回家隻有十幾分鍾,與其現在走,不如留下來欣賞一下他發瘋的場景。
“我們先在客廳裏等等。”她要親眼看見繼父的瘋魔才能解氣。
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她臉上的笑就忍不住的浮現。
翹著二郎腿,易言的眼神盯著門的位置,隨時準備著開門的人來一個巨大的驚喜。
鏡尊坐在單人沙發裏看著滿屋的鬼氣彌漫,他是最愛這種環境,甚至在偷偷吸收著給自己的身體填補虧空。
不過同時鏡尊也很好奇,“話說家主大人你為什麽能精準的把這些鬼氣鎖在同一個地方不外泄的?”
他記得就算當時的心蘭也做不到這麽精準。
易言被這個問題給問懵了,“是哦,我好像從陰間回來就這樣了,好像並沒有覺得哪裏不正常。”
記憶裏去陰間那趟什麽也沒增加,片段的記憶裏是有一段合魂的記憶,但好像也沒什麽變化?
她扶著大腦思考,但就是鏈接不起來其中的信息。
“我想不起來了,但應該是在陰間合魂以後吧。”
找不到理由,隻能推脫給其他的了。
鏡尊一聽到合魂,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易言被弄得莫名其妙,“怎麽了?我合魂有什麽其他情況嗎?”
“沒,沒什麽。”鏡尊連忙搖頭。
之前他在和黑影猜易言的另外一半魂在陰間,以前的易言那麽強,投胎後的卻很弱,看來猜的八九不離十。
至於其他的倒不重要。
唉~
鏡尊一想起來自己的好兄弟黑影去了陰間就沒了這事,臉上就止不住的惋惜。
當年要是自己沒有去招惹程心蘭而是像黑影一樣等著家主大人的再次轉生,說不定還有機會喜歡。
可惜現在自己心裏全是程心蘭了,正品坐在自己麵前都沒辦法再生起喜歡。
怎麽說還是有點小遺憾,更多的遺憾是自己黑影兄弟的真心得不到回應。
現在易言和方析走近也阻攔不了了。
——唉,我可憐的黑影兄弟啊~
鏡尊的搖頭晃腦加上惋惜表情,讓坐在旁邊的易言眼睛裏帶著懷疑和探究。
這個器靈到底在想什麽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響起開門聲,易言趕緊揮手讓門口的鬼氣散開,至少要讓人進門以後再說。
她起身將鬼氣上浮,全部浮在頭頂,親眼看著繼父進門後從驚訝到厭惡的表情變化。
“你怎麽回來了?還帶了個男人?”從繼父的位置,最先看見的是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鏡尊,一身古裝長發陰柔樣,是他最不喜歡的類型。
在他的觀念裏,無論男女都要穿得利落幹淨,這樣寬袍大袖的無異於是神經病出逃。
易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在繼父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時用鬼氣直接猛的合上門,大力的響聲刺激著他的耳膜還有被震得發麻的手。
“這……這怎麽回事?”被嚇了一跳的繼父很明顯的渾身一顫,他膽戰心驚的想去扭一下門把手,卻聽見了鎖扣傳來扭動的聲音。
「叩」
門直接被反鎖。
“這……這這這……”被驚得說不出話的他在害怕了十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目光直接憤怒的盯著易言,“是不是你搞的鬼!肯定是你!”
“對啊,是我。”易言滿意的點頭,如果不是為了看繼父被驚嚇折磨,她怎麽可能留下來。
隨後她從茶幾上拿起那張卡在手中晃了晃,“這張卡裏有40萬,作為我父親的喪葬費還有我和我媽這些年的開銷費一並還給你,我們兩不相欠。”
“……你哪來的這麽多錢?”繼父的目光轉向鏡尊,“是你給的?”
“我?我怎麽可能。”看戲的人突然被拉進戲裏,鏡尊趕緊表明跟自己沒有關係。
他還不想趟渾水呢。
“別轉移話題了,肖建明。”易言提高了聲音,“錢給你了,接下來就該好好算算賬了。”
她把卡拍在桌子上,“你不會以為我單純來感恩戴德的吧?你的兩張麵孔恨不得我死了,那些事我全都記在心裏。”
這場戲的主角隻有兩個人,她可不想被忽視。
繼父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事一樣,幹脆把手裏的東西直接扔在地上,他邊笑邊揉著手腕。
“真是個恩將仇報的小畜生,你爸死了你就應該一起去死,我養個拖油瓶被多少人嘲笑?我認識你媽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還有個女兒,可是誰叫我愛她呢。”
他隻愛蔣豔一個人,這根本沒有毛病,對於多出來的女兒,他無時無刻不想讓她死掉。
“愛?你愛我媽?別搞笑了!”易言恨不得現在就去撕碎這張虛偽的臉,但凡是真心愛她老媽的,她也會顧及一點情麵。
可惜不是,真的愛會在兩個姨母的守靈夜裏商量把姨母的房子拿過來占為己有讓自己的親戚免費住嗎?
那麽溫柔的一個人都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還在外人麵前表演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
實際上演技讓人看了倒胃口。
“小畜生就別在這裏亂叫了,趕緊說你媽現在在哪,不要等我的拳頭落在你身上以後才哭!”
他像以前一樣威脅著易言,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兒。
一口一個的小畜生聽得鏡尊都忍不住站起來打抱不平,“你是怎麽回事?這麽不懂得尊重?”
“你又算是什麽東西?我自己的家事輪不到外人來摻和!”
“我才不是什麽外人,我是……”
“夠了!”
易言伸手做了一個手勢,浮在空中的鬼氣瞬間降落覆蓋住繼父的全身。
“這是什麽?這又是什麽?”他焦躁的在鬼氣裏掙紮倒地發抖。
易言冷眼看著他的驚恐大叫。
“這才是我送給你這麽多年的大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