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變臉的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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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的玩意兒是啥,她是真沒底。
既然是認識祖外婆的,也有可能是詛咒來源之一?
易言穩下情緒,直麵那道血色輪廓,“答應了你什麽?”
“你果然不記得了?”血色輪廓猛的朝著易言移動。
心裏一驚的易言連連後退,直到背撞到牆上的無路可退才與那個模糊的輪廓對視。
“等一下!我其實不是你等的那個人,我是她的小輩!”
眼前的鬼怎麽看怎麽危險,貿然再冒充祖外婆指不定會出什麽風險,她隻能如實回答。
“小輩……”它喃喃的念了一句,似乎在認真盯著易言看,想從其中發現兩個人之間的差別。
“你沒有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它斬釘截鐵的評價道。
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她都想翻白眼,這算怎麽個事?第一眼認錯,第二眼就誇祖外婆眼睛比她好看,這是什麽必要的儀式嗎?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你想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所以沒能幫你,你要是信任我,我可以幫你。”
首先她要取得麵前鬼的信任才能脫險,隻是還沒有確定這個是瞬殺鬼還是其他的。
“你的能力,行嗎?”
“……”
被懷疑能力,易言也沒辦法,她確實不會送鬼往生。
“不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我也是一樣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隻是好像並沒有得到任何的信任。
那道血色輪廓漸漸飄遠了一點拉開兩個的距離,易言一直鼓跳的心才漸漸慢下來。
還沒等她平複心情,那隻鬼又開口了,“我現在就要往生!”
聽到這話,易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現在送往生?
從陽間到陰間那麽容易的話她至於還需要去找所謂的崖都嗎?
“這不行……”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道血色的輪廓瞬間暴怒的在黑暗裏拉長自己的身影,極具壓迫感的彎腰盯著易言。
“這不是商量!”
不可一世的語氣裏滿是對易言的命令,毫無回轉餘地。
易言咬著後槽牙跟那隻鬼對視,“我得知道你是誰,怎麽死的才能送你去往生。”
她回憶起小時候父親葬禮上的道士在頌唱前的幾連問,此刻倒可以問清楚麵前的鬼是怎麽由來的。
“那是你的事。”言下之意讓易言自己去查。
這種惡劣的態度,她都在懷疑當年祖外婆是不是故意忘記的。
又或者像她一樣隨口扯的一個謊,這個鬼卻當真了。
“你什麽都不告訴我,讓我怎麽去找?你生前的姓名?怎麽死的,為什麽在這裏,都不知道是無法打開陰間的大門。”
易言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謅著話,還是不死心的要再問問。
那隻鬼在聽到易言問它死因的時候輪廓明顯有了波瀾。
它縮小著自己的身影到正常人大小,又伸手去摸桌上那個破碎的青花瓷罐。
在易言以為它是在懷念自己生前時,又狠狠的一把將瓷罐推到地上,發出破碎的響。
「啪嚓」
碎裂的瓷片到處蹦飛。
易言的視線跟著瓷罐起伏又看著碎瓷片的四散,突然發現瓷片落地彈了一下消失在地麵。
——不對勁。
這整個房間都不對勁,沒有任何光線的房間應該全黑什麽都看不見,但她可以看見桌子和瓷罐。
可碎瓷片掉地以後就不見了。
這個屋子也應該不是正常的。
她開始往後退,斬鬼劍也悄然出現在掌心,做著兩手準備。
“有什麽直接說,沒必要去砸瓷罐。”
“瓷罐……這個是家,我的家。”那隻鬼開始自言自語不斷重複強調這是它的家。
“這是家,這是家!這是家!”越說聲音越大越猙獰。
易言心道不好,這可能是在崩潰的邊緣。
“你冷靜一點,有什麽可以說出來,我是我祖外婆的小輩,她會的我也會。”
“你不會!!都是騙子!!都在騙我!!呃啊啊啊啊!”
暴怒的鬼從四麵八方湧現紅色的絲線,這太眼熟了,那家被殺的人就被紅色的絲線給穿過皮肉掛在客廳裏。
再不采取措施,隻能落得個同樣的下場也可能更慘。
“……”
易言單手握著劍揮砍四麵八方來的紅絲線,那些線斷裂再生,掉地上以後瘋狂的變長,和原來一樣。
不敢鬆懈的她專心致誌的砍起麵前的絲線,自珠鏈取下來以後身體都健康了很多,一直這樣揮舞都沒有感覺到累。
越來越多的絲線在繁殖,直到從牆上伸出來的線直直的紮進易言的小腿,她“啊”的一聲,是對此的猝不及防。
突然的意外讓手上動作都停了一下,就是這一秒的愣神,紅絲線死死纏住易言的手開始一圈圈的往裏絞。
“呃……”她喉嚨裏的那句疼字沒能說出口,越來越多的紅絲線纏在易言的四肢並且狠狠的絞住她的脖子。
“呃……”
手腕被絞緊得發白,她幾乎就要握不住斬鬼劍。
那隻鬼欣賞著易言此刻的痛苦,十分得意,“想殺你也是輕輕鬆鬆的事。”
「咯嚓」
“唔!”
易言放大雙眼,好像聽見自己手骨斷裂聲伴隨鑽心的疼。
“啊~真是天籟啊。”那隻鬼把易言手骨的斷裂聲誇做天籟更是真情流露。
腳下的紅絲線硬生生穿透小腿形成固定,一旦易言動一下也會鑽心的疼。
這種坐以待斃的死法,是她不願意看見的,就這麽死在這個鬼的手裏簡直對不起這一路的風雨。
易言的手掌幹脆丟棄沾斬鬼劍。
「咣當」一聲,極其清脆,在那隻鬼的注意力被聲音吸引後,斬鬼劍化為鬼氣猛然直衝那隻鬼的麵門。
“!”
毫無方便的鬼驚了一下往後踉蹌。
刹那之間鬼氣重新凝聚成劍砍斷四麵八方延伸出來的絲線。
易言握著劍狠狠的朝著那隻鬼砍去,刺啦一聲,鬼的半邊肩膀被削了下來。
就連它也沒想到的盯著易言的行為。
隨後笑了。
“嗬嗬,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居然能砍裂我的身體,果然好玩!”
肆虐的本性占據它為數不多的理智,將易言當做一個可玩的對象。
麵對這個沒有門的空間,盡管能察覺是幻境依舊無解,她需要從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逃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