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楚侯國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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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特意關在這裏肯定是有什麽玄機的,那麽就隻有一個問題,當年在這裏遺留了什麽?
    易言的眼珠子一轉,蹲在地上摸索起來,看見她這種做法,楚子緒也蹲下來效仿,不過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是要找什麽嗎?”
    “我想到了,即使是已經死去的人,如果要切開軀體也會流血,從灶洞裏看,寫著配方的紙在燃燒,就證明這已經是切完以後,那現在就是要找血跡。”
    她想過了,要找就得從房間裏現有的找起,人的血跡很難清除幹淨,或許從血跡裏能找出蛛絲馬跡。
    “你是說這個房間裏?我沒看見有血跡啊?”
    楚子緒往後看一圈都沒看見血跡,這個地方幹淨得很普通。
    ……不對。
    越是普通越有問題,製造罐中仙的地方怎麽可能平平無奇?
    難道這也是一層障眼法?
    楚子緒明了的點頭,我幫你一起找。
    他明白了易言根本不是要找什麽血跡,而是被血跡覆蓋住的東西,誰規定幻境裏不能疊加幻境。
    易言用腳掃開明顯更濕潤的地方,土的顏色都變得更深沉。
    鬆軟的土地顯然不一樣。
    隨著她用腳掃開上麵的一層,一小塊肉色的皮膚顯現在他們的視野裏。
    忍著不適感又掃得更開了,從土下冒出一大片屬於人的胸膛。
    “這個……”
    “這個應該是罐中仙的身體。”
    “什麽?”
    楚子緒聽聞,想用手去摸被易言攔下,“這裏又不是真實的地方,你摸不到的。”
    幻境裏的東西都是幻象,當務之急要找到這裏是村子的哪裏?
    她扭頭看著窗外漆黑一片,事實上如果不是想到當初在窩點裏那些打手怎麽處理屍體,也想不起來還有這麽一出。
    掩埋的屍體不會說話,但到處都是破綻。
    被夯土砌成的房間裏,血跡撒在哪都不會太明顯,稍深一點的土被翻新踩實,照樣看不出來異樣。
    偏偏這裏不是實景地,在幻境裏是講不了邏輯的。
    易言往旁邊坐著,“我們先等等。”
    鏡尊被派出去那麽久也是時候該回來了,到時候再慢慢分析。
    楚子緒也不問原因,光是點頭,然後跟著坐下來。
    易言掃了一眼沒有再說話。
    作為一個才醒的人,楚子緒展現的太多不像他該有的樣子,這種變化她覺得很怪。
    這樣一個人好像為了她量身打造,一個獨屬於自己的有錢又聽話還好掌握的人。
    太奇怪了。
    被陷阱騙了一次又一次,她早已高築起心牆,不容任何人僭越。
    被派出去的鏡尊那邊在幻境裏四處遊蕩,有利於他的魂體狀態,碰見的鬼魂都當他是同類沒有引起懷疑。
    他隨時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一點也不敢大意。
    直到他看見一直跟在易言身邊的方析出現在不遠處。
    他的眼珠子一轉,從身體裏分離出幾縷鬼氣形成一個模模糊糊的樣子漂浮在上空,而他自己則不斷的將身體透明化,直到肉眼不可察。
    “白名單上的人都救得差不多了,除了光宇集團的楚侯國還不知去向。”
    方析推開沿途的門,每一扇後麵都沒有楚侯國的身影。
    他都開始懷疑人真的來了嗎?
    “再找找,楚侯國每次都要帶著兒子來新品會,這次也不會例外,特別是聽說他那個兒子有蘇醒的跡象,楚侯國更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合作那麽多年,他太了解楚侯國什麽樣了,寧願都試試也不想放過一次機會。
    那種對兒子的期望堅持了二十多年的人,不放棄這一次。
    “其實,大可以借這次機會直接殺死楚侯國,他名下的光宇集團屬他股份最大,完全沒有必要去救這麽一回。”
    與其假惺惺的做戲,殺雞取卵才夠徹底。
    方成世不讚同的搖頭,“楚侯國那家夥狡猾得很,假如自己死了,東西肯定另做安排,別看光宇集團被他一家獨大,他培養的那些接班人可忠心得很。”
    在這點方麵,方成世也無數次的羨慕,楚侯國自己的兒子不行就早早的培養了外人,給予了相當優厚的條件為自己辦事的同時口風極嚴。
    衍信集團的拿錢買斷人命這點也是跟楚侯國效仿的,不過總是不得要領。
    或許是因為給光宇集團賣命隻賣活著的這一次,給衍信集團賣命是真的全賣了。
    就連靈魂都不由自己做主的陰陽條約吧。
    “……難怪。”方析明了的點著頭。
    楚侯國也怕別人吃他的絕戶,早早的有備無患,所以想殺他根本得不到光宇集團的一分東西。
    “還有一件事,楚侯國年輕的時候非常心狠手辣,他曾經逼得一個人發瘋,然後吞並了對方的產業。”
    說起這個,方成世麵上就多了幾分微妙,他看向天花板的位置時,鏡尊以為自己暴露了,很快對方又轉開視線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什麽?”方析頗感興趣的側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造成罐中仙的源頭就是楚侯國。”提起這段陳年舊事,方成世就想笑。
    “當年的楚侯國還是個破產的落魄少爺,這個罐中仙生前是他的舊友,在楚侯國落魄的時候沒有幫一把,反而隔三差五的嘲諷他。”
    落魄的人最好不要去嘲笑,以防他哪天東山再起後的報複。
    顯然那個人並不懂,更不明白為什麽。
    楚侯國的家族確實破產了,這跟他的母親沒有關係,隻要楚侯國肯承認自己是外公唯一的繼承人並且放棄爺爺那邊的繼承權,依舊沒有任何影響。
    在當時的那個情況,隻有頑固的爺爺不肯同意,因為承認了,自己的孫子就要改姓楚,在當時等同於斷子絕孫。
    不知道內勤的那個人單純以為楚侯國不再風光,在楚侯國穿著補丁衣服時趾高氣昂的說:“現在你隻是個窮小子,本少爺要你做什麽你都得做。”
    被那個人的家丁羞辱了一番的楚侯國毅然決然的投奔外公決心要發揚光大。
    而這第一步,就是要把羞辱過他的人狠狠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