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壁上凝結著水珠，滴答聲在寂靜的地牢中格外清晰。黑土猛地睜開眼睛，視線裏隻有一片模糊的黑暗。她的喉嚨幹澀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後腦傳來陣陣鈍痛。
    "這是...哪裏？"
    她艱難地撐起身體，鐵鏈嘩啦作響。借著牆角微弱的火光，她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一間不足五平米的石室，牆壁上刻滿了封印術式，連查克拉的流動都被壓製到了最低限度。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父親黃土的遺像、背後突如其來的寒意、那雙冰冷的輪回眼...黑土的拳頭狠狠砸在地上，指節擦出血痕。
    "曉組織...佩恩！"
    她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那個在一夜之間摧毀了半個岩隱村的惡魔。但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必須想辦法逃出去。
    黑土屏息凝神，嚐試調動體內的查克拉。封印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每次查克拉剛剛凝聚，就會被牆壁上的術式吸收殆盡。
    "該死..."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檢查身上的束縛。鐵鏈的鎖扣已經生鏽，或許是常年被水汽侵蝕的緣故。黑土的眼睛一亮——作為土影的孫女，她對金屬的氧化再熟悉不過了。
    用盡全身力氣，她將手腕狠狠撞向牆壁。"哢嚓"一聲脆響，鏽蝕的鎖扣應聲斷裂。
    接下來的半小時裏，黑土像隻謹慎的壁虎，一寸寸摸索著石室的每一處縫隙。終於，在牆角最潮濕的位置，她發現了幾道細微的裂痕。
    "土遁·岩竊棍！"
    盡管查克拉被壓製，但最基本的土遁還是勉強能用。一根石棍從地麵緩緩升起，黑土用它撬開了鬆動的石塊。後麵是一條狹窄的排水通道，散發著黴爛的氣味。
    "夠用了。"
    她深吸一口氣，瘦削的身體擠進了黑暗的通道。
    通道盡頭是懸崖下的一個排水口。黑土滾落在泥濘中，瓢潑大雨立刻將她澆透。她抬頭望去——連綿不絕的雨幕中，數座高塔如同巨人的手指刺向天空。
    "雨隱村...果然是曉的老巢。"
    沒有時間猶豫，黑土一個猛子紮進積水中。雨水形成的湖泊給了她絕佳的掩護，土遁忍者在水下的移動速度絲毫不減。
    "太順利了..."
    遊出數百米後，黑土悄悄浮出水麵換氣。高塔已經變成遠處模糊的影子，四周除了雨聲再無其他動靜。一絲僥幸在她心中升起——或許曉組織真的疏忽了？
    她爬上岸，甩了甩濕漉漉的短發，朝著北方拔腿就跑。那裏是土之國的方向，隻要進入邊境，就能聯係上岩隱的巡邏隊。
    高塔內，閉眼休息的長門突然睜開了雙眼，盯著一個方向，隨後又閉上了眼睛，陰影處，天道佩恩走了出來，朝著長門剛才看的方向飛了出去。
    "什麽曉組織，不過如此！"黑土忍不住低聲嘲諷，"等老子回去，告訴其他人這裏的情況，非得讓爺爺..."
    她的腳步突然僵住了。
    雨，停了。
    不，不是停了。是以黑土為中心，方圓十米內的雨滴全部懸浮在了空中。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牢牢鎖定，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神的麵前，誰也逃不走。"
    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黑土緩緩抬頭，橘色頭發的男人懸浮在半空，輪回眼的紋路在陰雲下泛著詭異的光。
    佩恩。
    恐懼如潮水般淹沒全身，黑土的膝蓋開始發抖。上一次見到這雙眼睛時，半個岩隱村在她麵前化為廢墟。
    "萬像天引！"
    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突然襲來。黑土拚命結印："土遁·岩..." 但術式還未完成，她的身體就已經飛到了佩恩麵前。
    黑棒刺入胸膛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黑土瞪大眼睛，看著那根漆黑的金屬一點點沒入自己的心髒。疼痛來得遲緩卻深刻，溫熱的鮮血順著棒身滴落，在雨水中綻開一朵朵紅梅。
    "為...什麽..." 鮮血從嘴角溢出，"抓我..."
    佩恩的眼神毫無波動："你需要感受痛苦。"他鬆開手，黑土的身體像破布娃娃一樣墜落，"然後成為神的一部分。"
    黑土仰麵躺在泥水中，雨水打在她逐漸失焦的瞳孔上。胸口的黑棒像一根恥辱柱，將她釘在大地上。
    記憶走馬燈般閃現：爺爺大野木教她土遁時的嚴厲，父親黃土偷偷塞給她的糖果，爆破部隊同伴們的笑臉...最後定格在岩隱村夕陽下的訓練場，那天她剛剛晉升下忍。
    "真是...不甘心啊..."
    她的手指抽搐著抓住泥土，似乎還想掙紮。但黑暗已經吞噬了視野，耳邊的雨聲也越來越遠。
    佩恩降落在地，抓住黑土的頭發將她提起。鮮血順著少女的下巴滴落，在積水中蕩開漣漪。
    "新的畜生道，就用你來補完吧。"
    他的身影騰空而起，朝著高塔飛去。雨幕重新合攏，抹去了地上的一切痕跡，仿佛那個倔強的少女從未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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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實驗室內，黑土的屍體被放置在石台上。小南皺眉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真的要這麽做？她可是土影的孫女..."
    "正因如此。"佩恩將更多的黑棒插入黑土體內，"讓五大國親眼看著他們的希望變成我們的武器，這才是真正的痛苦。"
    黑絕從地麵滲出，好奇地觀察著改造過程："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和岩隱的仇就徹底結死了。"
    "那又如何！"佩恩突然說道，"不感受痛苦，怎麽才能真正創造出真正的和平！"
    他雙手合十，輪回眼爆發出強烈的查克拉波動。黑土的屍體劇烈抽搐起來，皮膚下浮現出詭異的符文。
    一根根黑棒被插進黑土的屍體中，天道佩恩熟練的操作著這一切。
    當那雙眼睛再次睜開時，裏麵已經不再是黑土熟悉的棕色，而是冰冷的輪回眼波紋。
    "畜生道·黑土，參見首領。"
    岩隱村，土影辦公室。大野木手中的茶杯突然跌落，摔得粉碎。
    "老師？"赤土擔憂地湊近。
    老人捂著胸口，臉色慘白："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口一疼..."
    “是舊傷複發了嗎？我立馬就去找醫療忍者來！”赤土立刻跑出辦公室找人去了。
    窗外，一隻紙蝴蝶掠過天空，消失在雲層中。更遠的南方，暴雨依舊籠罩著雨隱村，新的風暴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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