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試試我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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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極宗未免欺人太甚了!"為首的歸元宗弟子怒喝一聲,劍鞘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我師兄師姐慘死,必與你們脫不了幹係!"另一人紅著眼眶嘶吼,聲音裏帶著幾分哽咽。
突然,有人將矛頭直指一旁靜立的墨少洲:"墨師兄!你就這般縱容門下弟子羞辱我歸元宗嗎?"這聲質問帶著幾分悲憤,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x¥&≡÷?e……”
歸元宗弟子們將玄極宗營帳圍得水泄不通,數十道憤怒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墨少洲。為首的弟子更是將劍鞘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墨師兄!今日你必須給個交代!"
墨少洲額角青筋直跳,心裏暗罵自己為何要趟這渾水。他餘光瞥見寧識正悠閑地剔著魚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寧師妹..."他硬著頭皮開口,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你看這事..."
話音未落,寧識突然"啪"地放下筷子,嚇得墨少洲一個激靈。隻見她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墨師兄想說什麽?是要我給他們哭喪,還是..."她突然眼神一凜,"直接送他們去陪葬?"
寧識唇角微揚,眼底卻凝著寒霜:"首座師兄這是要替外人做主?"她指尖輕叩桌案,每一聲都像敲在墨少洲神經上,"我玄極宗弟子何時需要忍氣吞聲了?"
墨少洲喉結滾動,剛要開口就被寧識一個眼風釘在原地。少女袖中滑落的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光澤,無聲地警告他別多管閑事。
林景川見狀上前半步:"寧道友,今日之事..."
"林道友。"寧識倏然起身,裙擺掃翻茶盞,"管不好自家瘋狗,倒有臉來討說法?"她環視歸元宗眾人,目光所及之處竟無人敢與之對視,"若有不信邪的,盡管來試試我的斤兩。"
歸元宗營地內,幾名弟子圍坐一團,麵色陰沉地議論著。
"從進秘境開始,就隻有寧識那丫頭和沈師兄他們起過衝突!"一個瘦高弟子拍案而起,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另一人立即附和:"沒錯!沈師兄昨日還特意說過要去找寧識組隊..."他聲音突然壓低,帶著幾分陰惻惻的意味,"結果當晚就..."
"定是那妖女使了什麽陰毒手段!"一個女修咬牙切齒道,"說不定是半路起了爭執,她就..."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眾人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親眼目睹了案發過程。一個年長些的弟子突然冷笑:"玄極宗那個寧識,看著天真爛漫,背地裏指不定多狠毒呢!"
"這事沒完!"為首的弟子惡狠狠道,"等出了秘境,定要上稟掌門..."
“夠了!浴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林景川突然劍鞘頓地,威壓轟然蕩開:"秘境險惡,各安天命。"他冷眼掃過眾人,"再鬧事者,門規處置!"
……
晨光熹微時,寧識掀開帳簾,發現本該窩在枕邊的白團子不見了蹤影。她指尖撚起幾根銀白色獸毛,無奈搖頭——這小饞鬼準是半夜溜出去加餐了。
沿著湖邊尋去,寧識的腳步突然頓住。隻見原本波光粼粼的湖麵此刻平靜如鏡,岸邊散落著幾片閃著銀光的魚鱗。坨坨正挺著圓滾滾的肚子躺在礁石上,見她來了還得意地打了個飽嗝。
"我讓你吃宵夜..."寧識蹲下身,戳了戳它鼓脹的小肚皮,"沒讓你把人家湖鮮吃絕戶啊?"
"吱~"坨坨翻了個身,毛茸茸的尾巴掃過她手腕,一副"快誇我"的傲嬌模樣。
寧識拎起它後頸皮,對上那雙濕漉漉的黑眼睛,終究沒忍住笑出聲:"下次記得..."話音戛然而止。她敏銳地察覺到身後五道劍氣潛藏已久。
轉身的刹那,五個劍影宗弟子已呈合圍之勢。他們手中長劍寒光凜冽,看向寧識的眼神,就像餓狼盯上了肥美的羔羊。為首之人劍尖輕挑,在地上劃出一道火星:"玄極宗的,聽說你昨日好生威風?"
晨霧未散,劍影已至。
"什麽天品風靈根,不就是個築基嗎?"為首的劍修嗤笑一聲,劍尖挑起地上落葉,"昨日大放厥詞,今日可敢接我一劍?"
寧識慢條斯理地撣去袖上塵埃,唇角微揚:"諸位這般急著投胎,倒是省了我找墳地的功夫。"
寒光乍現!第三名劍修已然出劍,劍鋒直取寧識眉心。卻在距肌膚三寸處戛然而止——兩根纖指輕描淡寫夾住劍尖,如同拈住一片飄落的竹葉。
"太慢。"寧識輕歎,指尖靈力吞吐。精鋼長劍竟如薄冰般寸寸碎裂,她反手將半截斷刃送入對方心口。劍修瞪大眼睛,至死都不明白為何築基修士能有如此威能。
"師兄!"第二名劍修目眥欲裂,劍招挾著雷霆之勢襲來。寧識足尖輕點,身形如煙似霧,正是玄極宗絕學"凝虛步"。隻見她素手輕拂,那劍便如倦鳥歸巢般落入她掌中,寒芒閃過,又一道身影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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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三人劍陣已成,卻見寧識忽然輕笑:"誰告訴你們..."她周身靈力如火山噴發,青絲無風自動,"我隻是築基?"
金丹巔峰的威壓轟然炸開,方圓十丈草木盡折。三名劍修臉色劇變,為首者急掐劍訣:"結四象陣!她定是用了秘藥..."
話音未落,寧識已掐出禦雷訣。紫電如龍劈開結界,她玉手輕揮,湖麵驟起波瀾。風刃與水箭交織成天羅地網,正是玄極宗鎮派絕學"風生水起"。
"下輩子記得..."寧識看著在風暴中掙紮的身影,眼中泛起冰冷笑意,"莫要狗眼看人低。"
風停水歇時,五具屍身已被切割得整整齊齊,竟無半滴鮮血濺落。微風托著屍塊緩緩旋轉,宛如一場詭異的傀儡戲。
"吱吱!"白毛團子歡快地從樹叢竄出。寧識揉著它圓滾滾的肚子輕聲道:"吃幹淨些,別浪費。"
楚逸一大早便提著魚簍來到湖邊,他挽起素白袖口,心想定要燉一鍋奶白魚湯,給那個總把"亂葬崗撿供品"掛嘴邊的小師妹補補身子。
"嘩啦——"魚竿甩出優美弧線。一刻鍾後,水麵平靜如鏡。兩刻鍾過去,連片魚鱗都沒見著。
"奇怪..."楚逸蹙眉望著清澈見底的湖水,幾隻水草在湖底寂寞地搖曳。
此時某隻白毛團子正躺在樹洞裏,滿足地揉著圓滾滾的肚皮——嗝,昨晚的銀鱗魚真鮮)
"小師妹的早飯..."楚逸攥緊魚簍,眼中燃起熊熊鬥誌。他利落地卷起衣擺,身手矯健地攀上樹梢掏鳥窩,又在林間仔細辨認可食用的菌菇。當朝陽完全升起時,這位玄極宗首席弟子已經灰頭土臉地集齊了食材。
炊煙嫋嫋中,寧識接過那碗冒著熱氣的蘑菇蛋花湯。琥珀色的湯底浮著嫩黃的蛋絲,幾片菌菇像小舟般載沉載浮。她捧著粗陶碗,熱氣氤氳了眼眶——有多久沒人特意為她準備早飯了?
"大師兄..."她聲音有些發悶,"這蘑菇..."
"放心,我反複確認過。"楚逸緊張地盯著她表情,"可是不合口味?"
寧識搖搖頭,突然綻開燦爛笑容:"是太好喝了!"她小口啜飲著,感覺暖流從胃裏蔓延到四肢百骸。
與此同時,劍影宗營地正雞飛狗跳地尋找五名失蹤弟子。而湖邊樹洞裏,坨坨翻了個身,爪子裏還攥著半片銀色鱗片)
晨風拂過,帶來遠處歸元宗弟子們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寧識滿足地眯起眼——沒有喊打喊殺的清晨,連空氣都是甜的呢。
歸元宗營地內,數十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玄極宗方向,哀怨的目光幾乎要在對方帳篷上燒出洞來。他們咬牙切齒地低語:"我們會視奸他們…直到永遠..."
玄極宗弟子們被瞪得渾身發毛,嶽枝忍不住嘀咕:"打不過寧師妹就來瞪我們?"她轉頭看向正在編著發髻的罪魁禍首,後者察覺到視線,抬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師姐要幫我梳頭嗎?"
眾人齊刷刷搖頭——開玩笑,誰知道這小魔星梳子裏藏沒藏毒針!)
與此同時,劍影宗營地亂作一團。
"傅師兄!"親傳弟子跌跌撞撞衝進營地,臉色慘白如紙,"小兆他們的命燈還亮著,但傳訊玉簡..."他顫抖的手掌攤開五枚黯淡的玉簡,"就像被什麽東西...吃掉了聲音..."
傅淩淵寒眸驟縮。昨夜歸元宗兩名弟子失蹤時,玉簡也是這般詭異地失聲。他劍指掐訣,寒玉劍"鏗"地插入凍土,冰霜順著劍紋瞬間蔓延出三丈蛛網狀冰痕,將竊竊私語的議論聲全部凍結。
"搜山!"他劍鋒所指之處,霜花凝成箭頭,"東麵崖壁有劍痕殘留,北坡灌木折斷七處——"冰晶突然在他掌心爆開,映出昨夜巡邏弟子看見的異象:"子時三刻,五道黑影往禁地方向去了。"
二十名劍修立即結陣出發。最年長的弟子突然跪地,指尖撫過苔蘚上幾不可見的金粉:"是兆師弟的劍穗流蘇!"他順著微光指向幽深峽穀,"下麵...有血味。"
傅淩淵的劍穗無風自動。他想起禁地石碑上那句"玉聽失聲處,劍骨化塵時",突然厲喝:"結天罡陣!所有人劍意相連——"
話音未落,北麵突然傳來淒厲劍鳴。眾人趕到時,隻見峭壁上釘著五柄佩劍,劍穗結成古怪的繩結——正是劍影宗弟子遇險時專用的"九死一生"訊號!
"不是失蹤。"傅淩淵撫過劍柄上未幹的血漬,寒玉劍突然發出龍吟,"是他們發現了什麽..."霜霧中,他眼底閃過比劍鋒更冷的光,"所有人聽著,我劍影宗弟子——"
"從來隻做執劍人,不做劍下魂!"眾弟子齊聲應和,劍氣震落滿山晨露。
傅淩淵袖中劍訣暗掐:"小兆他們定是發現了秘境機緣。"他目光掃過眾人,"今日重點搜尋東麵山澗——記住,我劍影宗從無懦夫!"
……
寧識指尖靈光閃爍,一件正紅色織金小襖便裹住了坨坨圓滾滾的身子。金線繡的祥雲紋在陽光下流光溢彩,襯得那身雪白皮毛愈發貴氣。她又變出頂虎頭帽,兩個毛絨絨的小耳朵隨著坨坨搖頭晃腦的動作一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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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們小年獸~"寧識舉起銅鏡,鏡中的白團子立刻臭美地轉了個圈,尾巴翹得像支小旗杆。它突然撲到錦被上打起滾來,金線繡的"福"字在緞麵上翻湧如浪。
"我們坨坨長大啦~"寧識捏捏它粉嫩的爪墊,"以後天天給你換新衣裳。"
"吱吱!"坨坨興奮地竄到她肩頭,親昵地蹭了蹭主人臉頰。得到首肯後,它像陣小旋風般衝出營帳,新衣裳上的金鈴鐺叮當作響——今天定要去林子裏好好顯擺顯擺,讓那些笨鳥蠢獸都開開眼!
"師姐..."寧識扯了扯嶽枝的衣袖,聲音壓得極低,"這麽多人擠作一團,是怕妖獸找不著靶子嗎?"她嫌棄地避開某個內門弟子甩來的劍穗,活像在躲什麽髒東西。
玄極宗眾人此刻堪稱腹背受敵——前方是危機四伏的秘境,後方是歸元宗弟子們怨毒的目光。楚逸和邵宇像兩尊門神般將兩個姑娘護在中間,眼神淩厲得能剜下對麵幾塊肉來。
"墨師兄說集體行動更安全。"嶽枝無奈地歎氣,順手替寧識理了理被擠歪的發簪。小師妹今日格外安分,反倒讓她心裏發毛。
隊伍末尾,寧識指尖在儲物袋上輕輕摩挲。袋中那瓶摻了蒔陀霜的毒獸血正微微發燙——多好的教學材料啊,這群蠢貨居然在聊掌門真人的緋聞?
"呼——"
一陣沁涼的山風突然拂過人群。幾個正說得眉飛色舞的內門弟子頓覺神清氣爽:"這風來得真妙!總算不用蒸桑拿了!"
寧識唇角微勾,指間靈力如絲線般牽引著風向。第二陣風掠過時,隱約帶著些甜腥氣息,可惜眾人渾然不覺,還在讚歎秘境氣候宜人。
墨少洲的劍穗突然無風自動。他側目看向隊尾——那個平日最鬧騰的小師妹,此刻安靜得像個假人
墨少洲不動聲色地往隊尾挪了兩步,劍穗隨著步伐輕輕搖晃:"寧師妹。"他抬手指向天邊,"瞧那雲..."
寧識順著望去,隻見西南方一團雲霞正詭異地扭曲著,活像條扭動的錦鯉。她突然踮起腳尖,帶著梔子香的氣息拂過墨少洲耳畔:
"呀,這雲扭得..."少女壓低聲音,帶著幾分促狹,"可不就像謝師姐追著您跑時,那滿腦袋叮當作響的珠釵?"
墨少洲身形一僵,眼前頓時浮現謝夢桐那日頂著滿頭發簪窮追不舍的畫麵——金步搖、玉搔頭、珍珠串,叮叮當當活像移動的首飾鋪子。
"你..."他剛想訓斥,卻見寧識早已溜回嶽枝身邊,正歪著頭衝他做鬼臉,墨少洲額角青筋一跳。果然!這丫頭乖巧超不過三刻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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