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炸出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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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菡的聲音支離破碎,麵容扭曲如惡鬼:"那個賤人活著搶走我的一切,死了還要陰魂不散!"她突然癲狂大笑,染血的指甲在石壁上抓出刺耳聲響,"孟蓮、陳溪竹、秦方、秦氏全族...都該千刀萬剮!"
寧識挑眉看著這個歇斯底裏的女人,竟從她眼中捕捉到一絲令人心驚的清醒。孟菡要的從來不是做秦方溫順的續弦,而是——取而代之!她要執掌秦家權柄,要這世間再無人敢輕賤於她。
"有意思..."寧識摩挲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鄉野出身的女子,竟有這般超前的野心——與其依附男人,不如成為男人!雖然這想法...嗯,很難評。
魔族顯然也看中了這顆好棋,派來的幾個魔將正恭敬地跪在孟菡腳邊。她撫摸著魔族獻上的魔器,眼中燃燒著病態的執念:"隻要能達成目的..."染血的唇角勾起瘋狂弧度,"就是讓我再死一次...又何妨?"
有了秦方經過血逆屍蠱淬煉的魂魄和那幾十條守墓人的性命,足以讓孟菡偽裝成一個天衣無縫的秦家人。
秦正聽完孟菡的敘述,雙眼瞬間充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周身煞氣翻湧,連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毒婦!你竟敢拿我全族性命作賭注!"
寧識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毀了秦家根基,這家主之位還有什麽意義?"
"意義?"孟菡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發髻散亂地垂落,染血的嘴角扭曲成詭異的弧度,"我要看著他們一個個痛苦地死去!"她的瞳孔劇烈收縮,仿佛已經陷入瘋魔,"秦方、孟蓮、陳溪竹...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
寧識不再多言,手中寒光一閃,精準地剖出孟菡體內的母蠱和半張礦藏圖。她將染血的刀刃在孟菡衣襟上擦了擦,對秦正淡淡道:"隨你處置。"
秦正眼中殺意暴漲,手中法器泛起森冷寒光。寧識頭也不回地離去,身後傳來孟菡歇斯底裏的咒罵:"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秦家所有人都要——"話音未落,便化作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漸行漸遠的寧識聽著身後逐漸微弱的哀嚎,輕輕搖頭。仇恨就像這母蠱,終究會反噬其主。月光下,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蜿蜒的墓道中,隻餘身後那淒厲的詛咒在石壁間久久回蕩。
慘叫聲戛然而止,寧識往秦正嘴裏塞了顆清心丸:"你能不能回家再悲春傷秋?你老秦家的氣運都快被人煉化了!趕緊幹活!"
穿過幽暗的墓道,兩人心頭一沉——宗墓內魔氣雖散,但秦家的氣運福澤已稀薄如殘燭,幾近熄滅。
正殿中央,一口猙獰的魔鼎懸浮於祭台之上,鼎身纏繞著漆黑的鎖鏈,鎖鏈另一端竟深深刺入虛空,貪婪地抽取著秦家最後的氣運。鼎口噴薄出猩紅霧靄,霧中隱約浮現無數扭曲的麵孔,發出無聲的哀嚎。
"坎·赤金雷!"寧識率先出手,指尖迸發刺目金光,一道雷霆如怒龍般劈向魔鼎。雷光觸及鼎身的刹那,竟被無數陰氣凝結的鬼手撕扯吞噬,化作點點星火消散。
"兌·梅間雪!"她再掐訣,寒霜自地底蔓延,冰晶如刃刺向魔鼎底座。然而霜刃甫一接觸鼎足,便如泥牛入海,反被魔鼎吸盡靈力,冰層瞬間崩裂。
秦正目眥欲裂,傳家寶劍"錚"地出鞘,劍身燃起熾白靈焰:"給我破——!"他縱身躍起,劍鋒裹挾開山之勢劈向鼎腹。魔鼎驟然爆發漆黑罡風,秦正如斷線風箏般被掀飛,落地時"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劍上靈焰竟被生生掐滅。
秦家氣運如決堤般流逝,祭台四周的地麵開始龜裂,裂縫中滲出汩汩血水。秦正突然暴起,七竅流血卻死死攥住劍柄:"以我精血——祭劍魂!"傳家寶劍驟然迸發刺目血光,劍身裂紋中滲出熔岩般的金紅液體,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變形。
"轟!"這一劍斬下時,魔鼎終於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鼎身裂開一道縫隙,噴湧出的卻不是魔氣,而是秦家被吞噬的百年氣運,如星河倒卷般衝向天際。
寧識瞳孔驟縮,眼看著秦正的靈力如沙漏般飛速流逝,厲聲喝道:"鬆手!你這蠢貨想被吸幹嗎?!"
秦正嘴角滲著血,卻扯出一個痞裏痞氣的笑:"阿木醫師...秦家子弟..."他艱難地抬起顫抖的手,將鎏金家主令拋向寧識,"寧可粉身碎骨...也絕不...退後半步..."
令牌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金光,寧識下意識接住,掌心傳來沉甸甸的灼熱感。她突然想起初見時,這個被她在醫館揍得抱頭鼠竄的紈絝少爺,此刻卻像變了個人似的,脊背挺得筆直,眼中燃燒著令人心驚的執念。
"守護家族..."寧識低聲呢喃,腦海中閃過娘親臨終前緊握著她手說"翎月族是你永遠的歸處"的畫麵。那時她嗤之以鼻,覺得什麽家族血脈都是狗屁。
可眼前這個曾經被她鄙視的紈絝,此刻卻用行動詮釋著"家族"二字的分量。寧識心頭突然湧起一股久違的熱流,像是冰封多年的心湖被投入了一塊燒紅的烙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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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她罵罵咧咧地躍上前,雙掌抵住秦正後背,靈力如決堤洪水般奔湧而出,"爺幫你這可是投資哈!十萬靈石!少一個子兒把你剁了喂狗!"
"轟——"兩人被魔鼎反噬之力震飛。秦正摔得七葷八素,卻還掙紮著用身體護住寧識。他眼眶發紅,聲音哽咽:"阿木,我..."
"閉嘴!"寧識一把捂住他的嘴,惡狠狠道:"別整天說些惡心人的話!"她別過臉去,耳根卻悄悄紅了,像天邊初升的朝霞。
墓室外突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地麵劇烈震顫,牆上的壁畫簌簌掉落,連棺材板都開始不安分地跳動起來。
"臥槽!地震了?"秦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寧識翻了個白眼:"地震你個頭!是魔族那群狗東西來砸場子了!"
話音未落,厚重的石門"砰"地炸裂,漫天魔氣如潮水般湧入。數千陰兵列陣而入,個個青麵獠牙,把墓室圍得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為首的魔族護法踏著沙浪而來,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個焦黑的腳印。他獰笑道:"本座乃魔族西護法沙地魔,今日特來取爾等狗命!"
"取你大爺!"秦正拔劍怒指,"當我們秦家祖墳是茅坑啊?想來就來?"
沙地魔狂笑間突然出手,無數沙礫瞬間凝聚成三頭惡犬,張著血盆大口撲來。秦正慌忙舉盾,結果盾牌"哢嚓"被咬掉一大塊。
"淦!這狗牙口比我家旺財還利!"
就在危急時刻,寧識突然閉目凝神。刹那間墓室內狂風大作,她衣袍獵獵作響,發絲間隱約有青色流光閃動。
"風來!"
一道龍卷風憑空出現,將沙犬卷得七零八落。沙塵散去後,地上隻剩幾灘濕漉漉的沙堆——那三頭惡犬竟被吹成了"落湯狗"!
沙地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天品風靈根?!"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寧識吹了吹指尖,"專業對口了屬於是。"
秦正目瞪口呆:"阿木你才是真人不露相啊。"
"啪!"寧識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發什麽呆!我收拾這個老沙雕,你去解決那些陰兵!"說完朝角落使了個眼色。
隻見坨坨正抱著塊墓碑磨牙,收到信號後"嗷嗚"一聲衝進陰兵堆裏。小家夥左啃右咬,吃相那叫一個豪邁,活像在吃自助餐。
秦正這邊劍光如虹,卻越殺越絕望:"這特麽是陰兵還是蟑螂?怎麽越殺越多!"
坨坨那邊倒是歡實得很,小肚子都鼓成了球:"嗝~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塞牙..."說著從牙縫裏摳出半截指骨。
另一邊,寧識正和沙地魔打得熱火朝天。老魔頭惱羞成怒,又召喚出五隻沙雕...啊不是,是五隻沙化巨鷹。
"就這?"寧識嗤笑一聲,雙手結印:"看我把你這沙雕戰隊吹成沙雕!"
狂風再起,五隻巨鷹瞬間變成五坨鳥屎狀的沙堆。沙地魔氣得直跳腳,結果不小心踩到自己袍角,"撲通"摔了個狗吃屎。
"嘖嘖,這招"平沙落雁式"使得不錯啊~"寧識鼓掌大笑。
眼見寧識專心對付沙化巨獸,沙地魔陰險一笑,身形如泥鰍般潛入地下。沙粒在他周身流轉,悄無聲息地向寧識背後逼近。
"得手了!"沙地魔心中暗喜,正要暴起發難,卻見眼前人影一閃——
"找誰呢?這兒呢!"寧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早察覺地下異動,此刻足尖輕點在一柄懸浮的斷劍上,手中雷光閃爍。
"驚雷破!"
刺目的電光如銀蛇狂舞,瞬間撕裂沙地魔的護體魔障。老魔頭倉促轉身,卻見寧識已如鬼魅般貼近:"你這潛地術,比我老家打地鼠還慢半拍!"
沙地魔怒極,周身沙暴驟起。寧識側身閃避,不料一道裹挾著魔氣的沙柱從刁鑽角度襲來。
"砰!"
寧識被重重砸在石壁上,後腦勺磕得眼冒金星。她晃了晃腦袋,吐出口中血沫:"淦...這老沙包還挺有勁兒..."
"阿木!"秦正見狀急衝而來,劍鋒燃起熾白靈焰。結果剛過兩招,地麵突然竄出沙礫鎖鏈,把他捆成了粽子拖走。
寧識:"......"
不是,這也太廢柴了吧…真就帥不過三秒唄……
突然,整座豐吉山劇烈震顫。魔鼎發出刺目的血光,秦家最後的氣運被吞噬殆盡,四周靈器紛紛黯淡墜落。
"成了!終於成了!"沙地魔癲狂大笑,沙粒在他周身形成漩渦,"我魔族百萬子民終於要自由了!"
"自由你大爺!"寧識掄起腳邊一尊石像,以投擲保齡球的姿勢狠狠砸去。"咣當"一聲,沙地魔被拍成滿地散沙。
魔鼎吸滿的瞬間,整個豐吉山突然劇烈震顫,護山大陣如同被戳破的氣泡般"啵"的一聲消散無蹤。墓室開始瘋狂搖晃,碎石如暴雨般傾瀉而下,砸在地上發出"砰砰"的悶響。
"吱吱吱!"坨坨急得直跳腳,死死咬住寧識的衣角往外拽,小短腿在地上刨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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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識一把薅住秦正後領:"跑路啊憨批!你家祖墳要變骨灰盒了!"
秦正卻跟焊死了似的杵在原地,滿臉寫著"我與祖墳共存亡"的壯烈:"我秦家兒郎..."
"兒你個頭!"寧識一記暴栗敲得他腦門嗡嗡響,"你祖宗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又擱這兒演什麽苦情戲呢?"說著就要把人扛起來跑路。
突然墓室深處"咣當"炸開一道金光,晃得人睜不開眼。隻見漫天陰兵跟被扔進碎紙機似的,瞬間變成了一地黑灰。
待光芒稍斂,隻見半空中緩緩浮現出一道身影——鶴發童顏,仙風道骨,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眾人心頭。
"臥槽..."寧識眯著眼抬頭,隻見半空中飄著個白胡子老頭,周身威壓重得能把人壓成二維碼——正是秦家初代家主秦驚鶴!
秦驚鶴乃修真界曠古爍今的煉器大宗師。千載修真史上僅存的五大鎮界神器,其中三件皆出自其手,堪稱"三器鎮山河,一匠定乾坤"的傳奇存在。
這位煉器界的泰山北鬥,獨創的"九轉天工訣"至今仍是煉器師奉為圭臬的無上秘典,傳說中能令法器通靈,使凡兵具象。四大宗門掌門見其手劄需行弟子禮,修真界更有"得驚鶴一器,可鎮千年宗門"的諺語流傳。
寧識和秦正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睛。這特麽是把祖墳刨穿了?怎麽連老祖宗都給炸出來了?
"今天真是活見鬼了..."寧識喃喃自語,"早知道就不吃那鍋菌子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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