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帶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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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月門幾個弟子頓時腿肚子直打顫,互相攙扶著才沒癱坐在地上。吳四一使勁揉了揉眼睛——地上躺著的張齊明明七竅流血、麵色黑紫,這要是能活過來,他當場就把自己的佩劍吞了!
寧識在搖椅上優哉遊哉地晃著,左手蒲扇輕搖,右手"啪"地打了個響指。
隻見張齊臉上的黑氣像退潮般消散,血跡化作點點熒光飄散在空中。更驚人的是,他胸口突然劇烈起伏,"哇"地吐出一口濁氣,竟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圍觀的百姓瞬間炸開了鍋:
"我的親娘誒!"
"快錄下來發玉聽!"
"這可比藥師穀的續命丹還神!"
張齊撓著後腦勺原地轉了三圈,活像隻迷路的呆頭鵝:"奇了怪了,昨晚我明明在家喝藥...哎喲!"他突然踩到自己昨天穿的破草鞋,差點摔個狗吃屎。
寧識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嗑著瓜子:"恭喜你啊,喜提"死而複生"成就一份。"瓜子皮精準地吐在吳四一鞋麵上,"要不要給你放掛鞭炮慶祝一下?"
"啥?"張齊的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我死了?又活了?"他掐了掐自己的老臉,"哎喲疼!"
"疼就對了。"寧識一甩袖袍站起來,"死人可不知道疼。不過..."她突然湊近張齊耳邊,陰森森地說:"你昨晚喝的那碗藥,夠毒死三頭牛。"
張齊的臉色瞬間精彩紛呈,從煞白到鐵青再到通紅,最後定格在一種詭異的菜色:"所、所以我現在是...僵屍?"
"想得美。"寧識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副尊容,當僵屍都影響市容。"她轉身對著隱月門眾人露出森森白牙:"倒是這幾位...很快就要變成真正的死人了。"
吳四一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著,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瘋狗:"嗬!區區幻術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他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藥方,"諸位請看!這才是阿木昨日開的藥方,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三葉葵!"
寧識不慌不忙地掏了掏耳朵,蒲扇輕搖間,半空中突然浮現新的影像——隻見吳四一深夜潛入藥房,將真正的藥方調包。畫麵中他邊偽造邊嘀咕:"這字跡...再潦草些...對,這樣才像那個庸醫開的方子..."
"精彩。"寧識鼓掌三聲,"這造假手藝,不去當鋪真是屈才了。"他忽然收起笑意,蒲扇直指吳四一咽喉:"為奪神器毒殺無辜,事敗後還要嫁禍於人——你們隱月門,是糞坑裏泡大的?"
吳四一眼珠亂轉,突然暴起發難:"妖人害我宗門聲譽!"袖中暗器剛出手,就被寧識用蒲扇拍回自己褲襠。"嗷——!"他夾著腿直跳腳,仍不忘嘴硬:"你、你等著!我師尊定會..."
"會什麽?"寧識一腳踩住他掉落的暗器,上麵赫然刻著"隱月"二字,"會誇你蠢得別致?連凶器都要刻自家名號?"扇尖輕挑,吳四一腰間又掉出半包三葉葵,"喲,隨身帶著罪證,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多蠢?"
圍觀眾人哄堂大笑中,寧識俯身在他耳邊輕語:"告訴你個秘密——"聲音陡然轉冷,"你們要找的神器,最喜歡吃隱月門這種蠢貨的靈魂。"
寧識手中蒲扇瀟灑一揮,兩個被捆成粽子的人從醫館裏滾了出來,"咕嚕嚕"一直滾到街心才停下。
"哎喲喂!"吳四五疼得直抽氣,身上衣衫破爛得像被野狗撕過,偏那張臉油光水滑,連根汗毛都沒少——寧識這手藝,不去當刑訊師父真是屈才了。
吳四六更慘,整個人腫得像發麵饅頭,偏生那張臉白白淨淨,活像剛敷完麵膜。兩人在地上扭來扭去,活像兩條被釣上岸的鯉魚。
"諸位看好了!"寧識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包藥渣,在手裏掂了掂,"這就是他們下毒的證據。"說著突然把藥渣往吳四六臉上一潑,"來,嚐嚐自家手藝?"
圍觀的張大娘一拍大腿:"哎呦我的乖乖!這不是秦家新出的那個...那個..."
"控視鏡!"寧識一個鷂子翻身躍上桌子,手裏棱鏡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諸位請看——"他故意拖長聲調,"有了這寶貝,千裏之外如在眼前!"
寧識眉飛色舞地繼續推銷:"家裏娃兒跑丟了?用它!相公半夜不歸?用它!娘子總回娘家?還用它!"他突然壓低聲音,"最妙的是...還能偷看隔壁王員外家的小妾洗澡..."
寧識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金光閃閃的"秦氏臻品樓首席帶貨官"製服,手持擴音玉筒激情開麥:"家人們!道友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他一個響指,半空中頓時浮現出全息投影廣告:"控視鏡2.0升級版!新增捉奸模式和防綠帽功能!現在下單還送阿木大師親筆簽名版《防毒指南》!道友不騙道友哦!"
坨坨生無可戀地舉著"限時特惠"的牌子轉圈,浮華盡默默把劍穗往懷裏藏了藏——生怕主人下一秒就要拍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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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位下單的家人!"寧識突然閃現到一位大媽麵前,"送隱月門同款毒藥體驗裝!"大媽手裏的瓜子"嘩啦"撒了一地。
墨少洲的嘴角抽搐得像是中了風:"他這是..."
"我就知道!"蘇倚川一把抓住墨少洲的衣袖,"從他說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知道!這廝連打架都不忘帶貨!"
寧識不知何時又閃現回來,變戲法似的掏出兩個禮盒:"兩位,道侶專享套餐,買一送一哦~"
"誰跟他是道侶!"兩人異口同聲,隨即又嫌棄地互相瞪了一眼。
張齊弱弱舉手:"那個...我能當產品體驗官嗎?畢竟我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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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識瀟灑地從桌上翻身而下,靴底精準地踩在吳四一臉上碾了碾:"這位道友,臉皮挺厚啊?隱月門就教出你這種貨色?"說著還掏出玉聽來了個特寫直播,"家人們看好了,這就是下毒害人的下場!"
張齊此刻徹底爆發,抄起路邊攤的擀麵杖就衝了上去:"我跟你們拚了!"隻見他一個箭步騎在吳四五身上,擀麵杖舞得虎虎生風,"讓你下毒!讓你害人!"每說一句就狠狠抽一下,活像在擀一張人肉大餅。
圍觀群眾紛紛舉起玉簡錄像:
"快拍快拍!"
吳四一在謾罵聲中雙目赤紅,突然暴起發難!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匕首頓時泛起妖異的紅光——
"哢嚓!"
寧識連眼皮都沒抬,隨手一折就將匕首攔腰截斷。他掐著吳四一的後頸往地上一按,"咚"的一聲砸出個人形大坑:"這麽急著投胎?"指尖青光閃爍,"不如我送你一程?"
場麵瞬間亂作一團。
吳四二率先發難,手中銀匕寒光乍現,直取寧識咽喉。"錚——"看似脆弱的蒲扇竟硬生生架住匕首,扇骨與匕刃相擊迸出刺目火花。寧識手腕一翻,蒲扇如刀般劈下,"哢嚓"一聲脆響,吳四二肩胛骨應聲而碎,整個人噴著血倒飛出去。
"師兄!"吳四三、吳四四目眥欲裂,雙刀出鞘如龍。吳四四袖中暗器更是陰毒,三枚淬毒回旋鏢直射寧識麵門。
"小心!"圍觀人群中傳來驚呼。卻見寧識身形如鬼魅般側移半步,蒲扇脫手飛出,"叮叮叮"三聲脆響,暗器竟被盡數擋下。更絕的是,那蒲扇劃出詭異弧線,暗器全數原路返回,紮得吳四四自己嗷嗷直叫。
銀光乍現,四根銀絲如靈蛇出洞,將四人捆得如同待宰的年豬。寧識指尖輕挑,銀絲勒得四人麵色紫脹:"既然這麽想死..."
"且慢!"
墨少洲終於看不下去,玄色衣袍無風自動,一個閃身攔在中間。蘇倚川緊隨其後,腰間佩劍已然出鞘三寸:"阿木醫師,此事..."
"怎麽?"寧識蒲扇輕搖,似笑非笑,"玄極宗要保這群龜孫子?"
蘇倚川被噎得直瞪眼——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腔調,怎麽越聽越像某個失蹤的混世魔王?
墨少洲倒是淡定,從袖中取出一塊玄鐵令牌:"醫師息怒。雲起城乃玄極宗轄地,不如交由我們..."
"嗬。"寧識突然湊近,蒲扇挑起墨少洲下巴,"墨道友這般俊俏,不如先把自己賠給我?"
全場瞬間死寂。蘇倚川的劍"咣當"掉在地上。
墨少洲強壓下被調戲的羞惱,整了整衣襟正色道:"閣下放心,玄極宗定當秉公處理。"他指尖輕點腰間玉聽,"方才已傳訊掌教,隱月門吳門主已經親至。"
寧識冷哼一聲,抬腳就朝地上幾人踹去:"既然如此,我就隨道友去走一遭,我也來沾沾這大宗門的仙氣。"每踹一腳都精準命中穴位,疼得幾人哭爹喊娘。
"醫師且慢!"蘇倚川一個箭步上前,差點被寧識踹人的腿風掃到,"這、這人踹死了就不好交代了..."
"交代?"寧識反手又是一拳,"我這是在給他們疏通經脈!"說著突然來了興致,"不如我這地方改個戲台算了,大家也好各顯神通,省的一個個都惦記我這小破館子。"
墨少洲看著地上快被踹變形的幾人,默默擦了擦冷汗:"木大夫,請隨我們..."
"走!"寧識黑袍一甩,大步流星。
"那個..."墨少洲弱弱舉手,"山門...在另一邊..."
寧識腳步一頓,若無其事地轉身,寬大的兜帽下,隱約可見他翻了個天大的白眼。
……
玄極宗·靈音閣
吳建仁拍案而起,唾星四濺:"荒謬!區區玉聽影像豈能作數?那阿木定是使了什麽妖邪手段,栽贓陷害我隱月門!"
他這一激動,口中積攢了三天的大蒜混著韭菜的濁氣噴湧而出,在雅室內形成肉眼可見的綠色氣浪。修為已至大乘期的長汐首當其衝,當即掐了個避塵訣,卻仍被熏得眼前發黑——這氣味,怕是連避塵訣都要被醃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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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淇強忍著胃裏翻江倒海,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吳門主且...咳咳...冷靜..."話未說完就被嗆得連咳三聲,連忙用袖袍掩住口鼻。
就連向來穩重的長沅也不得不祭出本命法器,在身前凝出一道靈氣屏障:"此事...嘔...待少洲將人帶到...嘔..."說著說著竟幹嘔起來。
吳建仁卻渾然不覺,反而越說越激動,每說一個字都像在釋放毒氣彈:"我隱月門向來行事光明磊...嗝..."
這一聲飽嗝宛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長汐終於忍無可忍,一道清心訣直接拍在吳建仁臉上:"吳門主還請稍安勿躁,略等一會兒,事情也就有個黑白分明了!"
墨少洲領著人踏入大殿時,場麵頓時精彩起來。
幾個被捆成粽子的隱月門弟子"咕嚕嚕"滾了進來,活像一串被穿起來的螞蚱。他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偏生每處傷痕都巧妙地避開了要害——這手藝,不去當行刑官真是屈才了。
寧識慢悠悠地踱步而入,黑袍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像是來二大爺家送苞米的。他對幾位真人拱手作揖:"阿木見過幾位真人。"那姿態優雅得仿佛剛才把人揍成豬頭的不是他。
吳建仁"砰"地拍案而起,椅子都被震得跳了三跳:"豈有此理!"
寧識這才轉過身,像是剛發現他似的:"喲,建仁也在啊?"他踢了踢腳邊的"粽子","你這幾個徒弟挺有意思,一個下毒,一個栽贓,剩下幾個..."他頓了頓,"組團送人頭。"
長淇一口茶含在嘴裏,聽到這話差點噴出來,硬是憋得滿臉通紅。
"你!"吳建仁氣得胡子直抖,"膽敢如此羞辱我隱月門!"
寧識不慌不忙地從袖中掏出一把瓜子:"別激動嘛建仁。"他"哢吧"嗑了一顆,"我這是在幫你清理門戶。"又嗑了一顆,"按理說..."突然正色,"你該給我磕三個響頭謝恩才是。"
大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噗嗤——"不知是誰先破了功,緊接著此起彼伏的憋笑聲在大殿各個角落響起。長沛更是被酒嗆得直咳嗽,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吳建仁的臉色由青轉紫,活像隻被踩了脖子的老蛤蟆。他暴喝一聲,毒掌帶著腥風直襲寧識麵門:"你找死!"
就在毒掌距離寧識鼻尖三寸時——
"嗡!"
一道無形的靈力屏障驟然顯現。吳建仁隻覺渾身經脈像是被千萬根銀針同時貫穿,攻出的靈力竟如數反彈!他整條手臂"哢嚓"一聲扭曲成詭異的角度,痛得他麵容扭曲,卻仍不死心。
"還挺倔。"寧識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衣袖。
吳建仁獰笑著抽出腰間短刀,刀身泛起詭異的綠光:"今日必取你狗命!"他身形暴起,刀鋒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腐蝕得"滋滋"作響。
"砰!"
短刀在距離寧識心口半尺處突然炸成齏粉。緊接著,寧識看似隨意地揮出一拳——
這一拳看似輕飄飄的,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靈魂震顫。吳建仁的胸骨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整個人如破布娃娃般倒飛出去,"轟"地撞在殿柱上,震得房梁都抖了三抖。
寧識慢悠悠地收回拳頭,對著拳頭吹了口氣:"建仁啊,你這身子骨...比嘴皮子軟多了。"
寧識一把攥住吳建仁的衣領,如搗蒜般將其額頭"咚!咚!咚!"三記重叩在青石板上,每一下都震得殿中燭火搖曳,地磚龜裂。
"哎呀呀~"寧識忽地鬆開手,故作驚慌地後退兩步,整理衣襟,"建仁何故行此大禮~"忽又斂了笑意,一腳踏在吳建仁背上,"隻是這響頭磕得忒也響亮,要把這地磚都磕穿了去,既如此心誠,我受你幾拜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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