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端了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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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宇和嶽枝從豐吉城趕回來後,寧識依然兢兢業業地扮演著"二十四孝好徒弟"的角色。
"師父,該喝藥了~"她端著藥碗,眼睛亮晶晶的,活像個貼心小棉襖,連楚逸享受到了同款伺候湯藥的服務。
——開玩笑,前段時間總往外跑已經夠可疑了,現在再不表現表現,豈不是更惹人懷疑?
寧識一邊給長泠掖被角,一邊在心裏默默擦汗。要是被這位精明的師父發現端倪,順藤摸瓜查到"鬼醫阿木"的馬甲,那可就全完了。
"師父還要添茶嗎?"她笑得無比真誠,仿佛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做個侍藥童子。
寧識原本隻當開醫館是賺零花的消遣,誰知"鬼醫阿木"的名號不脛而走,求診者竟排到了三條街外。
這下可好,她每日天不亮就要爬起來:
先給長泠師父請安奉茶,再去給楚逸師叔煎藥;
午膳要變著花樣做藥膳,還得掐著時辰"午睡"——實則是溜下山看診。
短短七日,兩位長輩被伺候得容光煥發,寧識卻生生累出了尖下巴。有次配藥時,她竟把安神香當茶葉泡了,惹得邵宇挑眉:"阿識,你這是要讓師父和師兄一覺睡到明年?"
寧識揉著發青的眼圈歎了口氣,別管,燃燒自己奉獻別人就完活兒了。
夜色漸深,寧識趁著長泠去議事的空檔,躡手躡腳溜下山去醫館。
奇怪的是,往日排著長隊的醫館門前,今夜卻出奇地冷清。唯有一道修長身影端坐在台階上,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月光下,那身暗金蟒袍泛著幽光——竟是黑市那位神秘莫測的幕後老板!
這位爺大半夜的,總不會是來看風寒的吧?莫不是有什麽隱疾一類的…
男子指尖輕叩茶盞,眼底寒芒流轉:"阿木,林木...我早該想到的。"他忽地輕笑一聲,"你倒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演了出好戲。"
寧識心頭一凜——當初隨手取的"阿木"化名,竟成了今日的破綻。
眼見瞞不過去,她索性撩袍坐在石階上,挑眉道:"怎麽?我用自己的小名開個醫館,還要先給您遞個拜帖不成?"
赫軻指節捏得哢哢作響,眼中血色翻湧:"紫姬的死——是你幹的?"
寧識眉梢微挑——有意思,這魔頭竟識得紫姬。
"嗬..."她手腕一翻,蒲扇"唰"地展開,扇麵寒光映著唇角譏誚的弧度,"秦家悟浮生斬妖除魔時,閣下怕不是還在魔淵裏舔傷口?"
赫軻周身魔氣驟然暴起,十丈內的草木瞬間枯死:"她的蛇膽..."聲音嘶啞得像是毒蛇吐信,"是你親手摘的。"
蛇膽之事她隻在玄極宗內用過,此人如何知曉?
"醫者見寶,豈有不取之理?"她輕轉蒲扇,笑得恣意,"倒是沒想到,堂堂黑市之主竟是魔族?"
赫軻眸中血色翻湧,指尖在石桌上劃出五道深痕:"你當真不怕死?”
"哎呀~"寧識突然撫掌輕笑,"那紫雞的膽早被玄極宗煉成丹藥了。閣下若要報仇——"她故意拖長聲調,"出門左轉,慢走不送。"
赫軻緩緩放下茶盞,瓷杯竟在桌麵蝕出個窟窿:"你以為...得了神器就能與魔族為敵?"
寧識眯起眼睛——死到臨頭還在套話?
寧識"噗嗤"笑出聲,蒲扇掩住半張臉:"哎喲喂,您這魔氣是把腦子也醃入味了?"她掰著手指數落,"第一,我要有神器早把您串成烤蛇串了;第二,秦家老祖宗要是知道傳家寶落我手裏——"突然壓低聲音,"怕是能氣得從棺材裏蹦出來跳段驅魔舞呢。"
她可沒說謊,那位確實"蹦躂"過那麽一回)
赫軻黑袍無風自動:"投靠魔族,玄極宗能給的本座加倍。"
"加倍?"寧識扇尖輕點他心口,"是魔淵夥食加倍,還是挨鞭子的次數加倍呀?"
哎呦,瞧這孩子,發燒燒傻了吧?什麽胡話都往外說呢,也罷,她就免費治治他。
寧識指尖一挑,蒲扇淩空飛旋:"效忠?"她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們魔族也配?"
"嗡——"
毒羅大陣應聲啟動,墨綠色的毒霧如蛛網般瞬間籠罩整座醫館。赫軻黑袍翻湧,魔氣在身前凝成屏障,卻見毒霧所過之處,木質廊柱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剝落。
"找死!"赫軻眼中血光大盛,袖中驟然迸出萬千玄鐵毒針,每一根都泛著幽藍寒光。
寧識足尖輕點簷角,歪頭避過針雨:"等你入了土..."她突然展顏一笑,"我定用陳年花雕給你澆墳。"
"吼——"
赤魔龍破空而來,卻在瞬息間被金色雷暴吞噬。寧識指訣變幻,狂沙中炸開的金雷竟化作鎖鏈,將魔龍死死捆縛。流火四濺間,她手中蒲扇已一分為九,如赤焰輪盤將襲來的魔蛇盡數絞殺。
戰至酣處,寧識突然變招,蒲扇合攏如劍,一招"星河墜"直刺赫軻心口。魔君倉促格擋,卻見扇骨突然迸發三寸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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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赫軻肩頭黑袍應聲撕裂,一道血痕緩緩滲出。
赫軻眼中血色驟凝,周身魔氣突然坍縮成一個漆黑的漩渦。那漩渦深處傳來萬鬼哭嚎之聲,連周圍的光線都被扭曲吞噬。
寧識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蒲扇上。青玉扇骨頓時迸發出刺目金芒,她雙手持扇如持重劍,一記"破曉"直斬漩渦核心——
"轟隆!"
兩股力量相撞的衝擊波將方圓十丈的地麵盡數掀起。寧識連退七步撞斷廊柱才穩住身形,喉間湧上腥甜。她隨意抹去唇邊血跡,挑眉道:"魔族少主...果然名不虛傳。"
赫軻指尖一頓,魔氣凝成的黑蝶停在半空:"你竟知道本座身份?"
不知道,純純詐你丫的。
"當然~"寧識晃著染血的蒲扇,心裏卻暗笑——這蠢貨果然上套了。就魔族那些歪瓜裂棗的尊容,能長出這般人模狗樣的,除了那位傳聞中的少主還能有誰?
更別說掌控修真界黑市這種手筆,豈是尋常魔將能做到的。
赫軻眼中血芒暴漲,雙手結印間,漫天魔氣凝成森白骨刺,每一根都泛著幽綠毒光,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寧識蒲扇翻飛如蝶,在骨刺間隙中翩然遊走。寬袖翻卷間,她指尖在傳訊玉聽上快速勾勒:
「速告長淇:赫軻=黑市主,砸場中。坐標:我醫館。急!」
秦正正飲茶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潑了滿襟。玉聽上跳出的訊息讓他瞳孔驟縮——阿木怎麽總能招惹這等人物?
清蒸:「撐住!已轉!」
玉清殿內,長淇腰間的玉聽突然迸發刺目紅光。待看清訊息內容,他手中茶盞"啪"地碎裂。
"諸位..."長淇緩緩起身,袖中本命劍已開始嗡鳴,"看來我們要去會會...這位黑市之主了。"
赫軻指間魔氣翻湧,醫館的梁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區區醫館,本座彈指可滅。”
寧識卻叼著根草莖嗤笑出聲,蒲扇在指尖轉了個花:"喲,黑市老板好大的威風~"他突然斂了笑意,扇尖直指對方心口,"不過您那見不得光的買賣...經得起玄極宗查?"
——這魔族崽子果然僵住了。寧識心裏暗笑,手上卻不動聲色地摸向袖中銀針。開什麽玩笑,他寧大夫行醫十年,什麽黑心藥材沒見過?區區魔族也敢來砸場子。
"找死!"赫軻周身魔焰炸開,身影倏忽化作殘影。寧識隻覺左肩一涼,魔火已燒透青衫。她順勢單膝砸地,蒲扇"哢"地撐開機關,十二枚淬毒銀針已對準赫軻咽喉。
"嘖,年輕人不講武德啊。"寧識吐掉染血的草莖,袖中暗鈕一彈——整個醫館突然漫起碧瑩瑩的毒霧,藥櫃裏幾十味藥材同時爆開,混成專克魔氣的"千機散"。
地麵突然劇烈震顫,數十條暗紫色藤蔓如毒蛟出洞,瞬間纏上赫軻四肢。那些藤刺泛著幽藍寒光,刺入皮肉的瞬間,赫軻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囚仙籠的禁製啟動了!
"嘖,早跟你說別惹大夫。"寧識叼著根銀針,吊兒郎當地晃到籠前。自從大傻正那個二貨在仙聞發帖感謝"神醫阿木"那天起,他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出。
不能暴露玄極宗功法,不能用翎月族秘術,浮華盡更是碰不得...他可是把壓箱底的毒經都翻出來,在醫館布下這"千藤囚魔陣"。
"砰!"
寧識抬腳就往籠子上踹,靴底還特意沾了層朱砂:"記著點兒,下回見著我——"他惡劣地勾起嘴角,"記得跪著走。"
赫軻被踹得撞上籠柱,魔瞳裏翻湧著滔天恨意:"林木!本座定要將你抽筋扒皮!"
"排隊領號去吧~"寧識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左肩的魔氣腐蝕讓她疼得齜牙咧嘴。
剛拐進暗巷就癱成爛泥,寧識咬著發帶給自己剜腐肉,每剜一刀就罵一句:"赫軻你祖墳冒的是沼氣吧?"順手把三瓶回春丹當糖豆嚼。
控視鏡裏突然陰風大作,四個陰兵歪歪扭扭從黑霧裏滾出來,領頭的撞上囚仙籠"嗷"地彈開,剩下三個疊羅漢似的摔作一團。
"救...主..."陰兵甲說話漏風——它正用鏽跡斑斑的骨刀剔牙。陰兵乙的哈喇子在地上腐蝕出個愛心,陰兵丙幹脆把刀當癢癢撓在背上蹭。
赫軻氣得魔角打結:"老子召的是陰兵不是雜耍團!"
陰兵們終於找回點專業素養,七手八腳地掄起兵器朝囚仙籠砍去。
"哐當!哐當!"
三把鏽跡斑斑的骨刀配合著陰兵甲漏風的號子,愣是把玄鐵籠子砍出了節奏感。欄杆"哢嚓"斷裂時,陰兵乙還因為用力過猛,把自己的胳膊甩飛了出去。
夜空中幾道劍光劃過——玄極宗的人來得比寧識預計的還快。
玉聽突然瘋狂震動:
清蒸:阿木你還活著嗎?要不要帶擔架?
不認識:立刻開傳送陣來雲起城,雷火彈有多少帶多少,再捎上些厲害的法器。
清蒸:等等...你這是要炸了雲起城???
寧識翻了個白眼,秦正這腦子怕是豆腐做的吧?
不認識:炸個鬼!今晚跟我去抄了赫軻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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