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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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識眯著眼盤算——等天亮時分,魔族少主就是黑市主的消息怕是要傳遍整個修真界。各大門派聯手端掉黑市這種熱鬧,不趁機撈一筆簡直對不起自己挨的這一爪子。
    "赫軻啊赫軻..."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眼中閃著精明的光,"你說你惹誰不好?"這魔頭既沒眼力見又沉不住氣,活該被她趁火打劫。
    另一邊,秦正收到坐標後二話不說就啟動了傳送陣。跟著阿木混了這麽久,他早就悟出一個真理:雖然每天都要被嚇得魂飛魄散,但最後總能賺得盆滿缽滿。
    秦正摸了摸鼓鼓囊囊的儲物袋,突然覺得今晚可能要見證曆史了,就算現在阿木說要把四大宗門一鍋端,然後炸了修真界,他都不會再震驚了。
    坨坨馱著寧識在夜色中疾馳,她愜意地靠在靈獸柔軟的毛發間,指尖輕點控視鏡。鏡中畫麵讓她不禁莞爾——長泠師父一襲玄色道袍立於最前,身後跟著數十名玄極宗精銳弟子,這陣仗把她那間小醫館都襯得氣派非凡。
    赫軻的表情精彩紛呈。先是瞳孔驟縮,繼而整張臉漲得通紅,最後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林!木!"每個字都像是淬了毒。
    墨少洲修長的手指輕撫劍柄,若有所思——原來那古怪大夫的真名是這個?
    "赫少主。"長泠負手而立,聲音清冷如霜,"玄極宗略備薄茶,還請移步一敘。"他語氣淡然,袖中卻已有劍氣流轉。
    赫軻眼中血色翻湧,嘴角扯出一抹森然冷笑:"玄極宗的茶自是極好,但本座另有要事,隻能辜負真人這片盛情了。"他袖袍一振,魔氣如潮水般退去——
    "轟!"一道金色結界驟然拔地而起,將方圓百丈照得亮如白晝。
    長泠負手立於結界中央,玄色道袍無風自動:"赫少主在我玄極宗地界經營數十年,是泠失察,這份"厚禮"豈能不回?"話音未落,腰間本命劍已發出龍吟般的嗡鳴。
    赫軻額角青筋暴起,魔紋在臉上猙獰遊走:"好個林木!本座定要將他抽魂煉魄!"
    "錚!"長汐的劍鋒已抵在赫軻咽喉:"幾十名弟子至今昏迷不醒,這筆血債——"劍氣暴漲,"當以魔血來償!"
    赫軻突然狂笑,周身魔紋如活物般蠕動。滔天魔氣衝天而起,在空中凝成九條百丈魔龍:"那便...同歸於盡!"魔龍嘶吼著撲向結界,所過之處連月光都被吞噬殆盡。
    長泠廣袖輕揚,麵對翻湧如潮的魔氣,指尖凝聚出一道璀璨星河。那星光所過之處,魔氣竟如雪遇驕陽般消融退散,露出其後赫軻陰鷙的麵容。
    "錚——"劍鳴似龍吟九霄,劍鋒出鞘時竟帶起七道殘月般的劍影。他足踏虛空,步步生蓮,轉瞬間已逼至赫軻身前。
    那一式"天河倒懸"直取心脈,劍尖三寸處忽有萬千星光迸射,如銀河傾瀉。
    "列陣!"親傳弟子同時結印,劍鋒相抵處浮現北鬥星圖。陰兵們的骨刃斬在星圖上,激起漫天流火,將黑夜映照得如同白晝。
    墨少洲的流火中暗藏玄機,每簇火焰都化作展翅朱雀。這些火鳥靈性十足,專尋陰兵鎧甲縫隙鑽入,燒得那些元嬰陰兵哀嚎連連。
    赫軻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掌心。那血霧中竟浮現七顆跳動的心髒虛影,對應著北鬥方位。隨著他魔訣完成,整片天地驟然下起血雨。
    每一滴都腐蝕出丈許深坑。最駭人的是那尊正在成型的血魔,胸口赫然鑲嵌著七顆真實跳動的魔心。
    魔靈血尊巨掌橫掃,流火盡數湮滅。那足有山嶽般大小的魔臂轟然砸下,三十餘名弟子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鮮血在空中劃出淒厲的弧線。
    "吼——"
    血魔通紅的雙目鎖定長泠二人,魔軀碾過之處地裂山崩。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四名陰兵突然自爆元嬰,硬生生在結界上炸開一道裂縫。
    "少主快走!"
    赫軻獰笑著掐訣,周身突然噴湧出墨綠色毒霧,那惡臭熏得追兵眼淚橫流,連血魔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趁著這陣惡臭掩護,赫軻化作一道血光向南遁去。長泠以袖掩麵,劍指南方:"他魔元已損,追!"
    遠處山巔,寧識倚在坨坨背上輕笑,黑市是赫軻的命根子,他果然舍不得往北逃——這場圍獵,才剛剛開始。
    ……
    秦正氣喘籲籲趕到時,阿木正叼著根草莖靠在牆邊,左肩的傷已經結痂了。
    "家夥都帶齊了?"阿木吐掉草莖,隨手扔給秦正一個麵罩,"走著。"
    秦正一臉懵逼:"不是...你真要端了黑市啊?我還以為..."他撓撓頭,"你是想請我喝酒呢。"
    阿木直接笑噴:"老秦啊,你這長相..."他上下打量秦正,"值得我大半夜專門請你?"
    秦正:???這貨是在說他醜嗎?
    黑市門口,小廝剛堆起笑臉:"這位爺需要..."話沒說完就被寧識一個手刀放倒。
    上了三樓,秦正二話不說甩出幾十枚雷火彈。"轟"的一聲,正在交易的客商們頓時炸了鍋——有人打翻了茶壺,有人撞倒了貨架,還有個胖子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活像個滾地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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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瞬間炸開了鍋。人群像被捅了的馬蜂窩,你推我搡間撞翻了燭台,火星四濺中有人踩了誰的腳,又挨了誰的肘擊,咒罵聲和貨架倒塌聲混作一團——活像一鍋煮沸的餛飩湯。
    陳掌櫃提著袍角衝來時,正看見寧識一腳踩在翻倒的檀木箱上。他額角青筋暴起:"哪來的野狗敢在此放肆!"
    "不就是赫軻的狗窩嘛。"寧識隨手彈飛沾在袖口的火星,笑得像在討論今晚月色,"你們少主沒教過看門狗要認主子?"
    陳掌櫃臉色霎時比灶台上的鍋底還黑。他喉結滾動兩下,突然暴喝:"剁碎了喂蛇!"
    二十把鋼刀同時出鞘的瞬間,老秦的法器袋炸開了煙花——五光十色的爆破符裏,坨坨正麻利地往懷裏摟掉落的靈石。
    而寧識已經鬼魅般貼到陳掌櫃身後,三根手指扣住他喉結:"密室鑰匙,還是氣管?選個響的。"
    "你做...夢..."陳掌櫃從牙縫裏擠出氣泡音。
    突然八道黑影破窗而入,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板嘎吱作響。領頭的光頭獰笑著擰動脖頸,骨節爆出炒豆般的脆響。
    寧識歎了口氣:"黑市八武奴啊..."手指突然發力,"哢嚓"聲像折斷一根嫩芹菜。他甩開軟綿綿的屍體,浮華盡的光在掌心綻開:"正好湊一桌麻將。"
    浮華盡在寧識掌心微微震顫,這塊通體澄澈的琉璃玉泛起妖異的血芒,鏡麵般的背麵映出八武奴扭曲的麵容。
    沉寂百餘年的神器發出愉悅的嗡鳴,一縷靈氣如毒蛇吐信,瞬間將八名彪形大漢扯入鏡中幻境。
    "老秦,上硬貨!"寧識瞥了眼天色,玄極宗的巡邏隊隨時會到。秦正麻利地碼好雷火彈,爆炸的氣浪掀飛了寧識的束發帶,露出她閃著金光的瞳孔——石門後堆積如山的靈石正散發著誘人的靈韻。
    "嘶——"寧識倒吸一口涼氣。南海鮫珠像糖豆般滾落在地,千年雪參被隨意捆成柴火垛,更有整排整排的上品法器在暗處閃著寒光...她的指尖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衣裳首飾靈草丹藥歸我,其他你挑。"聲音都飄了,"靈石...我六你四。"
    秦正點頭如小雞啄米,儲物袋甩得虎虎生風。浮華盡在寧識腰間興奮地震顫,鏡麵不斷閃過八武奴在幻境中自相殘殺的景象——這可比殺人有趣多了。
    當第六間密室的鎏金櫃也被掃空時,寧識的儲物戒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哢"聲。她摸著鼓鼓的乾坤袋,突然覺得懸壺濟世的牌匾該換成"劫富濟貧"才對。
    秦正整個人都飄了,腳下像踩著棉花似的發軟。他秦家世代富貴,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寶貝——現在看阿木的眼神,活像在看財神爺下凡。
    "走了。"寧識強壓著上揚的嘴角,故作鎮定地撣了撣衣袖。浮華盡在她腰間輕輕震顫,鏡麵映出大堂裏瑟瑟發抖的仆役們驚恐的臉。
    "這些..."寧識隨手摘下牆上拳頭大的夜明珠,往人群裏一拋,"待會兒玄極宗的人來了可不好說話。"她轉身時衣袂翻飛,"能拿多少拿多少,都逃命去吧。"
    秦正一點也不意外。他跟阿木混了這麽久,早看透這廝嘴上比刀子還利,心卻比豆腐還軟。
    出了黑市,秦正終於憋不住了:"我還以為..."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或者至少把夜明珠都撬走。"
    寧識腳步一頓,月光下浮華盡的鏡麵閃過一道清光:"我啊..."她突然笑了,"隻劫財,不索命。"頓了頓又補充道,"除非有人非要找死。"
    到底是為什麽呢?
    浮華盡的鏡麵映著月光,寧識望著那些倉皇逃竄的背影,恍惚間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在酒樓後巷撿食殘羹的瘦小身影。
    "螻蟻尚且偷生。"她摩挲著腰間鼓脹的儲物袋,突然嗤笑一聲。當年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們,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他們踩在腳下的螻蟻端了老巢?
    秦正抱著夜明珠打盹時,寧識正在燭光下盤算新生意。浮華盡靜靜躺在案頭,鏡麵倒映著她狡黠的眉眼——不能賣毒藥算什麽?現在整條商路都是她的!
    "老秦,"她踹醒睡得流口水的秦少爺,"明日開始,咱們就是雲起城最大的"正經商人"了。"特意在"正經"二字上咬了重音。
    在地上,茶水濺了他一褲腿。他瞪圓了眼睛,活像隻被雷劈傻的鵪鶉。
    "啪!"
    寧識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差點把這位大少爺拍得從椅子上滑下去:"秦家賣法器賣了八代人,跟賣糖葫蘆有什麽區別?藥材這塊我熟,其他你就當是在菜市場倒騰大白菜..."
    秦正的眼神逐漸呆滯,腦袋不自覺地跟著寧識揮舞的手勢左右搖擺——奇怪,怎麽越聽越有道理?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寧識不知從哪掏出一塊燙金匾額,"咣"地砸在桌上。"易品軒"三個大字龍飛鳳舞,下麵還畫著個q版的秦正抱著金元寶傻笑。
    秦正:"......"
    救命!他連個"不"字都沒來得及說,這土匪連會員卡樣式都設計好了?!
    阿木根本就沒在和他商量,隻是通知他一聲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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