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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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識和渡塵正躲在廊柱後頭偷閑,忽然聽見大堂傳來一陣碗碟碎裂的聲響。循聲望去,隻見邵宇被個醉漢逼到牆角,那張抹了胭脂的糙臉此刻漲得通紅。
"小娘子..."醉漢滿嘴酒氣,油膩的手指在邵宇下巴上摩挲,"陪爺喝兩杯怎麽了?"說著竟要去扯他胸前緊繃的衣帶。
邵宇渾身僵硬,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他死死攥著托盤,指節都泛了白——這要擱平時,早一劍劈了這登徒子,可現在...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大堂。李婆子肥厚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扇在邵宇臉上,頓時留下兩道鮮紅的指印。
"作死的小賤人!"李婆子揪著邵宇的衣領,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敢得罪貴客,活膩歪了是吧?"她扭頭尖聲吆喝,"來人!把這蹄子拖去柴房,好好教教規矩!"
楚逸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捏得哢哢作響,抬腿就要衝上去。蘇倚川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壓低聲音喝道:"別犯渾!現在動手隻會害了他!"
另一邊,李婆子已經變臉似的堆起諂笑,扭著水桶腰往醉漢身上貼:"客官消消氣~"她斟了杯酒往對方嘴邊送,"新來的丫頭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寧識冷眼看著這一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渡塵在一旁急得直念佛號,卻見邵宇被兩個壯實婆子拖往後院,經過時悄悄朝他們眨了眨眼——這貨居然還在使眼色!
那男子滿臉嫌惡地一把推開李婆子,力道大得讓她踉蹌著倒退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滾開!你們這破地方盡是些下作貨色!"他嫌惡地撣了撣被碰過的衣袖,甩下一袋靈石揚長而去。
李婆子臉上的諂笑瞬間僵住,整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她扭曲的麵容在琉璃燈下顯得格外猙獰,鬆弛的皮膚因暴怒而不住顫抖。
"反了天了!"她尖利的嗓音刺得人耳膜生疼,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老貓,"給我往死裏打那個賤蹄子!抽爛她的臉!"
後院的鞭聲立刻密集起來,夾雜著邵宇刻意裝出的淒厲慘叫。寧識和渡塵交換了個眼神——這老虔婆怕是把在客人那兒受的氣,全撒在邵宇身上了。
李婆子尤不解氣,肥碩的身軀氣得直顫,頭上的珠釵都歪到了一邊。她惡狠狠地掃視著噤若寒蟬的丫鬟們,突然獰笑著補充道:"今晚誰也不許給她飯吃!我要讓她知道,得罪貴客是什麽下場!"
寧識這桌的客人更是難纏。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粗糲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曖昧地摩挲:"小娘子生得真水靈..."另一人更是直接往她腰間摸去,"陪爺喝兩杯?"
渡塵在一旁急得直冒冷汗,眼睛眨得快要抽筋——這姑奶奶可千萬別發作啊!現在他們靈力全無,真要鬧起來可了不得...
卻見寧識不慌不忙,反而笑得愈發甜美。她指尖不著痕跡地一彈,兩縷肉眼難辨的幽藍霧氣悄然鑽入那二人鼻息。
"客官還要點什麽?"她聲音清越如鈴,眼底卻閃過一絲寒芒。
方才還色欲熏心的兩人突然神情呆滯,如同提線木偶般鬆開手,機械地站起身。他們目光空洞,步履僵硬地朝李婆子走去,活像兩具行屍走肉。
渡塵倒吸一口涼氣——阿識什麽時候下的毒?他們不是被封了靈力嗎?!
寧識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被碰過的手腕,衝渡塵狡黠一笑:"一點微末功夫罷了。"
那漢子突然一把摟住李婆子水桶般的粗腰,在眾目睽睽之下,竟對著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狠狠親了下去。
"小爺我就好這口!"他喘著粗氣,開始撕扯李婆子的衣襟,"今兒個非要你伺候不可!"
整個大堂瞬間鴉雀無聲。小二手中的茶壺"咣當"砸在地上,幾個丫鬟驚得捂住了嘴。渡塵瞪圓了眼睛,連佛號都忘了念——這可比他被迫扮女裝還驚悚!
李婆子整個人都懵了,鬆弛的臉皮不住顫抖。她活了大半輩子,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客、客官..."她聲音發顫,拚命推拒著漢子毛茸茸的胸膛,"老身都五十有八了..."
那漢子卻越發來勁,竟將她往桌上按。李婆子頭上的珠釵散落一地,發髻都歪到了耳後。她終於崩潰哭喊:"救命啊!快把這瘋子拉開!"
那漢子臉色驟然鐵青,掄圓了膀子"啪"地扇了李婆子一記耳光:"給臉不要臉!"他暴怒地扯開衣領,"今兒非辦了你不可!"
另一人更是癲狂,直接捧住李婆子那張老臉,對著她泛黃的齙牙就啃了下去。那架勢,活像餓了三天的野狗見了肉骨頭。
"嘔——"楚逸一個沒忍住幹嘔出聲,"這兄弟是真餓急眼了!"他指著李婆子牙縫裏嵌著的菜葉,"比我靴底還髒!”
蘇倚川抱臂搖頭:"饑不擇食到這份上,也是個人才。"
李婆子被親得滿臉口水,假發髻都歪到了下巴上。她拚命掙紮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救命啊!快把這倆瘋子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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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塵呆若木雞地望著眼前這荒誕一幕,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鬼鬼祟祟地蹭到寧識身邊,聲音壓得極低:"阿識...你、你給他們下什麽藥了?這...這也太..."
寧識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指尖輕輕抵在唇邊:"噓——佛門弟子怎可妄言?"她瞥了眼正被兩個漢子爭搶的李婆子,嘴角翹起狡黠的弧度,"分明是月老牽錯了紅線..."
話音未落,那邊突然傳來"刺啦"一聲——李婆子的外衫被扯開半截,露出裏頭皺巴巴的裏衣。她殺豬般的尖叫響徹整個酒樓:"快來人啊!把這倆瘋子拖出去!"
渡塵連忙閉眼念經,耳根紅得能滴血。寧識則慢悠悠地抿了口茶,袖中的毒囊輕輕晃了晃——還好她帶了不少好藥傍身。
渡塵隻瞥了一眼就後悔了——李婆子那身肥肉隨著掙紮不停晃動,鬆垮的皮膚上布滿老年斑,頸間的皺紋深得能夾住銅錢。他猛地打了個寒顫,渾身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冒出來,胃裏更是翻江倒海。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他閉著眼瘋狂念經,手裏的佛珠都快撚出火星子。
護衛們終於衝上來拽人,誰知那兩個漢子力大無窮,竟掙開束縛撲向李婆子。其中一個撕心裂肺地喊著:"我的心肝!"另一個更絕,直接開始解褲腰帶:"就在這拜堂!"
寧識憋笑憋得肩膀直抖,順手往渡塵嘴裏塞了顆梅子:"壓壓驚。"渡塵含著梅子欲哭無淚——這可比他被迫穿女裝刺激多了!
李婆子殺豬般的嚎叫聲幾乎掀翻屋頂:"救命啊——我的老腰要斷了!哎喲喂...你這天殺的..."她肥碩的身軀在掙紮間把桌上的杯盤撞得稀裏嘩啦,湯汁菜葉糊了滿身。
幾個護衛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人分開。王婆子手忙腳亂地扯了塊桌布給她遮羞,轉頭對看呆的丫鬟們厲聲嗬斥:"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
"嗚嗚嗚...我這把年紀還要遭這種罪..."李婆子光著兩條白花花的粗腿,趴在王婆子肩頭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讓我死了算了...我老婆子的的清白啊..."
寧識痛苦地捂住眼睛——這畫麵比毒瞎雙眼還折磨人。她咬牙切齒地摸向袖中毒囊,後悔剛才沒直接下見血封喉的劇毒。渡塵已經蹲到牆角開始幹嘔,連佛珠都扔了。
那兩個癲狂的漢子笑聲戛然而止,麵容突然扭曲成詭異的模樣。他們眼球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嘴角不受控製地溢出腥臭的白沫,渾身像被無形絲線拉扯般劇烈抽搐。
"砰!砰!"
兩聲悶響,兩具軀體先後栽倒在地。他們的四肢還在神經質地抽動,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徹底沒了動靜。
"啊——死人啦!"不知是誰先尖叫出聲,整個酒樓瞬間亂作一團。食客們推搡著往外逃,杯盤碗盞砸了一地。
親傳弟子們麵麵相覷。蘇倚川皺眉盯著那兩具屍體,低聲道:"這毒..."
吳掌櫃鐵青著臉喚來大夫。那郎中戰戰兢兢地檢查半晌,結結巴巴道:"興、興奮過度...暴斃而亡..."
"廢物!"吳掌櫃一腳踹開郎中,陰鷙的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眾人,"還不快把這兩條死狗拖去喂豬!"他袖中的手微微發抖——這分明是中了劇毒!
幾個護衛慌忙上前,手忙腳亂地拖拽著屍體。屍體在地板上劃出兩道暗紅的血痕,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吳掌櫃陰冷的目光如毒蛇般掃過眾人,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今日之事,誰敢泄露半句..."他猛地將茶盞砸在地上,瓷片四濺,"這就是下場!"
"掌櫃的!不好了!"王婆子突然尖叫起來。隻見李婆子肥碩的身軀劇烈抽搐,臉上的褶子扭曲成詭異的形狀。她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指甲在桌麵上抓出幾道深深的痕跡。
"救...救我..."她渾濁的眼珠凸出,向王婆子伸出顫抖的手。王婆子卻像見鬼似的,一把將她推開。
"砰!"李婆子重重栽倒在地,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她瞪大的眼睛裏還凝固著驚恐,嘴角的白沫混著血絲,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整個大廳死一般寂靜。吳掌櫃的臉色難看得嚇人,他死死盯著李婆子的屍體,突然暴喝:"都給我滾去幹活!今日之事,誰敢多嘴..."
話音未落,他自己也突然踉蹌了一下,扶住桌角才沒摔倒。一滴冷汗從他額頭滑落——這毒,竟然會傳染?!
丫鬟們嚇得瑟瑟發抖,有幾個年紀小的已經哭出了聲。寧識低著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這老虔婆終於遭報應了。
吳掌櫃的腳步猛地頓住,臉上的橫肉不住抽搐。他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顯然在強壓怒火。管事小心翼翼地湊上前:"掌櫃的,這事透著古怪,要不要..."
"查什麽查!"吳掌櫃突然暴喝,唾沫星子噴了管事一臉,"三個賤命也值得大動幹戈?"他惡狠狠地踹翻凳子,"剁碎了喂狗便是!"
管事立刻變臉似的堆起諂笑:"是是是,您說得對..."待吳掌櫃甩袖離去,他轉身就換了副嘴臉,陰鷙的目光像毒蛇般掃過眾人:"想活命的都該知道怎麽做。"
寧識在心底冷笑——好一條仗勢欺人的老狗!她借著整理衣袖的遮掩,悄悄扯了扯渡塵的衣角:"我去後院看看邵師兄,有人問起就說我鬧肚子。"
渡塵一把拽住寧識的衣袖,手指都在發抖:"阿識!你、你走了小僧怎麽辦?"他聲音壓得極低,卻掩不住慌亂,"此處情況千變萬化,小僧…小僧應對不來!"
寧識回頭看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活像隻被遺棄的小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梳得歪歪扭扭的發髻:"乖,沒事。有人問起,就說..."她促狹地眨眨眼,"說姐姐我去給你找糖吃。"
渡塵急得眼眶都紅了:"可、可是..."
"噓——"寧識突然捂住他的嘴,兩人同時聽見管事朝這邊走來的腳步聲,她飛快地閃身躲進陰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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