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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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川從混沌中緩緩蘇醒,隻覺顱腦昏沉,四肢百骸都透著說不出的異樣。他下意識撫上心口,指尖卻陷入一片陌生的綿軟。
"這是......?”
他猛地睜大雙眼,混沌的意識瞬間被驚雷劈開。顫抖的雙手不受控製地撕開衣襟,當陌生的曲線映入眼簾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指尖觸到截然不同的身體構造,林景川的瞳孔劇烈收縮。他發瘋似的扯開所有遮蔽,卻在看清的瞬間如遭雷殛——
他的小老弟沒了。
沙啞的嘶吼竟帶著幾分尖細的顫音。他死死揪住頭發,指甲深深陷入頭皮,仿佛這樣就能從荒誕的夢境中掙脫。可冰冷的觸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這具陌生的女體,此刻正真實地屬於他。
胃裏翻湧起一陣劇烈的惡心,林景川別過頭去,連餘光都不願再瞥見這具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抗拒,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毛骨悚然。
林景川的噩夢還未結束,這座雕梁畫棟的閣樓裏,另外兩間廂房內也正上演著同樣的荒誕戲碼。
東廂房內,傅淩淵猛地從床榻上彈坐而起,胸前突如其來的重量讓他身形一晃。他低頭看著自己曲線畢露的身軀,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快速結印,卻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未能激起。
"魘心魔......"他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骨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待本座恢複真身,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西廂房裏,墨少洲緩緩睜開那雙此刻卻顯得格外嫵媚的丹鳳眼。他麵無表情地審視著自己陌生的女性軀體,嚐試運轉功法時卻發現經脈空空如也,連最基本的真氣都無法凝聚。
"倒是有幾分本事。"他冷笑一聲,聲音卻因女體而顯得格外清冷。
三人各自驚怒之際,三間廂房的雕花木門幾乎同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林景川的房門被兩個濃妝豔抹的婆子推開,劣質脂粉的香氣頓時充斥整個房間。為首的婆子二話不說就伸出粗糙的手,像挑選貨物般掐住他的下巴左右打量。
"喲,這臉蛋倒是水靈。"婆子咧開塗得猩紅的嘴,露出泛黃的牙齒。
傅淩淵的廂房內,一個滿臉橫肉的老鴇帶著打手闖了進來。她粗魯地扯起傅淩淵的頭發,眯著眼睛端詳:"這眉眼倒是個美人胚子,就是眼神太凶了些。"
墨少洲的房門外,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正架著他往外拖。其中一個咧著嘴笑道:"媽媽肯定喜歡這模樣的,保準能賣個好價錢。"
墨少洲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眼中怒火瞬間爆燃,猛地就要起身反抗。誰知他剛站起來,胸前兩團綿軟就晃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放肆!你們可知我是......"他怒喝出聲,卻被自己又尖又細的嗓音嚇了一跳。這聲音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又似剛被閹割的小太監,尖銳得能刺破耳膜。
墨少洲頓時僵在原地,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他咬牙切齒地想要掙脫婆子的鉗製,可那兩條白嫩嫩的胳膊使了半天勁,愣是連婆子的衣袖都沒扯動半分。
"啪!"
婆子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小賤蹄子,跟誰在這兒大呼小叫呢?"婆子叉著腰,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今晚就送你們去接客,要是敢惹惱了貴客......"
"接、接客?!"墨少洲捂著臉,整個人都懵了。他堂堂宗門首座,居然要淪落到......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林景川和傅淩淵對視一眼,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傅淩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翹臀,臉色頓時比鍋底還黑。林景川則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在擔心今晚要穿什麽衣裳接客——這該死的女身居然影響了他的思維!
"士可殺不可辱!"傅淩淵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卻在看到自己胸前晃動的兩團時,氣勢瞬間弱了三分。
墨少洲咬牙切齒地瞪著婆子,突然靈光一閃:"等等!我、我們三個可以互相接客啊!"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都什麽虎狼之詞!
婆子們聞言笑得前仰後合:"哎喲喂,還沒開張就學會搶生意了?"
三人雖然靈力盡失,卻仍不甘受辱,當即用這副嬌弱的女體與婆子們扭打成一團。一時間廂房內釵環散落、羅裙翻飛,尖叫聲與咒罵聲此起彼伏。
"反了天了!"為首的婆子被傅淩淵一記頭槌撞得眼冒金星,捂著額頭尖聲叫道:"快來人呐!"
話音未落,五六個彪形大漢已破門而入。這些打手訓練有素,三兩下就將三人按倒在地。林景川的纖腰被粗壯的手臂箍住,墨少洲的皓腕被麻繩勒出紅痕,傅淩淵更是被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著胳膊提了起來。
"啪!"
一個婆子抄起牛皮鞭淩空甩了個響亮的鞭花,正要抽下時被同伴攔住:"且慢!今晚還要送去伺候貴客,打壞了可怎麽接客?"
持鞭的婆子悻悻收手,繞著三人轉了一圈,突然伸手在傅淩淵的翹臀上狠狠掐了一把:"小浪蹄子,等過了今晚,看老娘怎麽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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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聞言臉色煞白。墨少洲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士可殺不可......"
"啪!"話未說完就被婆子用汗巾堵住了嘴。
燭火搖曳的廂房裏,婆子臉上的褶子在光影中顯得格外猙獰。她慢條斯理地從袖中掏出一把三寸長的銀針,針尖在燭光下泛著森冷的光澤。
"這可是老身特製的"美人針"。"婆子陰笑著逼近,"保管叫幾位姑娘...終身難忘。"
"唔——!"
針尖刺入的瞬間,墨少洲的瞳孔驟然緊縮。那痛楚猶如千萬隻螞蟻順著經脈啃噬,偏生體表不見半點傷痕。林景川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額角沁出的冷汗將鬢發浸得透濕。
"瞧瞧這倔勁兒。"婆子轉動著沒入傅淩淵肩胛的銀針,欣賞著他因疼痛而痙攣的肌肉,"待會梳妝時,可別把胭脂哭花了。"
半個時辰後,銅鏡裏映出三張陌生麵孔。厚重的鉛粉蓋住了英挺的輪廓,嫣紅的胭脂在慘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目。輕紗羅裙下,銀針留下的灼痛仍在隱隱發作。
"混賬!"傅淩淵猛地掙開梳頭婢女的手,卻在起身時被繁複的裙擺絆了個趔趄。婆子眼疾手快,"啪"的一記耳光將他打得偏過頭去。
"給你臉了是吧?"婆子臉上的橫肉劇烈抖動,渾濁的眼珠裏迸出凶光,揚起的手掌帶著風聲狠狠落下。
"啪!"
傅淩淵被這一記耳光打得倒去,一縷殷紅的血絲順著唇角滑落。他緩緩轉回臉,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刃,死死釘在婆子臉上。那目光中的殺意如有實質,驚得婆子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看什麽看!"婆子色厲內荏地尖聲嗬斥,朝身後的仆婦揮手,"把這三個賤蹄子給我拖下去!"
三人像待宰的牲口般被粗魯地拖拽著,華麗的裙擺在地上拖出淩亂的痕跡。墨少洲的膝蓋重重磕在門檻上,卻隻能發出"嗚嗚"的悶哼——粗糙的麻布早已塞滿了他的口腔。
林景川被扔進昏暗的廂房,身上的銀針傷火辣辣地疼。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在屈辱與疼痛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吱呀——"
不知過了多久,門軸轉動的聲響將他驚醒。林景川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朦朧中看見一道纖細的身影逆光而立。待視線聚焦,他瞳孔驟然緊縮——
"寧...寧識?!"
“……”
淦!
二人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林景川看著寧識瞪大的眼睛,恨不得當場表演個"土遁術"。
林景川壓低聲音,"快幫我們鬆綁!"
寧識手忙腳亂地把第一個客人推進房間,又像趕鴨子似的把剩下兩人分別塞進墨少洲和傅淩淵的屋子。她一邊解繩子一邊碎碎念:"師兄你們這造型挺別致啊..."
"閉嘴!"墨少洲咬牙切齒。
寧識往三人手裏各塞了個饅頭:"將就著墊墊肚子,我得趕緊下去了。"她轉身要走,又回頭補了句:"對了,墨師兄你腮紅打太重了..."
"寧!識!"墨少洲氣得把饅頭捏成了麵餅。
寧識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下樓。她還得應付今天的接客指標——雖然一想到要喝那碗豬下水湯就反胃,但總比被婆子們發現強。
樓下人聲鼎沸,渡塵小和尚正翹著蘭花指繞自己的假發,一臉糾結地碎碎念:"阿彌陀佛...這假發怎麽比師父的袈裟還難打理..."
寧識風風火火衝過來,一把拍在他光溜溜的後腦勺上:"別念了!你那桌五個客人,我幫你搞定三個!"
渡塵捂著腦袋,委屈巴巴:"阿識,小僧可是佛門弟子,這等拉皮條的勾當..."
"啪!"
寧識直接揪住他的耳朵來了個360度旋轉:"看清楚!這都是魘心魔變出來的幻象!"她眯著眼睛威脅道:"再囉嗦,我就把你扒光了送去樓上接客,讓你這"佛子"也體驗一把人間極樂~"
渡塵瞬間瞪圓了眼睛,雙手死死護住自己的僧袍:"使不得使不得!小僧還要留著清白之身繼承住持之位呢!"
他嚇得像個被雷劈傻了的木魚,乖乖縮到角落當起了工具人。隻是嘴裏還在小聲嘀咕:"師父說得對,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特別是阿識這樣的母老虎...”
寧識一個眼刀飛過來,渡塵立刻雙手合十,假裝自己是個會念經的擺件。。
寧識端著職業假笑迎上前:"幾位爺,樓上雅間清淨雅致,可要上去品茶聽曲?"
話音未落,其中兩位客人就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聽說...最近來了幾位清倌人?"
寧識眼角一抽——好家夥,這倆居然好這口!看來是同福樓的老主顧了。
"有的有的!"她立刻切換成老鴇式熱情,"都是新到的極品,保管讓爺滿意~"
樓梯口驗牌時,渡塵緊張得直搓佛珠:"阿識,小僧這心跳得比敲木魚還快..."
寧識頭也不回:"再廢話就把你送去當頭牌!"
帶著客人上樓時,寧識還在心裏得意——這業務能力,簡直可以當同福樓金牌媽媽桑了!
然而推開門的瞬間——
"臥槽?!"
隻見修真界第一美人月棲梧正優雅地...翹著蘭花指梳頭,一襲白衣襯得她愈發清麗脫俗。
另一間屋的謝夢桐則一臉嫌棄地扯著身上輕薄的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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