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真·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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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初歇,破廟裏彌漫著潮濕的黴味,混雜著陳年稻草腐敗的氣息。徐小雲捂著肩頭的傷口,指尖在粗糙的繃帶下不安地摩挲著,眼神卻陰鷙地掃向正在烤火的張三。
他們三個人雖然沒有正麵見過,但大家都是聰明人,連老羅都著了這張三的道,張三肯定是早就知道他們二人的存在了,此時在裝什麽大尾巴狼也是無用,不如坦白。
"張大哥~"她嗓音甜膩得能滴出蜜來,刻意拖長的尾音在破廟裏打著轉兒,"多謝相救呢,若不是你奴家性命休矣。"
徐小雲纖腰一擰,整個人幾乎要貼到寧識身上。她故意一個踉蹌,酥胸堪堪擦過寧識的手臂,衣領不知何時已經滑到鎖骨以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張大哥~"她紅唇微啟,舌尖若有似無地舔過下唇,"聽說胡家的女婿都要會品酒呢~"蔥白的手指順著寧識的衣襟緩緩上移,"不如...讓小妹嚐嚐您親手釀的...美酒?"
她說話時故意將氣息噴在寧識耳畔,胸前的柔軟隨著呼吸起伏,幾乎要碰到寧識的胳膊。那對勾人的桃花眼裏泛著水光,活像隻發春的母貓。
"您這雙手..."她指尖曖昧地劃過寧識的手背,"既能釀得出醉人的美酒..."手指繼續往上,眼看就要碰到寧識的唇,"想必...也能讓女人醉生夢死呢。"
寧識漫不經心地側身,讓徐小雲撲了個空,順手往火堆裏扔了根柴火。火星"劈啪"炸開,映得他嘴角那抹譏誚像是淬了毒:"釀酒?我倒是會釀一種"專治發春"的藥酒——"她突然湊近徐小雲耳邊,陰森森地壓低嗓音:"主料是斷腸草,輔料是合歡散,喝下去保證你從裏到外都涼透了。”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打量她敞開的衣領,嘖嘖搖頭:"徐姑娘穿這麽少,莫不是已經喝過了?"轉頭對地上的陳亮露出個假笑:"老弟,你家這口子病得不輕啊,要不要我開副"專治水性楊花"的方子?保證藥到命除,哦不,病除。"
她慢悠悠地掏出個小瓷瓶晃了晃:"就是可能會爛臉哦。"
寧識歪著頭,像看戲般打量著地上裝死的陳亮,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那窩囊廢臉色由青轉紫,活像隻被踩爆的癩蛤蟆,額頭青筋暴起卻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徐小雲氣得渾身發抖,精心描畫的柳眉幾乎要豎到發際線去。她猛地轉身,繡花鞋帶著十成力道踹向陳亮褲襠,"沒用的東西!就知道裝死!"
"嗷——!"陳亮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褲襠在地上打滾。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在抬頭時硬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雲、雲兒別生氣...我這就..."
"老弟啊,"寧識故意拖長聲調,"你家這母老虎的爪子可真利索,要不要我幫你把腿鋸了?反正留著也是挨踢的命。"說著還做了個切割的手勢,笑得人畜無害。
陳亮蜷縮在牆角,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他死死攥著衣角,在心裏發誓定要讓這姓張的求生不得。
徐小雲眼角抽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忍住沒撲上去撕爛寧識的嘴。她硬生生擠出個媚笑,嘴角抽筋似的往上扯:"張大哥真是...風趣呢~"聲音甜得發膩,活像摻了砒霜的蜜糖,"奴家從未見過像您這般...幽默的妙人~"
她假意整理鬢發,實則把後槽牙咬得咯咯響:"今日是張大哥新婚,怎麽不去陪著嫂子..."話未說完就被寧識誇張的哀嚎打斷。
"唉——!"寧識突然捶胸頓足,活像戲台上的醜角,"弟妹有所不知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在徐小雲袖子上,"昨夜我貪杯誤事,竟讓個老淫賊鑽了空子!"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那老畜生少說五十歲,滿臉褶子能夾死蒼蠅..."
徐小雲和陳亮臉色頓時精彩紛呈——他們當然知道那"老淫賊"就是老羅。陳亮幹笑著往牆角縮:"呃...世上竟有這等事..."
"可不是嘛!"寧識猛地一拍大腿,震得火堆火星四濺,"想我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竟落得個綠雲蓋頂!"她突然熱淚盈眶地抓住徐小雲的手:"要不這麽著!等我找到那老淫賊,立刻介紹給弟妹!"
說著還曖昧地眨眨眼:"與我那新婦相比,弟妹才是真的如狼似虎啊!!"手指意有所指地劃過她敞開的衣領,"定能叫那老畜生什麽盡人亡!到時候為兄給你送塊匾,就刻"為民除害"四個大字!"
徐小雲再也繃不住,猛地站起身,結果被自己的裙擺絆了個趔趄。寧識眼疾手快地"攙扶"了一把,實則暗中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記:"弟妹小心,這要是摔壞了哪兒,可怎麽勾引那老淫賊啊?"
徐小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活像生吞了隻活蒼蠅,藏在袖中的指甲已經掐進掌心,心裏早把寧識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這個殺千刀的賤胚子,老娘早晚要把你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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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識正擠兌得興起,把徐小雲和陳亮氣得七竅生煙,心裏那叫一個暢快——這幾天的鬱氣總算找到了發泄口。她眉飛色舞地正要再補一刀,忽然耳邊傳來浮華盡懶洋洋的提醒:"活爹,玩夠沒?那條老狗可帶著一身血腥味兒撲過來了。"
"嘖,掃興。"寧識撇撇嘴,意猶未盡地看了眼麵前這對活寶。徐小雲還在強撐笑臉,隻是那笑容扭曲得活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陳亮則縮在角落,眼神怨毒得能淬出毒汁來。
她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忽然咧嘴一笑:"哎呀,巧了嘛,不是,那淫賊來了,弟妹,待會兒你可得拿出看家本事和他大戰三百回合!我一定——"話音未落,破廟的爛木門"砰"地炸開,老羅渾身浴血地衝了進來,活像隻剛從屠宰場逃出來的惡鬼。
寧識腳尖一點,整個人如鬼魅般滑入陰影處,還不忘順手從懷裏摸出把瓜子,邊嗑邊看戲:"哎喲,這可比天橋底下耍猴戲精彩多了!"
場中徐小雲長劍如虹,一招"玉女穿梭"直取老羅咽喉,卻被對方鐵扇"當"地格開。陳亮趁機從側麵偷襲,雙掌運足十成功力拍向老羅後心:"老匹夫受死!"
"就這?"老羅獰笑著突然轉身,鐵扇"唰"地展開,扇骨中竟射出三枚毒針。陳亮慌忙側身,還是被擦破衣袖:"卑鄙!"
徐小雲劍招突變,使出家傳絕學"落英繽紛",劍光如雨點般籠罩老羅全身。老羅卻不慌不忙,鐵扇舞得密不透風:"小丫頭片子,你這劍法還沒你床上功夫利索!"
陰影處突然傳來寧識誇張的咳嗽聲,活像得了癆病的老煙槍:"咳咳咳——老羅啊老羅,你這就不地道了!"他故意掐著嗓子學婦人腔調,"昨兒夜裏你剛給我戴了頂綠帽子,今兒個又想給陳老弟也來一頂?"
說著"啪"地往場中扔了塊西瓜皮,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老羅腳邊。老羅一個趔趄,氣得山羊胡都翹起來了:"小畜生!所以你算計我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
"哎喲喂~"寧識探出半個腦袋,賤兮兮地晃著手指,"您老悠著點兒!這要是摔出個好歹來,怡紅院那些相好的可要哭斷腸咯!"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幫您打聽好了——城南棺材鋪正在打折,買一送一,正好夠您和您那根不中用的老黃瓜!"
徐小雲聞言一個分神,劍招頓時亂了章法。陳亮更是氣得噴出一口老血:"張三我#你大爺!"
"別啊陳兄~"寧識一個鷂子翻身輕巧落地,順手往陳亮嘴裏塞了顆藥丸,"您這身子骨還是省著點兒用吧,畢竟..."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徐小雲,"滿足徐姑娘這樣的"餓虎"可不容易!"
老羅趁機一扇子劈來,寧識卻早有預料般扯過陳亮當盾牌,還不忘賤嗖嗖地補刀:"老羅你輕點兒!這可是你未來姘頭的姘頭!打壞了徐姑娘該心疼了!"
徐小雲氣得劍招一亂,差點被老羅扇骨劃破臉蛋。陳亮怒吼:"張三,你這混賬!——"話未說完就被老羅一腳踹在屁股上,摔了個狗吃屎。
"嘖嘖,"寧識搖頭晃腦,"陳兄這招"餓狗撲屎"使得妙啊!要不要為兄給你配副壯陽藥?我看你腿軟得跟麵條似的。"
老羅趁機猛攻,鐵扇帶著呼嘯風聲直取徐小雲天靈蓋。千鈞一發之際,寧識突然彈出一枚銅錢,"叮"地打偏鐵扇:"哎哎,打壞了這張臉多可惜,怡紅院還指著她掙錢呢!"
徐小雲氣得渾身發抖,劍招越發淩亂。陳亮更是雙目赤紅,不要命地撲向老羅,卻被對方一個掃堂腿放倒。老羅抬腳就要踩斷陳亮脖子——
"收工收工!"寧識突然鬼魅般閃入場中,一手一個拎起二人後領,"二位演得不錯,片酬回頭結啊!"說罷拖著兩個半死不活的家夥,一溜煙消失在夜色中,隻剩老羅在原地暴跳如雷。
遠處傳來寧識漸行漸遠的調侃:"老羅別氣啊!改天張某一定介紹怡紅院最資深的老媽媽給你認識,與你戰她個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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