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玉臀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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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一行人跟曬蔫的茄子似的,連影子都縮水了半截還跑死了一匹駱駝。
林景川默默撐開降溫結界,結果結界裏的雪花還沒飄到地上就變成了水蒸氣。
寧識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召喚出的風循環更像是熱浪的幫凶,吹過來的風燙得能煎雞蛋。
隻有雲甘子還在藥爐邊垂死掙紮:"寧道友...給點風..."他汗如雨下,離脫水變木乃伊隻差一步。
寧識連白眼都懶得翻,隨手一揮。下一秒就聽"噗"的一聲,雲甘子的藥爐徹底熄火,連藥渣都被吹到了三丈開外。
"誒!我讓你...鼓風...不是讓你...鼓搗!"雲甘子癱在地上,聲音比蚊子哼哼還輕。
渡塵和渡緣早就放棄了語言交流,改用眼神傳遞著同一個信息:阿彌陀佛,這會曬成斑禿是真長不成頭發了。
寧識的神識剛探入儲物戒,隻見坨坨四仰八叉地癱在她珍藏的千年冰玉床上,圓滾滾的肚皮上還蓋著寸錦寸金的冷煙羅薄毯。
這小東西不知從哪翻出來的寒玉枕,正美滋滋地枕著睡覺,小爪子還不忘攥著她最寶貝的那串鮫人淚珠串成的瓔珞。
"好家夥!"寧識氣得直磨牙,"我在這邊曬得冒油,你倒會享受!"她心念一動,儲物戒裏的溫度頓時升高了幾分。
"吱吱吱!"坨坨一個激靈蹦起來,炸毛炸成了個蓬鬆的雪球。它氣哼哼地抱著寒玉枕,小短腿一蹬一蹬地往角落裏挪,活像個被克扣了零花錢的小少爺。
這小東西逃跑時還不忘用尾巴卷走那方冷煙羅,臨走前還朝寧識的方向"哼"地噴了個小鼻息。
林景川蹙眉看著突然笑出鵝叫的寧識:"行程都耽擱了許久,你倒笑得歡?"
寧識立刻收住大門牙,板著臉一本正經道:"這能怪我嗎?"她掰著手指頭數落起來,"一不能禦劍,二怕顛著這些金貴葡萄,三來..."她瞥了眼正在躺屍的駱駝,"這些祖宗們走三步歇兩步!"
說著說著又想起儲物戒裏那個四仰八叉的小祖宗,嘴角又開始瘋狂上揚。
林景川看著她抽搐的嘴角,默默掏出了行程記錄本:"我看你是熱昏頭了,再歇一刻,即刻啟程。"
車內熱浪滾滾,月棲梧癱在軟墊上,手裏的扇子搖得跟抽風似的,活像條被曬化的雪糕。
第一美人此時半死不活,嘴唇幹裂得能當磨刀石用。
雲甘子見狀,立刻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盒,故作瀟灑地甩了甩並不存在的長發:"月姑娘,來顆散暑丸~"
他拈起一顆藥丸,剩下的卻"嘩啦"全倒進了藥爐,還得意地挑了挑眉:"這爐火候正好,加點料更妙~"
月棲梧瞪圓了眼睛,顫抖著手指著藥爐:"雲...雲道友..."
"害,別太感動~"雲甘子擺擺手,正要繼續嘚瑟——
"轟!!!"
藥爐炸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衝擊波直接把馬車頂掀飛了三丈高。那些金貴的葡萄跟約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蹦出車去,在空中劃出完美的拋物線,演上了雜技。
"雲!甘!子!你丫的要死啊啊啊啊啊!!!!"寧識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雲甘子灰頭土臉地從廢墟裏爬出來,頭頂還冒著青煙,卻還不忘耍帥:"嘿嘿嘿..見笑了..."
"都給我動起來!"寧識叉腰站在馬車殘骸上,像個暴怒的包工頭。
眾人手忙腳亂地在結界裏圍追堵截,那些葡萄卻跟成了精似的,一會兒排成"之"字形,一會兒又擺出個笑臉圖案。
"砰!"
雲甘子和月棲梧像被施了咒似的,突然來了個大撞車。兩顆葡萄當場被碾成了果醬,汁水濺了兩人一臉。
"完犢子了!"寧識一個箭步衝上前,拽著月棲梧就往車後邊躲。
她粗暴地扯開月棲梧的衣襟,隻見雪白的肌膚上赫然爬滿了妖異的葡萄藤紋路,那些藤蔓還在詭異地蠕動蔓延。
林景川冷冽的聲音傳來:“雲甘子也中招了。”
正當眾人為後續行程憂心忡忡之際,更大的危機已然降臨。
雲甘子先前煉製失敗的丹藥散發出異常寒氣,竟引得沙漠中的毒蠍蜂擁而至。
"要命了!"寧識一把扯下還在飄蕩的雲甘子當盾牌,"你這煉的是避暑藥還是招蠍香啊?!"
沙蠍群瞬間陷入混戰,毒針如暴雨般傾瀉。那隻體型最大的蠍王揮舞著巨鉗,將藥渣死死護在身下,三隻稍小的沙蠍則結成三角陣型圍攻。
毒針"嗖嗖"地紮在結界上,轉眼間就把防護罩戳成了篩子。
寧識眼睜睜看著結界變豆腐渣工程,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見一根毒針"噗"地紮進雲甘子屁股。
這位大冤種頓時捂著臀部蹦起三丈高,活像隻被燙到的猴子。他每跳一下,傷口就滋出一股毒液,劃出完美拋物線。
林景川看著雲甘子捂著屁股直跳腳的模樣,強忍笑意道:"雲道友還是先去處理傷口吧,這裏有我們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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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甘子環顧四周,馬車早已炸得四分五裂,茫茫沙漠一覽無餘。他悲憤地咬了咬牙:"罷了!反正此處也沒外人!"
說罷一個箭步衝到駱駝身後,撅個大腚就開始上藥。那匹老駱駝一臉嫌棄地打了個響鼻,還故意甩了甩尾巴擋住他的臉。
"嗚嗚嗚!我堂堂藥師穀首座!"雲甘子一邊塗藥一邊哀嚎,"實在有辱斯文啊!"
不遠處傳來寧識的喊聲:"雲甘子!你的玉臀生輝,把沙蠍都引過去了!”
月棲梧聽到寧識的話,整個人瞬間從發梢紅到了腳趾尖,手裏的佛珠"劈裏啪啦"炸開,
"阿識!你..."月棲梧結結巴巴,聲音細若蚊呐,"這等...這等虎狼之詞..."她羞得連頭上的發簪都"叮叮當當"地顫動起來。
渡塵和渡緣兩位高僧表麵念著"阿彌陀佛",實則憋笑憋得渾身發抖。
渡緣手裏的佛珠串突然"砰"地炸裂,珠子像爆米花一樣四處飛濺,有一顆精準地彈進了雲甘子因震驚而大張的嘴裏,卡得他直翻白眼。
寧識手上結印如飛,嘴上卻文采斐然:"雲大首座這玉臀啊..."她故意清了清嗓子,聲音清亮得整個沙漠都聽得見,
"遠觀似山巔雪,近看似宮中月。動時若玉山傾頹,靜時如明珠生暈。這般絕色,不著書立說豈不可惜?我已經想好書名了——《雲臀譜》,副標題就叫"論一個完美臀形的自我修養"!"
雲甘子氣得頭發根根豎起,活像隻炸毛的刺蝟。他一手提著搖搖欲墜的褲腰,一手抄起煉丹爐衝過來:"寧識!今日我定要讓你知道"死"字有幾種寫法!"
結果剛邁兩步就被自己的褲腰帶絆了個狗吃屎,這一摔直接把褲子扯成了開襠褲pro ax版,露出兩瓣白得發光的...
"妙哉!"寧識眼睛一亮,"諸位快看!這臀形如滿月,膚質若凝脂。正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雲首座這是要以身證道啊!”
月棲梧腳下一絆,手指不偏不倚戳在雲甘子裸露的肌膚上,頓時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額頭紅到脖子根,連發梢都羞得卷曲起來,活像隻煮過頭的蝦子。
雲甘子更是誇張,"嗷"地一嗓子蹦起三丈高,慌亂中褲子又往下滑了半寸,露出更多白花花的肌膚。
兩人頓時陷入詭異的雙人舞。
月棲梧往左躲,雲甘子就往右攔;月棲梧往右閃,雲甘子就往左擋。最後竟在原地轉起了圈圈,像兩隻喝醉的陀螺。
寧識在一旁拍手叫好:"妙啊!這莫非是失傳已久的"鴛鴦轉圈功"?"林景川早已掏出玉聽記錄這珍貴畫麵,渡塵和渡緣兩位高僧笑得滾作一團。
月棲梧羞憤欲死,一個箭步躲到馬車殘骸後,卻忘了那是塊破布,整個人裹著布料滾了出去,活像個會移動的蠶繭。
雲甘子剛要上前攙扶,卻被自己鬆垮的褲腰帶絆了個大馬趴,整個人不偏不倚撲在月棲梧身上。
兩人在沙地上滾出三丈遠,月棲梧的裙擺和雲甘子的褲帶糾纏在一起,活像被月老親手係了同心結。
寧識激動地直拍大腿:"哎呦喂!這紅毯也滾了,天地也拜了,莫非二位要在此喜結連理?"她指著纏在兩人腰間的褲帶,"連合巹酒都省了,雲首座這褲腰帶係得可真是時候啊!”
月棲梧羞得渾身發抖,結果一掙紮反而和雲甘子纏得更緊。雲甘子急得滿頭大汗:"月、月姑娘別動!這、這褲帶它打的是死結啊!"
沙蠍風波過後,寧識在眾人死亡凝視的注視下,終於意識到玩笑開過了頭。她訕笑著搓了搓手:"那個...沙漠旅途悶熱,我這不是想給大家提提神嘛..."
話音未落,就收到四道殺氣騰騰的目光。月棲梧羞憤未消,雲甘子咬牙切齒,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渡塵渡緣都對她敬而遠之。
寧識立刻識相地掏出儲物戒裏的材料:"我這就將功補過!"隻見她雙手翻飛,不一會兒就組裝出一輛豪華升級版降溫馬車。
車頂鑲嵌著寒冰晶石,四角掛著清風鈴,連座椅都鋪上了冰蠶絲墊。
"這車自帶三重防護結界,保證再不會有沙蠍騷擾..."寧識討好地笑著,卻在看到雲甘子下意識護住玉臀的動作時,差點又笑出聲來。
她趕緊咳嗽兩聲掩飾:"那個...大家請上車?行程緊湊,實在不宜耽擱。"
眾人這才勉強原諒了她,隻是月棲梧和雲甘子依然保持著三丈遠的距離,仿佛對方身上帶著瘟疫似的。
寧識摸了摸鼻子,心想萬一她促成了一樁大媒,這倆貨可得請她坐主桌。
林景川行在隊伍最前,一張俊臉繃得比千年寒冰還冷。寧識撓撓頭,心想今天可沒招惹這尊大佛啊,怎麽又甩臉子?她突然福至心靈。
哦!莫不是因為月棲梧那事兒?
她鬼鬼祟祟上前,湊到林景川身側:"咳咳...那個...我真不是故意捉弄你未婚妻和那個誰..."她越說聲音越小,"主要是雲甘子那大腚實在白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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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是我未婚妻?"林景川猛地勒住韁繩,眼神淩厲得能剜下她一塊肉來。
寧識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氣驚得一個趔趄,差點從駝背上滑下去:"呃...月棲梧啊..."她眨巴著眼睛,突然恍然大悟,"怎麽著?難道你們是隱婚?要不要補份子錢?"
林景川氣極反笑,那笑聲比沙漠夜風還冷三分:"寧識,你還當真是..."他深吸一口氣,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我與她並無婚約!"
"啊?"寧識一臉茫然,"可你們不是整日眉來眼去..."她突然一拍腦門,"哦!我懂了!是那種"友人以上,戀人未滿"對吧?要我說啊,你就該學學雲甘子,該露就露!"
"寧!識!"林景川額角青筋暴起,手中韁繩"啪"地斷成兩截。他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胸口堵得發疼。
林景川突然掐訣一引,拽住寧識手腕躍上劍身。劍光如虹貫出,帶著寧識一躍而去
待至雲海深處,他並指收訣。劍身輕顫著懸停在晚霞之中,落日熔金為二人鍍上一層赤焰輪廓。
腳下萬裏黃沙如浪,天風獵獵吹動寧識腰間環佩,叮咚聲散入蒼茫暮色。
"你明明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了。"他的聲音很輕,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還要裝傻到什麽時候?"
寧識手指微微發顫,她當然知道。
知道他推掉了與墨少洲傅淩淵的組隊,知道他每日繞遠路經過她的門口,甚至知道他儲物袋裏永遠備著她愛吃的糖水。
"我..."她張了張口,卻見林景川緩緩轉身。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此刻映著落日餘暉,竟顯出幾分她從未見過的溫度。
“前夜我在你院外站到三更。"他淡淡道,"看著你屋裏的燈亮到子時,看著你對著組隊名單發愁,看著你,"他頓了頓,"最終寫下我的名字。"
寧識心頭一跳。原來那晚的腳步聲不是錯覺。
"我原以為,"林景川望著遠處起伏的沙丘,聲音飄忽得像是隨時會散在風裏,"至少你會問一句,為何偏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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