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結束，景妍又是全班第一名。
    江湛安排好了寒假的行程，要帶她去國外玩。景妍因為惦記著開班教合唱團唱歌，沒有同意。怕江湛不高興，隻好答應和他去東北玩。第一站就是亞布力滑雪場。
    這是景妍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雪，飛機上的她眼睛就不夠用了，趴在窗戶上望向白雪皚皚的蒼茫大地，興奮得像個小朋友。
    下了飛機，還在登機橋裏景妍就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不禁打了個哆嗦。江湛敞開大衣，伸手把她摟了進來。這次景妍沒有任何扭捏，像條魚一樣滑進他的懷裏，還用手環抱住了他的腰。
    低頭看著懷裏毛絨絨的小女孩，江湛嘴角勾起一抹壞壞又滿意的笑。
    坐在車裏的景妍一直瞪大著眼睛，嘴張成“o”型，看著外麵裹在白雪裏的城市、鄉村和道路，這裏的藍天都格外的藍，空氣也格外的清新。
    司機在江湛的要求下將空調開到最大，窗角有一小塊未融化的霜雪，景妍用指甲摳了一下晶瑩剔透的銀白色花朵，伸出舌頭嚐了嚐。冰涼涼的，還有點甜。她興奮地“嘖”了一聲。
    江湛被逗樂了，拉過她冰涼的小手握在自己手心裏。
    到了酒店，陳聰和四個保安早就等候在大堂裏。景妍沒想到他們會來，抬頭看向江湛。江湛問她：“怎麽了？”
    “他們怎麽也來了？都登記了你還防著我？”景妍嘟嘟著臉，咬著嘴唇，有點惱火。
    “哎呀，江太太也太吝嗇了吧？你出來玩，就不能讓下屬也跟著沾點光嗎？這兩年他們都沒休過長假，還不是拜你所賜？就不能搞個團建，順便讓他們也休閑休閑？”
    景妍被懟得沒話了，咬了咬嘴唇。
    “又不是我讓他們天天跟著我的。明明是拜你所賜，還往我身上賴。”她小聲嘀咕著，白了江湛一眼。
    “這錢應該你出。”江湛看出她的小心思，故意逗她。
    “我出？我哪有錢？”景妍一聽要她掏錢，焦急地脫口而出。
    江湛忍著笑，斜睨著她。“就用關黎給你的十萬塊——我的賣身錢。”
    景妍的臉頓時紅到脖子根，眼珠轉了轉，把頭轉向另一邊，假裝沒聽見。
    “看你那個摳搜樣，真像老電影裏狠毒的地主婆。”江湛手推著景妍的後脖梗，提醒她下電梯。
    房間裏好幾個大箱子，是陳聰他們拿上來的。
    “怎麽這麽多行李？不是就玩一個星期嗎？”景妍心裏還惦記著老年合唱團的事，她回到海城就準備收費開班了，可不能耽誤掙錢。
    “你打開看看。”江湛脫了大衣，掛在衣掛上。
    “這房間裏可真熱，快把空調調低點。”景妍也脫了大衣。
    “這裏冬天有暖氣，夏天也不是特別熱，空調基本都是擺設。”江湛把窗房開了個小縫，一會兒，房間裏的溫度就降下來了不少。
    景妍打開箱子，裏麵全是衣服。她拎起來一個灰色衣罩，打開看，是一件長款的白色貂皮大衣。看吊牌，景妍倒吸一口涼氣。再打開另外一個衣罩，是一件短款的本色貂皮大衣。
    她看向江湛，眼神複雜。
    “幹嘛這麽看著我？你穿上試試。”江湛知道景妍一定會嫌棄這兩件衣服奢侈，早有心理準備。
    “退了吧。我穿這個不好看。萬一在雪山老林裏被獵人當作野獸一槍崩了怎麽辦？”景妍怕江湛像以前一樣逼她穿這兩件衣服，趕緊找個理由搪塞他。
    江湛笑笑沒多說什麽，拿出一件白色長款羽絨服給她套上，戴上紅色的毛線帽、圍脖，還有棉手套。
    “還挺合身的。”他滿意地笑笑。
    又拿出羽絨內膽、羽絨褲、羊毛褲，雪地靴和羊毛襪。“出門前把這些都套上，你肯定是不會冷了。”
    景妍熱得直冒汗，她解開羽絨服的扣子，偷瞟江湛。這會兒的他體貼周到得像個大哥哥，正從箱子裏往外拿成袋的暖寶寶，箱子塞得滿滿的、紅彤彤的，景妍又看了他一眼。
    江湛摸摸她的頭：“這麽看著我做什麽？你來之前也不上網看看旅遊攻略，這裏什麽溫度你不關心嗎？真是個小迷糊。”
    景妍確實沒有做任何準備，來之前她一直在忙著和李叔李嬸張羅開假期合唱班的事，壓根就沒考慮這麽多。
    另外一個箱子裏裝的是一粉一白兩套滑雪服和滑雪裝備。
    “粉色的是你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angeababy同款。不喜歡一會兒再去給你買一套，當時我很猶豫要不要給你也買白色的，這樣我們就是情侶服了，可是你羽絨服已經是白色的了。粉色是小公主的顏色……”
    江湛拿著滑雪服在她身上比量，嘴裏絮絮叨叨，景妍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心裏蕩起一種異樣的情緒。
    滑雪場裏的人很多，景妍看到雪樂得嘴都合不上了，看到成片的雪地往上一躺就開始打滾。或者直接就往雪地裏蹦，恨不得把自己掩埋在潔白的雪國裏。
    旁邊有幾個年輕人打起雪仗，景妍正捂著大笑的嘴看熱鬧，突然一個雪球砸到她的前胸。她低著頭看著衣服上的雪痕，一臉委屈。“我又沒惹你們，為什麽要打我？看熱鬧也不行嗎？”
    年輕人有男有女，都哈哈大笑。“看啥熱鬧呀，美女，一起玩起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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