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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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衝了過來,劉禪也毫不猶豫的舉槍。
    一手持槍,一手持劍,將亂槍撥開,隨後持劍亂削。
    她的動作可比這些人快多了,這些人的槍剛剛被劉禪撥開,還沒開始下一個動作,劍就已經劃到了他們的咽喉。
    劉禪不過刹那間,就殺穿了百人騎兵隊,從騎兵隊伍的一端,直接殺到了另一端。
    直到她衝出騎兵隊,身後的騎兵才紛紛落地。
    回頭一看,百人騎兵隊已經被殺得隻剩寥寥三十餘人了。
    一人一馬,在百餘騎中,來往縱橫,無一合之敵。戰馬是能夠感受到勝利的榮光的,它們不像人類那麽忠貞,但他們會被英勇的騎士征服,此刻,這匹馬被劉禪的英勇徹底征服了,它相信,跟著劉禪,能夠享受無盡的勝利榮光。
    它的一生,從未有過如此榮耀的時刻,此時,舊主已經被它拋到腦後,回過頭興奮的看著劉禪,似乎在表達自己的臣服。
    這時候,騎兵隊也發現了自己這邊不過一個衝鋒,就被殺死了六七十人。而對麵的劉禪,毫發無損。
    至少月光下的她,看起來毫發無損。
    他們再次被劉禪的神勇震驚了。
    盛名之下,必無虛士,縱橫天下無敵手的玄女娘娘,怎麽能是區區百名騎兵所能撼動的。
    劉禪胯下的戰馬,此刻也感受到了劉禪無比強悍的氣息,明白了它身上的騎手,是如此凶猛的存在。
    這一輪的衝殺,他們是往回衝殺,這時候,他們已經殺到了他們來時的路上。
    如果這時候他們逃跑,劉禪埋伏在道路兩旁的親兵會衝出來擋住他們。
    但是他們明顯沒有逃跑的意思。
    首領再次舉槍,嘴裏高聲喊道,
    “殺!”
    劉禪再次迎了上來。
    此時敵人隻剩三十餘人,對她來說,這一次的衝鋒,敵人就將全軍覆沒。
    片刻之後,劉禪單手擒拿了這群人的首領,而其餘人,全部化為了屍體。
    劉禪呼嘯一聲,埋伏的親兵,還有在房間外保護百姓的親兵,全部都圍了過來。
    親兵取出繩子,將這群人的首領五花大綁。
    劉禪抽調親兵中最為勇猛的十人,吩咐道,
    “你們將此人連夜押往長安,到了京城後,傳我旨意給皇後,讓她立刻派人審問此人,務必將幕後指使者查出來。
    我幾天後回到長安時,要知道答案。告訴皇後,此人是死士,別讓他自殺了。你們在路上也要小心看管。”
    死士隻是不怕死,並不是不怕疼,隻要認真審,就算他胡說八道,也能從中得到蛛絲馬跡。
    這些士兵都是跟隨她多年的勇士,又經常跟她一起練武,個個武藝驚人,衝陣之時勇猛完全不亞於那些猛將,十個人押送一個人,萬無一失。
    這個時候,春梅已經衝了出來,趕緊問劉禪,
    “陛下沒有受傷吧?”
    劉禪笑著說,
    “這種問題就多餘,一百多人能讓我受傷,那才是奇了怪了。”
    看到整個村子裏的百姓都出來了,劉禪笑著問道,
    “大家受驚了。反賊已經被我全部殺掉,沒事了。”
    眾人看到地上一地的屍體,紛紛給劉禪跪拜,說道,
    “陛下神威蓋世。”
    都是生活在幾十年的亂世的人,雍州也就和平了十年不到,前兩年劉禪又攻打長安,百姓並不像和平時代的百姓那麽害怕屍體。
    劉禪的神威他們心服口服,但更讓他們佩服的,是劉禪在麵對戰鬥的時候,堅決不讓民眾幫忙。
    天子之愛民,竟然至於斯也。
    ……
    此時的宮中。
    孫魯班收到了一封諸葛亮從荊州送來的緊急戰報。
    孫魯班一看,頓時傻眼了。
    十二月,東吳犯境江夏,由周循率領兩萬軍士攻打江夏。
    鄧艾在江夏嚴陣以待,雙方打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役,最終以漢軍小勝,東吳損失幾百人而告終。
    這本來是一件小事,自從漢吳破裂,曹真退守潼關以來,三國之間都陷入了短暫的和平之中。
    但高層不想打大仗,將士們隻能在邊境互相摩擦,立點小功了。
    而且目前的摩擦都在漢魏,漢吳之間,吳魏剛剛結盟,雙方似乎連摩擦都不想有。
    但是也不知道周循突然降了智還是怎麽的,他身為東吳兩萬多軍士的統帥,竟然衝到了最前麵,然後又好死不死的,竟然被鄧艾活捉了。
    這下小事變大事,東吳小敗也變大敗了,主帥都被活捉了,還不算大敗麽?
    這叫個什麽破事。
    孫權也是從成年的周循身上,想起了周瑜當年的風采,想起自己這位念念不忘的前任過人的能力,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周循也是該繼承他父親的遺誌了。
    再想起周瑜一生有半生時間都在柴桑練兵,於是給了周循一些部曲,讓他也去了柴桑。
    你說周循去柴桑就去柴桑吧,偏偏要去邊境打江夏,去打江夏就打江夏吧,還偏偏被活捉了。為什麽會這麽無能啊!
    埋怨完周循,孫魯班又轉頭埋怨鄧艾,這家夥也是沒事找事,活捉了周循,假裝不知道,放回去就是了,明知道周循是她父親幹兒子一樣看重的人,現在不適合殺了他去跟東吳結死仇,上報給她幹嘛。
    若是捉了別人,她大筆一揮,讓鄧艾放人換點糧食金銀回來就行了。
    可是捉了周循,她就不好辦了。
    沒別的原因,周循從小在她家裏長大,從小就喜歡她,兩人算是青梅竹馬,若不是她的夫君姐姐橫空出世,光芒萬丈,她早就被父親安排嫁給周循了。
    更關鍵的是,夫君姐姐對此心知肚明,為此還經常吃些莫名其妙的飛醋,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醋從何來?極小的時候覺得周循還不錯,但八歲就遇到了夫君姐姐,從此她對周循完全無感,夫君姐姐會吃自己小時候玩伴的醋,她是真不能理解,但也可以看出夫君姐姐對她是真喜歡,她還是挺高興的。
    當然,青梅竹馬,吃醋這些詞,這個時代是沒有的,但意思是這麽個意思。
    她要怎麽處理?
    本來傳旨讓鄧艾放了周循才對,但是她要是傳旨放人,夫君姐姐回來,會不會生那些莫名其妙的氣?
    回來又問,‘到底是我好還是你周循哥哥好?’
    孫魯班隻能不停地罵道,
    “無能之輩,虎父犬子,玷汙父名!”
    罵完了還是不知道要怎麽辦?
    裝作不知道?
    更不行,到時候夫君姐姐會問,‘哎喲,鄧艾的戰報,你明明看到了,為什麽不處理,是因為周循不知道怎麽處理麽?’
    讓鄧艾把周循送到長安來?
    到時候夫君姐姐說,‘好多年沒見周循了,是不是想見見他。’
    好煩!
    為什麽偏偏夫君姐姐不在宮裏的時候,收到這種戰報啊!
    孫魯班把小狸叫了過來,隨後把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別人不清楚孫魯班和周循的事,小狸從小伺候孫魯班長大,又比孫魯班大了五歲,怎麽會不知道。
    小狸也是無語,說道,
    “當年吳侯那麽看重周循,沒想到他長大了之後如此無能,率兩萬大軍入寇咱們荊州,一場小型戰役,竟然能被活捉,這不是給皇後娘娘添堵嗎?”
    雖然孫魯班和小狸以前都是孫家人,但現在分別是大漢尊貴的皇後和中常侍,心裏哪裏還有東吳的半點位置,孫權雖然被曹丕封為大魏吳王,但小狸還是叫前主人吳侯。
    孫魯班敲了她一下,說道,
    “叫你來幫我出個主意,不是叫你來跟我一起罵周循的。”
    小狸說道,
    “皇後娘娘出自東吳,又是吳侯愛女,現在大漢境內很多人都在罵娘娘,娘娘要是讓人放了周循,反而讓人詬病。我看還是讓鄧艾把周循送到長安來,讓陛下親自處置吧。”
    孫魯班遲疑說道,
    “可是陛下會不會覺得是我想見周循?”
    小狸笑道,
    “你放心,陛下肯定很想見到周循,她雖然不喜歡周循,但肯定很喜歡周循成為她的階下囚,到時候她高高在上的俯瞰周循,從此以後再不會在意什麽周循了。”
    孫魯班遲疑著說道,
    “真的嗎?你可別害我,陛下對我,恩重如山,我可不想做任何惹陛下不開心的事。”
    小狸笑著說道,
    “我本來隻是孫家一個婢女,如今成為大漢天下的中常侍,年俸三千石,秩比九卿,權傾天下,這都是陛下和娘娘的大恩,你不想做讓陛下不開心的事,我更不會做讓陛下和你不開心的事了。你就放心吧。”
    孫魯班眼珠子轉了轉,隨後轉移了話題,打趣小狸道,
    “你是不是也喜歡陛下,在覬覦什麽婕妤,貴人之位?
    當年你可是跟著我一起嫁過來的陪嫁丫頭,按理說也是陛下的侍妾。”
    小狸臉紅了,說道,
    “娘娘在說什麽?陛下對娘娘專寵,其餘女子,陛下一概不放在眼裏。”
    她不可能去說自己喜歡陛下,更不可能說自己不喜歡陛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說了算。
    小狸畢竟是跟孫魯班一起長大的人,相比其他中常侍,與孫魯班的關係更加密切些。
    孫魯班笑著點點頭,說道,
    “那就這樣吧,你等下去擬旨,讓鄧艾派人把周循送到長安來,反正等他到長安之時,陛下早就回來了,什麽事情都有陛下自己處理,要打要殺,要關要放,都是陛下的事情。”
    小狸點頭答應。
    兩人正在說著話,中常侍巧兒來報,說是有跟隨陛下出長安的親兵,快馬加鞭的趕回來,有要事求見皇後娘娘。
    孫魯班聽此消息,吃了一驚,劉禪外出巡視民情,從來沒有叫人中途回來過,怎麽突然派人回來了?
    莫非陛下遇到什麽難事,派人回宮求救,就連來通報的巧兒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來人隻說有要事求見皇後娘娘。
    孫魯班連衣服都沒換,直接穿著常服,急匆匆的與小狸和巧兒來到前朝宮殿,喚來劉禪叫回來的親兵,詢問情況。
    親兵說道,
    “稟娘娘,陛下昨天夜裏,遭遇反賊刺殺……”
    話還沒說完,孫魯班和兩個中常侍就臉色一變,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孫魯班早就勸過劉禪今年別出門,無論什麽時代,皇帝親自下令將八九百人集體斬殺,都是一件大事,在這種時候,皇帝很明顯待在京城皇宮之中,才是上上之策。
    要知道這八九百人,不是什麽平民百姓中的江洋大盜,殺人凶犯,而是士族之人,誰不是有個什麽三親四戚,知交故友的,他們是一個政治團體。
    可惜劉禪不聽勸,非要出門。
    孫魯班打斷了親兵的話,
    “陛下怎麽樣,可曾受傷?派你們回來,是否受困,是否需要援救,朕立刻發兵,前往營救陛下。”
    聽說劉禪遇刺,孫魯班立刻失去了平時的穩重,變成了一個擔心夫君安全的普通女子,她畢竟是少年掌權,平時雖然聰明果決狠辣,但一聽到劉禪遇險,立刻就慌了,她到底還是不如高皇後呂雉那般沉穩。
    要是呂雉,經過幾十年的艱難沉澱,哪裏會把什麽情情愛愛放在心上,劉邦真要遇刺身亡,呂雉半天就能把形勢穩定下來。
    親兵見皇後打斷他的話,也是無奈,但人家是皇後,打斷你的話你又能怎麽樣,隻能聽孫魯班說完,才回答道,
    “陛下安然無恙。
    陛下神威蓋世,一兩百宵小之徒,怎麽能傷的到陛下。
    除賊首以外,其餘所有逆賊全部被陛下一人親手殺死,陛下已經生擒賊首,令我等快馬加鞭將他送回長安。
    我們沿途從各縣各驛換馬,日夜不停,已經將逆賊送回來了。
    陛下有旨,令皇後娘娘立刻大刑審問此人,在陛下回來之前,務必查出幕後之人。”
    這些個死士,完全不怕死,要是劉禪不立刻把人送回來,他搞不好會絕食而死。
    但是不怕死,卻怕痛,大刑之下,總會吐露些蛛絲馬跡,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特工這麽一說,死士也不是特工,沒有經曆過如何扛過大刑的訓練。
    聽到這裏,孫魯班才放心下來,立刻喚人,將賊首押下去審訊。
    ……
    劉禪像往年一樣,趕在過年前回到了長安。
    孫魯班辦事果然讓她放心,等她回來之時,參與刺殺劉禪的幕後主使,已經查了個七七八八了。
    縱使還有漏網之魚,也不會太多了。
    不過馬上就要過年,劉禪沒有直接大開殺戒,一切都等過完年再說。
    孫魯班又給劉禪看了一封鄧艾通過諸葛亮送來的戰報。
    劉禪有些奇怪,邊境天天鬧摩擦,她是知道的,這種小事她看到就處理了,要是孫魯班處理了,也是一樣,何必又拿給她看。
    結過戰報一看,劉禪頓時樂了。
    周循竟然被鄧艾生擒了。
    這小子在原本曆史上,娶了孫魯班後,很快就病死了,根本沒有上陣的機會,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孫權竟然給了他上陣的機會,還被生擒了。
    若按原本曆史,這家夥已經病死了。現在卻好好的活著,難道是因為原本曆史的孫魯班克夫嗎?
    她老早就想見見周循了,都說他有周郎之姿,就連孫權也愛屋及烏,對他喜歡得很。這讓劉禪很是介意,更何況他還覬覦自己的老婆。
    孫魯班見劉禪看完了戰報,這才小聲說道,
    “我已經下旨,讓鄧艾不要殺他,將人送到長安來,讓你見一見。”
    劉禪笑道,
    “很好!你父親很喜歡他,又是周郎的兒子,周郎當年為赤壁大戰立下大功,戰場上刀劍無眼,殺了就殺了,要是生擒後殺了周郎兒子,難免會讓你父親生氣。
    不過……”
    劉禪似笑非笑的對孫魯班說,
    “我見他做什麽,應該是你見他吧?我聽說他長得俊美,風度翩翩,很有周郎的風采,你親自出麵,勸降一下他,若得周郎之子投降,也是一樁美事,他若堅持不降,關個一年半載的,找你父親換些金銀財帛,就還給你父親算了。”
    孫魯班腹誹道,來了,來了,就知道姐姐會說這種話。姐姐萬事豁達,惟有提起周循,就各種陰陽怪氣,什麽長得俊美,風度翩翩,很明顯都是在陰陽怪氣,言不由衷。我八歲以後,隻見過周循一次,真不知道你在介意些什麽。
    孫魯班笑著說,
    “我才不招降他呢,哪裏有讓皇後去招降敵將的,傳出去,或者流傳於史冊,豈不是貽笑千年。
    再說了,你招降敵將的本事,誰能比得上,曹彰,曹植,曹休,夏侯尚,他們在魏國的地位,可比周循在東吳的地位高得多,你還不是一樣手到擒來,勸得他們個個乖乖投降。”
    嘿嘿,姐姐會陰陽怪氣,難道妹妹就不會嗎?也不想想你以前是怎麽跟曹魏這些人打成一片的。
    而且你們還是敵人,結果還在戰場上就開始眉來眼去了,這種行為比我和周循惡劣多了吧?
    當然,孫魯班不是真的要跟劉禪為了這種事生氣,這隻是她對劉禪這種小氣吧啦的行為的反擊而已。
    劉禪被孫魯班懟得啞口無言,表妹長大了,再不是以前乖乖聽話的大虎兒了,已經學壞了。
    好吧,雖然客觀上是他們見色起意,實際上劉禪自己也有利用美貌招降之嫌,表妹說的其實也沒有完全冤枉她。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我可以吃周循的醋,那表妹還真可以吃那麽多人的醋。
    於是劉禪隻好梗著脖子說些什麽‘戰場接觸男人都是萬不得已’,接著便是什麽‘者乎’之類,一時之間皇宮裏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除了這兩件事,劉禪出行期間,並沒有什麽大事。她對孫魯班很信任,從沒有要求孫魯班監國期間所有事都必須要向她匯報,大事孫魯班自然知道輕重會告訴她,小事又何必去動問。
    此時劉備,孫尚香等人都已經知道了劉禪遇刺的事,聽到劉禪回來,顧不得等劉禪去拜見他們,就來看望劉禪。
    見到劉禪毫發無傷,這才放心下來。
    ……
    今年是很多年以來,最團圓的一個年。
    全家人都齊聚長安。
    父親劉備,母親孫尚香,所有的弟弟妹妹,侄子劉林,關羽,張飛,法正,簡雍,糜竺,糜芳,所有人都在。
    此時簡雍已經生病了。
    這件事劉禪心中早就看出來了,簡雍和糜竺都已經病入膏肓了,簡雍就是正月的事,而糜竺,也快發病了,活不到三月。
    而且這還是劉禪對他們精心照顧,給他們早早開了藥的緣故,否則,他們倆人早在八九月間就已經撒手人寰了。
    其實劉禪給他們開藥是有風險的,他們四月間來到長安,拜見劉禪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別人也看不出他們已經重病纏身,病入膏肓了,這時候劉禪給他們開藥,結果他們都不到一年就去世了,搞不好天下人還以為他們二人是劉禪故意開毒藥毒死的呢。
    但劉禪終究還是給他們開了藥,名聲雖然很重要,但也不能為了搏名聲而放棄自己的道德。他們都跟隨了父親劉備一世,顛沛流離,劉禪當然希望他們能更多的看一眼如今的大漢天下。
    唯一的遺憾是,他們臨死前,看得更多的是,劉禪與天下士林決裂,動刀殺人,而不是看到大漢風平浪靜,一切都蒸蒸日上。
    年前,劉禪親自去簡雍府上探望,簡雍見是皇帝來探病,感動得涕泗橫流。
    天子探病,電視劇裏常有,實際上卻是件罕見事,畢竟這個時代沒有微生物學,誰也不知道傳染病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就是說,人們並不能確切的知道什麽病傳染,什麽病不傳染。除了瘟疫這樣的烈性傳染病人們都知道傳染外,有些病偶爾傳染,有時候又不傳染,人們都分不清。
    所以天子探病,往往都是太後家人,自己的舅家,或者是自己最親信的大臣。
    簡雍本來就不是劉禪的親信,而是她父親的舊臣,跟劉禪也談不上有多親密,這個時候劉禪親自來府上探病,對於簡雍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