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兩個條件，秦淮茹身子一顫，心裏難以接受。
    “這條件我覺得合理。”有人說道。
    “李帆已經算是宅心仁厚了，留了一線，挺好的。”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既讓賈家受到了處罰，也讓棒梗得到了教訓。
    “秦淮茹，李帆的話挺有道理的，你怎麽看？”閻阜貴問道。
    秦淮茹猶豫不決。
    十塊錢她有，但她不想給，畢竟她一個月工資才27.5塊，一下子給出去三分之一還多，實在承受不起。
    而且雖然棒梗不用坐牢，但拘留七天也會耽誤他的學業。
    以後去了學校，別人知道棒梗進過拘留所，肯定會看不起他，說他是個小偷，這還怎麽讀書？
    “不行，我家沒錢了！我大孫子也不能去拘留所！”賈張氏大聲嚷嚷。
    兩名工安皺了皺眉。
    他們看棒梗年紀確實小，真要坐牢留下案底，對孩子未來的影響太大了，所以讓院裏協調，給他一個機會。
    要是想耍賴，那可沒門兒。
    “賈張氏，這已經是最合適的解決辦法了。”
    “棒梗確實是進了李帆家偷東西，要是啥懲罰都沒有，他肯定不會長記性。”閻阜貴勸道。
    “不行！我孫子隻是進李帆家看看，你們憑啥說他偷東西了？！”賈張氏硬是不認賬。
    “既然你們不同意，那就把人帶走吧。”工安沉聲說道。
    “娘，我不想坐牢！”
    “奶奶，救救我！”棒梗哭得撕心裂肺。
    “好了，我給錢，我給錢！”秦淮茹沒辦法，隻好答應。
    她目光掃了一圈院子裏的人，大夥都躲躲閃閃，生怕她開口借錢。
    秦淮茹沒看到易中海，也沒見著傻柱，心裏頓時埋怨起來：用得著的時候，這倆人連影子都沒了。
    無奈，秦淮茹隻好從兜裏掏出十塊錢，遞給李帆。
    她眼神裏滿是怨氣和不甘心。
    想想第一次去李帆家，才拿了五塊錢回來，第二次連一毛都沒撈著。
    現在倒好，李帆幾句話就讓她掏了十塊錢，真是沒天理！
    李帆倒是笑得坦然，白得的錢，當然讓人開心。
    “同誌，我家孩子還要上學，要是學校知道他進了拘留所，以後還怎麽讀書？”
    “您看能不能就拘留兩天，給他個教訓就行了。”秦淮茹懇求道。
    “這話有道理，咱們得為孩子多想想。”閻阜貴點點頭，看了李帆一眼。
    大家也都紛紛讚同，特別是那些家裏有孩子的，更是感同身受。
    李帆也沒反對。
    就像李帆打了賈張氏一樣，雖然事出有因，但賈張氏確實招人煩。
    大家看了隻會覺得李帆幹得幹脆利落，不會反感。
    可要是李帆執意要把棒梗的名聲搞臭，讓他在學校抬不起頭，大家心裏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人心真是奇妙，得順著大家的想法來。
    否則一次兩次大家可能不在意，次數多了，大家心裏就會記著了。
    “既然你們商量好了，我就先把人帶走了。”
    “兩天後來領人吧。”
    工安讓棒梗回家洗了臉，換了衣服，才把他帶走。
    棒梗哭得稀裏嘩啦，心裏怕得要死。
    李帆目送他離開，眼神深邃。
    這次大家心軟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棒梗要是不長記性，嗬嗬，早晚得進少管所。
    李帆一點都不急。
    這場鬧劇終於落幕，大夥也都看夠了熱鬧。
    李帆打了易中海，這事接下來三個月肯定會被大家念叨。
    棒梗終於受了懲罰，一毛不拔的賈家竟然掏了十塊錢，真是破天荒了。
    治賈張氏這事，真是讓人看得很過癮！
    李帆這樣的硬骨頭，真是讓人不好對付。
    最後李帆對棒梗放寬了態度，讓大家覺得他是個有人情味的人。
    不知不覺間，大家對他的信任和佩服更深了。
    “李帆，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參加比賽嗎？成績怎麽樣？”許大茂突然帶著譏諷的語氣問道。
    今天李帆的表現讓大家更加佩服，卻也讓許大茂心裏更加不爽。
    他故意找茬，想擠兌李帆。
    “成績還好。”李帆隨口應付了一句。
    等上班了，他的成績肯定會傳遍全廠，大家都會議論。
    沒必要現在說太多。
    “哈哈，你還真會裝。”許大茂抓到機會，使勁嘲諷。
    “那個廚藝大賽，咱們廠隻有傻柱一個人參加。
    他現在還沒回來呢。
    你以為我真信你，哈哈。”
    “李帆，你沒有比賽資格，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
    但你也不能隨便編瞎話騙大家，對吧？”閻阜貴帶著嘲笑的口吻說道。
    “李帆，你這是在造謠，廠裏根本沒安排你參賽。
    你要是再散布假消息，那可就是道德敗壞了！”易中海也接話，想要借機給李帆扣帽子，敗壞他的名聲。
    賈張氏聽了，趕緊問秦淮茹怎麽回事。
    秦淮茹低聲向她解釋了一番。
    賈張氏聽完，臉上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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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有機會參賽，有機會升職，李帆隻能眼睜睜看著。
    這消息聽著就讓人覺得痛快。
    “李帆，你命裏沒那個福氣，知道不？傻柱比你年長，資曆比你深，你這輩子都得被他壓著，壓得死死的。”賈張氏瞪著眼睛，惡狠狠地詛咒，仿佛是她自己壓住了李帆。
    “你們愛信不信，等傻柱回來，你們問他就知道了。”李帆笑著搖了搖頭。
    他已經拿了第一名，何必跟這些人多費口舌。
    說了他們也不會信。
    不如等傻柱回來，讓他們自己丟臉。
    到時候，這幫人的臉色，一定會很有趣。
    “大家都聽到了吧？李帆為了麵子，硬說自己參加了廚藝大賽。
    這是品德低劣的表現，大家可千萬別學他。”易中海大聲喊道。
    “易師傅，聲音別這麽大。
    萬一等會兒被打臉了，我怕你麵子掛不住。”李帆淡淡地回應。
    “我做事光明正大，可不像某些人，為了麵子，硬給自己臉上貼金。”易中海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帆，其實你承認就行了。
    你看到傻柱去比賽了，覺得臉上掛不住，所以在這兒吹牛唄。
    誰也不會笑話你。
    你這麽死撐，反倒讓我看不起你。”許大茂心情暢快，感覺自己終於踩住了李帆。
    大院裏的其他人默不作聲，氣氛有些尷尬。
    大夥都認為，李帆壓根兒沒去參賽。
    確實是在吹牛了。
    不過這也沒啥大不了，誰還沒吹過點兒牛呢？
    反倒是許大茂和易中海等人，顯得特別較真兒，咄咄逼人。
    “這事其實沒啥大不了的，何必揪著不放呢。”王鎖匠有些猶豫地說道。
    “王鎖匠，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事情雖小，但反映出的可是個人道德品質的大問題。”
    易中海把事情拔得老高。
    大家都沉默了。
    畢竟這事，李帆理虧，還不肯低頭。
    他們要是幫他說話，反而會火上澆油。
    “王鎖匠，謝謝了。”
    “這事到底怎麽回事，不用急，自然會水落石出。”李帆微微一笑。
    想看我的笑話？行。
    看看到底是誰最後鬧笑話。
    就在大家沉默的時候，
    傻柱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四合院。
    他心情糟透了，走路心不在焉。
    加上李帆騎了自行車，
    所以比李帆晚了一會兒才回來。
    “傻柱，你快過來。”
    許大茂看到傻柱，熱情地招呼，比見了親兄弟還高興。
    就等著傻柱回來，戳穿李帆的謊言呢，
    讓李帆無地自容才好。
    “什麽事？”
    傻柱心情不好，看到許大茂這高興樣兒，心情更差了。
    “今天你參加比賽，結果怎麽樣？”
    “有沒有見到李帆？”
    “李帆說他成績不錯呢，是不是真的？”許大茂笑著朝傻柱走去，一連三問。
    傻柱眼睛一眯，心裏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對著許大茂的腦袋，抬手就是一拳。
    砰地一聲，許大茂幹脆地倒在地上。
    “傻柱，我靠你大爺的。”
    “你瘋了是吧！”
    許大茂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疼得大罵。
    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
    “你還敢罵我，我踹死你我！”傻柱提腿就是一腳。
    把許大茂重新踢倒在地上。
    “傻柱！”
    閻阜貴趕緊小跑過來勸阻。
    “傻柱，你幹什麽呢，見麵就動手打人。”
    “你當我們都是死人是吧。”
    易中海也生氣了。
    一邊說話製止，一邊走了過來。
    “哥，你瘋了。”
    何雨水氣得跺腳。
    她還沒出嫁呢，
    還得指望傻柱好好的。
    別把家裏的名聲敗壞了。
    否則誰敢娶她何雨水。
    幾個人一起過來，把傻柱拉住了。
    “傻柱，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等著。”
    “我現在就去找工安。”許大茂氣得嗷嗷直叫。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臉都丟光了。
    “許大茂，你別去。”
    “我讓傻柱給你道歉，這事別鬧大了。”易中海臉色一板。
    傻柱是易中海選定的養老對象。
    誰都能出問題，傻柱不能出問題。
    “還得賠錢。”許大茂嚷嚷。
    “行，有啥事大家一起商量。”
    易中海點點頭，目光轉向傻柱：“傻柱，聽說你參加廚藝大賽了，怎麽樣？”
    “李帆說他去參加廚藝大賽了，是真的嗎？”易中海也趁熱打鐵，想要揭穿李帆的“謊言”，好狠狠嘲笑他一番。
    順便給他扣上道德敗壞的帽子。
    傻柱一聽這話，胸腔氣得上下起伏。
    本來就心情不好，一路回來，自己調整了一下，稍微舒服了點。
    剛到家，許大茂就來挑事，傻柱給了許大茂幾下，算是出了氣。
    可現在，連易中海也來問，傻柱真的忍不住了。
    總不能對易中海動手吧？
    “傻柱，你倒是說話。”李帆站在院子裏，笑眯眯地催促，臉上寫滿了勝利者的得意。
    “呼！呼！”傻柱的胸膛像風箱一樣起伏，喘著粗氣，拳頭捏得咯咯響。
    “傻柱，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不說話了？”易中海等得不耐煩了。
    噔噔噔！傻柱大步甩開旁邊的人，徑直朝李帆走去。
    所有人都以為，傻柱要和李帆打起來了，紛紛喊住他。
    結果，傻柱直接從李帆身邊走過，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下大家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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