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太好辦。”傻柱皺著眉頭，“楊廠長剛把我扶上來，我得好好表現，不然沒法跟領導交代。”傻柱這次倒是清醒了不少，之前因為拿了廠裏半隻雞，吃了大虧，他心裏有點後怕，不敢再打公家財產的主意。
    “就這一次嘛。
    我婆婆要是身體不好，家裏的三個孩子就沒人帶了，我這日子還怎麽過？你幫幫我，成不？”秦淮茹眼眶微紅，差點要哭出來。
    “哎，你別這樣。”傻柱有點為難，心裏卻還是軟了下來。
    “傻柱，你這次幫我，我肯定找機會還你這個人情。”
    “我婆婆要是知道你幫她辦事，肯定會特別高興，以後肯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說不定你和京茹的事也能因此成了。”
    秦淮茹使出了她的殺手鐧。
    “好吧，我想想辦法吧。”
    “賈張氏的身體確實不太好，要是吃得再不好，以後恐怕會落下病根。”傻柱腦海中浮現出賈張氏的模樣，心裏不由得一軟，答應了下來。
    秦淮茹眨了眨眼，有點懵。
    她本以為傻柱會為了和秦京茹的好事動心，沒想到他反倒擔心起她婆婆的身體了。
    “咳咳！”
    就在秦淮茹發愣的時候，一聲咳嗽打斷了她。
    “大白天的，你們這是在這兒幹什麽呢？”
    “李帆，有人在這兒敗壞廠裏的風氣，咱們保衛科管不管？”李帆轉頭看向陸大力。
    “管！不僅能管，還能罰，還能通報呢。”陸大力點了點頭。
    秦淮茹趕緊鬆開傻柱的手，順勢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秦淮茹，傻柱，你倆在這兒拉拉扯扯的，幹什麽呢？”李帆笑著問道。
    “李帆，這保衛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吧。”秦淮茹沒好氣地說。
    心裏卻暗暗罵道：要不是你非讓我賠錢，我至於在這兒低聲下氣地求人嗎？
    “這話說的，怎麽能輪不到我管呢？”
    “這位是我們保衛科新上任的主任，李帆，李主任。”陸大力提高了嗓門。
    李帆滿意地瞥了陸大力一眼，心想這小子挺機靈。
    “？”
    “李帆當上保衛科主任了？”
    秦淮茹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地看著李帆，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個廚子，怎麽可能當上保衛科主任？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好意思，今天剛上任，你們還不知道也正常。”
    “對了，剛才你們在這兒幹什麽呢？”李帆笑著問道。
    “沒，沒幹什麽。”
    秦淮茹趕緊擺手，心裏慌得不行。
    傻柱也是一陣緊張，生怕李帆小題大做。
    畢竟這風氣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最關鍵的是，傻柱現在不能犯錯，怕惹得楊亮平不高興。
    “行了，咱們好歹是一個院裏的，我也不想計較你們的事。”
    “不過，下次可別再這樣了。”李帆嚇唬完兩人，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傻柱心裏憋著一股氣，又被李帆捏住了。
    秦淮茹感激地點了點頭，看向李帆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畏懼。
    “傻柱，我過來檢查食堂的工作，你帶我去看看吧。”李帆吩咐道。
    “行，你先過去，我跟秦淮茹說兩句話。”傻柱臉色不太好看，悶聲說道。
    “快點，別讓領導等久了。”陸大力大聲提醒。
    傻柱氣得臉都紅了，硬是憋住了沒發作。
    李帆帶著陸大力，走進了廚房。
    秦淮茹趕緊湊上前問：“傻柱，李帆怎麽就當了保衛科主任？這事你知道不？”
    傻柱搖搖頭，歎了口氣：“我也不清楚，這事我也懵著呢。
    今晚李帆請客，說要去都一處吃飯，我今晚沒法帶糧食回去了。
    等明天吧，我想辦法弄點精細糧，你先撐一撐。”
    秦淮茹聽了，臉上露出幾分喜色，笑著說：“行，那我可等你了。”說完，她心滿意足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秦淮茹心裏還在琢磨著。
    傻柱今晚去都一處吃飯，肯定能帶點剩飯剩菜回來，她也能嚐嚐都一處名廚的手藝。
    光是想想，秦淮茹心裏就美滋滋的。
    李帆剛進廚房，大夥就圍了上來。
    “帆哥，你可算回來了！”
    “李帆，你快去給傻柱道個歉吧，他剛才去保衛科告你狀了，你讓他把話收回去。”
    “李帆，你咋才回來？趕緊去給傻柱服個軟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勸著。
    陸大力聽不下去了，大聲說道：“服什麽軟？李帆現在是咱們保衛科主任，別說李主任沒犯錯，就算犯了錯，那也是領導班子的事，用得著給一廚子服軟嗎？”
    李帆瞥了陸大力一眼，心想這小子話挺多，不過說得倒也沒錯，便沒跟他計較。
    “什麽？李帆，你真當上保衛科主任了？”
    “不可能吧，帆哥，你這升得也太快了吧，簡直是竄上天了！”
    “帆哥，這是真的嗎？”
    廚房裏頓時炸開了鍋，大夥你一句我一句，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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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衛科主任那可是領導崗位，李帆這一跳，直接上位了？這簡直讓人不敢想。
    李帆笑了笑，伸手示意大家安靜：“我確實調任保衛科主任了。
    其實幹什麽崗位都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
    大家別嚷嚷了，都一樣。”
    大夥頓時噤聲，臉上滿是震驚和詫異，神色各異。
    劉嵐忽然想起剛才的事，忍不住說道：“難怪剛才傻柱從保衛科回來，臉色黑得嚇人。”
    大家一聽，心裏頓時明白了。
    肯定是傻柱去告狀，結果碰上了李帆李主任。
    光是想象傻柱當時的心情，大夥心裏都覺得他夠嗆能忍住沒砸東西。
    劉嵐看著李帆，心裏既震撼又害怕。
    事情的發展又一次被她猜中了，李帆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廚房裏的其他人想的卻不一樣。
    李帆升任了保衛科主任，食堂掌勺的位子空了出來，這才讓傻柱有了機會。
    傻柱還以為自己牛氣了，對著李帆一通咋呼，結果真相揭開，嘖，真是自作自受。
    傻柱的麵皮再厚，也被戳了個窟窿。
    大家夥心裏都默默為傻柱歎了口氣。
    跟李帆後麵撈點好處不就行了，何必非要跟他硬碰硬呢？
    “傻柱呢？李主任來檢查工作了，他還磨蹭啥呢？”陸大力衝著廚房門口，不耐煩地喊道。
    傻柱終於拖著步子來了。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陣子，拉不下臉進來。
    這會兒實在拖不下去了，才硬著頭皮推門進來。
    廚房裏的人一看傻柱進來，都低下頭默不作聲，各自忙活手裏的活兒。
    “傻柱，把庫房的物資表拿來，我抽查幾樣，要是有問題，我唯你是問。”李帆慢悠悠地說道。
    傻柱愣在那兒，直勾勾地盯著李帆，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這不是早上他吩咐李帆幹的活兒嗎？怎麽這會兒反倒成了李帆檢查他了？傻柱心裏那個氣，簡直沒法形容。
    “看什麽呢？我臉上有表格嗎？”李帆皺了皺眉。
    “你等會兒，我這就去拿。”傻柱深吸一口氣，心裏默念：我忍！
    他把表格遞給李帆，站在一旁等著。
    李帆隨便抽了幾樣物資檢查，結果都對得上。
    倉庫管理員劉嵐這活兒幹得挺細致。
    “倉庫的賬目做得不錯，以後就這麽來。”李帆把表格遞回給傻柱，順便誇了一句。
    劉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工作被人認可，心裏頓時充滿了成就感。
    傻柱接過表格，放在桌上。
    見李帆沒挑出什麽毛病來，他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今天我上任第一天，檢查幾個重點崗位，大家別多想。
    以後這種檢查會成為慣例。
    我們要保證公家財產不被某些人拿來謀私利或者偷偷弄出去。
    這也是保護大家共同的利益。”李帆笑著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
    公家的財產就是大家的財產，單位發展得好，大家的工資和福利才有保障。
    隻有傻柱臉色難看，總覺得李帆這話在暗指他，就差直接說他是個小偷了。
    “正事說完了，咱們也別這麽嚴肅。
    晚上都到‘上處’吃飯，我騎車過去訂個包間。
    你們到了報我的名字就行。
    大家都來，熱鬧熱鬧。”李帆笑著說道。
    “帆哥，那我們可得多吃點兒了！”有人笑道。
    “帆哥，你升了職，是該慶祝慶祝！”另一個人附和道。
    “帆哥，今晚就靠你安排了！”大家的話頭一下子熱絡起來。
    “行了，你們忙吧，我去檢查下一個地方。”李帆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眾人熱熱鬧鬧地送他出門，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笑意。
    李帆當上了保衛科主任，以後大家有什麽困難，找熟人辦事也方便，還能沾點光。
    李帆帶著陸大力走出食堂，走到半路，突然停下腳步。
    “剛才秦淮茹跟傻柱聊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吧？”
    “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
    陸大力連忙點頭，一副認真模樣。
    “這幾天你下班的時候給我盯緊傻柱，”李帆吩咐道，“最好是抓他個現行，完事了直接交給我來處理。”
    “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肯定把他逮住。”陸大力拍著胸脯，信心滿滿。
    這可是領導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說什麽也得辦得妥妥當當的。
    “走吧，去下一個地方。”李帆背著手，繼續巡視車間，心裏卻琢磨著陸大力的事。
    別看陸大力滿臉胡茬，一副粗獷大漢的樣子，其實這人挺有眼力勁，說話做事也挺靠譜。
    有些話李帆不方便直接說，總得有人替他講出來，陸大力倒是個合適的人選。
    李帆打算再考察考察他。
    如果合適，就把他留在身邊用。
    現在李帆當了領導，很多事情不能再親自操辦，提拔幾個能幹的人放在身邊，才是他該做的事。
    車間裏，鉗工班。
    秦淮茹回到工位上，手裏拿著零件，心思卻早就飛遠了。
    李帆居然當上了保衛科主任！這消息讓她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神來。
    李帆才多大年紀，居然就升得這麽快，前途一片光明。
    秦淮茹心裏的小算盤又開始打起來了。
    要是能和李帆攀上點什麽關係，甚至給他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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