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多寶如來演周易 道衍和尚推皇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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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寶相分光演卦爻,皇極推數見機爻。截教玄微融貝葉,闡宗妙理入僧寮。三重疊陣開天地,一元複始破劫妖。莫道人間煙火細,卻將星鬥重新調。
且說西方雷音寺後殿,多寶如來端坐在二十四瓣金蓮之上,頭頂懸著當年截教鎮教之寶 “誅仙劍圖”,卻見劍圖之上,先天八卦與後天六十四卦正自交融,金光大作。如來左手結 “太極印”,右手持 “周易竹簡”,每翻動一頁,便有卦象顯化空中:乾卦為天,竟現東海晶核七竅流光;坤卦為地,卻見幽冥歸墟海眼欲開。
“善哉,果然應在‘地天泰’一卦。” 多寶如來輕歎,這具法身本是截教多寶道人,當年被老子化胡為佛,此刻推演周易,竟比在碧遊宮時更多了幾分圓融。忽有青光入殿,卻是金鼇島殘存的截教典籍 “天遁甲子籙” 自行飛來,與周易卦象共鳴,在金蓮下結成 “兩儀生四象” 之陣。
與此同時,大明京師應天府,慶壽寺內,道衍和尚姚廣孝正踞坐觀星台,麵前擺著三軸《皇極經世書》,每軸之上,星辰軌跡與人間帝王氣脈交相輝映。他手持羅盤,指針突然劇烈轉動,最終定在 “永樂壬辰” 方位,羅盤中心竟顯出血河老祖的骨幡與閻羅族的陰山印重疊之象。
“好個‘一元複始’之劫,” 道衍撫須冷笑,“欲借永樂盛世的人間氣運,反衝三界根基。” 他當年助燕王朱棣登基,深知 “帝王氣” 與 “天道劫數” 相生相克,此刻見羅盤所示,東海晶核的七竅之光竟與紫禁城的紫微垣星官隱隱相斥,便知此劫非仙佛單打獨鬥可破,須得 “人間治世” 為根基。
雷音寺中,多寶如來忽覺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竟見道衍和尚的推演與自己暗合。當下化作一道金光,徑往應天府而來,未至慶壽寺,便聞鍾鼓齊鳴,觀星台上,道衍正以朱砂在黃絹上繪製 “三教護世陣圖”—— 左繪玉虛宮八卦,右書碧遊宮星鬥,中間卻是佛教八寶與人間九州山河圖。
“多寶師兄別來無恙?” 道衍長笑拱手,當年在萬仙陣中,他曾以闡教俗家弟子身份見過多寶道人,此刻相見,已是佛道兩派的樞紐人物。多寶如來合十還禮:“姚先生果然妙算,這東海晶核之災,根在‘人劫’—— 永樂帝的‘萬國來朝’若破,晶核七竅必閉,屆時五弦魔琴便要趁機撕裂三界。”
道衍點頭,指了指陣圖中央的九州山河:“你看這金陵王氣,正與東海晶核形成‘天地人’三才之勢。當年大禹鑄九鼎定九州,如今成祖遷北平、開海運,正是‘一元複始’之象。若讓閻羅族的歸墟海眼貫通,海水倒灌黃河,人間治世一亂,仙門法統皆成無根之木。”
二人說話間,陣圖突然震動,隻見西北方陰雲密布,正是閻羅族陰山王的 “九幽骨幡” 與修羅族赤焰的 “血河魔旗” 聯合來襲,目標直指鄭和船隊所承載的 “萬國朝貢” 氣運。多寶如來伸手一彈,誅仙劍圖化作二十四道劍氣,在陣圖外布下 “周天星鬥防禦陣”;道衍則取出朱棣所賜的 “奉天靖難劍”,引動紫禁城的紫微帝氣,在陣內凝成 “九州護民盾”。
“這護世陣需分三層:” 多寶如來指尖在周易竹簡上劃過,“外層借截教‘天遁’之術,化海浪為艮卦,鎮歸墟;中層用闡教‘地載’之法,聚五嶽為坤卦,安九州;核心卻是人間的‘火天大有’—— 以永樂盛世的香火、寶船的萬邦來朝,作離卦之火,焚盡業力。”
道衍撫掌稱善,忽從袖中取出三枚玉符:“早算到需三教合力,已請武當張三豐真人刻下‘玄武鎮海符’,峨眉普賢菩薩繪就‘六牙白象護舟圖’,更有……” 他神秘一笑,取出一方玉璽大小的金印,上刻 “永樂通寶” 四字,“此乃鄭和船隊所載的‘萬邦朝貢印’,集萬國文字、人間信仰於一體。”
二人正欲合陣,忽聞東海方向傳來巨響,晶核七竅光芒驟暗,卻是血河老祖親自出手,以 “五欲魔幡” 吸走了寶船上的部分香火。多寶如來急掐 “水火既濟” 訣,道衍則揮劍引動京杭大運河的水脈,化作 “坎卦” 之水,逆流而上支援東海。
“不好!歸墟海眼開了!” 道衍羅盤上的黃河水脈突然泛紅,閻羅族的陰山王正站在幽冥界入口,手持 “黃泉引”,欲將東海之水引入黃河故道。多寶如來見狀,金蓮突然分化出十二瓣,每一瓣都化作一位明王法相,布成 “十二都天神煞陣” 的改良版 —— 不再吞噬精血,而是淨化幽冥濁氣。
此時,慧明正護送鄭和船隊行至馬六甲海峽,忽見晶核碎片黯淡,忙祭出 “截佛同源印”,卻覺難以催動。曇無竭和尚突然指著船頭:“看!媽祖像前的香火在倒流!” 慧明定睛一看,隻見本應飄向天宮的香煙,竟逆向沉入海底,正是歸墟海眼在吞噬人間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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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升起‘永樂通寶’旗!” 慧明想起道衍和尚的叮囑,船隊最中央的寶船立刻升起一麵繡有 “永樂通寶” 字樣的九丈大旗,旗角所綴的萬國金幣叮當相擊,竟形成一片音障,將魔幡的吸力阻隔。與此同時,北京紫禁城的奉天殿內,朱棣突然心血來潮,親自點燃 “泰山封禪香”,遙祭海天。
這一炷香的煙氣,竟穿透三界,直抵護世陣核心。多寶如來與道衍同時睜眼:“人間帝王與百姓同心,便是最強的‘離卦之火’!” 二人聯手將 “永樂通寶印” 與 “奉天承運氣” 注入陣圖,隻見九州山河圖上,每一座城市、每一條商路都亮起金光,化作無數 “人” 字法印,與陣外的 “魔”“鬼”“修羅” 等字正麵對抗。
血河老祖的魔幡突然發出哀鳴:“怎會如此?人間香火竟能逆煉業力?” 陰山王的骨幡也出現裂痕,歸墟海眼的吸力銳減。慧明趁機在寶船上結出 “無心劍印”,將金箍棒與金蛟剪的餘韻融入 “同源印”,化作一支巨筆,在海麵寫下 “永樂萬年” 四個大字 —— 每個字都由萬國文字組成,暗含 “天下大同” 之意。
陣中陣、劫外劫,就在這人間治世的氣運之下,漸漸出現轉機。多寶如來望著周易卦象,見 “地天泰” 漸漸轉為 “火天大有”,知道劫數已破七分:“姚先生,這護世陣需以‘人間治世’為根,今後三十年,隻要永樂帝的‘宣德化柔遠’不斷,東海晶核自能重凝七竅。”
道衍收起皇極經世書,望向北方:“成祖已決意遷都北平,重修運河,貫通南北氣運,正是‘一元複始’的應劫之舉。至於五弦魔琴……” 他目光一沉,“琴在西方,弦連三界,唯有讓慧明那孩子帶著‘截佛同源’之法,去會一會雷音寺的多寶師兄你了。”
二人相視一笑,這一笑,消了闡截二教的千年恩怨,明了三教護世的真正玄機 —— 從來沒有永恒的仙門之爭,隻有守護人間的共同大道。雷音寺的金蓮與紫禁城的飛簷,在雲端遙相輝映,恰似周易中的 “陰陽互濟”,而鄭和船隊的風帆,正載著人間的希望,在劫波未盡的海上破浪前行。
是夜,慧明收到道衍的傳訊玉簡,內中刻著 “護世三訣”:“一護人間煙火,二守萬邦通商,三存百姓本心。” 他望著玉簡上漸漸浮現的多寶如來與道衍和尚的虛影,忽然明白:所謂 “三教護世”,從來不是仙佛布下的大陣,而是千萬人共同點燃的燈火,隻要這燈火不熄,哪怕五弦魔琴震碎周天,也能在劫灰中重開一元。
欲知五弦魔琴如何現世,慧明又將如何以 “人間治世” 之理破西方魔陣,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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