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靈鷲山燃燈傳燈 金鼇島通天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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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場詩曰:靈鷲峰頭燈焰長,金鼇島上散蓮香。定珠曾照玉虛路,妙法今融碧遊場。萬劫因果歸一笑,兩教玄微匯八荒。莫道仙途多壁壘,同源共脈自昭彰。
    且說自慧明悟得 “不二法門”、多寶如來修成 “圓滿身” 後,三界風煙雖未止息,卻有兩道靈光悄然現世:西方靈鷲山巔,燃燈古佛頭頂定海珠突然分化出二十四盞明燈,每盞燈上皆映著闡教玉虛宮的八卦與截教碧遊宮的星鬥;東海金鼇島廢墟,通天教主當年留下的殘魂精魄竟在礁石上聚成九品蓮花,花瓣中流轉著 “有教無類” 的道韻,隱隱與靈鷲山的燈海遙相呼應。
    靈鷲山?定海珠燈傳萬劫
    靈鷲山深處,燃燈古佛端坐在十二層須彌座上,麵前跪坐著闡教遺脈廣成子、赤精子,及西方教新晉羅漢 “金光目”—— 此羅漢正是當年截教金光仙所化。“爾等可知,這定海珠為何能照破三千世界?” 古佛抬手,定海珠化作二十四盞青銅燈,燈油竟是當年玉虛宮的 “先天壬水” 與碧遊宮的 “玄黃之氣” 混合而成。
    廣成子撫著手中番天印,見燈影中竟現萬仙陣崩塌時的場景:截教弟子魂飛魄散,闡教眾人亦血染征袍。“當年師伯曾說‘定海珠可鎮周天’,” 他低聲道,“卻不知這燈芯,原是兩教弟子的血淚所凝。” 燃燈古佛長歎:“定海珠初為截教之寶,後入我闡教,再隨我西方成聖,此中輾轉,便是‘分則兩傷,合則雙美’的真機。”
    話音未落,金光目羅漢忽覺眉心發熱,頂門現出金蛟剪虛影 —— 正是當年在雙教寺洗練法寶時種下的道種。燃燈古佛指尖輕點,一盞 “因果燈” 突然爆亮,照見金光仙在萬仙陣中被準提道人點化的過往:“你執玉虛劍斬截教同門,卻不知斬的是自己‘非此即彼’的分別心。如今這定海珠燈,照的不是別人,正是你我心中的壁壘。”
    金鼇島?通天殘魂散蓮花
    東海金鼇島,無當聖母正帶著截教餘部祭悼碧遊宮廢墟,忽聞潮聲中傳來縹緲道音:“截教非截,是包容萬類;碧遊非遊,是常住本心。” 抬頭隻見通天教主的殘魂虛影立於潮頭,手中托著九品蓮花,每瓣蓮花上都刻著當年截教弟子的法號 —— 包括早已魂歸封神台的趙公明、三霄娘娘。
    “老師!” 無當聖母跪地泣拜,自萬仙陣後,她便再未見過教主真容。通天殘魂一笑,蓮花突然化作光點,融入每個截教弟子的眉心:“當年吾立截教,是要‘萬仙來朝’,卻不想‘來朝’二字成了執念,反讓爾等陷入殺劫。如今這蓮花,便是當年未竟的‘有教無類’—— 看那蓮花蕊。”
    眾人望去,花蕊中竟顯化出慧明的 “截佛同源印” 與多寶如來的二十四瓣金蓮,更有鄭和船隊的香火、人間百姓的祝禱。“仙門之爭,終須人間香火來破,” 通天殘魂聲音漸淡,“金蛟剪若隻知裁雲裁霧,不知裁去心中執念,便隻是凡鐵;定海珠若隻知鎮星鎮海,不知鎮住貪嗔癡,便隻是頑石。”
    兩教合?因果燈照蓮花台
    當靈鷲山的定海珠燈與金鼇島的九品蓮花同時亮起,三界各處竟發生異象:昆侖山玉虛宮的八卦台與金鼇島的星鬥池,各自浮現出對方的法紋;西方雷音寺的八寶琉璃磚上,悄然刻滿了截教的 “一氣化三清” 訣;就連幽冥界的血河之水,也在燈蓮之光下褪去幾分腥紅。
    廣成子與無當聖母幾乎同時收到傳訊 —— 燃燈古佛與通天殘魂邀他們共赴 “因果台”。這因果台本是當年封神大戰時的 “斬仙台” 遺址,此刻卻被兩教靈光洗練成白玉平台,中央立著一塊雙麵碑:正麵刻闡教《黃庭經》,背麵刻截教《上清大洞經》,經文竟在緩緩融合,化作 “護世真文”。
    “廣成子師兄,” 無當聖母率先伸手,“當年萬仙陣中,多有誤會……” 廣成子忙扶住她:“聖母言重了,燃燈老師已讓我等看見,當年斬將封神,斬的是殺業,卻斬不斷同門之情。” 二人相視而笑,各自取出法寶:番天印與龍虎玉如意,竟在台上自行相觸,激發出的不是靈光迸射,而是如春風化雨般的和光。
    人間應?香火遙祭仙門合
    此時的東土大明,鄭和船隊正途經金鼇島海域。曇無竭和尚在船頭設下兩盞香爐,左焚檀香敬闡教,右燃海香祭截教,香煙升空,竟分別凝成玉虛宮與碧遊宮的虛影,在因果台的燈蓮之光中漸漸重疊。慧明站在船首,見晶核碎片突然化作橋梁,將人間香火與仙門靈光相連。
    “原來燃燈老師與通天教主,是要借‘因果台’重寫封神榜,” 慧明頓悟,“當年薑子牙封的是神,今日他們要封的,是‘護世之心’。” 話音未落,因果台上的雙麵碑突然爆發出萬丈光芒,每一道光都化作護世符,飛向三界各處:截教散修的礁石上多了 “護海符”,闡教道觀裏添了 “安民咒”,就連西方寺廟的鍾樓上,也刻上了 “截佛同源” 的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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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未盡?五弦魔琴動周天
    然而祥和未久,西方雷音寺方向突然傳來魔琴震動之聲。慧明眉心一緊,見晶核碎片上的七竅光紋與因果台的燈蓮之光同時明滅 —— 五弦魔琴的第五弦 “因果弦” 已然繃緊,弦上纏繞的,正是當年闡截二教的恩怨、封神西遊的因果,以及人間王朝的興衰。
    燃燈古佛與通天殘魂的虛影同時浮現:“慧明,魔琴五弦,對應‘貪嗔癡慢疑’,唯有你手中的‘不二印’,能在‘因果弦’上尋得‘不增不減’的真意。” 言罷,定海珠燈與九品蓮花同時注入慧明體內,他隻覺丹田中升起一座微型因果台,台上番天印與龍虎玉如意化作陰陽魚,緩緩轉動。
    “走吧,” 慧明對廣成子、無當聖母笑道,“當年萬仙陣是截教的劫,今日魔琴陣便是兩教的劫。但隻要這因果台上的燈蓮不熄,人間的香火不斷,便是萬劫也能證得圓滿。” 說罷,三人駕起祥雲,往雷音寺方向而去,身後留下的,是金鼇島的蓮花與靈鷲山的燈海,在海天之間織成一片護世光網。
    尾 聲
    是夜,幽冥界的血河老祖望著因果台方向的光芒,手中骨幡第一次出現了裂痕。“闡截二教竟能聯手?” 他嘶吼著,卻不知在他身後,閻羅族的陰山王正盯著新出現的 “護世符”—— 那符上刻著的,正是他當年在人間為將時,百姓所念的 “太平咒”。
    而在人間的各個角落,無論是道觀裏的道士、寺廟中的僧人,還是沿海的漁民、西域的商隊,都在不知不覺中種下了一粒 “護世” 的種子。這粒種子,由闡教的 “守”、截教的 “容”、佛教的 “渡” 共同澆灌,終將在五弦魔琴的轟鳴中,開出一朵跨越仙凡的 “不二之花”。
    欲知慧明如何以 “因果台” 的燈蓮之光破魔琴第五弦,且看那雷音寺內,二十四瓣金蓮與定海珠燈如何共舞周天,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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