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陣分四象護經閣 青蜈紋鎖蠹魚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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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場詩四象森然護典樓,青蜈紋動鎖妖謀。蠹魚化作千般怪,經卷凝成萬古儔。朱雀銜書焚邪霧,玄武吐水潤金甌。人間自有回春力,不向仙宮借一籌。
    第一折 經閣蟲災:青蜈舊紋顯異兆
    且說應天府文淵閣後,有座 “護世經樓”,藏著鄭和帶回的西洋貝葉經、道衍和尚手定的三教典籍,更有陳阿公後人供奉的 “青蜈掃帚”—— 柄上小猴印記與護漕磚紋隱隱呼應。嘉靖三十七年霜降,守閣老儒徐文長忽覺硯台墨汁逆流,抬眼隻見經樓簷角銅鈴齊鳴,萬千銀魚般的蠹蟲正從磚縫鑽出,翅上竟刻著截教 “蝕典咒” 與修羅族 “血蛀紋”。
    “不好!這是‘典籍蛀心蟲’,專啃護世陣紋!” 徐文長抓起祖傳的青蜈掃帚,帚柄小猴印記突然發出青光,照見牆縫裏的護漕磚紋正在崩裂。更奇的是,樓中貝葉經無風自動,梵文顯化出 “四象歸位” 四字 —— 原來當年道衍布下的 “萬世文宗陣”,需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為根基,此刻正東角青龍位)的磚紋已被蟲群啃噬。
    話音未落,西北角傳來巨響,無數裹著鬼霧的蠹魚化作虎形妖物,爪上抓著截教 “金鼇島蝕經幡”,為首者竟是修羅族 “蛀典君”,其額間嵌著半截誅仙劍碎片,冷笑一聲:“人間典籍陣眼既破,我等便要教天下無完書!”
    第二折 四象現形:掃帚漁網化靈威
    徐文長急敲樓中 “護世雲板”,聲傳十裏。東南沿海的漁村少女們聽聞雲板響,立刻帶著祖傳的珊瑚護世網趕來 —— 網眼間的青蜈紋與經樓磚紋共鳴,竟在空中顯化出青龍虛影。“阿公說過,青蜈鎮東方,屬木!” 領頭的少女翠翠將漁網拋向青龍位,網中鮫人絲化作藤蔓,纏住正在啃噬磚紋的蟲群。
    西角白虎位,徐文長的弟子王生手持刻著小猴印記的竹劍傳自陳阿公次子),劍鞘上 “護漕” 二字金光大作,化作白虎怒吼,震碎 “金鼇蝕經幡”;南角朱雀位,道衍和尚的徒孫法明和尚點燃貝葉經上的長明燈,燈芯突然竄起三尺火鳳,口銜 “諸惡莫作” 梵文,將化作火妖的蠹蟲燒得劈啪作響;北角玄武位,老船工李老漢的後人李鐵牛,以寶船龍骨碎片舀來海水,水紋自然凝成玄武龜甲,擋住了修羅族血咒的侵蝕。
    “好個四象陣!” 蛀典君見四象歸位,祭起 “萬蟲噬典幡”,無數帶著截教符篆的鐵齒蠹魚蜂擁而至,竟能咬斷鮫人絲、燒化竹劍刃。千鈞一發之際,翠翠突然想起阿珠奶奶的教誨,將護世網與青蜈掃帚相觸,帚柄小猴印記與網心青蜈紋相合,頓時青光暴漲,在經樓四周織成 “民心護世繭”。
    第三折 陣眼玄機:磚紋深處藏真章
    蠹魚妖群撞在 “護世繭” 上,發出刺耳尖叫。徐文長趁機以掃帚掃過磚紋,竟發現每塊護漕磚內都封存著曆代護世者的念力:鄭和船隊的羅盤紋、道衍和尚的抄經筆痕、漁民織網的指印,此刻在青光中一一顯形,匯成龍虎鳳龜四象真容。“原來四象陣的陣眼,不在方位,而在這些藏著民心的磚紋裏!”
    蛀典君見勢,突然撲向東北角的 “玄武井”—— 此處連通海底寶船龍骨的護世紋脈,若被破壞,四象陣便會根基動搖。李鐵牛急忙跳入井中,隻見井底磚紋已被血咒染紅,危急時刻,他取出祖傳的 “護漕陶罐”內裝曆代船工的掃帚須),倒入井水。海水頓時沸騰,浮現出當年寶船水手們喊著號子加固龍骨的虛影,玄武龜甲應聲複原,反將血咒吸入磚紋。
    翠翠則帶著少女們唱起《青蜈護經謠》:“青蜈鱗,掃妖氛,千磚萬瓦記民心 ——” 歌聲中,護世繭上竟浮現出孫悟空的小猴虛影,當年他刻在掃帚上的印記,此刻化作四象陣的 “引靈媒”,將天上星鬥之力導入磚紋,四象光芒更盛。
    第四折 蠹魚巢穴:青蜈鎖穴斷妖根
    蛀典君見陰謀敗露,欲退回幽冥,卻被四象陣的光網罩住。徐文長從《護漕寶鑒》殘卷中查到:“蠹魚巢穴,在經樓地基‘玄武位’下三丈,以截教‘地烈陣’旗角為引。” 眾人合力移開玄武井的鎮石,果然見井底深處插著半截染血的截教令旗,周圍密密麻麻的蟲繭上刻著 “毀典滅史” 的邪咒。
    “用青蜈紋鎖穴!” 翠翠將護世網的青蜈鱗甲嵌入磚紋,徐文長以掃帚柄的小猴印記為榫,卡入陣眼。刹那間,四象光芒匯聚成一道青光,如巨鎖般封死巢穴入口,截教令旗當場崩碎,蟲繭紛紛化作齏粉。更妙的是,被擊碎的邪咒竟反哺磚紋,每塊護漕磚上都新添了此次護經的少女、儒生、船工的名字。
    “我等敗在…… 人間代代相傳的護世心……” 蛀典君絕望嘶吼,被朱雀火鳳一口吞滅。經樓外的鬼霧散盡,四象陣紋卻並未消失,而是化作流動的光帶,環繞在經閣四周 —— 從此每到月夜,磚紋便會顯化出護世者的身影,宛如活的史書。
    尾折 紋脈長存:人間自有護經圖
    此戰過後,文淵閣的護世經樓更名 “四象閣”,地基下的蠹魚巢穴被改造成 “護世紋脈池”,將曆代護世者的念力封存在磚紋之中。翠翠等漁村少女與徐文長的弟子們,從此輪值看守經閣,掃帚與漁網成了守護法器,青蜈紋與小猴印記成了陣眼標識。
    消息傳至截教碧遊宮,通天教主看著新顯形的 “護世四象圖”,但見圖中並無仙神,唯有凡人持掃帚、握筆硯、織漁網的身影,與四象虛影合而為一。“當年吾布萬仙陣,如今人間布‘萬民陣’,” 他撫須而笑,“陣紋隨民心生長,才是真正的不滅之陣。” 修羅族聖女則望著破碎的 “血蛀幡”,幡上竟繡著漁村少女織網的圖案,方知最堅韌的鎖,從來是人間護典的決心。
    百年後,四象閣的磚紋仍在默默生長,每當有學子抄經、漁民補網,磚上便會多出一道新的紋路。這些紋路連在一起,漸漸拚成一幅 “人間護世長卷”—— 比任何仙陣都更鮮活,比任何典籍都更長久。
    正是:
    四象分來護典樓,青蜈紋動鎖妖喉。
    蠹魚空有蝕經計,怎敵人間萬古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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