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山區寒氣刺骨。我、蘇媚和白靈沿著廢棄公路向第七區進發，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遠處的暗紅旋渦比昨天又擴大了幾分，不時有閃電般的能量束從中劈向地麵。
    "能量讀數持續升高。"蘇媚的晶體眼閃爍著分析數據，"門扉開啟進度約37。"
    我檢查係統界麵，生命鏈接顯示林清雪和小雨的狀態暫時穩定，但林清雪的晶體化已經超過65。必須盡快行動。
    "第七區現在什麽情況？"我問蘇媚。
    她調出之前掃描的記憶圖像："中心區域完全塌陷，形成直徑約500米的深坑。"母親"位於坑底，被水晶結構包圍。外圍有大量變異體和機械守衛巡邏。"
    "正麵突破不可能。"白靈的狼耳警惕地轉動，"得想個辦法混進去。"
    正說著，前方公路出現路障——幾輛廢棄汽車堆砌成牆，後麵站著五六個持槍的幸存者。他們衣著雜亂但裝備精良，明顯不是普通難民。
    "站住！"領頭的壯漢舉起衝鋒槍，"此路收費！"
    我暗中握緊脈衝手槍，但蘇媚輕輕按住我的手腕："讓我來處理。"
    她上前一步，晶體手臂變回人類外觀，露出職業化的微笑："請問收費標準是？"
    壯漢顯然沒料到這個反應，愣了一下："所...所有食物和武器！"
    "合理的價格。"蘇媚從背包取出兩包壓縮餅幹和一把匕首放在地上，"這是定金。我想見你們的首領，談筆大生意。"
    壯漢狐疑地打量我們："什麽生意？"
    "關於第七區的物資分配。"蘇媚的聲音帶著蠱惑性的自信，"我們隻有一條安全通道。"
    壯漢們交頭接耳一番，最終同意帶我們去見他們的"老板"。路上，蘇媚通過晶體眼的摩斯密碼向我解釋：這是附近最大的幸存者團夥"鬣狗幫"，以掠奪為生但有一定組織性，可以利用。
    鬣狗幫的據點是一個廢棄加油站。所謂的"老板"是個滿臉疤痕的中年男人，坐在改裝過的辦公桌後，腳下跪著兩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孩。
    "聽說你們有第七區的情報？"他眯起眼睛，目光在蘇媚身上來回掃視。
    蘇媚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像參加商業談判般從容："不止情報，還有完整的物資分布圖。"她調出全息投影，顯示第七區的立體圖像，"先知組織撤離時留下了大量儲備，特別是醫療物資和能量晶體。"
    疤痕男明顯心動了，但依然警惕："為什麽找我們合作？"
    "因為我們需要人手。"蘇媚聳聳肩，"物資太多，我們幾個人搬不完。五五分成，很公平。"
    我在一旁暗自佩服她的演技。這套說辭完美利用了掠奪者的貪婪心理。
    經過半小時的討價還價，最終達成協議：鬣狗幫出二十名精銳，提供運輸工具，分得四成物資。明天立馬行動。
    離開據點後，白靈終於忍不住問："我們真要和那些人渣合作？"
    "當然不。"蘇媚的晶體眼閃過一絲冷光，"這是陷阱。他們會帶我們進入第七區外圍，然後..."
    她詳細解釋了計劃。原來她早通過掃描發現鬣狗幫與先知組織有秘密聯係，打算利用這點反向滲透。明早的交易隻是個幌子，真實目的是獲取鬣狗幫的身份識別碼，混入第七區。
    "標準的商業並購策略。"蘇媚平靜地說，"先偽裝合作，再內部突破。"
    我不得不承認，這套計劃比直接硬闖高明得多。林清雪肯定會主張武力解決，但蘇媚的方式能最大限度降低風險。
    我們在附近廢棄工廠過夜。蘇媚守第一班崗，我則通過生命鏈接查看林清雪的狀況。她的晶體化略有加重，但精神狀態穩定。鏈接中傳來零碎的畫麵——她正在用冰係異能構築某種防護罩保護小雨。
    深夜，蘇媚突然搖醒我："有情況。"
    我們悄悄觀察窗外，發現一隊鬣狗幫成員正潛入工廠！他們全副武裝，明顯不懷好意。
    "背叛？"我低聲問。
    蘇媚搖頭："更像是私自行動。那個疤痕臉想提前獲取情報，把我們控製起來。"
    白靈已經變形成戰鬥狀態，狼爪彈出："怎麽處理？"
    "按計劃調整。"蘇媚的晶體手臂變形為炮管，"留一個活口就夠了。"
    戰鬥短暫而激烈。鬣狗幫雖然人數占優，但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蘇媚的能量炮精準擊倒三人，白靈的狼族敏捷讓她在黑暗中如魚得水，我則用脈衝手槍解決試圖逃跑的。
    最後剩下一個嚇得尿褲子的年輕掠奪者，跪地求饒。蘇媚冷酷地將他打暈，然後開始操作——用晶體絲線接入他的神經係統！
    "你在幹什麽？"我震驚地問。
    "提取身份識別碼。"她平靜地回答，仿佛隻是在操作電腦，"每個人的神經電波都獨一無二，先知的安全係統就是靠這個識別敵我。"
    幾分鍾後，蘇媚收回絲線："完成了。現在我們可以偽裝成鬣狗幫成員進入第七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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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她冷靜的側臉，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她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最高效的解決方案，無論那看起來多麽冷酷。
    天亮後，我們按照原計劃來到集合點。疤痕臉果然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熱情迎接我們。蘇媚表現得同樣自然，仿佛昨晚的衝突不存在。
    "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疤痕臉拍拍身旁的卡車，"帶路吧。"
    蘇媚微笑點頭，跳上副駕駛。我和白靈混在掠奪者隊伍中，警惕地觀察四周。
    車隊向第七區進發。隨著距離縮短，空氣中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皮膚有種被靜電持續刺激的刺痛感。遠處的深坑已經清晰可見，周圍環繞著水晶般的尖刺，像某種怪物的巨口。
    "真他媽壯觀..."一個掠奪者喃喃自語。
    確實壯觀而可怕。深坑中心懸浮著那個藍色容器，"母親"的身影隱約可見。無數發光的水晶管道從容器延伸出來，連接著七根殘缺的水晶柱。整個場景宛如邪教儀式現場。
    蘇媚通過晶體眼向我發送加密信息：「守衛比預計的多。計劃調整：b方案。」
    我微不可察地點頭。b方案意味著我們要提前行動，利用鬣狗幫作為誘餌。
    車隊在距離深坑一公裏處被攔下。一隊機械蜘蛛和變異體組成的巡邏隊圍住我們，為首的變異體喉嚨裏發出機械音："識別。"
    疤痕臉上前展示手臂上的條形碼紋身。變異體掃描後點頭放行，但突然指向我和白靈："那兩個，沒有記錄。"
    氣氛瞬間緊張。蘇媚從容下車："新成員，還沒來得及注冊。"她走近變異體，晶體手臂看似隨意地搭在對方肩上，"我可以擔保。"
    變異體突然僵住，眼中閃過一串數據流，然後木然點頭："通過。"
    疤痕臉疑惑地看了蘇媚一眼，但貪婪最終戰勝了警惕。車隊繼續前進，停在深坑邊緣的物資倉庫前。
    "就在這裏。"蘇媚指著倉庫大門，"需要三個人的生物識別才能開啟。"
    疤痕臉不疑有他，帶著兩個親信上前按手印。當門鎖解除的瞬間，蘇媚突然出手！她的晶體絲線瞬間刺入三人後頸，將他們控製住！
    "現在！"她厲聲喝道。
    我和白靈立刻行動，製服最近的幾個掠奪者。其餘人反應過來舉槍射擊，但蘇媚已經控製疤痕臉等人擋在前麵作為人肉盾牌！
    "你背叛我們！"疤痕臉怒吼，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商業規則第一條。"蘇媚冷笑，"永遠先讀小字條款。"
    她操縱三人走向倉庫，大門完全打開的瞬間，裏麵竟然衝出十幾隻機械蜘蛛！原來這裏根本不是物資倉庫，而是防禦哨站！
    鬣狗幫成員猝不及防，被機械蜘蛛屠戮殆盡。我們則趁亂躲進一旁的管道區。疤痕臉最後的表情定格在難以置信的驚恐中，隨即被機械蜘蛛的刀刃切成碎片。
    "計劃成功。"蘇媚冷靜地評估，"守衛注意力被吸引，我們可以從側翼接近深坑。"
    我不得不承認，這套借刀殺人的計謀堪稱完美。利用鬣狗幫的貪婪，讓他們自己觸發警報成為誘餌，為我們創造機會。
    "你早就知道那是哨站？"白靈小聲問。
    蘇媚點頭："先知組織的標準布局。物資倉庫永遠在防禦最嚴密處附近，利用貪婪本性作為第一道陷阱。"
    我們沿著管道區向深坑移動。隨著距離縮短，那詭異的歌聲再次在腦海中響起，比昨天更加強烈。係統警告精神幹擾達到危險級別，我不得不調高神經屏障。
    深坑邊緣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數十名黑袍人跪在坑邊，像在進行某種儀式。他們的身體部分晶體化，與地麵上的發光紋路相連。坑中央的"母親"懸浮在藍色液體中，歌聲通過水晶管道放大，傳遍整個區域。
    "能量中樞在哪裏。"蘇媚指向坑壁上的一個凸起結構，"破壞它就能切斷"母親"與水晶柱的聯係。"
    問題是，怎麽穿過這片開闊地？黑袍人和機械守衛密集巡邏，幾乎沒有死角。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時，係統突然彈出提示：
    【檢測到可解鎖功能】
    【物資交易所】
    【允許將異能產物轉化為交易品】
    【解鎖需求：完成一次商業欺詐】
    【狀態：已滿足】
    這功能來得正是時候！我立刻解鎖，界麵出現一個新選項：可以將異能製造的物品轉化為"交易品"，賦予特殊屬性。
    "蘇媚，有辦法了。"我小聲解釋新功能，"你能製造晶體炸彈嗎？"
    她立刻明白我的意圖："可以，但需要時間。"
    我們躲在一處管道凹陷處，蘇媚開始用晶體能力製造微型炸彈。我將手掌放在晶體上，啟動"物資交易所"功能。奇妙的變化發生了——晶體表麵浮現出奇特的符文，內部結構重組，能量讀數提升了三倍！
    "不可思議..."蘇媚罕見地露出驚訝表情，"你改變了它的分子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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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改變，是"賦予價值"。"我也不太理解係統原理，但效果顯著，"現在它不僅是武器，還是"商品"，具有特殊屬性。"
    我們製作了六枚這樣的晶體炸彈。按照計劃，白靈將攜帶其中三枚繞到另一側製造混亂，我和蘇媚則趁機接近能量中樞。
    白靈矯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管道陰影中。五分鍾後，遠處傳來劇烈爆炸！衝擊波讓整個深坑都微微震動，黑袍人們立刻向聲源處聚集。
    "行動。"我低聲道。
    我和蘇媚快速向能量中樞移動。坑壁陡峭濕滑，我們不得不借助蘇媚的晶體絲線一點點下降。中途差點被巡邏的機械蜘蛛發現，幸虧蘇媚及時用晶體偽裝掩蓋。
    終於抵達能量中樞——一個嵌入坑壁的半球形結構，表麵覆蓋著發光紋路。蘇媚立即開始分析破解方法，我則警戒四周。
    "需要同時破壞七個節點。"她很快得出結論，"但我們的炸彈隻有三枚。"
    "夠用。"我檢查係統功能，"物資交易所可以"拆分"交易品。"
    我將三枚炸彈放入係統界麵，選擇"拆分"選項。令人驚訝的是，每枚炸彈竟然真的分裂成兩個完全體，隻是體積略小！現在我們有六枚，剛好夠用。
    "商業奇跡。"蘇媚難得地開了個玩笑，迅速布置炸彈。
    設定好倒計時，我們開始撤離。剛爬升到一半，下方突然傳來喊叫聲——一隊黑袍人發現了我們！
    "跑！"我拉起蘇媚，不顧隱蔽全速衝刺。
    身後傳來能量光束的呼嘯聲。蘇媚用晶體盾牌格擋，但衝擊力仍讓我們踉蹌跌倒。更糟的是，倒計時比預計的快——能量中樞提前爆炸了！
    震耳欲聾的轟鳴中，整個坑壁開始崩塌！我們拚命攀爬，但落石如雨點般砸下。一塊巨大的水晶砸中蘇媚的左腿，晶體部分碎裂，她痛呼一聲鬆開了手！
    千鈞一發之際，我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死死扣住岩縫。下方是近百米的深淵，摔下去必死無疑。
    "放手！"蘇媚冷靜地說，"你拉不動兩個人！"
    "閉嘴！"我咬牙堅持，手指在岩壁上磨得血肉模糊。
    係統警報瘋狂閃爍，提示生命體征危險。就在我即將力竭時，白靈終於趕到，狼爪牢牢抓住我的肩膀，將我們拖上來！
    "炸彈...起作用了嗎？"我喘息著問。
    蘇媚看向下方："部分成功。"
    確實，能量中樞被毀，藍色容器與水晶柱的連接斷開了大半。但"母親"似乎並未受到太大影響，反而歌聲變得更加高亢刺耳。更可怕的是，整個深坑開始發光，那些水晶結構如活物般蠕動重組！
    "她在適應...改變能量路徑！"蘇媚臉色大變，"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我們跌跌撞撞地向出口跑去。身後，深坑中的光芒越來越強，暗紅旋渦也劇烈翻騰起來。係統檢測到空前強大的能量波動——門扉開啟進度突然躍升至59！
    "怎麽回事？"我邊跑邊問，"我們不是破壞了能量供應嗎？"
    "她找到了替代方案！"蘇媚指向天空，"直接從門扉汲取能量！"
    這簡直是最壞的情況。我們冒著生命危險的行動，反而加速了門扉開啟！
    逃出第七區範圍後，我們暫時安全了。蘇媚的腿部傷勢嚴重，晶體部分無法自我修複。我扶她坐下，用醫療包簡單處理。
    "至少我們獲得了身份識別碼。"她平靜地說，仿佛剛才的生死一線隻是小事，"可以用於下次行動。"
    "還有下次？"白靈瞪大眼睛，"那玩意兒都快完全覺醒了！"
    蘇媚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我："你的係統有通訊功能吧？聯係唐小柔那邊，看他們進展如何。"
    我啟動遠程通訊，但隻收到斷斷續續的信號："通天塔...防禦...找到設計圖...需要...支援..."
    訊號中斷前，我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唐小柔他們發現了另一個"容器"，就藏在通天塔地下！
    "兩個容器？"白靈疑惑地問，"除了小雨還有誰？"
    蘇媚和我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林清雪。"
    如果林清雪也是容器，那麽她的晶體化就不是副作用，而是某種...覺醒過程？
    我們必須立刻返回山洞，確認林清雪和小雨的狀況。但蘇媚的傷勢不允許快速移動，白靈主動提議："我速度快，先回去報信。你們慢慢跟上。"
    看著白靈消失在樹林中的身影，我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蘇媚似乎也感受到什麽，罕見地表現出情緒波動："秦夜，如果林清雪真的是容器..."
    "她不會變成那樣。"我打斷她，"我不會允許。"
    蘇媚沉默片刻，突然說："你知道我為什麽選擇追隨你嗎？"
    我搖頭。
    "因為在所有可能的末日領導者中，你是唯一一個把"人"放在"效率"前麵的。"她的晶體眼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溫度，"這很愚蠢...但也很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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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一片溫泉區短暫休息。蘇媚需要補充晶體能量，而溫泉中的礦物質能加速修複。我幫她拆解受損的晶體部分，動作盡量輕柔。
    "契約第14條，"她突然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還記得內容嗎？"
    我手一抖，差點弄掉晶體元件。那個條款是"必要時提供身體溫暖"，當初純粹是惡趣味加上去的。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試圖保持嚴肅。
    "誰說我是在開玩笑？"她微微傾身，晶體與人類皮膚的交界處在溫泉霧氣中若隱若現，"水溫確實有點低..."
    就在氣氛變得微妙之際，生命鏈接突然傳來劇烈波動！林清雪的情緒——震驚、恐懼、然後是...憤怒？
    我猛地回頭，看到林清雪不知何時站在溫泉入口處，眼中藍光暴漲！她手中還抱著小雨，而小女孩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全身籠罩在奇異的光芒中！
    "林清雪？你怎麽——"
    "小心！！"蘇媚突然撲向我。
    一道脈衝光束擦著我的頭發射過，擊中蘇媚的肩膀！暗處走出三個黑袍人，為首的冷笑道："找到容器了..."
    林清雪的異能瞬間爆發，整個溫泉區頃刻間冰封！但黑袍人似乎早有準備，身上浮現出抗寒力場。最可怕的是，他們手中的裝置讓小雨身上的光芒更加刺眼，小女孩發出痛苦的哭聲！
    "放開她！"林清雪厲喝，但不敢貿然攻擊，生怕傷到妹妹。
    黑袍人獰笑："兩個容器都在，先知大人會很高興..."
    局勢危急，蘇媚重傷，林清雪被牽製，而我距離脈衝手槍有兩米遠——太遠了。就在黑袍人準備發射捕捉網的瞬間，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白靈！她的狼爪精準撕裂一個黑袍人的喉嚨，但另外兩人立即反擊。脈衝光束擊中白靈腹部，她慘叫一聲倒地。
    眼看黑袍人就要得手，小雨突然停止哭泣，睜開眼睛——全白的眼睛，沒有瞳孔。她的小手輕輕一揮，兩個黑袍人瞬間如遭雷擊，七竅流血而亡！
    "小雨...？"林清雪驚恐地看著妹妹。
    小女孩眼中的白色迅速褪去，然後昏了過去。整個戰鬥不超過十秒，但展現出的力量令人膽寒。
    "這就是...容器的力量？"我難以置信地問。
    林清雪抱起妹妹，臉色比冰還冷："我們得立刻離開。第七區不是唯一的威脅——通天塔那邊也出事了。"
    "唐小柔他們？"
    "不隻是他們。"她看向遠方，暗紅旋渦下，通天塔的輪廓隱約可見，"那裏有什麽東西...正在呼喚我和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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