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她們給我做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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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由之翼北極基地時,我的狀態已經糟糕到無法掩飾。基因崩潰的痛苦如無數螞蟻在骨髓裏爬行,每次呼吸都像吞下碎玻璃。穩定劑延緩了崩潰速度,但無法消除痛苦。
更糟的是林清雪的狀況。過度使用絕對零度讓她體內能量失衡,皮膚下的血管泛著病態的冰藍色,每次咳嗽都會帶出細小的冰晶。寒露和小雨稍微好些,但也麵色蒼白,走路需要攙扶。
隻有蘇媚還算精神,盡管腹部的傷口讓她不時皺眉。正是她支撐著我走進基地醫療區,麵對雷克指揮官震驚的目光。
"你們幹了什麽?"雷克獨眼睜大,看著我們這群傷殘人士,"搖籃實驗室塌陷是你們造成的?"
"鏡像雷克死了。"我簡短地說,癱坐在醫療床上,"門扉之眼將在24小時後完全開啟。"
雷克臉色驟變,立刻下令全員進入戰備狀態。醫護人員圍上來為我們處理傷勢,但我揮手製止了他們:"先救三位一體。我需要和雪鴞談話——真正的雪鴞。"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雷克與其他自由之翼成員交換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怎麽了?"我警覺起來,"你說過他留下了信息..."
"不隻是信息。"雷克最終歎了口氣,"跟我來。"
她帶我們穿過基地核心區,來到一個被嚴密保護的球形艙室前。艙門上的生物識別器明顯比基地其他設備先進幾代,雷克需要掌紋、虹膜和聲紋三重驗證才能開啟。
"隻有指揮官權限知道這個。"她低聲說,"自由之翼的最高機密。"
艙門滑開,寒氣撲麵而來。裏麵是一個小型冷凍艙,透過觀察窗能看到裏麵躺著一個人——白發,灰眼,麵容安詳如同沉睡。
雪鴞。不是全息影像,不是錄音,而是他的本體。
"他還...活著?"林清雪虛弱地問。
"定義上算。"雷克苦笑,"大腦活動維持在最低水平,足夠保存記憶和意識,但無法蘇醒。我們稱這狀態為"冰封沉思"。"
我靠近觀察窗,雪鴞的麵容比錄像中更加蒼老,眉頭即使冷凍狀態下仍微微皺著,仿佛在思考某個無解的難題。他胸前放著一塊藍色晶體,與雪鴞密鑰材質相同,但形狀更不規則。
"那是什麽?"我指著晶體問。
"雪鴞的最後發明。"雷克解釋,"意識提取器。理論上可以讓他短暫"醒來"與你交流,但..."
"但有風險。"蘇媚突然插話,她盯著艙壁上的警告標簽,"可能加速腦組織溶解。"
雷克點頭:"每次使用會減少他殘存意識的完整性。我們隻用過兩次,都是在自由之翼生死存亡關頭。"
抉擇時刻。雪鴞掌握著關鍵信息,但每一次交流都在消耗他。我的視線掃過四位女子——林清雪靠在寒露肩上喘息,小雨擔憂地看著我,蘇媚則在研究冷凍艙的控製麵板。
"先用其他方法。"我做出決定,"係統顯示我體內可能有隱藏異能,如果能找出來,或許不需要立刻喚醒雪鴞。"
雷克鬆了口氣:"醫療區有全套檢測設備。"
回到醫療區,我們製定了檢查計劃。出乎意料的是,四位女主堅持共同參與——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檢測方法。
"我可以用冰晶共鳴檢測能量波動。"林清雪掌心凝結出一朵冰花。
"我擅長數據建模和概率分析。"蘇媚調出平板上的多維圖表。
"我能感知情緒與能量的關聯。"小雨怯生生地說。
"而我...可以追溯基因記憶。"寒露的聲音帶著某種奇特的回響。
於是,一場前所未有的"體檢"開始了。
林清雪將冰花放在我胸口,觀察其融化模式;蘇媚連接了十幾台監測儀,數據流在她指尖舞動;小雨握住我的手,閉眼感受能量流動;寒露則將額頭貼在我太陽穴上,發動記憶追溯能力。
四種截然不同的檢測方式同時進行,我的身體成了戰場。冰火交加,數據流衝刷,記憶碎片如走馬燈閃過。痛苦,但也奇妙地...完整。
"發現異常!"蘇媚突然喊道,"他體內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形,一種與掠奪者係統同頻,另一種..."她皺眉放大圖像,"像是某種調和劑?"
林清雪的冰花同時發生異變——沒有完全融化,而是變成半液態的奇異狀態,表麵閃爍著紫色光點。
"能量調和..."寒露猛地睜開眼睛,她的瞳孔變成了完全的銀白色,"我看到雪鴞在實驗室裏...他在你基因中編入了這個能力!"
記憶隨著她的話語湧入我腦海——雪鴞的白大褂上沾著血跡,麵前是無數試管,他對著錄音設備說:"第3742號實驗,加入新型調和基因片段。理論預測:可平衡相克屬性的異能能量..."
記憶切換,我看到那麵掛滿嬰兒照片的牆,最後一個空相框旁確實刻著"秦夜—最終版",但還有一行小字:"鑰匙與鎖的調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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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什麽你能同時使用冰火異能而不立即崩潰。"蘇媚迅速分析數據,"調和能力在潛意識層麵運作,抵消了能量衝突。"
小雨突然抓緊我的手:"秦夜哥哥...你體內還有東西...更深的...黑暗的..."
她的話讓我脊背發涼。係統此時也彈出提示:
【隱藏異能確認:能量調和s級)】
【深層掃描發現異常:未知能量體】
【危險等級:ss】
【建議:不要喚醒】
未知能量體?我體內還有什麽?聯想到觀察者對我的特殊關注,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繼續檢查。"我咬牙道,"我需要知道全部。"
林清雪加強冰晶共鳴,寒露深化記憶追溯,蘇媚調整設備參數,小雨則開始輕輕哼唱某種安撫性的旋律。檢測強度提升到新層次,痛苦也隨之加劇——仿佛有人用鈍器撬開我的頭骨,直接攪動腦漿。
"停下!"蘇媚突然喊道,"他的生命體征在暴跌!"
但已經晚了。劍測觸發了某種防禦機製,一股黑暗能量從我體內爆發!醫療設備紛紛爆出火花,林清雪被衝擊波掀飛,寒露和小雨痛苦地捂住耳朵,蘇媚的平板直接黑屏。
而我,則墜入了記憶深淵。
黑暗。然後是刺眼的白光。
我站在一個純白房間裏,對麵是...我自己?不,是穿著白大褂的雪鴞,但麵容年輕許多。他正在對一個小型全息投影說話:
"最終測試確認,能量調和基因片段穩定。3742號將成為完美的載體。"
投影中是三個小女孩——林清雪、寒露和小雨的童年模樣,她們沉睡在培養艙裏,身上連著各種管線。
"三位一體與掠奪者係統本是一體。"雪鴞繼續道,"分離是為了防止冬之女王的黑暗麵完全覺醒。但最終,必須有人承擔調和者的角色,將三者重新統一。"
他轉向我所在的方向,眼神穿透時空般直視:"秦夜,如果你看到這段記憶,說明計劃已到最後階段。記住,觀察者不是敵人,而是未來的你未能調和的部分。接受它,而不是對抗。"
畫麵突然扭曲,變成一片火海。冬之女王——白發紅瞳的女性站在廢墟中,身後是無數黑色晶體構成的巨塔。她轉身的瞬間,我驚恐地發現她的臉逐漸變成...我的樣子?
"時間到了,3742號。"她我伸出手,"回家吧。"
猛地驚醒!我劇烈喘息著,發現自己被按在醫療床上,四位女主正用各自方式試圖穩定我的狀態——林清雪用冰晶降低我體溫,蘇媚注射了鎮靜劑,寒露和小雨分別按住我的一隻手輸送能量。
"多久?"我嘶啞地問。
"昏迷六分鍾。"蘇媚查看監測儀,"生命體征剛剛穩定。你看到了什麽?"
"雪鴞的記憶。"我簡短回答,沒提最駭人的部分,"確認我有能量調和能力,可以融合相克異能。"
這個發現改變了遊戲規則。如果能完全掌控這種能力,或許能在不犧牲三位一體的情況下關閉門扉之眼。
"測試一下。"我掙紮著坐起來,"林清雪,對我使用絕對零度;蘇媚,用你從陳梟那裏複製的火焰異能。"
"你瘋了?"林清雪瞪大眼睛,"你剛差點死掉!"
"不會的。"我指向係統界麵,"現在我知道如何控製了。"
猶豫片刻,她們還是照做了。林清雪掌心凝聚出冰藍色光球,蘇媚則從陳梟的晶核中調動紅色火焰——兩種截然相反的能量同時向我襲來!
激活能量調和能力,體內仿佛打開某種閘門。冰與火接觸皮膚的瞬間,沒有預想中的劇痛,反而是一種奇異的平衡感。兩股能量在我胸腔交匯,旋轉,最終融合成一團紫色火焰!
"成功了!"小雨歡呼。
但這股新能量過於強大,難以控製。紫色火焰不受控製地擴散,眼看要吞噬整個醫療區!我拚命收束能量,終於在最後一刻將它導向天花板——
轟!屋頂被炸開一個大洞,北極的寒風呼嘯而入。警報聲響徹基地,自由之翼的戰士們全副武裝衝進來,看到我們幾個灰頭土臉地站在廢墟中,中間漂浮著一團妖異的紫火。
"抱歉。"我對目瞪口呆的雷克說,"屋頂維修費從我的戰利品分成裏扣。"
雷克扶額:"比起這個...你確定能控製那玩意?"
紫色火焰如活物般在我指尖跳動,既不像冰那麽冷,也不像火那麽熱,而是某種介於兩者之間的奇特狀態。係統分析顯示:
【新型能量:紫焰】
【構成:冰42)+火38)+調和劑20)】
【威力:ss級】
【控製難度:a】
"足夠應付觀察者了。"我收起紫焰,轉向四位女主,"但需要你們幫助。"
林清雪毫不猶豫地點頭;寒露和小雨相視一笑;蘇媚則挑眉道:"終於想起團隊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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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看著我們互動,突然說:"你們需要休息。距離門扉開啟還有22小時,足夠睡一覺恢複體力。"
她說的有道理。持續的戰鬥和發現已經讓我們精疲力盡。自由之翼為我們安排了一個大房間,簡單但幹淨,五張床並排擺放。
簡單洗漱後,我們各自躺下。林清雪在左邊,呼吸平穩但輕微顫抖——絕對零度的後遺症還在影響她。我悄悄握住她的手,輸送一點紫焰能量。她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隨即露出安心的微笑,很快睡著了。
右邊是蘇媚,她背對著我,但肩膀緊繃,顯然沒睡。我輕聲道:"謝謝你冒險調整數據。"
"商業投資而已。"她沒回頭,但語氣軟化了些,"別死了,我的股份還沒兌現呢。"
寒露和小雨已經相擁而眠,像真正的姐妹一樣。看著她們,我想起雪鴞記憶中的三個小女孩...三位一體到底是什麽?我和她們又有什麽本質聯係?
係統突然無聲地彈出提示:
【基因崩潰倒計時:221347】
【門扉開啟同步率:91】
【最終準備建議:】
1 喚醒雪鴞獲取完整情報
2 嚐試預知推演尋找最優解
3 接受三位一體能量融合
第三個選項讓我心頭一震。接受融合意味著什麽?成為完整的"調和者"?還是...變成下一個冬之女王王?
窗外,北極光在夜空中舞動,美得不像末日景象。但更遠處,黑色晶體構成的"門扉之眼"隱約可見,其頂部的紅光越來越亮,像一隻即將睜開的惡魔之眼。
二十四小時後,一切將見分曉。
我閉上眼睛,讓睡眠暫時帶走所有憂慮。明天,將麵對最終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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