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幻影惡戰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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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頂墜下的黑影在半空凝實,近百道與林無鋒一模一樣的幻影裹著幽綠鬼火,如群鴉撲食般壓下。
    林無鋒後背的寒毛根根倒豎——這些幻影不僅麵容與他相同,連腰間鐵劍的弧度、袖口磨損的褶皺都分毫不差,甚至連左眉尾那顆淡青的痣都帶著同樣的陰詭。
    "保護蘇姑娘!"林無鋒將昏迷的蘇月往青鸞懷裏一送,鐵劍橫在身前。
    血影使的黑刀已劃出半輪寒芒,刀風卷碎三道幻影;鐵麵判官的符文突然從袖中飆射而出,赤紅火符在半空炸成火網,逼得最近的幻影頓了頓。
    可那幻影隻是身形稍滯,鬼火繚繞的手掌竟直接穿透火網,在鐵麵判官胸前抓出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這些東西......不怕疼!"鐵麵判官捂著傷口後退,聲音從鐵麵下悶聲傳來。
    青鸞的玉簪突然泛起幽藍光暈,幻術漣漪擴散,卻見幻影們的身影在漣漪中重疊又分開,竟有半數幻影直接穿透了幻術屏障,直撲林無鋒麵門!
    林無鋒旋身避開抓向咽喉的手,腕間卻被另一道幻影的指甲劃破,鮮血滲出的瞬間,那幻影突然低頭舔了舔指尖,喉間發出類似於他本人的低笑:"你的血,好甜。"
    這熟悉的聲線讓林無鋒心頭劇震——這分明是他三年前在亂葬崗救幼狐時,因靈力耗盡昏迷前,喉間溢出的血被野狗舔舐時,自己無意識發出的喘息!
    "因果反噬......"林無鋒咬牙切齒。
    他終於明白這些幻影的由來——是他這一世所有隱秘的狼狽、不堪、被人欺淩的時刻,被某種力量抽絲剝繭,凝成了具象的殺招!
    一道幻影突然欺身近前,招式竟是林無鋒初學劍時最笨拙的"劈柴式",破綻百出卻帶著股狠勁。
    林無鋒本能抬劍格擋,兩劍相擊的瞬間,他虎口發麻——這幻影竟比他更熟悉他的劍!
    "噗!"血影使的黑刀刺穿一道幻影胸膛,可那幻影反手掐住血影使的手腕,指尖刺入皮肉的力道竟與血影使自己暗殺時的手法如出一轍。
    "陰毒!"血影使瞳孔驟縮,他分明在幻影眼底看見了自己十二歲時,為偷取毒丹被堂主毒打時的絕望。
    青鸞的玉簪突然爆出刺目銀光,她咬著唇咬破了血:"這些幻影......在引我們回憶最痛的事!"她話音未落,一道幻影竟仿出她三歲時被人販子抓住的場景,用她奶聲奶氣的聲音哭嚎:"阿娘救我!"青鸞的幻術瞬間潰散,玉簪"當啷"落地。
    林無鋒的鐵劍被幻影們架住,七道幻影從不同角度攻來,他避無可避,左肩被劃開一道三寸長的口子。
    鮮血滴落的刹那,他瞥見蘇月蒼白的臉——她還在昏迷,睫毛上凝著冷汗,像片隨時會被風吹散的雪。
    "係統!"林無鋒在心底嘶吼,"簽到!現在!"
    熟悉的機械音在識海響起:"今日剩餘簽到次數:1次。消耗當前靈力30當前靈力值:580600),超額使用將觸發反噬。是否確認?"
    林無鋒咬碎舌尖,腥甜漫開:"確認!"
    劇痛如電流竄遍全身,他眼前發黑了一瞬,再睜眼時,掌心已多了柄赤紅長槍。
    槍身流轉著熔金般的火焰,槍尖滴落的火星落在地上,瞬間將青石板燒出焦痕。
    槍柄上刻著三個古字:"焚業火"。
    "業火焚身,因果自消。"林無鋒低喝,長槍劃出半輪赤月。
    最前排的幻影觸到火焰的刹那,發出比之前鎖鏈人臉更淒厲的尖叫——它們的鬼火被業火灼得滋滋作響,原本與林無鋒相同的麵容扭曲成猙獰鬼麵,"這不可能!你不過是個被踩進泥裏的廢物!"
    "廢物?"林無鋒的瞳孔映著槍尖的火,"那你告訴我,是誰砍了斷雲崖的惡蛟?是誰在千機閣偷了《九曜訣》?是誰......"他的槍尖刺穿說話的幻影心口,"把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因果,燒個幹淨!"
    業火順著幻影的傷口蔓延,所過之處,幻影的身體像被潑了滾油的紙人,"唰"地燃成灰燼。
    林無鋒持槍旋轉,火浪如龍卷橫掃,十數道幻影在火中掙紮著消散。
    "血影使!繞後!"林無鋒大喝。
    血影使瞬間明白,黑刀抹過唇角,身影化作一團血霧,從右側幻影群的空隙鑽進去,刀刀直取幻影後頸——那是他暗殺時最擅長的致命點。
    "青鸞!控場!"青鸞拾起玉簪,指尖染血在簪頭畫了道符,幻術化作漫天星芒,幻影們的動作頓時慢了半拍。
    鐵麵判官趁機將剩餘符文全拍在地上,火符組成困陣,將幻影往林無鋒的火浪裏逼。
    戰局瞬間扭轉。
    林無鋒的長槍所過之處,幻影成批被焚;血影使的刀專挑幻影的"記憶破綻"——曾被林無鋒擊敗的對手、被他救過的弱者、甚至他躲在柴房啃冷饃的畫麵,全成了幻影的死穴;青鸞的幻術則像根細針,專挑幻影試圖勾起眾人痛苦回憶的時機,紮得它們邏輯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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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道幻影在業火中消散時,洞中的黑霧突然翻湧如沸。
    林無鋒的長槍"嗡"地輕鳴,槍尖的火焰竟開始搖曳,仿佛在懼怕什麽。
    "小心。"血影使的黑刀上還滴著幻影的殘灰,此刻卻泛著冷光指向洞深處。
    鐵麵判官的符文突然全部熄滅,青鸞的玉簪上,剛凝出的幻術漣漪像被無形的手揉碎。
    洞壁上的裂縫不知何時閉合了,原本潮濕的空氣裏浮起股腐肉混著藥汁的腥甜。
    林無鋒護在蘇月身前,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那是種被凶獸盯上的本能警覺。
    "哢嚓。"
    像是朽木斷裂的聲響從洞頂傳來。
    眾人抬頭,卻見原本漆黑的洞頂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青斑,那些青斑迅速匯聚成一張巨大的人臉輪廓。
    林無鋒的瞳孔驟縮——那輪廓的眼尾,與昏迷的蘇月有七分相似。
    更遠處,傳來鐵鏈拖行的聲音。
    一下,兩下,很慢,卻每一下都像敲在眾人的神經上。
    林無鋒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麵在微微震顫,那震顫裏帶著種熟悉的陰毒——與之前幻影不同,這是更古老、更冰冷的惡意。
    "是誰?"青鸞的聲音發顫,玉簪在她掌心沁出冷汗。
    血影使的刀已經出鞘三寸,刀鋒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鐵麵判官的手按在腰間的符袋上,指節發白。
    鐵鏈聲停了。
    洞中的黑霧突然被某種力量撕開一道縫隙,腐臭的風灌進來,裹著句沙啞的輕笑:"小鋒兒,別急著走啊......"
    林無鋒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他望著黑霧深處逐漸顯形的身影——那是個身著骨白壽衣的老婦,發間插著根人骨簪,臉上的皮膚像被剝了層又縫回去,皺巴巴地掛在骨頭上。
    她的指甲足有三寸長,泛著青黑,每根指甲裏都嵌著半枚血珠。
    白骨婆婆。
    林無鋒的喉嚨發緊。
    他早該想到的——能操控如此陰毒幻影,能讓蘇月無故昏迷的,除了幽冥教最擅長煉藥人、窺人因果的白骨婆婆,還能是誰?
    白骨婆婆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林無鋒懷中的蘇月身上。
    她咧開嘴,露出兩排染著黑漬的牙齒:"月丫頭睡得多香啊......小鋒兒,你說,要是她永遠醒不過來......"
    "你敢!"林無鋒的長槍瞬間暴漲三尺,業火在槍尖凝成赤焰。
    白骨婆婆卻隻是咯咯笑起來,枯瘦的手指輕輕一彈。
    林無鋒隻覺喉頭一甜,竟被這看似隨意的動作震得倒退三步,長槍上的火焰幾乎要熄滅。
    "別急著動手嘛。"白骨婆婆緩緩走進眾人的視野,壽衣下的骨架發出"哢嗒哢嗒"的聲響,"我來,是給你們送個信兒......"她的目光掃過血影使,掃過鐵麵判官,最後停在林無鋒臉上,"幽冥鬼王說了,他要見你們......"
    洞中的黑霧突然翻湧得更劇烈了。
    林無鋒握緊長槍,能感覺到掌心被槍柄硌出的紅痕——這一次,他們麵對的,不再是因果反噬的幻影,而是真正的、來自幽冥教最頂層的惡意。
    蘇月在他懷中動了動,睫毛顫了顫。
    林無鋒低頭,正看見她蒼白的唇瓣動了動,似乎在說什麽。
    他湊近些,聽見極輕的兩個字:"小心......"
    洞外,不知何時響起了鬼哭般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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