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不是貪官,還沒定論呢!”周翰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嗬。”沈雲起沒再理他,轉身離開。
    周翰氣得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別氣了。”趙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著看就是了。”
    “看什麽?”
    “看誰最後能拜入李長老門下。”趙羽說得輕描淡寫,但眼裏閃過一絲冷光。
    周翰愣了愣,突然笑了“你小子該不會也想拜李長老為師吧?”
    “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周翰瞪大眼睛,“你知道多少人想拜李長老為師嗎?就連沈雲起這種天才,都不一定能入他的眼!”
    “那正好。”趙羽轉身往山下走,“越是這樣,我越想試試。”
    周翰看著趙羽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家夥可能不是個簡單人物。
    下山的路很陡,但對修仙者來說不算什麽。趙羽和周翰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山林邊緣。
    “往哪走?”周翰問。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觀察一下。”趙羽指了指遠處的一棵大樹,“那邊視野不錯。”
    兩人爬上樹,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山林裏霧氣很重,能見度不高,但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獸吼聲,還有幾聲淒厲的慘叫。
    “看來已經有人動手了。”周翰咽了口唾沫,“那叫聲聽著就嚇人。”
    “怕了?”
    “廢話!我才煉氣五層,遇到厲害點的妖獸,估計一招都接不住。”周翰苦笑,“要不是為了躲仇家,我才不來這受罪。”
    趙羽沒說話,隻是盯著遠處的樹林,眼神專注。
    突然,他看到一群黑影從林中竄出,速度極快,朝著左側移動。
    “是妖狼群。”趙羽低聲道,“至少有十幾隻。”
    “那咱們趕緊跑!”周翰臉色一白。
    “不用。”趙羽搖頭,“它們不是衝我們來的,是在追獵物。”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見兩個蜀山弟子狼狽地從林中逃出來,身後跟著一群體型碩大、眼睛泛著綠光的妖狼。
    “是張師兄他們!”周翰認出了那兩人,“怎麽辦?要不要去幫忙?”
    “幫不了。”趙羽冷靜地說,“我們現在下去,隻會添亂。”
    話音剛落,就看見其中一個弟子被妖狼撲倒,發出一聲慘叫。另一個弟子想要回身救人,卻被三隻妖狼同時撲上,瞬間就沒了聲息。
    周翰臉色慘白,手抓著樹枝都在發抖。
    趙羽看著這一幕,眼裏沒什麽波動。他見過的死人比這多多了。
    “走。”趙羽跳下樹,“趁妖狼吃東西的時候,我們繞過去。”
    “繞過去?你瘋了?”周翰瞪大眼睛。
    “不繞過去,難道等著它們吃飽了來找我們?”趙羽反問。
    周翰想了想,咬牙跟上。
    兩人繞過妖狼群的活動範圍,一路小心翼翼地往深處走。趙羽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會先觀察周圍的環境,確認安全後才繼續前進。
    “你怎麽對山林這麽熟悉?”周翰忍不住問。
    “以前在邊疆待過。”趙羽簡單地解釋了一句,沒多說。
    又走了一個時辰,兩人來到一片山穀。山穀裏長滿了奇花異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裏有妖獸的氣息。”趙羽停下腳步,皺眉。
    “什麽妖獸?”
    “不知道,但應該不弱。”趙羽指了指地上的痕跡,“看這爪印,體型不小。”
    周翰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就見地上有幾個巨大的爪印,每個都有臉盆那麽大。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周翰提議。
    “換不了。”趙羽指了指山穀深處,“那邊有靈芝,是引誘妖獸的好東西。如果我們能拿到,就能引來更多妖獸。”
    “然後呢?”
    “然後趁它們互相廝殺的時候,我們坐收漁利。”趙羽笑了笑,“這叫借刀殺人。”
    周翰愣了愣,突然覺得這個計劃很靠譜。
    兩人小心翼翼地潛入山穀,果然在深處找到了幾株散發著熒光的靈芝。
    “就是這個!”周翰眼睛一亮。
    “別碰。”趙羽拉住他,“先布置陷阱。”
    趙羽從懷裏掏出幾根細繩和幾個小鐵釘,在靈芝周圍布置了幾個簡易的陷阱。然後又在附近的樹上塗抹了一些從妖獸屍體上提取的血液。
    “行了,現在等著就好。”趙羽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蹲下。
    周翰跟著蹲下,壓低聲音問“你這是從哪學的?”
    “自學的。”趙羽隨口敷衍。
    周翰撇撇嘴,不信。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山穀裏突然傳來一聲低吼。緊接著,一隻體型龐大的黑熊妖從林中走出,直奔靈芝而去。
    “來了!”周翰緊張地握緊了劍柄。
    黑熊妖剛走到靈芝旁邊,腳下突然一空,整個身體栽進了趙羽挖的坑裏。坑底布滿了尖銳的木刺,黑熊妖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
    就在這時,又有兩隻妖獸聞著血腥味趕來。一隻是渾身長滿尖刺的豪豬妖,另一隻是速度極快的花豹妖。
    三隻妖獸為了爭奪靈芝,瞬間廝殺在一起。
    趙羽和周翰躲在樹後,看著這場混戰,連大氣都不敢出。
    最終,黑熊妖因為受了傷,被另外兩隻妖獸聯手殺死。但豪豬妖和花豹妖也都掛了彩,氣喘籲籲地對峙著。
    “就是現在!”趙羽低喝一聲,從樹後躍出,手裏的長劍直刺花豹妖的眼睛。
    花豹妖沒想到還有人偷襲,慌忙躲閃,但還是被刺瞎了一隻眼睛,發出淒厲的慘叫。
    周翰也衝了出來,一劍刺向豪豬妖的腹部。豪豬妖背上的尖刺豎起,周翰嚇得連忙後退。
    兩隻妖獸受了驚,顧不上靈芝,轉身就逃。
    “別追了。”趙羽攔住周翰,“收獲就夠了。”
    兩人迅速收拾戰利品。黑熊妖的妖丹,豪豬妖掉落的幾根尖刺,還有花豹妖留下的一塊皮毛。
    “這下應該夠了吧?”周翰興奮地說。
    “不夠。”趙羽搖頭,“別忘了,還有沈雲起那一隊。”
    “那怎麽辦?”
    “繼續。”趙羽收起妖丹,“時間還早。”
    接下來的兩天,趙羽和周翰用同樣的方法,陸續獵殺了十幾隻妖獸。周翰從一開始的緊張害怕,到後來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還能主動提出改進陷阱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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