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if蘇景逸x溫拾卿 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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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什麽啞謎啊,說來聽聽啊,你,”林羽軒被勾起了好奇心,湊近溫拾卿,用肩膀撞了撞她,“還有你,給我講講啊,我沒去成。”
    蘇景逸目光掃過兩人親昵的距離,垂下眼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溫拾卿哪對什麽江南美人的印象,於是搖了搖頭:“沒打啞謎,江南美人確實多,但跟我又沒什麽關係。”
    “那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愁什麽?”林羽軒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蘇景逸目光又瞄了眼那隻搭著的手,薄唇抿了起來,又悶了口酒。
    辛辣的酒入了喉,他閉了閉眼,壓抑了某種衝動。
    溫拾卿苦笑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在想怎麽才能不成親。”
    “哈?”像是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林羽軒瞪著眼:“好端端的怎麽不想成親?”
    蘇景逸抿酒的動作微頓,撩起眼皮看了過去。
    “不是,溫兄,你怎麽就想不開了呢?”林羽軒揚著眉尾,詫異的盯著溫拾卿:“不成親幹嘛?你是聽了什麽佛法要出家?”
    溫拾卿哪裏能解釋的清,舉起酒杯又歎了口氣:“反正如今是沒那個心思。”
    林羽軒嘴巴張得老大,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蘇兄,你們去江南真沒奇遇?怎麽去一趟溫兄都看破紅塵了啊?”
    溫拾卿失笑搖了搖頭:“不是去江南的事兒,我從前就不想成親。”
    “嘖。”林羽軒出奇的嘖了聲,側身貼近了溫拾卿,一隻手掰過她的肩膀,讓她正對自己。
    而後湊近了些,仔細觀察她的臉龐。
    可剛湊近了一寸,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擋在了中間,阻擋了所有的視線。
    “蘇兄你這是幹嘛?”林羽軒鬆了溫拾卿的肩膀,將眼前礙事的折扇撥開:“我就看看溫兄是不是中邪了,你擋什麽。”
    蘇景逸忍了忍,沒忍住,還是出手了。
    他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折扇,“不合適。”
    林羽軒疑惑:“什麽不合適?”
    “不怕冒犯了溫兄?”蘇景逸喉間溢出一聲風輕雲淡的笑,漆黑的眸子看向了溫拾卿。
    林羽軒嘴角微微抽搐:“都是男子,冒犯什麽了?再說,我不過是想近距離看看,又不幹嘛?”
    “溫兄都沒說什麽,你伸什麽扇子啊。”
    這會子也沒有查看溫拾卿的心情了,林羽軒覺得一個兩個的都不對付。
    嘴裏嘟囔了句:“還不是你們兩個單獨去了江南,就把我丟在這兒。”
    “如今好了,你倒是護上她了。”林羽軒輕哼了聲,睨了眼蘇景逸:“從前都是我護的。”
    溫拾卿笑著給他倒了杯酒:“好了好了,我們去江南真沒幹什麽,不過就是查了賬就回來了。”
    林羽軒的酒杯剛斟滿,蘇景逸就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而後屈指在桌案上漫不經心的敲著。
    這意思像是說,你給他斟酒不給我斟?
    是這個意思吧?
    溫拾卿不確定,但在他直直盯著她手中酒壺的目光中,她還是給蘇景逸倒了。
    倒完後,拉直的嘴角又翹了起來。
    “行,那你說說你怎麽想的?”林羽軒接過她手中的酒壺,也給她倒了酒:“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想不開了?”
    溫拾卿扯了扯嘴角:“不想成親而已,這也不算想不開吧。”
    “真想出家?!”
    溫拾卿抿了口酒:“沒有,我隻是一心仕途,不想兒女情長。”
    “成親不耽誤仕途啊,”林羽軒眨巴眼,手指了指雅間的窗外:“你去看看哪個當官的沒成親的?”
    “.......”無法反駁。
    溫拾卿咽了咽唾沫:“我的意思是,我還小。”
    “我也就比你大一歲,婚事都定下來了。”林羽軒聽她鬼扯,小小翻了個白眼:“蘇兄也有婚約。”
    他手指轉了圈:“我們三個就你還沒婚約。”
    “如今好了,還親都不想成了。”
    溫拾卿一噎,喝了口酒掩飾尷尬:“不行嗎?”
    林羽軒古怪的打量著她,嘴裏還在不停地分析:“不應該啊,按理說去了江南見了美人隻會更想成親啊,總不至於是出了什麽讓你反感的事情?”
    “也不應該啊,你們都說了什麽事情都沒有,溫兄還說是很久以前就不想成親的,總不至於好好的女子不喜歡,要喜歡......”
    嘀咕聲戛然而止。
    像是觸到了什麽可怕的地方。
    林羽軒瞪著眼,下意識的拉開了距離,驚恐的看向溫拾卿:“你、你你你不會是因為喜歡男子才不成親的??!”
    溫拾卿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還沒反應過來,忽聽 “啪” 的一聲脆響。
    林羽軒和溫拾卿齊齊看了過去。
    蘇景逸的酒杯不知何時從手中滑落,酒杯斜斜倒在桌案上,酒液正順著桌沿蜿蜒而下,在衣衫洇出深色痕跡。
    他垂落的袖中指尖微微抽搐,握著扇柄的右手卻繃得筆直。
    “失手而已。”蘇景逸拾起酒杯,指腹擦過杯壁上的酒漬,喉結微微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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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帕子好以整暇的擦著酒漬,嘴角依舊帶著淺笑:“看什麽,你們繼續。”
    林羽軒這才想起來方才的話題,隻不過這麽一打岔,情緒緩和了許多。
    他抿了抿唇,又往溫拾卿身邊挪了挪,好奇道:“所以,你喜歡男子嗎?”
    溫拾卿聞言,勾唇笑了笑:“我喜歡所有好看的人。”
    林羽軒眉心隆起:“又是愛美之心?”
    溫拾卿抬眉點頭:“當然,你們不愛美嗎?”
    蘇景逸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他將酒杯轉了兩圈,指腹穩穩扣住杯壁,聲音卻像是裹著笑意:“我猜林兄不是這個意思。”
    “對!” 林羽軒猛地一拍石桌,震得酒盞裏的殘酒濺出星星點點,“我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這麽大沒喜歡過女子嗎?”
    林羽軒好奇,抓心撓肝的好奇:“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他突然壓低聲音,挑了挑眉,“想與她生兒育女、共度一生的喜歡!”
    溫拾卿眼角狠狠抽搐了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搖頭:“沒有。”
    “那你夢裏的都是誰?”
    “夢裏?”
    “......”林羽軒撓了撓臉,原本沒什麽的,被溫拾卿這麽天真的看著,突然間不好意思了:“就、就那種夢!”
    啪——蘇景逸捏的穩穩的酒杯又倒了,他低垂著眼瞼下,長睫毛遮住了漆黑的眸子和莫名的情緒。
    夢嗎......
    “怎麽回事啊,蘇兄,你該不是醉了吧?”又被打斷的林羽軒蹙著眉看了過去:“拿個酒杯還拿不穩了呢。”
    林羽軒淡定的收回視線,又看向了溫拾卿:“你都十九了,不可能沒夢過吧?”
    邊說視線邊掃了眼她下麵。
    溫拾卿呼吸陡然一滯,刹那間就明白了是什麽夢。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夢過,不知道。”
    “......”林羽軒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帶著震撼又帶著同情。
    而後他舉杯碰了碰她的酒杯,安慰道:“沒事的,都能治好的,我給你最好的大夫。”
    溫拾卿:“......”
    “十九了還是不行,才讓你生出這麽大逆不道的念頭。”林羽軒咂著嘴,掌心重重落在她肩頭,震得溫拾卿險些嗆住:“沒事的,有我和蘇兄。”
    “我沒事,不用看大夫。”溫拾卿擺手拒絕。
    看大夫還得了,看大夫不就掉馬甲了!
    她為了讓自己更有說服力,還挺胸拍了拍胸脯:“我行、我很行。”
    林羽軒眯了眯眼,一臉的懷疑。
    但又不好再下她的麵子,隻好跳過了這個話題。
    “好,溫兄行,我溫兄最行,下次讓我見見世麵。”
    三人又吃了會兒酒,蘇景逸有些心不在焉,早早的就散了場。
    林羽軒上了馬車離開,溫拾卿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蘇景逸,關切道:“蘇兄是醉了嗎?”
    蘇景逸漆黑的眸子看了過來,不笑的時候像是藏著深沉。
    就這樣凝視著眼前的人大約兩三秒,嘴角才彎起了熟悉的笑:“沒有,我還沒醉過。”
    “那是,”溫拾卿讚同的點了點頭:“蘇兄是我見過酒量最好的人。”
    蘇家馬車來了,溫拾卿跟他告了辭,等著他上馬車。
    身旁的人杵著不動,片刻後耳邊響起了低沉的嗓音:“送你。”
    溫拾卿擺了擺手:“不用,這裏離溫宅近,我走回去就行。”
    “還跟我客氣?”蘇景逸噙著笑,看了過來:“看來跟我熟的溫兄是丟在了江南。”
    溫拾卿怔了一瞬,失笑道:“沒有客氣,不過是想讓你早些回府歇息。”
    她對著蘇景逸昂了昂頭:“你衣衫還濕著呢。”
    “不著急。”蘇景逸拿著折扇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催促:“上車吧。”
    溫拾卿也就沒再拒絕,上了馬車。
    林羽軒不在的時候,蘇景逸的話會多一些,兩人先是討論了下江南回來的奏折,而後又說了下接下來的祭祀事情。
    “祭祀是大事,我這陣子先看看書和從前的記錄。”
    “嗯嗯,不過也放寬心,萬事有我。”
    溫拾卿笑著點頭:“到時候還得有勞蘇兄和林兄。”
    聊完她手撥開車簾看了看,“快到了。”
    緘默了片刻,馬車裏隻剩蘇景逸手中的折扇開開合合的聲音。
    他慵懶的靠在馬車上,微微仰著頭,眸子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像是不經意的問道:“真喜歡男子?”
    溫拾卿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輕笑了聲:“沒.....”
    正欲否認,“有”字到了嘴邊又打了個圈吞了回去。
    算了,還是先不把話說死吧。
    “......不知道,”溫拾卿及時改口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我還沒喜歡過什麽人呢。”
    聞言,蘇景逸隻是挑了挑眉,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所以,起碼不討厭斷袖?”
    “不討厭。”
    斷袖有什麽好討厭的,不就是喜歡男子,又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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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景逸凝視她兩秒,像是在通過她的神情判斷真假。
    旋即收回了視線,垂下了眼簾,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折扇上,指腹摩挲著扇骨,意義不明的補了一句:“不討厭好。”
    “怎麽?蘇兄討厭?”
    溫拾卿還在琢磨要不要拿這個當借口拒了以後的親事,這聽起來一勞永逸,絕不會被哪家姑娘糾纏。
    隻是若是他們介意的話,怕是朋友這邊有點難搞。
    索性就先試探試探。
    日頭落到了西邊,馬車內光線暗,隨著車簾抖動,在蘇景逸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蘇景逸嘴角噙著淺笑,眸子從扇子看向了溫拾卿:“不討厭,不過林兄似乎會、有點介意。”
    “他介意啊?”
    溫拾卿回想了下今日吃酒時林羽軒的態度,似乎確實是挺激動的。
    等她下了馬車回了溫宅,趕緊就拉著她母親單獨商量了下對策。
    以後有說親的來,就先說一心仕途,再沒撤就直接說不行。
    沒辦法,她確實不行。
    也算是實事求是了。
    溫拾卿沒想到林羽軒說的證明是,拉著她來到了春風樓裏!!!
    被他又是拖又是拽的還是進來了。
    “怎麽就你和我?”
    溫拾卿坐在春風樓的雅間裏,滿屋子都是馨香。
    左邊的圓臉姑娘綰著雙丫髻,杏眼含春地斟滿白玉杯:“公子嚐嚐這桃花釀~” 右邊紅衣女子削蔥般的手指捏著葡萄,朱唇微啟:“公子張嘴~”。
    前頭叫了頭牌來跳舞。
    林羽軒自己身旁一個女子都沒有,他端著酒抿了口:“蘇兄從不來這種地方。”
    “要不是幾年前騙他進來一次,我都懷疑他喜歡男子。”
    溫拾卿嘴角狠狠抽搐:“如今你懷疑我喜歡男子,所以把我也騙進來試試?”
    “談不上騙啊,溫兄,我拽著你來的。”
    說著他趴在桌案上,湊近了些,眼神在幾個美女中轉了一圈,嘴角勾起曖昧的弧度:“怎麽樣?有沒有感覺?”
    溫拾卿翻了個白眼,有個屁的感覺。
    “都看見沒?還不好好伺候伺候我兄弟。”
    溫拾卿側身躲開美人遞來的酒盞:“你自己怎麽不讓人伺候?來都來了。”
    林羽軒突然神色一凜,摸了摸鼻尖,不著痕跡地挪了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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