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if蘇景逸x溫拾卿 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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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湊近溫拾卿的耳畔,聲音壓得極低:“我不行,我身上若是沾了香味,回家我爹要打死我的。”
    溫拾卿:......
    “那你讓她們走,我也不想沾香味,我怕我母親打我。”
    林羽軒抬眉,上下打量著她:“你說你行的。”
    溫拾卿無語:“那我也不能在這裏行啊!”
    “在這裏不行,哪裏行?”林羽軒對著美人挑了挑眉:“在這裏都不行,那就哪裏都不行。”
    溫拾卿:......
    她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決定還是先填飽肚子,填完就撤。
    林羽軒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他隻想自己撤。
    隻是飯才吃了兩口,變故陡生。
    雅間的門哐當一聲被人粗暴的推開。
    蘇景逸一身玄色景袍立在門口,幾縷碎發黏在汗濕的額角,胸口大幅度起伏,身影沒了從前的淡定慵懶,反而多了一絲慌亂和狼狽。
    “蘇兄?”林羽軒驚訝的站起身來,笑道:“稀客稀客啊!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從不來這的嗎?”
    邊說邊上前打算邀請他一起。
    蘇景逸黑沉的目光掃過屋內環肥燕瘦的美人。
    當看到溫拾卿身旁,那名紅衣女子正踮著腳尖,將斟滿的酒杯遞到她唇邊時,她抿了口。
    他眉心不可察覺地蹙起,薄唇緊抿,眉宇間爬上冷意,握著折扇的手青筋暴起。
    溫拾卿低頭夾了口菜,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朝蘇景逸招手:“還沒吃吧?今日林兄做東,來來坐這兒。”
    林羽軒拍上了他的肩膀,拉著他往裏走,蘇景逸收回目光,看向了林羽軒:“你帶她來這?”
    “啊,對。”林羽軒沒心沒肺點了點頭,愣是一點責怪的語氣都沒聽出來:“給她長長見識,免得小小年紀就想不開。”
    “什麽不喜歡美人,不過是沒遇到自己喜歡的類型罷了,這裏類型多。”
    林羽軒拽著蘇景逸的胳膊往雅間裏走去。
    蘇景逸繞過位置,徑直坐到了溫拾卿的旁邊,掀起眼皮看了一旁喂酒的美人一眼,墨玉般的瞳孔裏翻湧著寒潭似的駭人冷意。
    美人指尖猛地一顫,白玉酒杯 “當啷” 磕在紫檀木桌上,琥珀色的酒水潑出來,在溫拾卿衣袍洇開深色痕跡。
    “對、對不起!” 美人慌得去掏帕子,卻見蘇景逸已經扯下自己的帕子,骨節分明的手摸摸擦起了酒漬:“伺候不好的話就下去。”
    語氣冰冷,有壓抑的怒意,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躁戾。
    美人嚇得臉色煞白,慌忙福身認錯:“奴家錯了,奴家會小心的。”
    林羽軒忙招手解圍:“誒誒,不過是小事,溫兄都還沒說什麽呢,蘇兄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我自己來就行。”溫拾卿也不習慣別人幫他,拿過蘇景逸的帕子自己擦:“她也不是故意的,沒事。”
    蘇景逸下頜線繃得近乎鋒利,喉結滾動兩下,將滿腔煩躁咽回心底。
    他冷冷睨向瑟縮的美人,折扇 “唰” 地展開,扇骨敲打桌麵發出清脆聲響:“還不退?”
    “幹嘛啊?好端端的,蘇兄你是來搗亂的吧!”林羽軒察覺到氣氛不對,伸手要攬蘇景逸肩膀,卻被他側身避開。
    林羽軒懨懨的收回了手,對著溫拾卿猛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勸勸。
    溫拾卿擦完了衣袍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拿了蘇景逸的帕子,如今髒了也不好還。
    “蘇兄,這帕子我洗了再還你。”
    林羽軒眼尾都快抽筋了,溫拾卿才看向了他。
    她是無所謂有沒有美女的,既然蘇景逸來了,他又不喜歡,退下也就退下了。
    “行,那都退下吧。”
    林羽軒急了:“不是,幹嘛退下,溫兄,你一個都不喜歡嗎?這可是他們的頭牌啊!”
    蘇景逸抿了口酒,漫不經心的看了過來,唇角似笑非笑也問了句:“喜歡嗎?”
    溫拾卿:“.......喜歡啊。”
    林羽軒頓時來了精神,曖昧地挑了挑眉:“那還退什麽!留一個啊!”
    溫拾卿:“.......不必。”
    蘇景逸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一瞬,追問道:“哪種喜歡?”
    林羽軒不解道:“喜歡就是喜歡,還分幾種?”
    蘇景逸沒答,隻凝視著溫拾卿,像是固執的等一個答案。
    溫拾卿聳了聳肩:“我還是那句話。”
    “愛美之心?”
    “嗯。”
    “不是吧,這你都沒感覺?!”林羽軒起身走到溫拾卿身後,拉著還沒退的美人,柔若無骨的手放在了溫拾卿的肩膀:“這樣也沒?”
    蘇景逸臉色一黑,用折扇將手撥開。
    溫拾卿挑眉正要開口,卻見他站起身,折扇在掌心轉了半圈又收住,聲音像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我還有事。”
    “這麽急?” 溫拾卿也跟著起身:“那我也走吧。”
    等林羽軒從詫異和困惑中回過神來,兩人都走到了門口,他急忙想上前拉住溫拾卿。
    蘇景逸適時轉身,擋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語氣也冷了幾分:“林兄好雅興,就都留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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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少說這種話,傳我爹耳朵裏,我一個月都下不了床的!”
    林羽軒原本想給溫拾卿長長見識,這下好了,春風樓不頂用,難不成非得去南風館?!
    他不想他的朋友走上歪門邪道啊!
    “走吧,走吧。”林羽軒垂頭喪氣的跟了出去,目光不死心的在溫拾卿身上看了看。
    真的毫無留戀,也真的毫無反應!
    溫兄啊溫兄,你別不是真斷袖吧......
    林羽軒先回了家,雖說身上不能染上味道,但進了春風樓裏多多少少會有一點,所以他打算在他爹回府之前先消滅掉。
    蘇景逸說要送溫拾卿,這次她沒推辭。
    馬車快要到城西的時候,一路上闔眼休息的人突然開了口:“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閉眼緩了很久,蘇景逸將翻滾的情緒壓了下去,此時睜開眼又變成了從前溫潤從容的模樣。
    “不吃了,一會兒都到了家了。”
    折扇展開的 “唰” 聲驚得車轅馬匹輕嘶,蘇景逸用湘妃竹扇骨輕點鼻尖,動作優雅得如同戲台上的旦角:“怪我。”
    “我掃你們興致了。”
    溫拾卿邊回答邊低頭嗅了嗅衣袖,胭脂味很濃鬱:“不掃興,我也是被林兄推搡著進去的。”
    “嗯,還是染上香味了。”
    蘇景逸垂眸挑眉,嘴角彎起似有若無的弧度:“不掃興就好。我去之後你就沒吃幾口,看來是我進去之前,美人喂的多。”
    溫拾卿正掀開車簾看離家還多遠,沒留意到說話人的神情,隻老實的回答:“嗯,是吃了一些。”
    蘇景逸舌尖泛起了苦意:“是嗎?”
    “嗯嗯。”馬車停了下來,溫宅到了。
    溫拾卿擺了擺手,“那蘇兄明日見。”
    然後毫不留情的跳下了馬車。
    人走後,蘇景逸才收起折扇,弓起身子,狼狽的捂住了猩紅的眼。
    真是瘋了。
    很快就到了祭祀的日子,出乎意料的,蘇景逸並沒有和溫拾卿一起,而是安排的林羽軒和她一起。
    溫拾卿倒沒覺得有什麽,畢竟蘇景逸官職高,肯定更多的是管理,不用親力親為,再說最近他忙的很。
    林羽軒不這麽覺得,他拉著溫拾卿到一旁耳語:“最近蘇兄是不是生我們倆的氣了?”
    溫拾卿不明所以:“為什麽這麽說?”
    “你沒發現嗎?最近我們出去吃酒,喊了他三次 ,三次他都有事!”林羽軒伸出三根手指比劃的很用力。
    “對啊,這有什麽不對?”
    “嘖,還什麽不對,他從前哪裏會這樣!”林羽軒抬手摩挲著下巴:“我懷疑是上次去春風樓,我們兩個沒喊他,他生我們的氣了?”
    “是你沒叫他,他幹嘛生我的氣?”溫拾卿一邊整理物品,一邊回答:“再說,為何就一定是生氣,就不能是真的忙嗎?”
    林羽軒輕哼了聲:“有什麽事情比我們兩個朋友更重要的。”
    溫拾卿停下動作,正色道:“祭祀。”
    林羽軒一噎,無法反駁:“可我就覺得他不對勁,他是不是因為我從前隻跟他一個人玩,如今跟你玩,他覺得受冷落了。”
    溫拾卿眼角微微抽搐,“他就非得生氣?”
    “那你覺得我說的哪裏不對!”
    溫拾卿不聽他繼續分析,撞了撞他的手肘:“那邊還沒有檢查,你先去檢查檢查。”
    “行,行,等我檢查完再說。”
    支走了人,溫拾卿無語的搖了搖頭,又投入了工作中。
    站在遠處的蘇景逸很克製,但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看到林羽軒亦步亦趨的跟在溫拾卿後麵,看到他湊近她耳邊說著話,看到溫拾卿碰了碰他的手肘。
    這些不都是正常的朋友行為嗎?
    他怎麽就克製不住這雙想阻止的手,他心裏泛什麽酸呢。
    自從上次春風樓回來之後,他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他想知道鬱結難消的心頭到底是埋了什麽樣的事情。
    可一幕幕回想起來的都是他的好兄弟。
    什麽東西悄悄變了質。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不知道,睜眼閉眼總能輕易的看到她。
    哪怕白日裏讓自己忙碌的不去想,夜裏照樣去夢裏折騰。
    這算什麽?
    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蘇景逸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低垂著眼眸落到陰影處。
    不應該的。
    不對的。
    失態到失控之間還有很長的路。
    還好他發現的及時,他可以懸崖勒馬。
    隻要這段時間減少和她相處的時間,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他還是他,他也隻能是......
    心裏勸自己的話還沒說完,目光又鬼使神差的看了過去。
    林羽軒和溫拾卿的工作都檢查完了,日頭很大,林羽軒拉著溫拾卿躲到陰處。
    蘇景逸臉色陰沉,咬著後槽牙,目光死死鎖在那隻牽著的手上。
    牽手了?
    不妥,太不妥了。
    “我發現了。”林羽軒拉著溫拾卿站在了大樹下,偷瞄了一眼站在遠處指揮的蘇景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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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拾卿熱的拿帕子擦汗:“發現什麽了?”
    “我發現蘇兄的目的了。”
    “哈?”溫拾卿愣了愣:“林兄,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 林羽軒誇張地張開扇子,擋住半張臉,朝蘇景逸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瞧,蘇兄又看過來了。”
    他湊近溫拾卿耳邊,“估計是怕我照顧不好你,上次死活不讓我和你去江南,這次若是被他抓到把柄,下次估計也得把我支開。”
    溫拾卿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恰好對上蘇景逸迅速別開的眼神。
    她心下泛起一絲異樣,怎麽看著像在躲她似的。
    而後她又迅速否定了自己,甩掉了奇怪的念頭。
    完了被林羽軒嘟嘟囔囔的傳染了。
    “你別瞎猜。” 溫拾卿收回視線,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蘇兄向來穩重,許是真有公務在身。”
    祭祀是大事,從祭祀前兩日開始,三人就忙的不可開交。
    溫拾卿和林羽軒負責的是一處,平日裏還能聊聊天,互相照應照應,蘇景逸則不見人影。
    腳不沾地大概忙了五日,祭祀完成之後,溫拾卿才得空休息了片刻。
    林羽軒喊上溫拾卿去酒樓裏放鬆,蘇景逸又有事情要忙,來不了。
    溫拾卿人剛到,林羽軒被林府的人扯著嗓子叫了回去,說是和他定了親的姑娘要過生辰,他爹喊他回去準備東西。
    “就急著這麽一時?”
    他都把溫拾卿喊了出來,沒有自己再放人鴿子的道理。
    “老爺說了,務必要把你帶回去。”小廝抹了把額角的汗,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
    林羽軒為難地看向溫拾卿,咬了咬牙,橫了眼小廝,硬氣道:“你去跟我爹說,我一會兒就回。”
    “行了,你先回吧。”溫拾卿徑直坐了下來:“這次不算你放我鴿子,正好我清閑清閑,去吧。”
    “溫兄,你這話傷我心了啊,什麽叫清閑,嫌我吵了?”林羽軒誇張地捂住胸口,卻在觸及她眼底那抹淡笑時,突然泄了氣。
    他撓撓頭,瞥見小廝焦急跺腳的模樣,隻好長歎一聲:“算我欠你一頓!明日太陽不曬屁股,我就來溫府堵門!”
    蘇景逸處理完最後一遝文書時,暮色已漫過窗欞,殘陽將宣紙上未幹的朱砂批紅染成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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