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if蘇景逸x溫拾卿 退親

字數:8628   加入書籤

A+A-


    臉上的臉驟然一僵,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半秒或者是兩秒,溺進去的時間很短,短到溫拾卿來不及看到他的失態。
    可他卻像經曆了一場漫長的溺亡,長到心跳亂了拍,以至於回過神來心口叫囂個不停。
    “林兄,怎麽了?”溫拾卿看到筷子頓在半空中,眼中疑惑更甚。
    林羽軒放下筷子,抓起酒壺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燒進胃裏。
    他胡亂抹了把臉,強裝鎮定:“沒什麽,噎著了。”
    要命,還好溫兄是男的。
    邊安慰自己邊偷偷深呼吸了幾口,吸著吸著又想到可怕的地方。
    不對啊,她是男的都這麽招人,難怪她要當斷袖!
    更不對啊,不是她要當的吧,是原本就是?
    思及此,目光偷瞄了眼溫拾卿,那她挺有天賦的。
    這念頭剛有,他狠狠咬了口盤中的醬鴨,腮幫子嚼得發酸。
    也不對,斷袖是歧途,就算她......就算她......
    就算她有天賦,長相勾人,那也不行。
    單是想想她和別的男子在一起的畫麵,就心口沉重。
    具體為何不行,哪裏不行,他說不出來。
    反正就是不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些什麽,邊想還不忘給溫拾卿拿鴨腿:“溫兄,這個很不錯,你嚐嚐。”
    溫拾卿低頭致謝,她咬了口鴨腿,眉眼彎成月牙:“嗯,過段時間不是要中秋了,林兄有什麽打算?”
    林羽軒搖了搖頭:“沒什麽打算,同往年一樣,家裏安排,然後抽時間我們三聚一聚就是了。”
    兩人吃完了酒各回各家,原本以為蘇景逸隻是家中有事休沐一日,可沒想到了第二日,第三日都不見他的身影。
    林羽軒覺得這不對勁,於是找溫拾卿一合計,決定去一趟蘇府。
    不去不知道,原來蘇景逸被蘇尚書罰跪祠堂,跪了三天。
    他們去的時候,蘇尚書才為了體麵把人喊出來接待。
    “怎麽好端端的跪祠堂了?”林羽軒也不是沒跪過,但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和蘇景逸的性子不同。
    他經常惹事,他爹每回罰他,罰了又心疼,罰不了多重。
    但蘇景逸不同,他從小就穩重,不惹事,文章還做的好,如今年紀輕輕就入朝為官,前途更是無量。
    蘇尚書向來都是以他為傲的,怎麽舍得罰他。
    蘇景逸臉色慘白,薄唇毫無血色,即使如此,他臉上依舊從容不迫,不見半分窘態。
    聞言他臉上掛著笑,垂眸漫不經心的看到一旁的溫拾卿:“不是什麽要緊事,勞你們掛懷。”
    都入秋了,怎麽穿的還單薄了。
    溫拾卿腦海裏不知怎的想起了林羽軒那日的話,他說仔細觀察。
    仔細觀察蘇兄,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不對勁。
    於是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兩人目光相撞的刹那,蘇景逸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夜,眼神坦蕩得不閃不避,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溫柔。
    溫拾卿心頭一動,慌忙挪開了視線。
    怎麽她在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笑裏品出了一絲寵溺?
    果然不止林羽軒想多,她看了她也能想多。
    那雙漆黑的眸子很是深邃,看久了容易胡思亂想,還容易深陷。
    蘇景逸給他們倒了熱茶,又轉頭吩咐了小廝:“來人,去拿件披風來。”
    “什麽叫不是要緊事?”林羽軒把上下掃了眼他:“你看看你這副模樣,臉都白成什麽樣了。”
    “不是要緊事,你爹能罰你這麽重?”他好奇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就跟我們兩個說說,我們是至交,有什麽好隱瞞的。”
    蘇景逸抿了口茶,屈指在溫拾卿麵前敲了敲,“喝點,熱熱身子。”
    囑咐完才轉頭看向一旁的林羽軒,“對我而言不是什麽要緊事。”
    用在平常不過的語氣說道:“我想退婚而已。”
    騰的一聲,身旁的人猛地站了起來,林羽軒震驚不已,杏眼瞪的老大,而後是震耳欲聾的喊聲:“退婚?!”
    溫拾卿也驚訝,看向了蘇景逸。
    她是聽說過的,不管是林羽軒還是蘇景逸大多是家族聯姻,從前就定下的親事。
    這還能隨便退的?
    蘇景逸還沒來得及再說第二句,肩膀上就搭上了一隻手,猛地捏住了他未愈合的傷。
    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喉間溢出壓抑的悶哼,額間滲出細汗。
    林羽軒嚇得趕緊縮回了手:“怎麽了這是?我力道這麽大?”
    下一瞬想到了什麽,他臉色微變,迅速就扒開了他的衣襟。
    溫拾卿這會兒也忘了回避,眉頭隆起擔憂,看了過去,隻見他肩膀處縱橫交錯的鞭傷。
    林羽軒倒吸了一口涼氣,滿眼錯愕。
    蘇景逸目光似有若無的看了眼溫拾卿,見她瞪大了雙眼,也是一臉的震驚不解。
    仔細看,她眉宇間有擔憂,錯愕和不解,但少了心疼。
    他薄唇緊抿,眼眸低垂,不過眨眼的時間,林羽軒就將他上半身的衣服都扒了下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縱橫交錯的鞭痕如同盤踞的赤蛇,從肩頭蜿蜒至腰際,最深處的傷口還在滲出血跡,將雪白的裏衣黏成一片可怖的暗紅色。
    溫拾卿坐在蘇景逸的對麵,看不見後背的情況,倒是入眼了胸肌,腹肌。
    她眼神閃爍,下意識就撇開了視線,可又忍不住偷瞄了幾眼。
    直到林羽軒驚呼聲響起:“不是,你爹下手也太狠了吧!”
    溫拾卿這才起身走到了他身後,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她呼吸一滯。
    “還有你啊,蘇兄,不是我說你。”林羽軒驚愕不已,連連搖頭:“退婚幹嘛?侯府那姑娘我是見過的,人長得又好家世又好,好好的幹嘛退婚?”
    蘇景逸扒開了緊緊攥著他衣衫的手,拉上了衣服,將那些血淋淋的傷痕又藏了起來。
    “想退就退了。”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像裹著砂礫。
    “想退就退?”林羽軒眉頭擰成死結,眼底滿是不解:“你、該不會這個年紀了還想叛逆一把吧?”
    蘇景逸失笑道:“我不是叛逆,我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林羽軒狐疑的睨了他一眼,兩秒後又冷嗤了聲,“那你說說,你想要什麽?”
    傷痕太過刺眼,連溫拾卿都忍不住要勸勸:“蘇兄,你這是何必呢?”
    蘇景逸目光不偏不倚的看了過去,對上了溫拾卿那雙關懷的目光。
    唇角彎了起來。
    想要的不就在眼前。
    “無妨,都是些皮肉傷,過兩日就好了。”他說的雲淡風輕,臉上也沒有絲毫不對勁。
    若不是林羽軒不小心按在了他的傷口上,別人怕是看不出來他的傷痕累累。
    小廝拿來了披風,蘇景逸遞給了溫拾卿:“秋風涼,披上吧。”
    溫拾卿一愣,下意識擺了擺手:“不用了。”
    尾音剛落,蘇景逸起身走到她身後,將披風披到了她身上。
    帶著體溫的披風輕輕落在肩頭,熟悉的雪鬆香縈繞鼻尖。
    溫拾卿下意識看向了林羽軒。
    什麽心理不知道,大概是那種都是朋友,怎麽隻給她披風?林羽軒不會要鬧吧。
    林羽軒沒鬧,不僅沒鬧,還對她挑了挑眉,嘴巴張張合合,沒有發聲,口型上看:獻殷勤。
    意思是蘇景逸在給她獻殷勤。
    她扭頭看了眼站在身後的蘇景逸,催促著他趕緊去坐好,可對上那雙含笑的深邃眼眸時,她又看到了寵溺。
    溫拾卿覺得自己眼神有問題。
    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樣的錯覺?
    不是她是蘇景逸的友人,她在外還是個男子,哪來的男的會對她寵溺?
    再說蘇景逸又不是斷袖。
    她又瞄了眼已經坐回去的人,耳邊是林羽軒和蘇景逸的對話,她不著痕跡的掃過他的眉眼。
    嗯,他的眼睛深邃,笑起來溫潤又自帶了寵溺。
    對,自帶的。
    肯定是這樣,沒錯。
    “我們走了,你是不是還得回去跪著?”林羽軒抿了口茶,憂心忡忡。
    蘇景逸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袖,沒否認。
    “要不算了吧,這婚事幹嘛非退不可?”
    “嗯,非退不可。”
    林羽軒嘖了聲,又歎了口氣,煩躁的撓了撓頭:“我看你是魔怔了。”
    “蘇兄應該有自己的考慮。”
    溫拾卿見他態度堅決,也就沒勸,哪怕她自己心裏也好奇死了。
    林羽軒為了讓蘇景逸可以晚點跪,留下來用了晚膳,帶著溫拾卿一起。
    但明日他們兩個還要上朝,也沒辦法留下來過夜。
    走之前還是不死心的勸兩句:“要不你就認個錯吧?親事大不了以後再退,我看不急這一時的。”
    蘇景逸聞言,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嗯,還挺急的。”
    林羽軒眼角狠狠抽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裏藏人了呢。”
    勸不了一點,林羽軒深深歎了口氣,甩了甩衣袖,扭頭走了。
    “把溫兄送到家。”就聽到後頭的人囑咐了句。
    “要你說!我本來就是要送的!”林羽軒走在溫拾卿邊上,嘀咕道:“這下弄得好似我是聽他的一樣。”
    溫拾卿心裏頭閃過一絲異樣,一閃而過,來不及捕捉。
    蘇景逸最終還是退了親,付出了什麽代價不知道,他藏得深。
    隻是後來才知道,他爹動了家法,罰了祠堂,也都沒有鬆口要去退親。
    是他自己先斬後奏,找去了侯府,退完了親,才回宿府通知的他爹。
    蘇尚書手上的鞭子都拿不穩了,氣的直哆嗦。
    偏偏這次蘇景逸跟中了邪一樣,油鹽不進,威逼利誘都不行。
    親事退了,這場退親風波前前後後鬧了幾個月。
    他爹麵部痛苦扭曲,捂著心口大口的喘氣才活了過來:“你究竟是為何啊!!你倒是跟你老子我說個明白!”
    蘇景逸依舊垂著眼眸,“我心裏有人。”
    總算得到句明白話了。
    蘇尚書吹胡子瞪眼的看著跪在眼前不爭氣的兒子:“有人就有人,妨礙你成親嗎?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侯府去關乎兩家人體麵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再者,你娶親影響你喜歡別人了?三妻四妾還不夠你心上人?”
    蘇景逸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下:“影響。”
    蘇尚書氣又上來了,他拍了拍胸脯:“罷了,既然已經退了親,你且說說是誰,若是哪一家的姑娘,我看看能不能去說個親。”
    “不必。”蘇景逸臉色蒼白又冷硬。
    “什麽叫不必???”蘇尚書 “蹭” 地站起,官袍下擺掃落了案上的狼毫筆,“不是你自己說有人了嗎?!”
    詭異的沉默在書房裏彌漫開。
    蘇景逸睫毛輕顫,始終垂著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但親爹就是親爹。
    蘇尚書盯著兒子緊繃的下頜線,突然嗤笑出聲:“怎麽?你心上人心上沒你?”
    蘇景逸身子僵了一瞬也沒逃過蘇尚書的眼。
    “一廂情願啊?”蘇尚書冷哼了聲,蒼老的聲音裏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一廂情願你都要退親?”
    “我看你是瘋了。”
    蘇景逸沒說,還有更瘋的,還是個男的。
    事情是怎麽解決的,林羽軒和溫拾卿都不知道。
    蘇景逸像是將那段風波徹底封存,即便臥床半月,麵對友人關切的詢問,也隻是勾起唇角,露出一如既往溫潤沉穩的笑容:“無妨,沒什麽要緊事,都不重要。”
    自從溫拾卿聽進去了林羽軒的話,總是下意識的去看蘇景逸。
    不,應該說觀察。
    從前忽視的東西漸漸地都被看見了。
    蘇景逸確實如林羽軒說的那般,對自己很親近,有意無意的會擠開身旁的林羽軒。
    但她心裏異樣反而更甚。
    這跟林羽軒說過的感覺不一樣,她感受到的是——占有欲。
    可當這個詞出現在腦海裏的時候,她又瞬間覺得荒誕。
    難道,三個人的友情確實擁擠?也產生了占有欲?
    轉眼又是臘月,蘇景逸在連續的罰跪,挨打之後又連軸的工作,身子扛不住病倒了。
    林羽軒帶著溫拾卿來蘇府探病,兩人來的時候蘇景逸還發著高熱。
    “嘖,怎麽就病成這樣了?”林羽軒眉間隆起擔憂,“不行,我得去看看藥熬好了沒。”
    “溫兄,你坐著等我片刻。”
    林羽軒對蘇府很熟悉,小時候就經常來玩,他轉身就出了房門。
    喜歡她被彎後,攝政王自我攻略了請大家收藏:()她被彎後,攝政王自我攻略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