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誤會叢生,矛盾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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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鐲劇烈地震顫著,那股震動如尖銳的利刃,幾乎要割破我腕間細膩的肌膚,帶來一陣刺痛。
    我猛地轉身,映入眼簾的是範景軒身著的玄色龍紋袍,袍角還沾著細碎的槐花蜜瓣,在漸漸暗沉的暮色裏,那袍角竟泛著詭異的金芒,好似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陛下不如直說在等哪個細作落網?"我憤怒地甩開他欲攙扶的手,那沾滿蜜汁的星象圖從指縫間滑落,發出細微的簌簌聲。"昨兒三更的露水可涼?"
    他瞳孔驟縮的瞬間,我掏出暗格密信重重地拍在案上。
    西域文字遇風顯形,那密密麻麻的字符好似一條條毒蛇,赫然是丞相府暗樁才懂的密語。
    琉璃盞突然爆裂,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血色酒液順著檀木紋路蜿蜒流淌,如同一條血色的河流,最終竟蜿蜒成西域三十六國的輪廓。
    "靈犀,欽天監上月就發現..."
    "發現我偷配虎符?
    還是私會北狄使臣?"我猛地扯開妝奩夾層,昨夜從禦藥房順來的烏頭粉簌簌地落在棋盤上,那聲音如同輕微的歎息。"這劑量夠毒死三個禦林軍統領——陛下要不要驗驗?"
    範景軒突然鉗住我手腕,他虎口的繭子磨得銀鐲發出哀鳴般的聲響,好似在訴說著我的無奈。
    他袖中跌出半枚玉玨,與我妝匣裏那塊正好能合成西域進貢的月牙佩——今晨他說摔碎的那塊。
    宮牆外傳來更鼓聲,沉悶而有節奏,混著禦史台特有的銅鈴響,清脆而尖銳。
    我盯著他衣擺下露出的鹿皮靴紋路,那紋路清晰可見,那鞋印與禦藥房窗欞下的泥印重疊,仿佛是命運的重疊,將最後那點溫存碾作齏粉。
    三日後,太醫院飄出異香,那香氣絲絲縷縷,縈繞在鼻尖。
    在禦花園經曆了與林才女侍女和禦史大夫的一番糾葛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夜晚的宮廷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冷峻,我一夜未眠,清晨便隨著太監們的傳喚前往早朝的宮殿。
    我正用銀針挑破掌心血泡,那刺痛感讓我清醒,忽聽得外頭小太監尖著嗓子喊:"江昭儀克扣賑災藥材!"禦史大夫捧著賬本闖進來時,我故意打翻裝著西域曼陀羅的瓷罐,瓷罐落地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大人仔細腳下。"我笑盈盈踩碎兩粒紅褐色種子,那種子破碎的聲音如同微小的爆裂聲。"這迷魂散遇熱則燃,您官袍熏的龍涎香..."
    老東西踉蹌後退撞翻藥櫃,當歸黃芪落進炭盆騰起青煙,那青煙嫋嫋升起,帶著一股藥香。
    我趁機將昨夜從丞相別院順來的密信塞進他袖袋,信上蓋著禦史台私印的朱砂紅得刺眼。
    暮色四合時,禦花園假山後傳來啜泣聲,那聲音帶著無盡的悲傷。
    林才女的侍女正往錦鯉池倒藥渣,我蹲身撚起片未化盡的阿膠,嗅到其中混著南疆蠱蟲才愛的血藤汁,那味道刺鼻而詭異。
    "姐姐這補藥喝幾日了?"我撣去裙擺蛛網,那蛛網輕輕飄落。"聽說丞相夫人上月得了批暹羅貢品?"
    小丫頭打翻漆盤就要跑,被我銀鐲彈出的金線纏住腳踝,金線摩擦的聲音細微而清晰。
    暗衛從天而降時,我早將謄抄的藥方塞進她中衣夾層——用的是範景軒禦書房獨有的灑金宣。
    次日早朝,十二道彈劾我的折子堆滿龍案。
    我跪在殿外數漢白玉階的裂痕,聽見禦史大夫在裏頭哭嚎:"江氏私通外敵鐵證如山!"那哭嚎聲尖銳而刺耳。
    範景軒摔了茶盞出來,玄色龍紋靴停在第三道裂痕前。
    我仰頭看他腰間新換的墨玉墜,那上頭纏著和我銀鐲同源的金絲——昨夜它分明出現在丞相書房暗格裏。
    看到那分毫不差的金線,我心中一驚,原來範景軒與丞相之間的聯係遠比我想象的要深,這背後的陰謀似乎更加錯綜複雜了。
    "愛妃可知..."他彎腰時落下片枯葉,葉脈裏藏著欽天監才懂的密文,"西域商隊今晨押送進宮的三十六箱藥材,有半數裝著北疆戰甲?"
    我攥緊袖中半塊虎符,那是今早從藥童送來的安胎藥底下摸到的。
    符上刻著丞相門生掌管的西大營編號,浸過藥的部位正泛著與密信相同的槐花香。
    暮鼓再響時,範景軒的掌溫透過我脊背官袍:"三日後祭天大典..."他尾音消散在突如其來的暴雨裏,那雨滴打在地上的聲音劈裏啪啦作響。
    我盯著他靴尖將那片枯葉碾入青磚縫,突然想起禦藥房暗格最底層的砒霜,足夠讓三十六國使臣的接風宴變成...太極殿外的日頭白得發冷,我數到第九十九道裂痕時,聽見裏頭傳來範景軒摔折子的脆響。
    禦史大夫的哭嚎混著檀香飄出來,像塊黏在喉頭的飴糖。
    "娘娘請回吧。"大太監捧著拂塵擋在階前,袖口沾著幾點朱砂。
    我眯眼辨認那紋路,與禦史台呈上的假賬本封泥如出一轍。
    範景軒的墨玉墜在龍案後晃得人心煩,那金絲纏得比昨夜更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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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將虎符往青磚上叩了三下,西大營的暗號驚飛簷角銅鈴,那銅鈴的聲響清脆而急促,他執筆的手果然頓在"斬"字最後一捺。
    雨是申時三刻落的。
    經曆了早朝的紛爭,我的心情如同這即將到來的暴雨般壓抑。
    我知道接下來要去禦藥房,或許那裏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我踩著水窪往禦藥房去,官袍下擺浸著曼陀羅汁染就的暗紅,那顏色如同凝固的血。
    藥童捧著安胎藥打顫,青瓷碗底黏著片槐葉——分明是範景軒貼身暗衛才用的暗器。
    "告訴你們主子,砒霜要配鶴頂紅才夠勁道。"我舀起半勺朱砂倒進炭盆,火苗竄起時映出窗外玄色衣角,那火苗燃燒的聲音劈裏啪啦作響。
    今晨從丞相別院順來的賬本正壓在藥杵下,淋了雨的墨跡暈開禦史台私印的輪廓。
    禦史大夫是在禦花園堵我的。
    老東西官袍熏著龍涎香,十指金戒映著殘荷格外刺眼。"娘娘何必掙紮?"他碾碎朵木芙蓉擲進池水,那芙蓉破碎的聲音輕柔。"陛下連您腹中龍種都不顧......"
    錦鯉翻起肚白的瞬間,我袖中金線纏上他脖頸:"大人可知暹羅血藤遇水則腐?"指尖輕彈,昨兒從他別院順來的蠱蟲卵簌簌落進領口,那蟲卵掉落的聲音細微。"您這身朝服,熏的是南疆貢香吧?"
    尖叫聲驚飛寒鴉時,範景軒的龍紋靴踏碎滿地枯枝,那枯枝破碎的聲音清脆。
    我故意將賬本殘頁塞進禦史大夫袖袋,灑金宣擦過他顫抖的肥肉,像道催命符。
    "愛妃鬧夠了?"範景軒鉗住我手腕,力道大得虎符硌進掌心血泡。
    他腰間墨玉墜纏著的金絲突然斷裂,正落在禦史大夫抽搐的腳邊——與丞相書房暗格裏的金線分毫不差。
    我甩開他的手冷笑:"陛下不如查查欽天監的星盤?"昨夜偷換的密信應當已經顯形,用他禦書房特製的鬆煙墨寫著"西大營異動"。
    雨絲突然轉急,打在身上,帶來陣陣涼意,打濕他玄色龍袍下擺的槐花紋路。
    我盯著那道與丞相密信相同的繡工,忽然想起三日前摔碎的月牙佩——當時他說是西域貢品,可裂口處分明是江南織造局的標記。
    禦史大夫的哀嚎漸弱時,我轉身撞進暴雨裏,那雨滴打在身上的聲音震耳欲聾。
    官袍浸透後顯出暗袋輪廓,今晨偷藏的砒霜正貼著心口發燙。
    範景軒的腳步聲追到垂花門又止,驚雷劈開雲層時,那雷聲震得人耳膜生疼,我瞥見他袖中滑落的半枚虎符,浸過藥的部位泛著詭異青紫。
    宮燈次第亮起時,我拐進冷宮夾道。
    青苔爬上牆縫的走勢與西域密信暗合,第三塊鬆動的磚後藏著暹羅蠱蟲的陶罐。
    指尖剛觸到冰涼的釉麵,忽聽得身後枯枝斷裂——
    燈籠在丈外搖晃,樹影婆娑如鬼爪,那樹影搖曳的聲音好似鬼哭狼嚎。
    我摸向發間淬毒的銀簪,耳畔掠過絲不尋常的風聲,像是利刃劃破雨幕前最後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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