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時，眾人重新登入遊戲。廢棄的馬車比想象中結實，車輪碾過官道的聲響驚起幾隻早起的山雀。蘇州城的輪廓漸漸清晰，青灰色的城牆在朝陽下泛著柔和的光。
    "記住計劃。"楊龍整理著衣領，布料摩擦的聲音讓他有些不習慣——在辰星主城時他們習慣了隨意穿搭，但現在這身行頭可是花了大價錢。"砂時計負責吸引注意力，豆苗找機會下手，其他人見機行事。"
    砂時計已經變了個模樣。她不知從哪變出一把象牙骨扇，扇麵上繡著異域風情的金絲雀；發間的珠釵是美食副本獲得的"星辰淚"，在陽光下會折射出七彩光暈；就連腰間的香囊都散發著仙劍世界從未有過的龍涎香氣。
    "放心~"她轉了個圈，裙擺上的暗紋如水波蕩漾，"本小姐演貴族可是專業的。"
    蘇州城門近在眼前。守城士兵看到這輛華貴馬車，立刻挺直了腰板。當砂時計掀開車簾，露出半張敷著珍珠粉的臉時，士兵們連盤查都省了，直接放行。
    城內人聲鼎沸，叫賣聲此起彼伏。豆豆悄悄掀開車簾一角，熟悉的景象讓她呼吸一滯——這分明是《仙劍98》裏蘇州城的完美複刻，連街邊糖人攤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古董店在城西。"貓頭鷹壓低聲音，他換了一身儒生打扮，腰間卻掛著個格格不入的懷表——那是星辰o的計時器，"按照曆史匯率，我們兌換的銀子隻夠買半隻金蠶王。"
    馬車停在"聚寶齋"門前。招牌上的燙金大字有些褪色，但門楣上掛著的八卦鏡卻擦得鋥亮。推開雕花木門的瞬間，混合著檀香和黴味的空氣撲麵而來。
    店內光線昏暗，博古架上擺滿各式奇珍。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從裏間晃出來，臉上的肥肉把眼睛擠成兩條縫："幾位客官麵生啊，想看點什麽？"
    董老板——遊戲裏那個奸商npc，此刻活生生站在麵前。他手指上的翡翠扳指隨著動作閃爍，腰間掛著的鑰匙串叮當作響。
    砂時計啪地合上扇子，下巴微揚："聽說你這兒有苗疆來的稀罕物？"她的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帶著三分傲慢七分好奇。
    董老板的小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小姐好眼力！"他搓著手轉向裏間，"請隨我來，好東西都收在裏頭..."
    眾人交換了個眼神。計劃第一步成功了——在遊戲設定裏，金蠶王這種貴重物品肯定不會擺在明麵上。
    裏間的陳設更為精致，正中擺著個水晶匣子，裏麵蜷縮著一隻金燦燦的蠶蟲。即使隔著水晶，也能看到它身上流轉的奇異光暈。
    "金蠶王，三十年才出一隻！"董老板的聲音陡然提高，"吃了能漲十年功力！隻要..."他伸出五根香腸般的手指，"五百兩黃金。"
    砂時計假裝欣賞一旁的玉器，實則用身體擋住了董老板的視線。陸子浮和陳冰開始對一幅字畫評頭論足，把老板夾在中間。如煙則"不小心"碰倒了一個花瓶，清脆的碎裂聲讓董老板肉疼得直抽氣。
    "太貴了。"楊龍搖頭，故意露出猶豫之色，"我們再去別家看看..."
    "別呀！"董老板急忙攔住，"價錢好商量！四百八十兩？四百五！"他身上的鑰匙串隨著動作嘩啦作響，肥碩的身軀正好擋住了櫃台。
    豆苗悄悄繞到董老板身後。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泛起微光——這是飛龍探雲手的起手式。第一次嚐試，她隻摸到一把銅鑰匙；第二次是個油膩的錢袋；第三次...
    董老板突然轉身："這位小姐對瓷瓶感興趣？"豆苗的手僵在半空，額頭滲出細汗。
    "我家妹妹膽小，您別嚇著她。"豆豆適時插話，從袖中取出一枚星辰o的"月光石"，"您看這個抵多少？"
    董老板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就在他湊近觀察寶石時，豆苗再次出手。第四次、第五次...她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但金蠶王始終不見蹤影。
    "這石頭..."董老板眯起眼，"成色倒是稀奇..."
    第十三次嚐試，豆苗的指尖終於觸到一個小錦囊。她心跳如鼓，小心翼翼地將它勾出來...
    "客官！"門外突然傳來夥計的喊聲，"劉員外來取他訂的靈芝了！"
    董老板轉身的刹那，豆苗迅速將錦囊塞進袖中。她的臉色煞白，手指不受控製地發抖——錦囊裏確實有個活物在蠕動！
    眾人默契地開始告辭。董老板還想挽留，但砂時計已經擺出不耐煩的表情："今日乏了，改日再來。"
    走出店門十步遠，豆苗終於撐不住，腿一軟差點跪倒。陸子浮及時扶住她，感受到少女全身都在顫抖。
    "成、成功了..."她攤開掌心，錦囊口露出一截金燦燦的蟲身。
    貓頭鷹迅速掃描四周："快離開這裏，係統顯示董老板是個30級npc，發現失竊會觸發戰鬥。"
    楊龍正想回答，聚寶齋方向突然傳來董老板殺豬般的嚎叫："遭賊啦！我的金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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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時計反應極快，一把將金蠶王塞進如煙的發髻裏："跑！"
    眾人分散衝進人群。豆苗被陸子浮拽著鑽進一條小巷；陳冰抱起如煙直接翻上屋頂；貓頭鷹不知啟動了哪個副本道具，身形竟然變得半透明；楊龍和豆豆則假裝成受驚的夫婦，混入看熱鬧的人群。
    當他們在約定好的城隍廟後巷重聚時，每個人都氣喘籲籲。豆苗從如煙發間取出金蠶王，金色的蟲子在她掌心舒展身體，竟然吐出幾根銀絲。
    "真的...偷到了..."豆苗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遊戲裏這招對董老板隻有5成功率啊..."
    砂時計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驚飛了廟簷下的鴿子："哈哈哈！本小姐的包裝計劃完美！要不是那身行頭，我們連裏間都進不去！"
    貓頭鷹推了推眼鏡："根據計算，這次行動節省了83的升級時間。不過..."他看向城門方向，"我們可能不好再接觸董胖子了。"
    楊龍接過金蠶王，感受著掌心那微弱的生命力。這小小的蟲子，是他們通過道具提升實力的第一步。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暮色漸漸籠罩古城。
    第二日一大早，客棧中的眾人被店小二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豆苗揉著眼睛問道：“店家什麽事啊？”小二在門口恭敬的說：“幾位客官，聚寶齋送來的請柬，邀諸位再次光臨商號。”
    眾人麵麵相窺。豆苗驚訝的說道：“這董胖子難不成想從咱們身上把昨天丟掉的金蠶王損失賺回去？“
    楊龍沉思後說道：“理論上說npc商販可以買無數條金蠶王，原遊戲也並沒有購買限製，也就是說，董胖子是誠心誠意的想賣給咱們。不如再去用飛龍探雲手試試。”
    眾人再次踏入聚寶齋的門檻。門上的銅鈴清脆作響，董老板從賬本中抬頭，圓臉上立刻堆滿笑容——眼前正是那幾位揮金如土的貴客。
    "哎呀呀！稀客稀客！"他肉乎乎的手掌搓得發紅，腰間新換的翡翠玉佩叮當作響，"小姐們可是為金蠶王而來？小店剛進了批新貨..."
    砂時計用象牙扇半掩朱唇，眼波流轉："哦？前幾日不是說三十年才得一隻麽？"扇墜上的明珠隨著她的輕笑微微晃動，在董老板眼前劃出誘人的弧光。
    胖商人額頭滲出細汗，袖中掏出一方繡著金線的帕子擦了擦："這個...說來也怪，前些天苗疆突然又送來一隻..."他壓低聲音，"據說是用了什麽新養法。"
    楊龍與豆豆交換了個眼神。看來係統自動補全了劇情。
    "拿出來瞧瞧。"陸子浮故作老成地推了推眼鏡，學者派頭十足。董老板連忙引著眾人往內室走，肥碩的身軀靈活地繞過博古架，腰間新掛的七把鑰匙串嘩啦作響。
    "這條可是極品！"董老板的胖手指隔著水晶匣描繪蟲背的紋路，"吃下去保準劍法大進！隻要八百兩..."
    豆苗悄悄挪到董老板身後。她的指尖泛起微光，新獲得的金蠶王加持讓飛龍探雲手的軌跡更加難以捕捉。第一次嚐試，她摸到了個硬物——是董老板貼身藏著的賬本；第二次掠過他袖中暗袋，指尖觸到冰涼的小瓷瓶...
    "且慢。"楊龍突然高聲打斷，"這蟲背的紋路，莫不是人工雕琢？"他故意用念氣木棍輕敲水晶匣，清脆的聲響掩蓋了豆苗第三次出手的細微風聲。
    董老板急得直跺腳："客官明鑒！這絕對是天然..."話音未落，如煙突然"不小心"碰倒了案幾邊的青瓷花瓶。就在董老板條件反射去扶的瞬間，豆苗的指尖終於勾住了他腰帶內側的暗格——
    "成了！"錦囊入手的刹那，豆苗借著蹲下幫撿瓷片的動作，將戰利品迅速傳給身後的貓頭鷹。貓頭鷹收入一個琉璃盞內，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連近在咫尺的陳冰都看不清晰。
    董老板渾然不覺，還在滔滔不絕地推銷："...若是嫌貴，這邊還有些其他的小玩意..."他擦著汗指向旁邊稍小的櫃台，腰間空了的暗格隨著動作微微晃動。
    砂時計"啪"地合上扇子："先看看，看好就都要了。"她轉身時裙擺飛揚，故意掃過案幾上的茶盞。褐色的茶水濺在董老板新做的錦袍上，引得他手忙腳亂地去擦。同時豆苗再次出手。
    走去另外一個櫃台的期間，豆苗的飛龍探雲手都用出了幻影。
    琉璃盞中的金蠶王已經增加到第四條，金色的蟲身在燭光下如同流動的蜜糖。豆苗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指尖微微發顫——這是她第十五次對董老板施展飛龍探雲手。
    "客官您看這尊玉佛..."董老板油膩的聲音在櫃台另一端響起，他正殷勤地向砂時計推銷一件贗品。砂時計故作挑剔地用象牙扇輕點玉佛的底座，扇墜上的明珠故意晃過胖商人的眼睛。
    豆苗抓住這個瞬間，手指如穿花蝴蝶般掠過董老板的錦緞腰帶。第一次她摸到一串銅錢；第二次是個油膩的鼻煙壺；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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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董老板突然摸了摸後腰，狐疑地回頭。豆苗早已退到博古架旁，假裝在研究一枚銅鏡，砂時計更是大方的說到：“包起來”。
    "老板！"如煙突然嬌呼一聲，"這個鐲子怎麽收呀？"她纖細的手腕上套著個翡翠鐲子——那是陳冰從上一個副本帶出的裝備，此刻正散發著誘人的靈光。
    董老板的小眼睛立刻黏在了鐲子上。就在他湊近的刹那，豆苗再次出手。這次她的指尖碰到了一個小小的絲綢錦囊——觸感冰涼滑膩，裏麵有什麽東西在輕輕蠕動。
    "成了！"她在心中歡呼，卻不敢有絲毫鬆懈。前幾次得手後都差點被董老板察覺，一旦被抓現行，必然引發一場混戰。
    第五條金蠶王到手時，眾人的配合已經天衣無縫。陸子浮負責用他淵博的古玩知識拖住董老板；貓頭鷹則用數據分析找出最佳下手時機；陳冰和如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砂時計更是把貴族小姐的傲慢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條金蠶王好像比前幾條活潑些..."豆豆小聲說道，看著琉璃盞中新加入的金色小蟲。它正昂起頭，吐出幾縷銀絲，在空中結成奇特的圖案。
    第六次行動最為驚險。董老板似乎察覺到什麽，突然開始頻繁摸向腰間。就在他轉身要去查看暗格的瞬間，楊龍"不小心"碰倒了一整排瓷器架。嘩啦啦的碎裂聲中，豆苗的指尖如蜻蜓點水般掠過胖商人的袖袋。
    "我的鈞窯花瓶啊！"董老板的哀嚎響徹整個店鋪。趁他跪在地上撿瓷片的功夫，第六條金蠶王已經安全轉移。砂時計隨意揮了揮手：“沒事，算我們的。”
    行動比預想的順利。豆苗的飛龍探雲手已經升到三級。當董老板還在熱情的介紹其他物件時，楊龍故作忽然想起來重要事一般，說道，董老板，在下時間有限，尚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來日方長，今日就不叨擾了。眾人結了賬，雖然幾百兩銀子有些肉疼，不過對比金蠶王來說，簡直血賺。
    遠處聚寶齋的招牌在風中輕輕搖晃，隱約能聽到董老板中氣十足的吆喝："幾位貴客慢走！下次再來啊——"那聲音裏沒有半分懷疑，隻有對回頭客的熱切期待。
    七條金蠶王在琉璃盞中首尾相銜，組成一個完美的圓。它們吐出的靈絲在空中交織，竟隱約形成一把小劍的形狀——這是係統對連續成功施展技能的隱藏獎勵。
    "太神奇了..."豆苗看著自己泛著微光的手指，"飛龍探雲手居然能升級。"她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淺淺的金紋，像是被蠶絲纏繞過的痕跡。
    砂時計得意地晃著腦袋："本小姐的演技也不錯吧？那死胖子壓根沒懷疑過我們。"
    貓頭鷹突然皺眉："等等，係統剛剛更新了董老板的數據..."他調出一個光屏，"他現在對飛龍探雲手的抗性提升了300，而且..."
    "而且什麽？"陸子浮湊過來。
    "而且他的商品列表裏刷新了更多金蠶王。"貓頭鷹推了推眼鏡，"備注寫著"專門為那群奇怪客人準備的"。"
    眾人麵麵相覷，突然同時笑出聲來。
    暮色四合，眾人躲在城隍廟的偏殿裏，七條金蠶王在琉璃盞中蠕動著，金色的身軀交織在一起，散發出淡淡的靈光。砂時計趴在案幾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些小東西："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偷了七次..."
    "準確說是豆苗偷了七次。"貓頭鷹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金蠶王的光芒，"每次成功率提升2，第七次時已經達到19的觸發概率。"
    豆苗的臉頰還因為緊張而泛著紅暈，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陸子浮遞給她一杯熱茶，溫熱的杯壁讓她冰涼的手指漸漸回暖。
    楊龍拿起一條金蠶王，那蟲子在他掌心扭動著，竟有幾分可愛。"按照遊戲設定，每人最多服用三條。"他將金蠶王分發給眾人，"我進入遊戲前服用過了，你們每人一條。"
    “真的要吃了它麽？”陳冰皺眉道。
    楊龍笑道：“很好吃！“
    如煙弱弱的說：“雖然看起來挺可愛的，那也是蟲子啊。”
    砂時計閉著眼睛狠心放入口中，隨後睜開並瞪大了眼道：“果凍？再來一條。”
    金蠶王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湧向四肢百骸。眾人感覺體內的靈力如潮水般上漲，眼中隱約有劍氣紋路流轉。豆豆的指尖凝聚出一縷比之前更凝實的劍光，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係統提示：等級59級楊龍）58級對不起打擾了小隊其他成員）】
    【禦劍術熟練度+15】
    "總算有點自保之力了。"陳冰活動著手腕，一道劍氣從指尖迸發，將遠處一根蠟燭整齊地削成兩截。
    如煙崇拜地看著她："陳冰姐好厲害！"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忘了剛才自己服用金蠶王時嚇得直往陳冰懷裏鑽的樣子。
    砂時計突然想到什麽，啪地合上扇子："既然飛龍探雲手這麽好用，我們應該多找幾個"董胖子"！"她興奮地翻著係統地圖，"蘇州城裏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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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書府。"楊龍突然說道，聲音有些低沉，"那裏有天仙玉露。"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豆豆的眼圈微微發紅，手指攥緊了衣角。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那個為了救夫君耗盡千年修為，最終化作蝴蝶卻被遺忘的癡情妖精。
    "我記得..."豆苗小聲說，"彩依姑娘用天仙玉露救了劉晉元，但他醒來後卻..."
    "把蝴蝶當成害他的妖怪。"陸子浮接話，聲音裏帶著少見的憤懣，"那段劇情我看了攻略視頻都難受。"
    貓頭鷹調出數據："天仙玉露在遊戲中的設定是"解百毒、續經脈"，按照修真世界規則換算，應該能大幅提升靈力上限。"
    豆豆深吸一口氣："我們去拿吧。"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就當...替彩依姑娘看看那個書呆子過得怎麽樣。"
    夜色中的尚書府比遊戲裏更加宏偉。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前的石獅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威嚴。眾人繞到西側的偏門，那裏有個年久失修的小門——遊戲裏李逍遙就是從這裏溜進去的。
    楊龍剛要推門，係統提示突然彈出：
    【觸發支線劇情任務《蝶戀·幫助劉晉元回憶起彩依姑娘》】
    【任務難度：a+級】
    【特別提示：本任務涉及記憶修改，可能引發因果律反噬】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砂時計的扇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貓頭鷹的眼鏡滑到了鼻尖；就連一向冷靜的陳冰都瞪大了眼睛。
    "這...這怎麽可能？"豆豆的聲音發顫，"原著裏劉晉元直到結局都沒想起彩依..."
    楊龍的手停在半空，木門上的銅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副本世界並非簡單複刻《仙劍》劇情，而是某種...活著的、會自我演化的存在。它記得每一個角色的遺憾，就像辰星o的主城會記住玩家的每一個選擇。
    "要接嗎？"陸子浮問道，聲音裏既有畏懼又有期待。
    豆苗已經把手按在了門上："當然要接。"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如果能讓劉晉元想起彩依姑娘，哪怕隻是片刻..."
    木門發出沉重的吱呀聲，緩緩開啟。門後是一條幽深的小徑，兩旁種滿了牡丹——在遊戲裏，這是彩依最愛的花。夜風吹過，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像一場無聲的雨。
    楊龍第一個邁入門內。他的念氣木棍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金紋如呼吸般明滅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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