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幻境,3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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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書府的偏門在身後緩緩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夜風穿過庭院,卷起幾片凋零的牡丹花瓣,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又輕輕落下。楊龍走在最前麵,手中的念氣木棍微微發燙,金色的紋路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仿佛在呼應著什麽。豆豆緊隨其後,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袖,目光掃過兩側的花叢——那些牡丹開得極盛,在月色下泛著淡淡的銀光,卻莫名給人一種哀傷的感覺。
    “站住!”一聲厲喝突然從前方傳來。眾人腳步一頓,隻見兩名家丁提著燈籠從假山後轉出,滿臉戒備。其中一人身材魁梧,手中的棍棒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另一人瘦削精幹,腰間別著一把短刀。兩人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掃視,顯然對這夥深夜闖入的不速之客充滿懷疑。
    砂時計反應最快,她“啪”地展開象牙扇,半掩朱唇,露出一副委屈又傲然的神情:“這位大哥,我們可是李逍遙李掌門的朋友,特意來拜訪劉尚書的。”
    “李掌門?”魁梧家丁皺了皺眉,手中的棍棒稍稍放低了些,“你們有何憑證?”
    楊龍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楊龍,曾與李掌門在蜀山論劍。聽聞劉尚書身體抱恙,特來探望。”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庭院深處,“當年李掌門與林月如姑娘曾在貴府救過劉尚書一命,此事想必府上老人還記得。”
    瘦削家丁的眼神微微一動,低聲對同伴道:“老張,他們說的好像是三十年前那件事……”
    魁梧家丁猶豫了一下,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豆豆適時地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那是他們在蜀山腳下買的仿製品,上麵刻著模糊的劍紋。她將玉佩遞給家丁,溫聲道:“這是李掌門贈予的信物,雖不值錢,卻是一份心意。”
    家丁接過玉佩,翻看了幾眼,又低聲交談了幾句。最終,魁梧家丁點了點頭:“幾位稍等,容我去通報一聲。”說罷,他轉身快步走向內院,另一名家丁則留在原地,目光依舊警惕。
    等待的間隙,豆苗悄悄湊到楊龍身邊,低聲道:“爸,你說他們會信嗎?”
    楊龍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言。他的目光落在庭院深處的回廊上,那裏隱約有燈火晃動,映出幾道匆匆的人影。片刻後,魁梧家丁返回,態度明顯恭敬了許多:“幾位貴客,老夫人有請。”
    眾人跟隨家丁穿過曲折的回廊,兩側的牡丹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回廊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廳堂,燭火通明,陳設典雅。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端坐在主位上,雖已年過六旬,但眉目間仍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楊龍臉上。
    “幾位自稱是逍遙的朋友?”她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威嚴。
    楊龍上前行禮:“晚輩楊龍,見過老夫人。冒昧打擾,還望見諒。”
    老夫人微微頷首,示意眾人入座。侍女們奉上熱茶,茶香嫋嫋,驅散了幾分夜色的寒意。老夫人輕啜一口茶,緩緩道:“逍遙那孩子,已有多年未曾來過尚書府了。不知他近來可好?”
    豆豆接過話頭,溫聲道:“李掌門一切安好,隻是蜀山事務繁忙,難得下山。他時常提起當年與林月如姑娘在貴府的往事,對劉尚書也一直掛念。”
    老夫人的眼神微微一黯,似是想起了什麽。她放下茶盞,輕歎一聲:“晉元那孩子……如今雖在朝中為官,但總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幾位深夜來訪,想必不隻是為了敘舊吧?”
    楊龍與豆豆交換了一個眼神。豆豆輕聲道:“實不相瞞,我們聽聞劉尚書身體不適,特來探望。另外……也有些關於往事的疑惑,想請教一二。”
    老夫人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晉元此刻應在書房,我讓人帶你們過去。”她招來一名侍女,低聲吩咐了幾句。
    眾人起身告辭,跟隨侍女穿過幾道回廊,來到一間僻靜的書房前。侍女輕輕叩門,裏麵傳來一個溫潤的男聲:“進來。”
    推門而入,書房內的陳設簡潔而雅致。書架上擺滿了古籍,案幾上攤開著一卷奏折,墨跡未幹。一位中年男子站在窗邊,背對著門口,身形修長,一襲青衫襯得他氣質儒雅。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麵容清瘦,眉宇間帶著幾分書卷氣,但眼神卻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憂鬱。
    “幾位是?”劉晉元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帶著些許疑惑。
    楊龍上前一步,拱手道:“劉尚書,在下楊龍,曾與李逍遙李掌門有些交情。今日冒昧來訪,還望海涵。”
    劉晉元的眼神微微一亮:“逍遙兄的朋友?”他示意眾人入座,親自為眾人斟茶,“不知逍遙兄近來如何?”
    豆豆接過茶盞,輕聲道:“李掌門一切安好,隻是蜀山事務繁忙,難得下山。他時常提起當年與您和林月如姑娘的往事。”
    劉晉元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放下茶壺,苦笑道:“往事如煙……如今月如她……”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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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內一時陷入沉默。窗外的風輕輕吹動簾幔,帶來幾片飄落的牡丹花瓣。砂時計把玩著手中的扇子,目光在書房內掃視,最終落在書架上的一本詩集上——那是劉晉元年輕時寫的《蝶戀花》,封麵已經有些泛黃。
    陸子浮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劉尚書,聽聞您這些年來一直未曾娶妻?”
    劉晉元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朝中事務繁忙,無暇顧及家事。”
    豆苗忍不住插話:“可是……您不覺得生命中少了些什麽嗎?”
    劉晉元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仿佛透過眾人看向了某個遙遠的地方。良久,他才輕聲道:“有時候……確實會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夜深人靜時,總覺得心裏空了一塊,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少了什麽。”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許是年紀大了,總愛胡思亂想。”
    豆豆的手指悄悄攥緊了衣角。她看向楊龍,後者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豆豆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劉尚書,您可曾聽說過……彩依姑娘?”
    劉晉元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彩依?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老夫人走了進來。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劉晉元臉上,溫聲道:“晉元,時候不早了,幾位客人也該休息了。”
    劉晉元回過神來,起身道:“母親說得是。幾位遠道而來,不如在寒舍暫住一宿,明日再敘。”
    眾人起身告辭。離開書房時,豆豆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劉晉元站在窗邊,手中捧著一片飄落的牡丹花瓣,眼神中滿是說不清的悵惘。
    老夫人親自將眾人帶到客房,安排侍女準備好床榻和熱水。臨別時,她站在廊下,月光映照著她的側臉,顯得格外肅穆。她輕聲道:“幾位既然是逍遙的朋友,老身也不瞞你們。晉元這些年……確實有些不對勁。”
    楊龍上前一步,低聲道:“老夫人,可是與當年的事有關?”
    老夫人的眼神微微一黯,搖了搖頭:“當年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晉元既然已經忘了,就不要再提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有些緣分,斷了也好。”
    豆豆忍不住問道:“老夫人,您真的認為……忘記是對的嗎?”
    老夫人沉默良久,最終歎了口氣:“他是我的兒子,我隻希望他平安喜樂。有些事……知道了反而徒增痛苦。”她轉身離去,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
    夜更深了。眾人各自回到客房,但誰都沒有睡意。豆豆坐在窗邊,望著庭院中盛開的牡丹,輕聲道:“劉晉元不是傻子……他其實能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什麽,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楊龍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這就是係統的任務——幫他找回那段被遺忘的記憶。”
    豆豆走指尖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低聲道:"雲姨隻是太愛護兒子了,但替晉元做決定......這真的對嗎?"
    楊龍轉過頭,目光落在豆豆臉上。月光透過窗欞,在她睫毛下投下一片細碎的陰影。"我們得讓她明白,"他輕聲道,"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
    豆豆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木棍上的金紋:"就像當年......如果我們選擇逃避,就不會有現在的辰星。"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眾人再次來到老夫人的院落。雲姨正在佛堂誦經,木魚聲清脆而有節奏。聽到腳步聲,她緩緩睜開眼,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幾位這麽早來,可是有事?"
    楊龍上前一步,鄭重地行了一禮:"老夫人,我們想請您看一樣東西。"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泛著微光的卡片——那是從貪婪之島帶回的"重現",卡片表麵流轉著奇異的光暈。
    雲姨的目光落在卡片上,眉頭微蹙:"這是......"
    "這是能讓劉尚書自己選擇的鑰匙。"豆豆輕聲解釋,"您愛他,所以想保護他。但真正的保護,是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知道真相。"
    佛堂內一時寂靜,隻有香爐中的青煙嫋嫋上升。雲姨的手指無意識地撥動著佛珠,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良久,她長歎一聲:"你們......真的覺得這樣對他好?"
    "不知道。"楊龍坦誠道,"但這是他的人生,應該由他自己決定。"
    雲姨閉上眼,手中的佛珠停止了轉動。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有了決斷:"好......那就讓晉元自己選吧。"
    劉晉元被請到書房時,臉上還帶著些許困惑。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終落在母親身上:"母親,這是......"
    雲姨走到他麵前,輕輕撫了撫他的衣袖:"晉元,這幾位朋友......有些關於過去的事要告訴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在這之前,母親想問你......如果有一段被遺忘的記憶,知道了可能會痛苦,你願意想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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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晉元愣住了。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手指無意識地撫上心口:"這些年來......我總覺得這裏空了一塊。"他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如果是關於我的過去,無論多痛苦,我都想知道。"
    楊龍取出"重現"卡片,將它放在書案上。卡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映照在每個人臉上。"這張卡片能重現過去的場景,"他解釋道,"我們會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到當年發生的一切。"
    劉晉元深吸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請開始吧。"
    楊龍將一絲念力注入卡片,刹那間,耀眼的白光從卡片中迸發,將整個書房吞沒。眾人的意識仿佛被拉入一條時光隧道,周圍的景象飛速流轉,最終定格在一座熟悉的庭院——三十年前的尚書府。
    幻境中的陽光明媚得刺眼。年輕的劉晉元正在一條小路上,一隻蝴蝶落入了蜘蛛網內。他的麵容比現在青澀許多,眼神卻同樣溫柔。"別怕,"他輕聲對蝴蝶說,"小蝴蝶我來救你。",他輕輕的從蜘蛛網上拿起小蝴蝶,“哎呀,這蜘蛛居然咬人”....
    場景突然切換。月光給尚書府後花園鍍上一層銀霜,李逍遙長劍橫擋在彩依麵前:"站住!你這妖精要把劉兄帶去哪裏?"林月如的鞭子在空中劈出脆響,花瓣紛揚中露出戒備神色。
    彩依懷抱昏迷的劉晉元急退兩步,發間金蝶釵顫動:"求求你們...你們誤會了,相公中了纏魂絲,奴家這麽做是為了救他..."她袖中突然飛散出七彩鱗粉,李逍遙急忙屏息揮劍,卻見彩依化作流光衝向黑雲密布的後山。
    幽暗的小道裏蛛網密布。
    毒娘子:"嗬嗬,你終於低頭來找我了?
    彩依:“要不是。。不是。。”
    毒娘子:“你以為,用你釀製的百花鮮釀就可以解掉我在這男人身上下的纏魂絲?哼,我早跟你說過,天下間除了我沒人能救得了他。”
    毒娘子:“你消耗這麽多法力救他,隻是徒勞無功而已。原本你的道行比我還高出四百年,可現在你已經沒有力量對付我了。”
    彩依:“我求求您。。救他。。”
    毒娘子:“求我?嗬嗬。。你也會有這麽一天?哼,這個男人的命我要定了,以前~我是怕你,但是現在你能拿我怎麽樣?”
    彩依:“我。。我願意。。用我的命。。換他一命。”
    彩依:“隻要你肯解他身上的毒,我。。我隨你處置。你。。你想吃了我。。也可以。”
    毒娘子:“哦~?這男人真的值得你為他這樣做?”
    彩依:“隻。。隻要你答應我~救了他”
    毒娘子:“好~我就成全你!這男的從我手中救了你一次,到頭來~你還是得乖乖送上門來。”
    說完,毒娘子化身成為一隻巨大的蜘蛛精:“哈~哈~。。不費吹灰之力,我又可以增加千年道行!這可是你自願的,我就先吃了你~認命吧!”
    李逍遙與林月如同時怒喝一聲:“住手!!”
    林月如:“不許動我大嫂一根寒毛!”
    蜘蛛精:“竟敢來插手本座的事!連你們一塊吃了!!不自量力的家夥”
    隨後李逍遙與林月如與蜘蛛精展開激戰。但蜘蛛精實力強大,眼見二人不敵。
    “孽畜,休得傷人!!”一道匹煉般的劍光從天而降。擊殺了蜘蛛精。
    酒劍仙飄然落地,李逍遙林月如二人來到彩依姑娘與劉晉元身旁。
    李逍遙:“碟。。啊不~嫂子,真對不起,先前我們錯怪您了,幸好罪魁禍首已死,現在一切都沒事了。”
    彩依:“嗚。。來不及了。。相公。。已經沒救了。”
    彩依:“毒娘子一死,相公的毒。。就沒人能解了。”
    "纏魂絲之毒無藥可解。"幻境中的酒劍仙搖頭歎息,"小蝴蝶。。你要麵對現實,就算你賠上一命,那隻蜘蛛精也不可能履行諾言的。"
    彩依:“可是。。可是。。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彩依:“隻有。。隻有。。。”
    接下來的場景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彩依俯身在劉晉元唇上輕輕一吻,周身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她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無數光點從她身體飄出,融入劉晉元體內。與此同時,劉晉元的臉色開始恢複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
    幻境外的劉晉元猛地捂住胸口,仿佛能感受到當年的疼痛。雲姨緊緊抓住兒子的手臂,臉色煞白。
    酒劍仙:“小蝴蝶。。何苦。。千年修為得來不易啊!”
    彩依:“隻要相公能活下去。。妾身。。此生心願已了。”
    彩依:“這件事。。請諸位永遠不要讓相公知道。”
    幻境外的劉晉元渾身顫抖,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彩依......"他喃喃道,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
    林月如:“為什麽?你為劉大哥做出如此大的犧牲,還不要他知道!”
    彩依:“因為。。如果如果讓相公知道這件事,隻是徒令他自責傷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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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後。。彩依緩緩飄起,化作一隻藍色的蝴蝶。。漸漸向遠方飛去。。
    "不!不要!"幻境外的劉晉元突然崩潰大喊,他撲向前方,卻隻能穿過虛影,"彩依!回來!"他的聲音撕心裂肺,淚水模糊了視線。雲姨緊緊抱住兒子,自己的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最後一幕是蘇醒後的劉晉元眼中滿是困惑:"奇怪......我總覺得忘了什麽重要的事......"
    幻境漸漸消散,眾人的意識重新回到書房。劉晉元癱坐在地上,淚水浸濕了前襟。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地毯,肩膀劇烈地顫抖著。"我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他的聲音嘶啞,"那天早上......她為我梳頭......說我的頭發總是這麽亂......"
    書房內一片寂靜,隻有劉晉元壓抑的啜泣聲。豆豆靠在楊龍肩上,眼眶通紅;砂時計咬著嘴唇,手中的扇子早已掉落在地;就連一向冷靜的貓頭鷹都別過了臉。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從窗外拂來。一隻藍色的蝴蝶輕輕飛入書房,翅膀上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它在空中盤旋片刻,最終落在了劉晉元的肩膀上。
    劉晉元渾身一震,緩緩抬起頭。當他看清肩上的蝴蝶時,淚水再次湧出。"彩依......"他顫抖著伸出手,蝴蝶順從地落在他的指尖,翅膀輕輕扇動,仿佛在回應他的呼喚。
    【係統提示:支線任務《蝶戀·幫助劉晉元回憶起彩依姑娘》完成】
    【特殊獎勵:彩依的祝福全隊靈力恢複速度+20)】
    【備注:此蝴蝶為彩依散去修為時所化,蘊含其最後一絲靈性】
    楊龍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劉尚書,這隻蝴蝶......就是彩依姑娘。"
    劉晉元小心翼翼地捧著蝴蝶,眼中的淚水滴落在它藍色的翅膀上。"我知道......"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能感覺到......是她......"
    豆豆走上前,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但是......彩依姑娘已經散去千年修為,想要重新化形恐怕......"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人類的壽命短暫,劉晉元可能等不到那一天。
    劉晉元卻露出了幻境以來的第一個微笑。他的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指尖的蝴蝶,輕聲道:"沒關係......能再見到她,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他抬起頭,眼中的淚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會用餘生守護她,哪怕......隻能以這樣的方式。"
    雲姨走到兒子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晉元......母親錯了。這些年,我不該瞞著你......"
    劉晉元搖搖頭,握住母親的手:"母親是為我好,我明白。"他看向楊龍一行人,鄭重地行了一禮,"多謝幾位,讓我找回了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
    蝴蝶從他指尖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藍色的弧線,最後停在了窗邊的牡丹花上。陽光透過花瓣,在它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美得令人心碎。
    離開尚書府時,已是午後。陽光溫暖地灑在肩頭,微風送來陣陣花香。眾人沉默地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各自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
    砂時計突然停下腳步,仰頭看向天空:"你們說......彩依姑娘後悔嗎?"
    貓頭鷹推了推眼鏡:"根據妖類行為模式分析,她做出選擇時——"
    "不後悔。"豆豆輕聲打斷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楊龍送她的白玉發簪,"愛一個人......永遠不會後悔。"
    楊龍握緊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那一刻,他們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兩個擠在小電腦前為遊戲劇情流淚的年輕人。隻是這一次,他們不再是旁觀者,而是親身經曆了這段跨越生死的愛情。
    回到客棧後,眾人圍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琉璃盞中的金蠶王已經結成了繭,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陸子浮推了推眼鏡:"根據係統提示,我們接下來應該前往仙靈島尋找李逍遙。"
    豆苗托著下巴,眼神還有些恍惚:"不知道李逍遙看到林月如的傀儡蟲身體時......是什麽心情。"
    如煙突然小聲說:"至少......他們還能在一起。"她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陸子浮,又迅速移開。陳冰注意到她的視線,輕輕哼了一聲,卻罕見地沒有出言諷刺。
    楊龍取出地圖鋪在石桌上:"從蘇州到仙靈島,最快的方法是——"
    他的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琴聲打斷。琴音清越悠揚,從尚書府的方向傳來,曲調哀而不傷,仿佛在訴說一個關於等待與重逢的故事。
    眾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砂時計托著腮,眼中閃著微光:"是《蝶戀》......"
    琴聲隨風飄蕩,那隻藍色的蝴蝶不知何時飛到了客棧的院牆上,靜靜地停在爬藤花叢中。陽光為它鍍上一層金邊,翅膀隨著琴音的節奏輕輕顫動,仿佛在無聲地應和。
    豆豆靠在楊龍肩上,輕聲道:"願得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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