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聖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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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艙的神經接駁液再次漫過耳廓時,砂時計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了操作杆。數據流如暴雨般衝刷過視網膜,當視野重新清晰時,柳洞寺的石階依然殘留著幹涸的血跡——那是貓頭鷹的"屍體"曾經倒下的地方。
    「係統提示:隊友[貓頭鷹]已陣亡,通關副本後可複活」
    「主線任務更新:以rider陣營身份贏得聖杯戰爭」
    猩紅的文字在視野邊緣閃爍,像未愈合的傷口。砂時計咬住下唇,直到嚐到鐵鏽味。伊斯坎達爾的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他寬厚的手掌按在她肩上:"小禦主,戰場可不需要哭鼻子的指揮官。"
    楊龍的金紋木棍杵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果然如此..."他抬頭看向新都方向,那裏的夜空正被魔術結界映成詭異的紫紅色,"沒有servant的團隊,連參賽資格都沒有。"
    與此同時,冬木教堂後的墓地裏,衛宮士郎的投影魔術又一次被擊碎。幹將莫耶的虛影在碰到紅a的黑色外套前就化作光點消散,少年喘著粗氣跪倒在地,虎口崩裂的血滴在十字架浮雕上。
    "這就是你的覺悟?"紅a的嗤笑從高處傳來,他蹲在歪斜的墓碑上,手裏把玩著一支箭矢,"連贗品都造不好的半吊子。"箭尖突然指向士郎眉心,"下次我會射穿這裏。"
    遠阪凜的寶石在暗處閃爍,她本該出手製止——如果沒發現紅a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的話。當士郎再次搖搖晃晃站起來時,她悄悄收回了扣在指尖的翡翠。
    "繼續。"少年抹去嘴角的血沫,雙掌間再度泛起魔術回路的光芒,"我還能...再戰十次!"
    紅a的瞳孔微微收縮。這個瞬間的破綻被士郎捕捉到了,幹將的刀鋒第一次擦破了英靈衛宮的衣袖。遠處突然傳來爆炸的轟鳴,兩人同時轉頭——新都中央公園的方向升起赤紅光柱,那是寶具解放的征兆。
    "ancer..."紅a眯起眼睛,身影瞬間靈子化消失。士郎愣了一秒,隨即被凜拽著領子拖進陰影:"笨蛋!跟上去看看!"
    公園的噴泉早已被夷為平地。庫·丘林的槍尖挑著半截路燈,正對saber露出狂氣的笑容:"怎麽了公主殿下?今天的劍慢得像老太太織毛衣啊!"說話間槍杆橫掃,將阿爾托莉雅逼退三步。
    "滿嘴輕浮之言。"saber的聖劍蕩開刺向咽喉的槍尖,風王結界掀起的亂流吹散了她的金發,"但不得不承認...你的槍術確實精妙。"
    "哈!這誇獎我收下了!"ancer突然旋身,槍杆如毒蛇般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不過下次——"槍尖在saber臉頰擦出血線的同時,他的聲音陡然陰沉,"請帶著殺意來讚美!"
    觀戰的士郎手指深深掐進樹幹。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戰鬥——每一擊都帶著致死的淩厲,卻又美得如同舞蹈。當ancer的槍突然化作紅光直刺saber心髒時,他幾乎要衝出去——
    "gae bog!"
    因果逆轉的必殺一擊被風王結界勉強偏斜,但仍撕開了saber的肩甲。鮮血濺在鵝卵石上的聲音異常清晰,士郎的魔術回路不受控製地暴走起來。就在他即將衝出戰場的瞬間,一支箭矢擦著他耳際射入地麵,紅a的聲音從鍾樓頂端傳來:"看清楚,這就是你憧憬的正義夥伴的末路。"
    另一邊的廢棄工廠裏,星穹列車組正麵臨更大的危機。開拓者的球棍砸在紅a的弓臂上迸出火星,丹恒的長槍卻被無限劍製的贗品洪流逼得節節後退。老楊的眼鏡片反射著刀光,他手中的黑傘突然展開成防禦矩陣:"黑天鵝小姐,現在!"
    "記憶的漣漪...可是很危險的哦~"黑天鵝的羽毛筆在空中劃出紫色軌跡,紅a的瞳孔突然渙散了一瞬——他看見無數個自己在不同世界線的終末。這0.3秒的恍惚讓丹恒抓住機會,槍尖如龍牙般穿透劍雨。
    "嘖。"紅a後躍避開致命一擊,手中突然具現出偽·螺旋劍,"沒想到雜魚裏還有能看的。"火焰般的魔力在箭矢上匯聚,他卻突然轉頭看向虛空中的某處,"看來今晚的餘興節目到此為止了。"
    星穹列車組沒有追擊。當紅a靈子化消失後,開拓者癱坐在地,球棍上全是細密的劍痕。"這家夥...比模擬宇宙的虛數織葉者還難纏..."
    黑天鵝的羽毛筆輕輕點在他額頭:"因為我們介入的,是比量子之海更深邃的故事啊。"她的目光投向新都中央那棟最高的建築,言峰綺禮正站在玻璃幕牆後俯視著這一切,嘴角掛著愉悅的弧度。
    當黎明的第一縷光刺破雲層時,楊龍團隊與星穹列車組在碼頭秘密匯合。伊斯坎達爾的大笑聲驚飛了海鷗:"哈哈哈!看來今晚大家都收獲頗豐啊!"
    丹恒的槍尖還在滴血,他沉默地搖頭。老楊推了推裂開的眼鏡:"情報確認,聖杯祭壇確實在柳洞寺地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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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們需要麵對的可能不是常規聖杯。"黑天鵝的羽毛筆在空中勾勒出扭曲的杯形,那輪廓讓豆苗突然捂住嘴——像極了仙劍副本裏鎖妖塔底見過的某種東西。
    砂時計下意識抓住伊斯坎達爾的披風。征服王按住她的腦袋揉了揉:"別怕小禦主,本王可是連世界盡頭都征服過的男人!"他的笑聲震碎了碼頭清晨的薄霧,卻讓楊龍的表情更加凝重。
    黑天鵝的羽毛筆在虛空中劃出最後一道弧線,紫色的光暈中浮現出扭曲的詩句:
    「七重虛偽的冠冕
    沉入黑泥的聖杯
    月光將見證
    謊言與真實同歸虛無」
    砂時計踮起腳尖想碰那些發光的文字,卻被伊斯坎達爾像拎小貓一樣拎回來。"小丫頭別亂碰預言術式。"他粗獷的眉宇間罕見地露出凝重,"這讓我想起遠征波斯時見過的那些詛咒石板。"
    "放我下來啦大叔!"砂時計踢騰著雙腿,鑽石發卡差點甩進海裏,"本小姐的魔力抗性可是ax好嗎!"她氣鼓鼓地掏出一盒馬卡龍,報複性地全塞進征服王嘴裏,"噎死你!"
    伊斯坎達爾被塞了滿嘴甜點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震得砂時計耳膜發疼。他隨手把少女架到肩上坐著,像對待某種小動物:"禦主就該有禦主的樣子——喂丹恒小哥,你們家caster能解讀出具體時間嗎?"
    黑天鵝的羽毛輕輕拂過詩句,紫色光點如沙粒般剝落:"當謊言者開始相信自己的謊言時~"她突然看向新都方向,那裏正升起不祥的暗紅色雲層,"啊啦,看來有人比我們更著急呢。"
    與此同時,遠阪家的魔術工坊內,士郎手中的茶杯突然裂開一道細縫。紅茶浸濕了攤在桌上的古籍,那是紅a"不小心"留在玄關的《冬木靈脈觀測記錄》。
    "果然..."遠阪凜的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在某段被反複描紅的記載處停下,"第三次聖杯戰爭時,愛因茲貝倫家違規召喚的avenger汙染了大聖杯。"她突然拽過士郎的衣領,"聽著笨蛋,現在開始你的投影特訓強度翻倍!"
    紅a抱臂靠在窗邊,月光將他半邊臉浸在陰影裏:"現在才察覺?真是遲鈍的aster。"他拋接著一柄小刀,刀光每次劃過脖頸都讓士郎後背發涼,"不過能發現這點,總算沒蠢到家。"
    士郎突然站起來,打翻了紅茶。他的聲音有些發抖:"如果聖杯被汙染...那伊莉雅她..."話沒說完就被紅a的刀柄敲在頭頂:"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正義的夥伴。那小鬼可比你強十倍。"
    教堂地下室的燭火搖曳,言峰綺禮的皮鞋踩過小次郎消散時留下的刀鞘碎片,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真是可惜呢,那樣出色的劍客。"他的語氣卻帶著扭曲的愉悅,"不過為了淨化這個腐朽的世界,必要的犧牲..."
    吉爾伽美什斜倚在黃金王座上,猩紅的瞳孔映著燭火:"雜修的死活也值得討論?"他晃著酒杯,鮮紅的液體像極了小次郎最後的血,"倒是那個征服王...有點意思。"
    言峰的嘴角咧開到不自然的弧度:"您果然對"英雄"格外寬容呢。"
    "寬容?"黃金從者突然大笑,酒杯在他手中化為金粉,"本王隻是好奇,他能讓這場鬧劇有趣到什麽程度——比如,當那個小丫頭親眼看著第二個同伴死去時..."
    新都郊外的森林裏,伊莉雅的白裙在月光下泛著冷光。berserker的巨斧劈開攔路的樹幹,她哼著走調的童謠突然停下:"啊啦,發現迷路的小士郎~"
    士郎的魔術回路在看清樹梢上的人影時瞬間暴走。幹將莫邪的虛影尚未成型,伊莉雅已經輕巧地落在他麵前三米處——這個距離剛好是berserker一擊必殺的範圍。
    "伊莉雅...你早就知道聖杯被汙染了對嗎?"士郎的聲音幹澀得不像話。少女歪頭的動作天真得令人心碎:"知道哦~所以呢?小士郎要阻止我嗎?"
    berserker的斧刃突然抵住士郎咽喉的瞬間,遠阪凜的寶石與紅a的箭同時破空而來。但最先動的卻是伊莉雅——她雪白的手指輕輕按在狂戰士手臂上:"等等哦海格力斯,小士郎他..."她的聲音突然卡住,鮮紅的瞳孔劇烈收縮,"...有媽媽的味道?"
    月光穿過樹梢,照亮士郎脖子上那道淺淺的傷疤——那是十年前冬木大火留下的印記,也是切嗣最後用魔術刻下的保護術式。伊莉雅的小手突然顫抖起來,童謠的旋律變調成嗚咽:"騙人...爸爸他...明明拋棄了我們..."
    碼頭這邊,砂時計正用甜品模具敲伊斯坎達爾的頭盔:"大叔你認真聽啊!那個金閃閃一看就是最終boss的設定!"她的馬尾辮在夜風中甩來甩去,"我們應該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勢力,包括那個總想教育人的紅a!"
    "戰略不錯。"楊龍突然插話,他手中的全息地圖顯示著柳洞寺地下的靈脈走向,"但吉爾伽美什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地圖突然閃爍起紅光——有東西正在從靈脈深處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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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天鵝的羽毛筆突然自燃,她卻不慌不忙地任其燒成灰燼:"記憶在警告我們呢~"她看向砂時計的眼神帶著莫名的憐憫,"當月亮變成紅色的時候..."
    仿佛回應她的話語,雲層突然散開。懸在天際的滿月不知何時已經染上血色,像隻充血的眼球注視著大地。伊斯坎達爾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猛地將砂時計護在身後:"禦主,抓緊我!"
    地麵開始震動,碼頭的水泥地麵龜裂出無數縫隙。從裂縫中滲出的不是地下水,而是粘稠的、散發著腥臭的黑泥。
    碼頭的裂縫中滲出的黑泥如同活物般蠕動著,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砂時計死死攥著伊斯坎達爾的披風,鑽石發卡在月光下閃爍著不安的光芒。"這、這什麽東西啊!"她的聲音有些發抖,卻倔強地不肯後退半步。
    伊斯坎達爾的大手按在她頭頂,掌心傳來的溫度讓砂時計稍微鎮定下來。"看來有人等不及要掀桌子了。"征服王眯起眼睛望向遠處教堂的尖頂,那裏正隱約閃爍著不祥的紅光。
    與此同時,冬木教堂的地下室內,言峰綺禮的皮鞋碾過破碎的彩繪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響。"真是令人失望的表現呢,ancer。"他的聲音帶著虛偽的悲憫,"連區區saber都無法解決。"
    庫·丘林靠在牆邊,槍尖有意無意地指向言峰的咽喉:"少在那陰陽怪氣,神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不是令咒限製,我第一個捅穿的就是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言峰的麵部肌肉突然扭曲了一瞬,又迅速恢複成那副悲天憫人的表情:"暫時留著你還有用。"他轉身時黑色法衣掃過地上的聖像碎片,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畢竟...狗就該有狗的用處..."
    ancer的瞳孔驟然收縮,槍尖在言峰後心半寸處硬生生停住。他啐了一口,轉身化作靈子消散,隻留下一句帶著血腥味的警告:"下次見麵,我會讓你那張破嘴永遠閉上。"
    廢棄工廠內,caster美狄亞的兜帽微微晃動,紫色長發從陰影中流瀉而出。她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勾勒出複雜的魔術式,光幕中顯現出saber與士郎魔力鏈接的脆弱脈絡。"真是暴殄天物..."她的聲音帶著病態的癡迷,"這樣完美的英靈,卻被一個半吊子魔術師束縛著..."
    開拓者擦拭著球棍上的裂痕,聞言抬頭:"所以你能搞定?"
    "萬符必應破戒(rue breaker)可以切斷一切契約。"caster的指尖浮現出那把造型奇異的匕首,"隻要控製住saber,我們的勝算就..."
    "不行。"楊龍突然打斷,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顯得異常清晰。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連黑天鵝的羽毛筆都停在了半空。
    "為什麽?"caster的兜帽下閃過危險的紅光,"難道你同情那個天真的小鬼?"
    楊龍走到光幕前,手指劃過saber的影像:"與遠阪凜和衛宮士郎為敵,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caster身上,"更何況...這次的聖杯戰爭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星穹列車組的成員們交換著震驚的眼神。丹恒的長槍在地麵敲出清脆的聲響:"你知道些什麽?"
    "聖杯早就被汙染了。"楊龍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它不會實現任何願望,隻會帶來災難。真正的敵人是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他們想利用被汙染的聖杯"淨化"人類。"
    廠房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老楊的眼鏡片反射著冷光,他緩緩推了推鏡架:"這些情報...你是怎麽..."
    "這不重要。"楊龍打斷了他的追問,"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力量。"他指向光幕中士郎的身影,"包括那個"半吊子魔術師"和他背後的遠阪家。"
    caster的匕首突然抵在楊龍頸側,冰冷的刃麵貼著他的動脈:"人類,你在教我怎麽做事?"她的聲音裏帶著千年魔女的威壓。
    "喂!"砂時計一個箭步衝上來,甜品模具狠狠砸向caster的手腕,"別動我家軍師!"她的動作太急,差點被自己的裙擺絆倒,幸好伊斯坎達爾拎住了她的後領。
    "哈哈哈!"征服王的大笑聲震得廠房灰塵簌簌落下,"小丫頭倒是很有氣勢嘛!"他把砂時計放到自己肩上坐著,轉頭看向caster,"不過我的禦主說得對——英雄之戰就該堂堂正正!偷襲暗算算什麽本事?"
    caster的匕首僵在半空,她盯著楊龍看了許久,突然輕笑一聲收回武器:"有趣的人類。"她的身影漸漸淡去,"那就按你們的方式試試...不過當計劃失敗時..."最後的尾音消散在空氣中,帶著不言而喻的威脅。
    砂時計揪著伊斯坎達爾的頭發保持平衡,小臉氣得通紅:"大叔你剛才幹嘛攔我!那個陰森森的女人明顯——"
    "明顯比你強一百倍。"貓頭鷹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裏傳來,雖然他被係統判定"陣亡"無法參戰,但後勤支援仍在繼續,"根據數據分析,正麵衝突我們的勝率隻有..."
    "閉嘴啦“死”貓頭鷹!"砂時計對著虛空揮舞拳頭,卻悄悄紅了耳尖,"本小姐的魔力可是能召喚出大叔的級別好嗎!"
    伊斯坎達爾豪邁的笑聲再次響起,他隨手把肩上的少女顛了顛:"說得沒錯!不過..."他突然正色看向楊龍,"你剛才說的那些情報,連我這個參加過聖杯戰爭的英靈都不完全清楚。人類,你到底..."
    楊龍的目光穿過廠房破損的穹頂,血月的光輝為他的側臉鍍上一層猩紅:"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危險。"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黑天鵝的預言書,"現在當務之急是聯係遠阪組——在他們被言峰綺禮算計之前。"
    遠處的鍾聲突然敲響十二下,每一聲都伴隨著地麵輕微的震顫。黑天鵝的預言書無風自動,最新一頁上浮現出血色的文字:
    「當鍾聲吞噬月光時
    謊言者將戴上真實的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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