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小子又想找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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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潑灑在蜿蜒曲折的官道上,將路麵上的塵土染成了一片金紅。慕容鬆勒住胯下的 “踏雪”,這匹日行千裏的駿馬打了個響鼻,噴出的白霧在微涼的空氣中瞬間消散。他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珠,目光越過前方連綿起伏的丘陵,隱約可見一座巍峨城池的輪廓,那便是洛陽,這座承載了千年興衰的古都。
慕容鬆身著一襲玄色勁裝,腰間懸著一柄古樸的長劍 ——“寒星劍”,劍鞘上雕刻著細密的雲紋,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烏光。他麵容俊朗,劍眉星目,隻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沉鬱。此行洛陽,並非為了遊山玩水,而是為了尋找失蹤三年的師兄蘇慕白。三年前,蘇慕白奉師門之命前往洛陽追查一批失竊的武林秘寶 “紫霞琉璃盞”,此後便杳無音訊,如同人間蒸發。
“踏雪”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事,腳步放緩,蹄聲在空曠的官道上顯得格外清晰。慕容鬆輕輕拍了拍馬頸,低聲道:“快了,再過一個時辰,咱們就能到洛陽城了,到時候或許就能查到師兄的下落。”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洛陽城的輪廓愈發清晰。高大的城牆由青灰色的磚石砌成,曆經風雨侵蝕,牆麵布滿了斑駁的痕跡,卻更顯滄桑厚重。城牆上旌旗招展,繡著 “洛” 字的大旗在晚風中獵獵作響,守城的士兵身著鎧甲,手持長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過往的行人,神情肅穆。
官道上行人漸多,有挑著擔子的貨郎,有騎著毛驢的書生,還有結伴而行的商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同的神情,或匆忙,或閑適,或興奮。慕容鬆混在人群中,緩緩向城門靠近。他注意到,城門處的檢查比想象中更為嚴格,守城士兵不僅要查驗路引,還要對行人攜帶的包裹進行仔細搜查。
“這位公子,請出示路引。” 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走到慕容鬆麵前,態度嚴肅地說道。
慕容鬆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路引,遞給士兵。士兵接過路引,仔細查看了一番,又抬頭看了看慕容鬆,見他衣著整潔,氣質不凡,不像是歹人,便將路引還給了他,說道:“進去吧,注意安全。”
“多謝。” 慕容鬆拱了拱手,牽著 “踏雪”,緩緩走進了洛陽城。
剛一進城,一股熱鬧喧囂的氣息便撲麵而來。寬闊的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酒旗招展,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街道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有穿著華麗的達官貴人,有衣衫樸素的平民百姓,還有背著行囊的江湖遊子,形形陌陌地人匯聚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鮮活的市井畫卷。
慕容鬆放慢腳步,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知道,洛陽城作為中原重鎮,不僅是政治經濟中心,也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想要在這裏找到師兄的下落,絕非易事。他決定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安頓好之後,再慢慢打探消息。
沿著街道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慕容鬆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家名為 “悅來客棧” 的店鋪,客棧門口掛著兩盞大紅燈籠,燈籠上寫著 “悅來客棧” 四個大字,字體遒勁有力。客棧的門麵寬敞,裝修精致,看起來生意十分紅火。
“就這裏吧。” 慕容鬆心中暗道,牽著 “踏雪” 走到客棧門口。一名店小二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地說道:“這位公子,您是要住店還是打尖?”
“住店,給我開一間上房,再給我的馬準備一些上好的草料和清水。” 慕容鬆說道。
“好嘞,公子您這邊請!” 店小二麻利地接過韁繩,將 “踏雪” 交給旁邊的夥計,然後領著慕容鬆走進了客棧。
客棧內部裝修典雅,一樓是大堂,擺放著十幾張桌子,大多已經坐滿了客人,有的在喝酒聊天,有的在吃飯,氣氛十分熱鬧。店小二領著慕容鬆穿過大堂,走上二樓,來到一間朝南的房間門口,打開房門,說道:“公子,這是咱們客棧最好的上房,采光好,視野也開闊,您看看還滿意嗎?”
慕容鬆走進房間,環顧了一圈。房間寬敞明亮,陳設齊全,一張雕花大床,一張八仙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個梳妝台,牆角處還放著一個衣櫃。窗戶打開著,窗外是一條安靜的小巷,微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一絲花香,讓人感覺十分愜意。
“很好,就這間吧。” 慕容鬆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公子您先休息,有什麽需要隨時吩咐小的。” 店小二說完,便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慕容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小巷,思緒萬千。他想起了三年前和師兄蘇慕白一起在師門練功的日子,師兄為人正直,武功高強,對他更是照顧有加,兩人情同手足。可如今,師兄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想到這裏,他心中便一陣刺痛。
“師兄,你到底在哪裏?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慕容鬆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休息了片刻,慕容鬆換了一身便裝,將 “寒星劍” 藏在腰間,用衣服蓋住,然後走出了房間。他打算先去洛陽城的大街小巷逛逛,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關於 “紫霞琉璃盞” 或者師兄的消息。
下樓來到大堂,慕容鬆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樣小菜和一壺酒,慢慢品嚐起來。他一邊喝酒,一邊側耳傾聽周圍客人的談話,希望能從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鄰桌坐著兩個中年漢子,正在大聲交談著。
“你聽說了嗎?最近洛陽城可不太平,據說‘幽冥教’的人又出現了,前幾天城西的張大戶家就遭了殃,一家老小全被滅口了,家裏的財物也被洗劫一空。”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
“什麽?‘幽冥教’?他們不是已經銷聲匿跡好幾年了嗎?怎麽又冒出來了?” 另一個身材瘦小的漢子驚訝地說道。
“誰知道呢,聽說‘幽冥教’這次回來,是為了尋找一件寶貝,好像是什麽琉璃盞之類的東西。” 絡腮胡漢子說道。
慕容鬆聽到 “琉璃盞” 三個字,心中猛地一震,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兩人的談話。
“琉璃盞?什麽琉璃盞這麽重要,竟然讓‘幽冥教’如此興師動眾?” 瘦小漢子好奇地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聽人說那琉璃盞是一件上古秘寶,擁有神奇的力量,誰要是能得到它,就能稱霸武林。” 絡腮胡漢子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稱霸武林?這麽厲害?那豈不是會引來很多武林人士的爭奪?” 瘦小漢子說道。
“可不是嘛,現在洛陽城已經來了不少武林高手,都在暗中打探那琉璃盞的下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風暴了。” 絡腮胡漢子說道。
慕容鬆心中暗忖:“看來‘紫霞琉璃盞’果然在洛陽城,而且還引來了‘幽冥教’和眾多武林人士的覬覦。師兄當年就是為了追查這件秘寶失蹤的,說不定他的失蹤和‘幽冥教’有關。”
就在這時,大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一群身著黑衣的人簇擁著一個麵色陰鷙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那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眼神銳利如刀,掃視著大堂內的客人,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
大堂內的客人見到這群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慕容鬆注意到,這些黑衣人的腰間都係著一條黑色的腰帶,腰帶上繡著一個骷髏頭的圖案,看起來十分詭異。
“是‘幽冥教’的人!” 鄰桌的絡腮胡漢子臉色一變,連忙拉了拉瘦小漢子的衣袖,低聲說道:“咱們快走吧,別惹上麻煩。”
瘦小漢子也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點頭,兩人匆匆結了賬,快步離開了客棧。
慕容鬆沒有動,依舊坐在座位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群黑衣人。他知道,這些人很可能就是 “幽冥教” 的教徒,而那個麵色陰鷙的中年男子,說不定就是 “幽冥教” 的高層人物。
那中年男子走到大堂中央,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慕容鬆身上。他上下打量了慕容鬆一番,見慕容鬆神色平靜,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小子,你是什麽人?敢在這裏盯著本座看?” 中年男子冷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股強大的威壓。
慕容鬆緩緩抬起頭,迎上中年男子的目光,平靜地說道:“在下隻是一個普通的過客,在此飲酒,不知哪裏冒犯了閣下?”
“普通過客?”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說道:“看你的氣質,不像是普通人,莫非也是為了‘紫霞琉璃盞’而來?”
慕容鬆心中一凜,表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說道:“閣下說笑了,在下隻是聽聞洛陽城風景秀麗,特來遊玩一番,至於什麽琉璃盞,在下從未聽說過。”
“是嗎?”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最好少管閑事,否則別怪本座不客氣。” 說完,他不再理會慕容鬆,帶著手下徑直走上了二樓。
慕容鬆看著他們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幽冥教” 的人既然已經出現,接下來的洛陽城恐怕真的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而他要找的師兄,很可能就深陷這場紛爭之中。
吃過飯,慕容鬆離開了悅來客棧,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夜色漸濃,洛陽城的街道上亮起了一盞盞燈籠,燈光搖曳,將街道映照得如夢似幻。他走到一條僻靜的小巷口,正要進去,突然聽到巷子裏傳來一陣打鬥聲和慘叫聲。
慕容鬆心中一緊,立刻拔出 “寒星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小巷。小巷內光線昏暗,地麵上散落著幾片落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隻見巷子裏有幾名黑衣人與一個青年男子正在打鬥。
那青年男子身著白衣,手持一把折扇,雖然招式靈動,但顯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身上已經多處受傷,嘴角溢出鮮血,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而那幾名黑衣人則招招狠辣,步步緊逼,顯然是想置青年男子於死地。
慕容鬆一眼就認出,那些黑衣人的腰間同樣係著繡有骷髏頭圖案的黑色腰帶,正是 “幽冥教” 的教徒。他心中暗道:“不好,這青年男子恐怕是因為知道了‘幽冥教’的某些秘密,才被他們追殺。”
“住手!” 慕容鬆大喝一聲,手持 “寒星劍”,縱身一躍,擋在了青年男子麵前。
幾名黑衣人見突然殺出一個人來,頓時停下了攻擊,警惕地看著慕容鬆。為首的一名黑衣人冷聲說道:“小子,識相的就趕緊滾開,別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慕容鬆冷笑一聲,說道:“‘幽冥教’的人竟然如此囂張,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隨意殺人,今天這事,我管定了!”
“找死!” 為首的黑衣人怒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朝著慕容鬆砍來。刀風淩厲,帶著一股血腥氣。
慕容鬆不敢大意,連忙舉起 “寒星劍” 格擋。“鐺” 的一聲脆響,長劍與長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慕容鬆隻覺得手臂一陣發麻,心中暗道:“這黑衣人的功力不弱,看來是‘幽冥教’的骨幹成員。”
為首的黑衣人見一刀沒有得手,心中也是一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男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他不敢再輕敵,揮刀再次向慕容鬆攻來,招式比之前更加凶狠。
慕容鬆從容應對,手中的 “寒星劍” 如同一道流光,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格擋、反擊,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落下風。他所學的 “流雲劍法” 講究靈動飄逸,變幻莫測,正好克製黑衣人的剛猛刀法。
巷子裏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兵器碰撞的聲音、拳腳相加的聲音、慘叫聲此起彼伏。那名白衣青年男子見慕容鬆出手相助,心中十分感激,他強忍著傷痛,揮舞著折扇,也加入了戰鬥,配合慕容鬆攻擊黑衣人。
在兩人的聯手之下,幾名黑衣人漸漸力不從心,一個個被打得落花流水,傷亡慘重。為首的黑衣人見勢不妙,知道再打下去必敗無疑,他看了一眼慕容鬆,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說道:“小子,你給本座等著,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轉身就想逃跑。
“想跑?沒那麽容易!” 慕容鬆大喝一聲,縱身一躍,手中的 “寒星劍” 如同流星趕月般,朝著為首的黑衣人刺去。
為首的黑衣人聽到身後的劍風,心中大駭,連忙轉身格擋。但他已經心神大亂,招式破綻百出,“寒星劍” 輕易地刺穿了他的胸膛。為首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當場斃命。
剩下的幾名黑衣人見首領被殺,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逃竄。慕容鬆和白衣青年男子也沒有去追,畢竟他們已經受傷,再追下去恐怕會遭遇不測。
戰鬥結束後,小巷內恢複了平靜,隻剩下兩人的喘息聲和地上的屍體。白衣青年男子走到慕容鬆麵前,拱手說道:“多謝兄台出手相救,在下柳清風,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慕容鬆。” 慕容鬆收起 “寒星劍”,拱手回禮道。
“原來是慕容兄,今日若非慕容兄出手,在下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柳清風感激地說道,他看著地上的屍體,眉頭皺了皺,說道:“這些人都是‘幽冥教’的教徒,他們之所以追殺我,是因為我無意中發現了他們的一個秘密據點。”
“秘密據點?” 慕容鬆心中一動,連忙問道:“柳兄,你知道他們的秘密據點在哪裏嗎?裏麵還有什麽人?”
柳清風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的秘密據點在洛陽城西北角的一座廢棄寺廟裏,我昨天晚上路過那裏,看到他們在寺廟裏聚集,好像在密謀著什麽事情。我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所以才遭到他們的追殺。至於裏麵還有什麽人,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看他們的規模,裏麵的人應該不少。”
慕容鬆心中暗喜,他覺得這可能是找到師兄下落的一個重要線索。“柳兄,不知你可否帶我去那座廢棄寺廟看看?”
柳清風猶豫了一下,說道:“慕容兄,那座寺廟裏危機四伏,‘幽冥教’的人肯定戒備森嚴,我們就這樣過去,恐怕會有危險。”
慕容鬆說道:“我知道有危險,但我必須去。我有一位師兄,三年前就是為了追查‘紫霞琉璃盞’失蹤的,我懷疑他的失蹤和‘幽冥教’有關,說不定他就在那座廢棄寺廟裏。”
柳清風見慕容鬆態度堅決,心中十分敬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慕容兄一起去。不過我們不能貿然行動,得先想個萬全之策。”
慕容鬆點了點頭,說道:“柳兄說得對,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等到深夜再悄悄潛入寺廟,一探究竟。”
兩人商議好之後,便離開了小巷,朝著悅來客棧的方向走去。夜色更濃,洛陽城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了白天的熱鬧喧囂,隻剩下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顯得格外寂靜。慕容鬆知道,一場艱巨的任務即將開始,而他的師兄,或許就在不遠處等著他。
回到悅來客棧,慕容鬆將柳清風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間。兩人簡單洗漱了一番,便聚在慕容鬆的房間裏,商議著夜探廢棄寺廟的計劃。
柳清風從懷中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在桌子上展開,說道:“慕容兄,這是我昨天晚上根據記憶畫的廢棄寺廟的大致地形圖。這座寺廟名為‘普濟寺’,建於唐朝,後來因為戰火連綿,逐漸荒廢,如今隻剩下一些殘破的殿宇和圍牆。”
慕容鬆湊過去,仔細看著地形圖。隻見圖紙上標注著普濟寺的山門、大雄寶殿、天王殿、藏經閣以及幾間廂房的位置,還有一條通往寺廟後院的小路。柳清風在藏經閣的位置畫了一個圈,說道:“我昨天晚上看到‘幽冥教’的人大多聚集在藏經閣附近,他們好像在裏麵搬運什麽東西,而且藏經閣的窗戶上還透出燈光,看起來戒備十分森嚴。”
慕容鬆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看來,藏經閣很可能就是‘幽冥教’的核心據點,他們的重要人物和秘密很可能都在那裏。我們今晚的目標就是藏經閣,不過在進去之前,我們得先摸清楚寺廟周圍的布防情況,避免打草驚蛇。”
柳清風說道:“慕容兄說得對。‘幽冥教’的人狡猾得很,肯定在寺廟周圍安排了暗哨。我們可以從寺廟後麵的小路潛入,那裏比較偏僻,防守相對薄弱一些。”
兩人又詳細討論了一些細節,比如遇到敵人如何應對、如何分工合作等等,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到房間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晚上的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