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快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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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裏剛從空間拿出來的一大盆熱騰騰,香氣四溢的排骨,都差點端不穩。
    “噗——!”
    張爻直接笑噴,牽扯到摔傷的地方,又疼得齜牙咧嘴。
    她老婆真會哄狗,那三個毛崽子,到現在還人工喂奶呢,肉可不就全給了富貴兒。
    白羽抬頭,瞪了她一眼,拿起濕紙巾擦手。
    “還笑?!把排骨放下,過來,我給你擦藥。”
    張爻一邊忍笑,一邊齜牙咧嘴地放下排骨盆。
    富貴兒立刻把大腦袋湊過去,啃著致命誘惑的肉骨頭,把家庭地位危機,拋到了九霄雲外。
    家裏頭暖氣烘著,狗子舔骨頭,小豹崽在厚地毯上滾作一團,日子過得熱鬧。
    張爻摔青的膝蓋,沒兩天便好了個全乎。
    跟空間樹溝通一下,確認隨著空間不斷升級,她的傷勢也會快速愈合。
    她美的很,嚼著薯片,看著窗外陰沉夜色,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統計物資清單的人。
    “出去溜一圈?
    土撥鼠那邊凍得跟冰窖似的,咱那堆煤放著也是放著,拉一車過去?順便...透透氣。”
    白羽抬眼,目光移到窗外呼嘯的寒風,點了點頭。
    “行,也去看看他們挖的地窖,靠不靠譜。”
    兩人貂皮大衣裹上,白羽開車,張爻窩在副駕,腿架在工作台上,嘴裏嚼著牛肉幹。
    大金杯在凍得硬邦的路麵上行駛,車廂裏的煤塊隨著顛簸嘩啦作響。
    開回別墅區,遠遠就看見幾個裹得嚴實的人影,縮在院門口,又在瞎忙活。
    土撥鼠眼尖,看見大金杯,立刻放下手裏的磚頭,小跑著迎上去,臉凍得通紅。
    “姐,嫂子姐,您二位咋親自來了?”
    張爻推開車門跳下來,冷風灌得她一哆嗦,趕緊把衣帽扣上。
    “喏...”
    走到後麵車廂,嘩啦一聲拉開髒兮兮的車門,露出裏麵塊煤。
    “夠你們燒一陣子了,省著點用。”
    土撥鼠幾人看著那冒尖的一車煤,眼睛都直了,這可是寒冬裏的救命玩意兒。
    幾個人連忙上前,七手八腳地開始卸煤,臉上全是感激。
    張爻又掏出幾盒包裝破損臨期的凍瘡膏,和一個塞滿各種雜七雜八日用品的大紙箱子,一股腦塞給土撥鼠。
    “拿著,凍瘡膏湊合用。這箱子破爛兒,看著倒騰。”
    張爻拍了拍手上的灰,話鋒一轉,盯著土撥鼠。
    “你小子,別忘了正事兒啊!我要的私人遊艇,有眉目沒?
    繼續給我倒騰,老物件也別停,賬都給我記清楚...”
    “哎!哎!姐,您放心,忘不了,兄弟們一直盯著呢。”
    土撥鼠抱著藥和箱子,點頭哈腰地保證,臉上滿是認真。
    送完溫暖,兩人查看了一下幾人挖的地窖,還不錯,挺避風。
    就是看著懸,爛磚頭承重,像是說塌就塌一樣。
    白羽開口提醒了幾人一句,兩人便開著金杯往回溜達。
    剛回家沒多久,一輛鋥光瓦亮的黑色越野車,就停在大門口。
    白寶山拄著他那根寶貝拐杖,裹著厚厚的貂皮大衣,正由白文清攙扶著,在寒風拍門。
    老頭臉色看著比上次憔悴,眼下帶青。
    白文清也顯得有些疲憊,但依舊站得筆直。
    張爻瞥了一眼,都懶得跟這個奸商說話,直接揣手進屋躺著。
    白羽沒像上次那樣直接送客,她站在門口,沒讓兩人進屋的意思,聲音清冷。
    “有事?”
    白寶山一看孫女沒直接關門,渾濁老眼裏立刻湧上希冀,拄著拐杖往前挪了兩步。
    “小羽,天氣越來越冷,你們倆住這兒...爺爺實在不放心。
    爺爺那邊暖和,地方也大,要不...”
    “不用了。”
    白羽想著兩人搜刮到的那些出格物資,聯想到他之前可能做的喪良心買賣,直接打斷。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白寶山被噎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又堆起笑容,絮絮叨叨。
    “那吃的夠不夠?爺爺帶了些肉糧...哦,還有藥...
    缺什麽你跟爺爺說,千萬別委屈自己...爺爺盼著你...”
    白羽靜靜地聽著他絮叨,目光卻像探針一樣,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的神情。
    老頭略顯疲憊,白文清平平靜靜,眼簾低垂,麵無表情。
    白羽心裏勾唇,很好,看來那潑天富貴消失案,還沒燒到他們頭上。
    等白寶山絮叨得差不多了,白羽才淡淡開口。
    “我們什麽都不缺。”
    她頓了頓,目光直視白寶山,第一次給他露出笑模樣。
    “那十萬積分,我們會還。再跑幾趟生意,就夠了,以後就別來了。”
    說完,轉身關門,走了進去。
    白寶山拄著拐杖,站在刺骨寒風裏,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老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盡。
    白文清盯著白羽左右打量,也沒發現有一絲不對勁兒,單手扶著老爺子的手臂緊了緊,低聲勸道。
    “爺爺,回吧,外麵冷。”
    她扶著失魂落魄的白寶山,慢慢走向那輛黑色越野車。
    物資越來越匱乏,基地內的供電時間明顯縮短,燈光熄滅後,後山別墅區沉入更濃稠的黑暗。
    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在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但那聲音裏似乎裹挾了更多令人不安的雜音。
    像是無數濕滑的東西,在摩擦,在擁擠。
    張爻烙餅似的翻了個身,黑暗中,能聽到白羽平穩悠長的呼吸,但知道她也沒睡著。
    “老婆。”
    “嗯?”
    白羽側身應了一聲,聲音清醒。
    “你聽...”
    張爻支棱起耳朵,凝神捕捉著那從崖邊傳來越來越清晰的異響。
    “這動靜...是不是邪乎過頭了?”
    白羽也屏息靜聽,海浪夾雜著密集的拍打聲,還有令人牙酸的硬物刮擦礁石的嚓嚓聲。
    “我操!姐!姐——!”
    幾乎在同一秒,對講機裏傳來土撥鼠變了調帶著破音的嘶吼。
    “快醒醒!海裏!海裏那些鬼東西爬上來啦——!!!”
    “汪汪——!”
    富貴兒被這掐脖子的尖叫雞嚇醒,跟著一起咆哮。
    兩人如同被按了彈簧,瞬間從床上彈起。
    幾步就撲到麵向大海方向,新砌水泥牆,預留的觀察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