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何雨水就去找於海棠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新自行車和到軋鋼廠工作了。
    何大清坐在桌前，指尖輕輕敲擊著泛黃的日記本，目光落在“尤鳳霞”三個字上，嘴角浮起一絲深謀遠慮的笑意。窗外槐樹的影子斜斜投在青磚地上，就像他腦海中錯綜複雜的家族棋局。
    “二十七歲了……”他喃喃自語。兒子傻柱這個年紀，在四合院裏早該是幾個孩子的爸了。不能等兩年後的婁曉娥，必須讓傻兒子盡快給老何家開枝散葉。
    “嗯，現在就得去找尤鳳霞，得讓這丫頭懷上傻柱的種。”然後讓她到香江幫自己代掌何氏企業，這樣等婁曉娥帶著何曉去香港時，兩個同父異母的孩子就能互相照應。更重要的是——尤家在當地有關係，能幫他看住即將轉移的資產。
    等許大茂舉報婁家，讓婁家帶著傻柱的骨血遠走香港，那邊就有現成的資本和人脈等著接手。到時候尤鳳霞、與婁曉娥正好能相互幫助，並牽製有逐漸坐大的婁家，保證何氏企業的穩定。
    等婁曉娥去了香江就讓傻兒子娶了秦京茹。秦京茹長得漂亮，能有效改善老何家長相基因。這姑娘從農村來，長得水靈又能幹，最關鍵的是——她會把丈夫當天，一心一意伺候好丈夫。傻柱當個小領導幹部，秦京茹在家帶孩子做飯，這小丫頭屁股大，好生養，起碼生上六七個……。
    於莉，自己傻兒子駕駛不了，他想起電視劇裏閻解成被媳婦管得死死的模樣，不由搖頭。於海棠這樣的不能要，要是知道有自己這層關係，那種女人肯定要攛掇丈夫往上爬，可傻柱那直腸子，當個不大的副職領導還成，真要爬高了準得出事。
    自己這個未來何氏家族的掌舵人，何大清對權力邊界的認知堪稱透徹。他明白在講究根正苗紅的年代，一個沒有革命家世、缺乏派係背景人，能爬到廳級已是體製對個人能力的最大妥協。那些藏在檔案袋裏的“家庭成分“”社會關係"“，就像無形的玻璃天花板，注定了他永遠進不了真正的權力核心。這種清醒的自我定位，既是他生存智慧的體現，也是特殊年代階層固化的殘酷寫照——即便有空間優勢，有些規則依然無法打破。
    自己一個草根想要打造世家大族，必須完成從“暴發戶”“到“貴族”的蛻變。何大清深諳此道：第一步是開枝散葉，讓傻柱與不同背景的女子生育後代，實現基因與資源的雙重優化；第二步是產業布局，通過香港的離岸資產與內地實業形成犄角之勢；第三步是教育滲透，讓子孫分別進入軍政商學各領域，編織關係網絡。最關鍵的是要沉澱三代——第一代用膽識完成原始積累，第二代用教養洗去草莽氣，第三代用聯姻躋身權力圈層。這需要近乎冷酷的規劃：犧牲子女個人幸福，用家族利益捆綁每個成員，在時代變革的縫隙中精準卡位。
    想到就去行動。
    何大清走進新街，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雜亂——坑窪的路麵泛著汙水，晾衣繩上打補丁的褲衩在風裏晃蕩，幾個光屁股小孩在煤堆旁追打著。
    “勞駕打聽下，尤正堂家在哪院？”何大清攔住個挑水的婦人。
    婦人警惕地打量他："前頭左拐第三間......“話沒說完，突然壓低聲音，“您要是找尤家，可得當心點，這兩天...... ”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咣當”一聲巨響，接著是女人淒厲的尖叫。何大清跑過去就見五個刺龍畫虎的混混正踹開尤家木門。領頭的黃毛掄著鐵棍獰笑：“老不死的，再不還錢，今兒就把你閨女賣到八大胡同去！"”
    屋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何大清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正看見驚心動魄的一幕——一中年人滿臉是血地護著妻子，而一年輕姑娘被兩個混混反剪雙手往外拖。姑娘的藍布衫撕開半截，露出的胳膊上全是青紫。 年輕姑娘正是電視劇中尤鳳霞的青年版，沒錯就是她了！
    “住手！”何大清一聲暴喝震得房梁落灰。黃毛回頭啐了一口：“哪來的老梆子多管閑......”話沒說完，何大清抄起牆根的頂門杠就劈了下去。直接把黃毛的肩膀砸出"哢吧"一聲。剩下四個混混還沒反應過來，何大清已經掄圓了杠子橫掃過去，有個穿喇叭褲的被掃中膝蓋，當場跪地哀嚎。
    “您、您是......”尤鳳霞癱坐在地上，淚水衝開臉上的灰土。何大清一腳踩住黃毛的手腕，手裏舉起勃朗寧……
    “滾！”何大清一聲喝斥，幾個混混連滾帶爬往外跑。
    尤鳳霞突然“撲通”跪下就要磕頭，何大清一把攔住說：“先救人”。
    醫院的消毒水味混著血腥氣在走廊裏彌漫。何大清盯著急救室的紅燈，耳邊是尤鳳霞壓抑的抽泣。當醫生推開鐵門搖頭的瞬間，姑娘像被抽了骨頭般滑跪在地，額頭"咚"地磕在水泥地上。
    “何叔，求您...幫我，隻要您幫我報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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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看著尤鳳霞因仇恨而扭曲的臉。扶起她壓低聲音："真想報仇？"尤鳳霞的瞳孔猛地收縮，沾血的牙齒把下唇咬出了血印子。
    就在事情的第三天晚上，新街口廢磚窯閃著鬼火般的藍光。何大清帶著身著孝服尤鳳霞輕手輕腳的走近磚窯。
    “黃毛在第三個窯洞。”何大清突然轉身按住她肩膀，"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尤鳳霞沒說話，顫抖的手從懷裏摸出把剪刀——正是那晚混混們用來劃破她衣裳的凶器。
    窯洞裏烏煙瘴氣，五個混混正圍著搪瓷盆涮羊肉。黃毛舉著二鍋頭叫囂：“哥幾個明天再去尤家，那小娘們......”
    “砰！”
    何大清踹門的瞬間扣動扳機，子彈直接掀翻了黃毛的天靈蓋。滾燙的血漿濺在尤鳳霞孝服上時，剩下四個混混的慘叫才剛出口。第二槍打在喇叭褲大腿動脈上，噴湧的血柱飆起三尺高。
    “饒命！我們也是聽...”求饒聲被第三槍掐斷在喉嚨裏。何大清像宰牲口般冷靜，每槍都避開要害，直到最後一個混混拖著腸子爬向尤鳳霞。
    “你的仇，自己收尾。”何大清把槍塞進她手裏。尤鳳霞閉著眼扣扳機，後坐力震得她踉蹌後退，子彈卻歪打正著轟碎了混混下半身。
    回程路上，尤鳳霞把孝服團成球扔進護城河。月光下她突然開始解衣扣：“我發過誓...”
    “我要給你當何家的媳婦。”何大清用外套裹住她，“你給我兒子生個帶把的吧。”見姑娘愣住，他說：“他是軋鋼廠食堂大廚，心眼實誠。”
    尤鳳霞看了看何大清，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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