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程閻矛盾爆發 閻解娣回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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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解娣推開家門時,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向十點二十。她疲憊地脫下外套掛在門邊的衣帽鉤上,彎腰換拖鞋時,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
    "還知道回來?"程建軍的聲音從沙發方向冷冷地傳來。
    閻解娣直起身子,看見丈夫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麵前的茶幾上擺著半瓶白酒和一個空酒杯。她皺了皺眉,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先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我跟你說話呢!"程建軍提高了聲音,語氣裏帶著明顯的醉意和不滿。
    "聽見了。"閻解娣端著水杯走進客廳,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今天街道辦有個緊急會議,關於老舊小區改造的。"
    程建軍冷笑一聲:"緊急會議?我看是又去見你那老相好了吧?我可聽說前幾天賈梗回來了……"
    閻解娣的手一抖,差點打翻水杯。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建軍,你別無理取鬧。賈梗確實回來主持這次改造工作,但今天他根本沒參加會議。"
    "哦?是嗎?"程建軍給自己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那上周五呢?大上周三呢?你每次晚歸都有理由,誰知道是真是假?"
    "你——"閻解娣感到一陣氣血上湧,"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工作上的事情有必要跟你一一報備嗎?"
    "工作?"程建軍猛地站起身,酒瓶被他的動作帶倒,在茶幾上滾了半圈,"你那個破街道辦副主任的工作就那麽忙?忙到連兒子都不管了?忙到每個月工資都貼補你娘家?"
    閻解娣的臉色刷地變白。她放下水杯,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我媽的病情你也知道,化療費用那麽高,三個哥哥家裏條件都不好..."
    "所以呢?就你閻解娣是孝女?"程建軍打斷她,聲音越來越大,"十萬塊錢!你一聲不響就找秦淮茹借,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我們家是開銀行的嗎?"
    "那是借給我媽治病的!"閻解娣也站了起來,聲音發顫,"秦淮茹肯借給我們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我媽等死嗎?"
    程建軍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又被憤怒取代:"我不是不讓你管你媽,但你總得有個度吧?自從你媽生病,咱們家存款都快見底了!兒子上輔導班的錢都要精打細算,你倒好,十萬說借就借!"
    "我會還的!"閻解娣咬著嘴唇,"我已經跟秦淮茹說好了,分期還..."
    "還?拿什麽還?"程建軍譏諷地笑了,"就憑你那點工資?還是指望你那個整天喝酒賭博的大哥?"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紮進閻解娣心裏。她大哥確實不成器,但被丈夫這樣當麵羞辱,她還是感到一陣刺痛。
    "程建軍,"她努力控製著聲音不發抖,"我嫁給你這麽多年,辛辛苦苦的照顧這個家。現在我娘家有困難,你就這樣?"
    "我怎麽了?"程建軍猛地拍了下茶幾,"這些年我對你娘家還不好嗎?你爸住院我跑前跑後,你侄子找工作我托關係,就連你們那個破四合院修水管都是我找人!可你呢?你對我爸媽關心過幾次?兒子都快不認識你這個媽了!"
    閻解娣胸口劇烈起伏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怎麽不關心了?上個月不是剛給你爸媽買了按摩椅嗎?兒子...兒子跟著爺爺奶奶住,不是你說這樣對他上學更方便嗎?"
    "嗬,借口!全是借口!"程建軍搖搖晃晃地走近她,酒氣撲麵而來,"你就是心裏沒這個家!整天想著你娘家,想著你那個賈梗!"
    "你又來了!"閻解娣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我跟賈梗清清白白,自從我倆結婚後就沒什麽聯係了!是你自己小心眼,非要把工作關係往歪處想!"
    "我小心眼?"程建軍的臉漲得通紅,"那次知青聚會,大家可都看見你倆勾勾搭搭,當我沒看見?還有上個月,他為什麽單獨請你吃飯?"
    "那次聚會是韓春明拉賈梗去的,就是個意外,上個月吃飯是討論南鑼鼓巷改造項目!他是負責人,我是街道代表!"閻解娣抹了把眼淚,"程建軍,你能不能別這麽齷齪?"
    "我齷齪?"程建軍突然笑了,那笑容讓閻解娣感到陌生,"那你呢?上個月我親眼看見你和他在辦公室,他拉著你的手,你也沒躲啊?"
    閻解娣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那是他遞文件給我!什麽拉手?你簡直..."
    "行了!"程建軍粗暴地打斷她,"解釋就是掩飾!這麽多年了,你心裏一直有他,別以為我不知道!"
    閻解娣感到一陣無力,她頹然坐回沙發,聲音低了下來:"建軍,我們別吵了。我真的累了。"
    程建軍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妻子:"累?你累什麽?整天不著家,誰知道你在外麵幹什麽?我才是真的累!工作壓力大,回家冷鍋冷灶,兒子見不著媽,還得聽你整天念叨娘家的事!"
    閻解娣抬起頭,眼淚已經流了滿臉:"所以呢?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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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怎樣?"程建軍冷笑一聲,"我倒想問問你想怎樣!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了?"
    "不過就不過!"閻解娣猛地站起來,多年的委屈一股腦湧上來,"程建軍,你以為我不知道?上個月在王府井,那個挽著你胳膊的女人是誰?你說啊!"
    程建軍臉色一變:"什麽女人?你胡說什麽?"
    "我親眼看見的!"閻解娣聲音顫抖,"穿紅裙子的,你們在珠寶店門口拉拉扯扯!後來你說是同事,我信了,可我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你...你跟蹤我?"程建軍顯得有些慌亂,但很快又強硬起來,"就算是又怎樣?隻許你和賈梗藕斷絲連,不許我有正常社交?"
    閻解娣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扶住沙發背才站穩:"好...好...程建軍,你終於說實話了。"
    "我說什麽了?"程建軍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語氣軟了下來,"解娣,我們別吵了,都冷靜一下..."
    "冷靜?"閻解娣慘笑一聲,"七年了,每次吵架你都提賈梗,我忍了。我媽生病我借錢,你罵我,我也忍了。現在倒好,你自己在外麵不清不楚,還反過來指責我?"
    程建軍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隻是覺得你太不顧這個家了!"
    "我不顧家?"閻解娣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那平靜比先前的激動更可怕,"程建軍,我們離婚吧。"
    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程建軍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說什麽?"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
    "我說,離婚。"閻解娣一字一頓地說,"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
    程建軍的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好...好啊閻解娣!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離就離,兒子歸我!"
    "你休想!"閻解娣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兒子是我生的,憑什麽歸你?"
    "就憑你整天不著家!就憑你心裏隻有你娘家!"程建軍吼道,"法官會判給誰,咱們走著瞧!"
    閻解娣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她看著眼前這個同床共枕八年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程建軍,"她輕聲說,"原來在你心裏,我一直是這樣的妻子,這樣的母親。"
    程建軍似乎被她的語氣震住了,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閻解娣轉身走向臥室,幾分鍾後拎著一個行李箱出來。程建軍這才反應過來:"你...你要去哪?"
    "回我該回的地方。"閻解娣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程建軍衝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瘋?"
    "放開!"閻解娣猛地甩開他的手,"我現在看見你就惡心!"
    程建軍被推得踉蹌了一下,酒似乎醒了大半:"解娣,我們好好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閻解娣拉開門,"明天我會找律師。兒子的事,法庭上見。"
    "閻解娣!"程建軍在後麵大喊,"你今天要是走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
    回答他的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閻解娣拖著行李箱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淚水模糊了視線。十月的四九城已經有些涼意,夜風吹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招手攔了輛掛著中興集團為您服務的出租車:"師傅,南鑼鼓巷95號。"
    車子啟動後,閻解娣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默默遞過來一包紙巾。
    "謝謝。"閻解娣哽咽著接過,擦了擦眼淚。
    車窗外的霓虹燈在淚眼中變成模糊的色塊。她想起八年前和程建軍剛結婚時的甜蜜,想起兒子出生時兩人的喜悅,想起這些年一點一滴積累的誤解和怨恨...
    她望向窗外,南鑼鼓巷的牌坊已經隱約可見。那個承載了她童年和青春的四合院,如今將成為她暫時的避風港。
    "到了,姑娘。"司機停下車,回頭關切地看著她,"需要幫忙嗎?"
    閻解娣搖搖頭,付了車費:"不用了,謝謝。"
    她站在熟悉的大門前,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響了門環。很快,裏麵傳來腳步聲和閻埠貴的詢問:"誰呀?"
    "爸,是我..."閻解娣的眼淚又湧了出來,"解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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