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大清堂侄光偉 閻解娣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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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房間,閻解娣在娘家的床上翻了個身,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身旁,卻隻觸到冰涼的床單。她這才想起,昨晚和程建軍大吵一架後,自己一氣之下收拾了幾件衣服回了父母家。
    "又是個不眠之夜..."閻解娣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爭吵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孩子的事你管過嗎?"程建軍的聲音尖銳刺耳。
    閻解娣歎了口氣,起身拉開窗簾。前院的梧桐樹上,幾隻麻雀正嘰嘰喳喳地叫著,仿佛在嘲笑她這段失敗的婚姻。
    她拿起洗漱用品,輕手輕腳地出了門,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父母。中院的水池旁空無一人,清晨的微風拂過臉頰,帶著一絲涼意。閻解娣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流衝刷著她疲憊的臉龐。
    "解娣姐,你回來了?"
    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從身後傳來,閻解娣嚇了一跳,手中的毛巾差點掉進水池。她轉過頭,看見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男子站在不遠處,陽光為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
    "你是...光偉?"閻解娣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我啊,何光偉!"年輕人笑得燦爛,"幾年不見,解娣姐更漂亮了。"
    閻解娣這才認出來,眼前這個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年輕人,正是當年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麵跑的小鼻涕蟲。記憶中那個總是髒兮兮的小男孩,如今竟出落得如此英俊帥氣。
    何光偉是何大清的堂侄。何大清第一次回何家村探祖歸宗時,他還是個小屁孩兒,但是不知為什麽,就是跟何大清親。何大清一旦閑的時候,他總是寸步不離。
    他是何大清爺爺最小弟弟的曾孫,在臨洮何氏也是與何大清血緣最近的。何大清也很喜歡他。曾幾次帶他來四合院玩,那時認識了閻解娣,隻不過閻解娣比他大好幾歲。今年閻解娣31歲。而何光偉才25。
    "是光偉呀,什麽時候來的?"閻解娣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努力掩飾自己的驚訝,"幾年不見,長得這麽帥了,姐姐都快認不出來了。"
    何光偉走近幾步,身上淡淡的香氣隨風飄來。他比閻解娣高出大半個頭,說話時需要微微低頭:"我昨天剛到,來看望大伯。解娣姐,你倒是越來越年輕了,要是咱倆走在一起,別人準以為你是我妹妹。"
    閻解娣被逗樂了,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油嘴滑舌的,跟誰學的這套?"她注意到何光偉手腕上戴著一塊精致的機械表,襯衫袖口別著簡約的銀質袖扣,整個人散發著都市精英的氣質。
    "實話實說而已。"何光偉眨了眨眼,目光在閻解娣臉上停留了幾秒,"解娣姐,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休息好?"
    閻解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昨晚的爭吵和失眠確實讓她憔悴不少。"工作太忙了,街道辦的事情多。"她隨口搪塞道,不想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提起自己的婚姻問題。
    "你現在做什麽工作?"閻解娣轉移話題,"還在鄉裏當幹事嗎?"
    何光偉搖搖頭:"調職了,現在在昌平市委宣傳部,副科長。"他說這話時語氣平淡,但眼中閃過一絲自豪,"怎麽樣,解娣姐?我當年說過要當大官的,現在算不算兌現了一半承諾?"
    閻解娣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個夏天,小何光偉追在她身後喊:"解娣姐,等我長大了當大官,我就娶你!"當時她隻當是小孩子的玩笑話,沒想到他還記得。
    "副科長確實不錯,不過離"大官"還差得遠呢。"閻解娣故意逗他,看著何光偉假裝受傷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奇怪的是,與何光偉這短暫的交談,竟讓她暫時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
    "對了,下個月我們要到昌平參加學習,"閻解娣突然想起工作安排,"本來是我們主任去,但他家裏有事,要我代替。聽說是你們宣傳部組織的?"
    何光偉眼睛一亮:"真的?太巧了!這次學習的生活安排正好歸我管。解娣姐,我一定給你安排最好的房間,好吃好喝都給你配上。"他興奮的樣子又讓閻解娣想起了那個追著她跑的小男孩。
    "那就辛苦我的小弟弟了。"閻解娣笑著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曖昧,趕緊補充道,"我是說,謝謝你照顧姐姐。"
    何光偉似乎沒注意到她的尷尬,仍然興高采烈地說著學習期間的安排。閻解娣一邊聽一邊想,這個曾經的小屁孩,如今言談舉止間已經透露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讓她不禁多看了幾眼。
    洗漱完畢,閻解娣告別何光偉回到前院。父母已經起床,三大媽正在廚房準備早餐。閻解娣聞到了熟悉的豆漿香味。
    "解娣,昨晚睡得怎麽樣?"閻埠貴從報紙上抬起頭,眼鏡後麵的眼睛裏滿是關切。
    "還行,爸。"閻解娣不想多談,給自己倒了杯豆漿,"我一會兒去上班,中午不回來吃飯。"
    三大媽從廚房探出頭來,欲言又止。閻解娣知道父母想問她與程建軍的事,但她現在不想討論這個。昨晚的爭吵雖然激烈,但離婚二字從程建軍口中說出時,她還是感到一陣刺痛。八年婚姻,五歲的女兒,難道就這樣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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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在沉默中結束。閻解娣換上職業裝,將長發挽成一個幹練的發髻。鏡子裏的女人三十一歲,眼角已經有了細小的紋路,但依然美麗。她深吸一口氣,拎起公文包出了門。
    街道辦的工作一如既往地繁忙。剛到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
    "閻主任,街區改造現場出了點問題,需要您過來處理一下。"電話那頭是辦事員小李焦急的聲音。
    "我馬上到。"閻解娣掛斷電話,立刻調整狀態投入工作。這就是她擅長的地方——將個人情緒拋在腦後,專注於解決問題。
    改造現場聚集了一群情緒激動的居民,原來是施工隊不小心挖斷了一根老水管,導致幾戶人家停水。閻解娣一到場就展現出她出色的調解能力,先是安撫居民情緒,然後迅速聯係水務局安排臨時供水,最後與施工方協商賠償方案。兩個小時後,危機解除,居民們滿意地散去。
    "閻主任,您真厲害。"小李敬佩地說,"剛才那幾個大爺大媽凶得很,我都怕他們動手。"
    閻解娣笑了笑:"將心比心而已。如果是你家停水,你也會著急。"她看了看表,"下午兩點有個會議,我先回辦公室準備材料。"
    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閻解娣的思緒又飄回了早晨與何光偉的偶遇。那個曾經的小男孩如今事業有成,言談舉止間流露出的自信與成熟,與她那個整天抱怨連連的丈夫形成鮮明對比。她搖搖頭,試圖趕走這些不恰當的比較。
    與此同時,南鑼鼓巷95號的閻家,閻埠貴和三大媽正坐在客廳裏,談論著女兒的婚姻問題。
    "都怪我這個病,耽誤咱家解娣了。"三大媽歎了口氣,"要不是我住院花那麽多錢,解娣也不會借那麽多錢,和程建軍多了矛盾……"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關鍵是解成他們幾個怎麽就這麽不爭氣?要是有一個有出息的,解娣也不至於這麽辛苦。"
    老兩口沉默了一會兒,三大媽突然說:"你還記得於莉嗎?"
    "怎麽不記得,"閻埠貴苦笑,"現在人家可是昌平市市級高官了。要是她還是咱們兒媳婦..."
    "解成沒福氣啊,"三大媽搖頭,"當初要不是你非要算計……他們也不會離婚。"
    閻埠貴立刻反駁:"怎麽又怪到我頭上了?是她於莉太強勢,不把婆家放在眼裏!"
    這對老夫妻像往常一樣,將家庭問題歸咎於他人,從未想過自己的固執與算計才是導致子女婚姻不幸的根源。
    另一邊,閻解娣正在辦公室審閱文件,接到電話。
    "解娣姐,我是光偉。關於下個月的學習,我已經幫你預留了最好的房間,就在培訓中心的花園旁邊,安靜又舒適。"
    閻解娣表示了一個感謝,然後放下電話,繼續工作。但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微笑,仿佛陰霾的天空中透出一縷陽光。
    下午的會議漫長而枯燥,討論的是街區明年的預算分配。閻解娣強打精神參與討論,但腦海中不時浮現出兩個畫麵:一個是程建軍怒吼,另一個是何光偉陽光般的笑容。
    會議結束後,閻解娣沒有直接回父母家,而是去了幼兒園接女兒。五歲的程小雨看到媽媽,立刻張開小手撲了過來。
    "媽媽!今天我得了一朵小紅花!"小雨興奮地說著。
    閻解娣抱起女兒,在她柔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小雨真棒!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閻解娣心中一陣酸楚。如果離婚,小雨該怎麽辦?她還這麽小,就要麵對父母分離的痛苦嗎?
    蛋糕店裏,小雨嘰嘰喳喳地說著幼兒園的趣事,閻解娣微笑著傾聽,內心卻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是為了孩子維持這段痛苦的婚姻,還是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她想起何光偉說過的話:"要是咱倆走在一起,別人準以為你是我妹妹。"這樣的話語中隱含的讚美,已經很久沒有從程建軍口中聽到過了。
    夜幕降臨,閻解娣帶著女兒回到父母家。她幫小雨洗完澡,講完睡前故事,看著女兒安然入睡後,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
    客廳裏,閻埠貴正在看電視劇《渴望的生活》,三大媽在織毛衣。閻解娣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發呆。
    "解娣,"三大媽放下毛線,"你和建軍...真的過不下去了嗎?"
    閻解娣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媽,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太多了,他的小心眼,他媽媽的無理取鬧,我的工作壓力...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小雨怎麽辦?"閻埠貴關掉電視,嚴肅地問。
    "這就是我最糾結的地方。"閻解娣揉了揉太陽穴,"我不想讓小雨成長在單親家庭,但繼續這樣吵吵鬧鬧的環境,對她難道就好嗎?"
    三大媽歎了口氣:"你要是決定了,爸媽支持你。隻是...別太委屈自己。"
    閻解娣突然感到鼻子一酸。她一直是個堅強的女人,在單位雷厲風行,在家裏獨當一麵,很少在人前示弱。但此刻,母親的這句話卻讓她差點落淚。
    窗外的月光灑進客廳,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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