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太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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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王世傑站在酒店衣櫃前,指尖掠過假發與偽裝道具。他挑了頂油亮的背頭假發,往兩頰貼上鬆弛的矽膠麵皮,再套上繡金邊長袍,鏡中人頓時化作富態的南洋商人,拇指粗的金鏈晃得人眼花。
濠江的夜場在霓虹中蒸騰,他踩著漆皮皮鞋踏入“帝豪賭場”,袖口的龍紋刺繡掃過賭台邊緣。今晚他專挑冷門骰寶桌,押注時故意露出顫抖的手腕——賭徒越像菜鳥,越能引蛇出洞。當莊家第三次搖出“圍骰”時,他拍著桌子大笑:“老子就賭你不敢開!”籌碼推出去的瞬間,眼角餘光掃過荷官藏在台麵下的小動作。
下一站是“永樂坊”的地下賭檔,他穿過潮濕的巷道,在暗號處輕叩鐵門。門內煤油燈昏黃,牌九桌上的青皮混混叼著煙起哄,他摸出一疊港幣拍在桌上:“買你們今晚最旺的莊。”擲骰子時,他刻意讓袖口滑下,露出假造的刺青——那是早已覆滅的幫派標記,果然換來對麵老大的挑眉。三圈下來,他輸光兩千萬現金,卻將暗樁位置和換牌手法記了個清楚。
淩晨兩點,他頂著亂發晃進“東方公主號”郵輪賭場,這次扮成落魄的香港闊少,領口沾著酒漬。在21點桌前故意算錯牌,惹得鄰座富婆掩嘴偷笑。他趁機“求助”,將籌碼推到對方指定的“閑”位——當荷官無奈亮牌時,富婆笑得花枝亂顫,塞給他一張十萬萬支票:“小帥哥,姐姐賞你的。”他捏著支票邊緣,指尖蹭到防偽水印的特殊紋路。
最後一場在葡京側廳,他換回花白假發,扮成退休的葡國軍官。在輪盤桌前漫不經心押注,卻精準卡在荷官換盤的間隙觀察。當賭籌堆到八千萬時,他突然揉著胸口大呼不適,被服務生扶到貴賓室。離開時,西裝內袋多了三張不同戶頭的支票,金額從兩千萬到五千萬不等。
晨光爬上窗台時,他卸去偽裝,鏡中露出蒼白的本貌。浴缸的熱水裏漂著假胡須和發膠,床頭櫃上攤著四張支票,1.35億的總額在晨曦中冷得刺眼。哦,不對,還有一張10萬的,苦笑一聲。
躺到床上時,腕表顯示四點十七分。天花板的裂紋在視線裏漸漸模糊,他卻在睡前微笑。
次日,王世傑攜帶4張合計1.35億的支票前往濠江瑞銀銀行辦事處,在櫃台辦理存入瑞士銀行不記名賬戶業務。他提交支票及相關資料,櫃員核對後進行拆分轉賬操作,全程無多餘交流。業務辦妥後,他收好回執單,轉身離開銀行。
回到酒店好好休息,等待夜幕的降臨!
子時三刻,濠江的霓虹被濃雲吞入腹中。王世傑立在夜色中,月光順著他微閉的睫毛淌成銀線。精神力如蛛網般鋪開時,
“第一站,聯義堂的‘群英院’。”二樓密室的保險櫃在意識裏呈現為亮眼的金色輪廓,十根金條與三箱港幣現鈔堆疊其中。指尖掠過空氣,空間褶皺如絲綢般展開,金屬的冷硬觸感從掌心傳至丹田,下一秒,所有財物已收入他的空間。
下一個目標是洪勝幫的海鮮檔口。地下賭檔的聲浪穿透樓板,骰子撞擊瓷碗的脆響裏混著血腥氣。王世傑立於街角陰影,精神力精準定位到暗室牆壁的第三塊空心磚,金錢化作流光卷入空間,順帶卷走鐵箱裏的翡翠原石與成捆美鈔。賭徒們忽然捂住耳朵,隻覺一陣嗡鳴掠過,卻未見任何人影閃動。
14k、和安樂水房)、和勝義、大圈幫、越青幫……。
天亮時,他回到酒店辦理退房,打車往碼頭趕去。
王世傑在濠江內港碼頭登船時,看到很多幫派小弟在檢查過往路人,等兩個幫派小弟走到他麵前,看到他隻有一個公文包時,兩個小弟轉身查看下一個人。
渡輪緩緩離岸,他憑欄而望,薄霧中的澳門半島漸遠,葡京酒店的穹頂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金色。海麵波光粼粼,遠處漁舟搖曳,近處浪花輕拍船身,鹹濕的海風拂麵而來。船行平穩,他看著海天交界處的淡藍漸次暈染,聽著汽笛與海浪的合奏,直到港島輪廓在視野中清晰起來。
渡輪緩緩靠近香港碼頭。王世傑站在甲板上,海風裹挾著鹹濕氣息撲麵而來。抬眼望去,遠處維多利亞港高樓錯落,雖比不上後世的繁華,卻已初顯國際都市的蓬勃朝氣。
碼頭上人來人往,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街邊茶餐廳飄出陣陣奶茶與菠蘿油的香氣,雙層巴士沿著街道穩穩行駛。不遠處,人力車夫拉著客人穿梭在巷弄,街巷裏晾曬的衣物隨風擺動 ,充滿煙火氣。
中午,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香港這片土地上。王世傑站在太平山的半山坡,微風裹挾著港島獨有的鹹濕氣息,輕輕撩動他的衣角。
抬眼望去,維多利亞港像是一條被揉皺又展開的金色綢帶,波光粼粼。往來船隻穿梭其中,汽笛聲此起彼伏,奏響一曲繁忙的海港樂章。中環一帶,高樓大廈錯落林立,陽光灑在玻璃幕牆上,反射出刺目的光,彰顯著這座城市蓬勃的生命力。新建的怡和大廈身姿挺拔,52層的高度讓它在一眾建築裏鶴立雞群,成為港島天際線最惹眼的存在 ,宣告著香港經濟飛速發展的時代已然來臨。
太平山上植被繁茂,蔥鬱的樹木在陽光的輕撫下綠得發亮,枝葉間藏著不知名鳥兒歡快的歌聲。地上的青草肆意生長,鮮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偶爾幾朵野花星星點點散布其中,紅的、黃的、紫的,給這片綠色世界添了幾分活潑與俏皮。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青草也隨之輕輕搖曳,混合著野花的芬芳,編織出獨屬於太平山的自然之美。
王世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城市的喧囂與自然的清新奇妙交融,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自在。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眼前的景色上,心中對在這兒建造別墅的想法愈發篤定,他渴望將這份美好永遠留在身邊,讓往後的日子都能與這般景致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