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天的訓練，所有人都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二十個老隊員已經能熟練配合，麵對五隻以內的喪屍圍攻也能從容應對，揮棍出拳帶著股狠勁，眼神裏再無最初的畏縮。
    新來的四十多個女孩和兩位老師，從連鐵棍都握不穩，到能在組隊時精準擊中喪屍頭顱，動作雖仍有生澀，卻多了份臨危不亂的底氣。她們不再紮堆瑟縮，聽到指令會立刻行動，彼此間也有了簡單的配合默契。
    蘇晴的指揮愈發熟練，能根據隊員的強弱合理分組，偶爾還會主動向王傑請教戰術細節。而王傑，則成了這個臨時團體裏最沉默的後盾，每天準時物資、調整訓練計劃，用最直接的方式，讓所有人明白——服從與實力，才是末世裏最可靠的通行證。
    訓練結束後，王傑把眾人帶到倉庫，意念一動，幾排武器憑空出現在空地上——短柄工兵鏟、伸縮警棍、改良柴刀、多功能撬棍整齊排列，旁邊還堆著幾十把三棱刺，銀亮的鋒芒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自己選趁手的。”他指了指那些武器，“拿起來試試，揮幾下，覺得順就留下。”
    女人們陸續上前，有人拿起工兵鏟，掂量著試了個劈砍動作，覺得重心穩便收了起來；有人偏愛警棍，按下開關看著它“哢”地彈出，反複伸縮幾次後滿意地點頭；幾個力氣稍大的選了改良柴刀，握在手裏比想象中輕便；還有人拿起撬棍，發現頂端的棱角正好適合砸擊，也定了下來。
    等每個人都選好主武器，王傑又分發三棱刺“這個別在腰上，近身時用，記住要捅要害。”
    女孩們接過三棱刺，大多有些緊張，卻還是學著老隊員的樣子係在腰間。蘇晴拿起一把工兵鏟，試了試手感，抬頭看向王傑“這些比鋼管好用多了。”
    王傑“嗯”了一聲，目光掃過眾人手裏的武器“明天開始，帶著新武器訓練，盡快磨合。”
    最後一天的訓練，重點落在新武器磨合上。
    王傑把眾人帶到訓練場，先讓每個人輪流展示武器用法選了工兵鏟的，要練如何用鏟刃精準劈向假人頭部，再用鏟背格擋；持警棍的，得掌握快速伸縮的時機，在喪屍撲來時能瞬間擊中其下頜；握柴刀的，著重練習劈砍後的收勢，避免因慣性失衡；用撬棍的，則反複演練用頂端棱角砸擊的發力技巧。
    他穿梭在隊列中，時不時伸手糾正“工兵鏟別舉太高，浪費力氣。”“警棍出棍要快，別等喪屍貼臉。”
    近身格鬥環節，所有人拔出三棱刺，王傑示範著如何在被抓住時矮身側滑，順勢將刺捅向喪屍脖頸。女孩們兩兩一組模擬練習，起初總有人慌得忘了動作，被同伴“捅”中後紅著臉重來，幾輪下來，出刺的速度和角度都漸漸準了。
    傍晚時，一場模擬實戰結束——二十隻喪屍被放出來，眾人握著新武器組隊迎上，工兵鏟劈碎頭顱，警棍敲斷脖頸，柴刀和撬棍配合補位，三棱刺在近身時精準致命。雖仍有瑕疵，卻已能幹淨利落地解決目標。
    王傑看著場地中央喘著氣的眾人，點了點頭“武器磨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該見真章了。”
    新的一天，天色剛亮，蘇晴就帶著二十名老隊員在倉庫前集合。她們背著新分配的武器，每人腰間別著三棱刺，皮卡和越野車的油箱早已加滿。
    “注意安全，優先找藥品和罐頭，遇到落單的人先觀察，別貿然動手。”王傑站在一旁叮囑。
    蘇晴點頭，拍了拍身邊隊員的肩膀“出發。”車隊揚起一陣塵土，朝著城區方向駛去。
    廠區裏，王傑看著剩下的四十多個女孩和兩位老師“今天的任務是清理工廠。”
    他先帶著人去了那棟尚未收拾的宿舍樓。積灰的房間裏堆滿廢棄被褥，牆角結著蛛網，女孩們拿起掃帚拖把，兩人一組分工清掃，張老師和李老師則領著幾個細心的女生整理床鋪、更換床單。王傑從空間裏取出吸塵器和消毒噴霧，教她們如何快速處理頑固汙漬，原本髒亂的房間很快變得整潔起來。
    中午休息時，簡單吃過麵包牛奶，下午的重點轉向垃圾清運。廠區角落堆著不少廢棄紙箱、破損機器零件，王傑放出幾輛手推車，讓女孩們將垃圾集中到廠外的空地上，再用精神力一次性收進空間——這些垃圾之後會找地方統一處理。
    最後是加固圍牆。廠區的圍牆原本有兩米高，王傑覺得不夠，從空間裏取出成捆的鋼筋和水泥，指揮著眾人在牆頂加裝護欄，又在牆體外側澆築了一層混凝土。幾個力氣大些的女孩學著搬運鋼筋，其他人則幫忙遞工具、攪拌水泥，連兩位老師都拿起抹子幫忙抹平牆麵。
    夕陽西下時，最後一段圍牆加固完畢，新的宿舍樓也收拾妥當。王傑看著煥然一新的廠區，又望向蘇晴離開的方向，估算著她們回來的時間。
    清理完廠區，王傑把四十多個女孩和兩位老師帶到食堂。他從空間裏取出麵粉、酵母、白菜、土豆、豬肉等食材，放在操作台上“以後人隻會越來越多，總不能一直靠我一個人做飯。今天教你們做些簡單的，先從蒸饅頭、包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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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老師和李老師主動上前幫忙，王傑先示範和麵“溫水化酵母，倒麵粉裏揉到光滑，醒發半小時就行。”他動作熟練，很快揉好一團麵，分給旁邊的女孩們，“你們試試，力道不夠就兩個人換著來。”
    女孩們圍上來，七手八腳地學著揉麵，有人揉得太幹，有人水放多了成了稀糊，王傑走過去一個個調整“麵粉和水比例記好，幹了加點水，稀了補點麵，沒那麽難。”
    另一邊，他教著如何調包子餡“白菜剁碎擠水，加肉餡、薑末、鹽，朝一個方向攪，這樣才抱團。”幾個心靈手巧的女孩學得快，很快就能自己拌勻餡料，甚至還學著捏出歪歪扭扭的褶子。
    蒸上饅頭包子，王傑又開始教做大鍋菜“土豆切塊，白菜撕片，豬肉煸出油，加醬油炒香，再加水燜煮，最後扔把粉條進去就行。”他邊說邊演示，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很快，鍋裏就飄出濃鬱的香味。
    等饅頭出鍋，白白胖胖地冒著熱氣，包子的褶子雖不整齊卻也成型，大鍋菜更是燉得軟爛入味。女孩們看著自己參與做的飯菜，臉上都露出些成就感。
    “以後輪流來廚房幫忙，”王傑擦了擦手，“這些都是最基礎的，練熟了，不管來多少人都能應付。”
    傍晚時分，廠區外傳來熟悉的車隊轟鳴聲。王傑正帶著人在食堂收拾灶台，聞聲走到門口，就見蘇晴的車隊回來了——除了皮卡和越野車，還多了一輛大型貨車，車鬥裏擠著不少人。
    車門打開，五十多個人陸續走下來。二十多個十來歲的孩子怯生生地拉著衣角，眼神裏滿是茫然；二十多個中年女人緊緊護著孩子，臉上帶著風塵仆仆的疲憊；還有幾個年輕女人獨自站在一旁，手裏攥著武器，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在一個被喪屍圍攻的居民樓找到的，孩子們嚇得快崩潰了。”蘇晴走過來，聲音帶著些沙啞，“那幾個單獨的是樓裏的住戶，家人沒了，跟著我們一起撤出來的。”
    王傑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沾滿汙漬的衣服“食堂西邊收拾出了洗澡間，有熱水，先去洗漱。”他朝旁邊幾個女孩示意，“你們帶她們過去，拿些幹淨的換洗衣物。”
    女人們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還有熱水澡可洗，等反應過來，連忙道謝，領著孩子們跟著指引往洗澡間走。那幾個單獨的女人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等所有人都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食堂裏的飯菜已經擺好了。蒸得鬆軟的饅頭、冒著熱氣的包子，還有兩大鍋香噴噴的大鍋菜，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都坐下吃吧。”王傑站在門口，看著孩子們狼吞虎咽的樣子，又從空間裏取出幾箱牛奶，“給孩子每人發一盒。”
    蘇晴走到他身邊，看著食堂裏漸漸放鬆下來的人群，輕聲道“多虧你把這兒收拾得這麽妥帖。”
    王傑沒說話，隻是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看來，那棟剛收拾好的宿舍樓，可以用來安置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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