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廟逼供!血詔麵前渣男跪碎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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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廟的青銅門在晨霧中緩緩推開,慕容蒼的靴底碾碎了階前的薄霜。他攥著袖口的明黃絲帶,指節因用力過度泛著青白——那是昨夜偷偷從庫房扯下的皇室舊物,此刻正隨著他的呼吸劇烈起伏。
"江楚楚,你非要把事情做絕?"他停在丹陛之下,聲音裏帶著壓抑的狠戾。
我抱著描金匣站在太廟中央,匣上的"忠"字紋被晨光鍍上冷金:"王爺可知,十年前你親手塞進我妝奩的東西,今日要見光了。"
太後身著朝服端坐在列祖列宗牌位前,鳳冠上的東珠映著她緊抿的嘴角:"鎮北王,既然來了,就好好給先帝請罪。"
"兒臣何罪之有!"慕容蒼猛地抬頭,卻在看見我打開描金匣時驟然噤聲。血詔展開的刹那,殿內燭火無風自動,將"慕容蒼弑兄"五個字的陰影投在他臉上,像五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血詔......不可能!"他踉蹌後退,撞倒了身後的青銅燭台,"你明明燒了!"
"燒的是贗品。"我輕撫絹帛邊緣的焦痕,"真跡一直藏在發簪裏——王爺送給我的這支累絲金鳳簪,倒是幫了大忙。"
慕容蒼的瞳孔驟縮,顯然想起了前世他親手將簪子插進我發髻的場景。太後皺眉道:"鎮北王,你最好給哀家一個解釋。"
"母後,這是江楚楚的陰謀!"他撲過來欲搶血詔,卻被慕容煜的暗衛攔住。我趁機往後退半步,袖口拂過供桌下的青銅香爐——那是今早奶娘悄悄換過的,裏麵藏著關鍵證物。
"陰謀?"我冷笑一聲,"那王爺解釋下,為何蘇婉柔的陪嫁清單裏,有三百張江南銀號的銀票?"
話音剛落,香爐中突然飄出焦糊味。慕容蒼轉頭望去,隻見幾張燒到一半的銀票從爐灰中飄出,票麵"蘇婉柔"的落款清晰可見。他猛地轉身看向我,眼中滿是震驚:"你什麽時候......"
"就在你昨夜翻窗潛入蘇府時。"我指了指他靴底的香灰,"這是太廟獨有的沉水香,王爺偷換香爐時,怕是忘了清理鞋底。"
太後猛地起身,鳳椅在青磚上劃出刺耳聲響:"三百張銀票,足夠買凶殺人了吧?鎮北王,你還有何話說?"
慕容蒼看著滿地銀票,忽然發出一陣狂笑:"好,好個江楚楚!你早就布好了局,就等著看我笑話!"
"笑話?"我示意奶娘呈上戶部流水,"這是蘇婉柔繡坊的進項記錄,每筆銀子都對應著一樁命案——王爺不會以為,那些官員的意外身亡,真的是天災吧?"
殿外突然傳來騷動,禦史台王大人捧著賬本闖入:"啟稟太後,鎮北王府私鑄錢幣的模具,已在蘇府地窖查獲!"
慕容蒼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望著太後逐漸冷下來的眼神,終於跪趴在地上:"母後,兒臣是被逼的......是七弟,是七王爺逼我!"
"七王爺?"太後挑眉,"你是說七皇子慕容縝?他已瘋癲十年,如何逼你?"
"他沒有瘋!"慕容蒼膝行向前,額角撞在青磚上,"他一直在裝瘋,暗中操控一切......包括玄武門之變!"
我握緊手中的血詔,忽然想起昨夜慕容煜派人送來的密信,裏麵赫然畫著七王爺袖口的雲紋。原來所有的局,早在十年前就已埋下伏筆。
"夠了!"太後厲聲道,"鎮北王,哀家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對著先帝牌位起誓,你從未參與弑兄屠嫂之事。"
慕容蒼抬頭看我,又看看太後,終於顫抖著舉起右手。他的聲音裏帶著僥幸:"列祖列宗在上,兒臣慕容蒼從未......"
"哢嗒"一聲輕響,供桌下的機關觸發。一卷文書從房梁墜落,正好砸在他舉起的手上。展開一看,竟是他與蘇婉柔的往來密信,每一封都蓋著鎮北王府的私印。
"你以為換了香爐就能瞞天過海?"我指著文書上的日期,"這些密信的落款,可都在你裝病的期間。"
慕容蒼徹底崩潰了,他癱坐在地,望著滿殿證據喃喃自語。太後歎息著揮揮手:"鎮北王德行有虧,即日起禁足王府,聽候發落。"
"慢著。"我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一方錦墊,"王爺既然要向先帝請罪,不妨跪得舒服些——這是臣妾特意準備的護膝。"
慕容蒼盯著那方繡著並蒂蓮的錦墊,忽然想起這是前世我為他繡的婚服紋樣。他的眼神從震驚轉為怨毒,卻在太後的注視下不得不接過錦墊,重重磕在地上。
"叩首三次,送先帝。"太後的聲音裏帶著失望。
慕容蒼咬著牙叩首,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當他抬起頭時,錦墊上已染了淡淡的血跡——那是他額角的傷,混著香爐裏的香灰,顯得狼狽不堪。
我轉身望向殿外,晨光正穿透雲層,將慕容煜的身影投在漢白玉階上。他扶著暖爐輕笑,袖口的金龍紋與我發間的金鳳簪遙遙相對,像極了雙生契上的圖案。
"江小姐,"他緩步走近,聲音裏帶著讚許,"這一局,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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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指尖未幹的朱砂色,忽然明白他為何堅持要我親自揭開真相——有些仇恨,必須親手了結,才能真正解脫。
"不過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將血詔重新放入描金匣,"接下來,該處理七王爺的事了。"
慕容煜挑眉,咳嗽聲裏帶著幾分興味:"江小姐果然聰慧——明日早朝,怕是要有一場硬仗。"
太廟外,宮人們開始清掃滿地狼藉。我摸著錦墊上的血跡,忽然感到一陣釋然。十年了,那些深夜裏的眼淚與仇恨,終於在今日的晨光中漸漸淡去。
奶娘捧著披風走來時,我看見慕容蒼被侍衛架著離開,他的靴底還沾著沉水香灰。蘇婉柔的馬車停在太廟外,車窗裏飄出一聲歎息,卻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小姐,"奶娘輕聲道,"老奴瞧著九王爺......"
"他與我一樣,"我披上披風,望著漫天朝霞,"都是在泥裏打滾的人,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慕容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他,暖爐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表情:"隻不過,我們都不想再做棋子了。"
他輕笑出聲,咳血濺在披風上,竟像朵盛開的楚楚花:"江小姐果然通透——明日早朝,我等著與你共飲這杯勝酒。"
晨霧漸散,太廟的飛簷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光。我握緊描金匣,忽然明白,這一局的勝利,不過是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麵——但至少此刻,我終於能直麵陽光,不再被過去的陰影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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