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火燒祠堂!渣男買凶反被困火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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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時三刻,江家祠堂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晃。我望著母親的畫像,指尖撫過供桌上的防火漆——那是奶娘遵照母親遺願,每年都會重新塗刷的特製塗料。
    "小姐,該歇息了。"奶娘抱著錦被進來,銀發在月光下泛著銀光,"老奴瞧著今晚的月亮,總覺得......"
    "覺得要出事?"我輕笑一聲,將半塊雙生契放進暗格,"放心,今日早朝後,我已讓人加強了守備。"
    話音未落,後牆突然傳來"轟"的一聲悶響。濃煙順著窗縫鑽入,奶娘驚呼:"火!起火了!"
    祠堂外的火光映紅了夜空。我拽著奶娘躲到供桌後,看著幾個蒙臉殺手翻牆而入,身上的夜行衣沾著火星。為首的殺手舉起鋼刀,刀刃映出我冷靜的臉:"江楚楚,拿命來!"
    "你們是誰派來的?"我推開奶娘,摸到供桌下的水火油囊——那是母親生前準備的滅火之物。
    "鎮北王要你死!"殺手揮刀劈來,卻在觸及我衣袖時突然頓住。他盯著我後頸的胎記,聲音裏帶著震驚:"雙生女......"
    "知道得太多了。"我扯開他的麵罩,露出左眼角的朱砂痣——那是蘇府護院獨有的標記,"蘇婉柔的人?"
    殺手瞳孔驟縮,顯然沒想到我會認出他。奶娘驚呼:"他是蘇府的劉三!三個月前還來送過禮......"
    "所以,是慕容蒼買通蘇婉柔,"我握緊水火油囊,"想借著火燒祠堂,將雙生女的秘密一並抹去?"
    火勢越來越大,殺手們卻突然咳嗽起來。我這才想起,母親在防火漆裏摻了少量的迷煙粉末,專門對付闖入祠堂的不速之客。為首的殺手踉蹌著後退,撞翻了牆角的水桶。
    "不好!這火......"他看著無法點燃的梁柱,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你們用了防火漆!"
    "母親早有防備。"我示意奶娘打開暗門,"可惜你們來晚了十年。"
    殺手們慌亂中想翻牆逃走,卻被巡城衛的網兜罩個正著。慕容蒼的怒吼從牆外傳來:"廢物!連個女人都殺不了!"
    "鎮北王好大的威風。"我走出祠堂,看著他躲在馬車裏的狼狽模樣,"被貶為庶人,還敢私蓄死士?"
    他猛地掀開簾子,眼中滿是怨毒:"江楚楚,你以為有防火漆就能高枕無憂?我要讓你看著江家祠堂付之一炬!"
    "付之一炬的,是你的野心。"我抬手示意,巡城衛押著殺手來到他麵前。為首的殺手跪趴在地,聲音裏帶著哭腔:"王爺,她們早有防備......"
    "飯桶!"慕容蒼揮鞭抽向殺手,卻在看見對方眼角的朱砂痣時驟然頓住,"你不是蘇府的人嗎?誰讓你暴露身份的?"
    "是我。"我取出殺手的腰牌,"蘇婉柔的繡坊,可是連下人都有標記——王爺這點小心思,還能瞞過誰?"
    慕容蒼的臉色由紅轉青,忽然指向我身後:"她才是冒牌嫡女!雙生女的胎記......"
    "胎記在這兒。"我解開衣領,露出鎖骨的朱砂痣,"奶娘,麻煩你給大家講講,什麽是江家雙生契。"
    奶娘拄著竹杖上前,每一步都像敲在慕容蒼心上:"當年夫人臨終前,將雙生契一分為二,大小姐拿的是金鳳簪,二小姐......"
    "夠了!"慕容蒼怒吼著揮鞭,卻被巡城衛按住。他望著祠堂完好無損的梁柱,忽然發出一陣狂笑,"江楚楚,你以為贏了?七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七王爺?"我挑眉,"那個裝瘋賣傻的廢物?"
    "你以為他真瘋?"慕容蒼的眼神裏帶著瘋狂,"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夠了!"巡城衛統領打斷他,"鎮北王,跟卑職回衙門吧。"
    慕容蒼被拖走時,蘇婉柔的馬車突然停在街角。她掀起車簾,臉上還帶著淚痕:"姐姐,我......"
    "不用說了。"我望著她眼底的掙紮,忽然感到一陣疲憊,"有些路,是你自己選的。"
    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放下簾子。馬車疾馳而去時,我看見她袖口露出的青色刺青——那是她永遠無法抹去的汙點。
    奶娘扶著我走進祠堂,供桌上的燭火不知何時已經重新點燃。母親的畫像在火光中溫柔注視著我,仿佛在說一切都值得。
    "小姐,"奶娘輕聲道,"老奴剛才聽見殺手喊"雙生女"......"
    "我聽見了。"我握緊雙生契,"看來,七王爺的爪子,已經伸到了鎮北王府。"
    "那我們......"
    "明日早朝,"我望著窗外漸熄的火光,"該讓七王爺,見見光了。"
    慕容煜的馬車在子時抵達。他扶著暖爐咳嗽,指尖的朱砂色比往日更濃:"聽說祠堂遇襲,可有傷到?"
    "有母親庇佑,沒事。"我遞上殺手的腰牌,"是蘇府的人,背後主使是慕容蒼。"
    他盯著腰牌輕笑:"看來,皇兄是急了——急著掩蓋更大的秘密。"
    "七王爺?"我挑眉。
    他點頭,咳嗽聲裏帶著幾分讚許:"聰明。明日早朝,我會讓禦史台呈上奏章,揭穿七皇兄裝瘋的真相。"
    "需要我做什麽?"
    "隻需出席即可。"他取出半片藥,"這是雪融散的解藥,今日之事,怕是要讓你受驚了。"
    我接過藥,觸到他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握劍的痕跡。原來他的病弱都是假象,真正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狠厲。
    "謝了。"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明白,我們之間從來不是單純的合作——而是互為鏡像的盟友,彼此映照,彼此成就。
    祠堂外,巡城衛正在清理火場。我摸著母親的金鳳簪,忽然感到一陣釋然。曾經以為的終點,不過是新的起點。而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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