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金印落紙!我讓渣男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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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的銅鍾敲過三聲,慕容蒼才姍姍來遲。他身著褪色的青緞長袍,腰間卻仍係著鎮北王府的玉帶——那是他最後的體麵,此刻正隨著他的步伐簌簌發顫。
"江楚楚,你非要逼死本王?"他甩袖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和離書上,"和離即可,為何要淨身出戶?"
我撥弄著金鳳簪,簪頭鳳凰在燭火下泛著冷光:"王爺可知,這世上最值錢的不是金銀,是清白。"
太後端坐在上,手中佛珠撚得飛快:"鎮北王,你私鑄錢幣、買凶殺人的證據確鑿,若肯簽了這淨身出戶的和離書,哀家可免你死罪。"
"免死罪?"慕容蒼突然狂笑,"江楚楚,你以為有太後撐腰就能為所欲為?信不信本王一聲令下,你的母族......"
"母族?"我猛地拍案,震得茶盞跳起,"你指被你滅門的江家?"
話音未落,奶娘捧著檀木匣闖入,匣中血帕在眾人倒抽氣聲中展開。那暗紅的血漬在燭光下泛著褐色,正是前世我替慕容蒼擋劍時留下的。
"這是你弑嫂的證據。"我按住血帕,"還有蘇府地窖的錢幣模具,禦史台已經查獲了。"
慕容蒼的臉瞬間慘白,卻仍強作鎮定:"血帕?不過是塊破布!模具更是栽贓!"
"栽贓?"我示意奶娘呈上戶部密檔,"每枚私鑄錢幣上的"蒼"字暗紋,與你書房的鎮紙紋路一致——王爺還要狡辯?"
殿外突然傳來騷動,禦史台王大人捧著木箱闖入,箱中金幣傾倒在地,每一枚都刻著鎮北王府的徽記。慕容蒼望著金幣,喉結滾動著說不出話。
"鎮北王,"太後的聲音冷如冰霜,"你還有何話說?"
慕容蒼忽然撲向和離書,卻被我搶先按住。他的指尖擦過"淨身出戶"四字,像觸到毒蛇般縮回:"江楚楚,你記住,今日之辱,本王必報!"
"報?"我取出蘇婉柔的認罪書,"你以為蘇側妃會陪你死?她今早已經指認,所有罪行都是你主使。"
認罪書上的朱砂手印還未幹透,慕容蒼盯著那枚手印,忽然發出一陣悲鳴。他顫抖著抓起毛筆,卻在落墨時突然抬頭:"你就不怕我報複?"
"不怕。"我將金印推到他麵前,"因為從今日起,你不再是鎮北王,隻是個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的喪家犬。"
金印落下的瞬間,慕容蒼的肩膀徹底垮了。他盯著宣紙上的紅印,像是盯著自己的墳墓。太後揮揮手,女官上前收走和離書,殿內氣氛終於鬆弛下來。
"江小姐,"太後示意我近前,聲音裏帶著幾分讚許,"哀家瞧著你手腕的胎記......"
"回太後,"我解開袖口,露出內側的朱砂痣,"這是江家雙生契的印記,奶娘可以作證。"
奶娘跪地叩首,銀發在青磚上投出顫抖的影子:"老奴願以性命擔保,小姐確是江家嫡女。"
太後點點頭,從袖中取出塊玉佩遞給我:"這是你母妃的遺物,如今物歸原主吧。"
玉佩觸手生溫,正麵刻著"楚"字,背麵竟與慕容煜的玉佩紋路吻合。我攥緊玉佩,忽然明白太後為何一直默許我的行動——她早已知情,卻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慕容蒼被帶走時,忽然轉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江楚楚,你以為慕容煜是好人?他......"
"夠了!"太後厲聲道,"拖下去!"
殿外陽光正好,我望著慕容蒼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陣釋然。十年了,那些午夜夢回的噩夢,終於可以放下了。奶娘替我披上披風,指尖觸到我鎖骨的胎記:"小姐,夫人若知道......"
"她知道的。"我望著天上的流雲,"現在,該去九王府了。"
慕容煜的書房飄著沉水香,他對著燭火咳嗽,指尖的血珠滴在案頭的兵符拓印圖上。我遞上太後給的玉佩,他眼神微變:"太後竟把這個給你了。"
"怎麽,不歡迎?"我挑眉。
"歡迎。"他輕笑,咳出的血沫在玉佩上綻開,"畢竟,我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我望著拓印圖上的紋路,忽然想起慕容蒼臨走前的話。或許他說的沒錯,慕容煜並非全然可信,但此刻,我們的目標一致——讓真正的仇人伏法,還天下一個公道。
"下一步如何?"我握緊玉佩,感受著上麵殘留的溫度。
"下一步,"他抬手合上暖爐,遮住裏麵的半塊玉佩,"該讓七王爺,露出真麵目了。"
書房外,一隻灰雀銜著片紅葉掠過,落在供桌上的雙生契旁。我忽然明白,有些爭鬥,從來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但至少在此刻,我終於可以喘口氣,迎接屬於我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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