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在我的臉上，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蜷縮在民宿的床上。昨晚看流星雨到很晚，記憶的最後是我們五個人擠在陽台上數流星，薑凡的肩膀貼著我的，傳來穩定的溫度。
    "醒了？"
    薑凡的聲音從房間另一側傳來。我轉頭看去，他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窗邊的小桌前看書，陽光在他的發梢鍍上一層金邊。他推了推眼鏡，目光從書頁移到我身上。
    "幾點了？"我揉了揉眼睛，聲音還帶著睡意。
    "八點半。"薑凡合上書，"陳希和薛珅去海邊晨跑了，林小雨在樓下吃早餐。"
    我這才發現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薑凡站起身，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盤子："給你留了早餐，怕涼了用蓋子蓋著。"
    盤子裏是塗好果醬的吐司和切好的水果，旁邊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我愣住了，胸口湧上一股暖流："你...你準備的？"
    薑凡輕輕點頭，耳尖微微泛紅："民宿阿姨做的，我隻是...拿上來。"
    我坐起身，接過盤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小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蔓延開來。我低頭咬了一口吐司，果醬的甜味在舌尖擴散。
    "好吃嗎？"薑凡站在床邊，逆光中的身影修長挺拔。
    "嗯。"我點點頭，抬頭看他，"謝謝。"
    薑凡突然伸手，拇指輕輕擦過我的嘴角："果醬。"他的聲音低沉，手指的溫度在我唇邊停留了一秒，然後迅速收回。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昨晚真心話遊戲的記憶湧上心頭。我承認了對薑凡的心動，而現在，他正站在我麵前，陽光在他身後形成一圈光暈，像是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柔和的輪廓。
    "你今天...有什麽計劃？"我試圖轉移話題，聲音卻比平時高了八度。
    薑凡重新坐回窗邊的椅子："陳希說要去浮潛，林小雨想拍日出——雖然已經錯過了。薛珅計算了潮汐時間，說下午三點最適合遊泳。"
    我忍不住笑了："還是老樣子啊。"
    "是啊。"薑凡的嘴角微微上揚，"老樣子。"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隻有我咀嚼食物的聲音和海浪的輕響。這種安靜並不尷尬，反而有種舒適的親密感，就像我們已經這樣相處了很久很久。
    "薑凡，"我放下空杯子，"昨晚的流星雨...你許了什麽願？"
    他看向窗外，陽光在他的眼鏡片上反射出細碎的光點："說出來就不靈了。"
    "小氣。"我撇撇嘴，卻看到他轉過頭來，眼神認真。
    "和你有關。"他輕聲說，然後迅速補充，"我們五個人的事。"
    我的心髒漏跳一拍。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地推開，陳希濕漉漉地衝了進來："同誌們！海裏有水母！透明的！薛珅說不是毒水母但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在我和薑凡之間來回掃視："我是不是...打擾到什麽了？"
    "沒有！"我幾乎是跳下床的，"我去洗漱！"
    衛生間裏，我盯著鏡子中自己通紅的臉，冷水拍在臉上也降不下溫度。薑凡那句"和你有關"在我腦海中回蕩。門外傳來陳希和薑凡的說話聲，雖然聽不清內容，但陳希那標誌性的壞笑讓我更加窘迫。
    等我收拾好下樓時，其他人已經在民宿的小院子裏集合了。林小雨舉著相機對著天空拍個不停，薛珅正在平板上記錄什麽，陳希則興奮地向我們揮手。
    "張濤！薑凡！我們決定先去浮潛，然後下午遊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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