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命人打開鐵箱，裏麵是一堆形似礦石的藍色晶體，旁邊還有幾件造型古怪的金屬器具。他的呼吸瞬間凝滯——這些"礦石"分明是純度極高的鈷礦，而那些器具...竟然是簡陋的化學實驗設備！
    "襲擊你們的人，可有什麽特征？"
    隊長回憶道："他們領頭的是個漢人打扮的青年，左眼戴著黑色眼罩，嘴裏總念叨著什麽"雷法"..."
    陳希的心沉到穀底。戴眼罩的漢人...難道是三十年前穿越的工部侍郎蘇陌？據薑凡昨日傳來的消息，此人早已失蹤多年！
    禦花園僻靜處，張濤正與七皇子張霄假裝對弈。棋盤下壓著一張禦藥房的出入記錄。
    "三哥這半月來了禦藥房四次，每次都取走大量朱砂和硝石。"張霄低聲道，"更奇怪的是，五姐的貼身宮女春桃前日偷偷將一包東西交給了北狄使節！"
    張濤手指一顫，一枚黑子落入錯處："可有看清是何物？"
    "像是...圖紙。"張霄從懷中掏出一塊撕碎的紙片，"我隻搶到這一角。"
    紙片上殘留著幾個數字和符號，張濤卻如遭雷擊——那分明是化學方程式的一部分！而且是他高中化學競賽時最常使用的催化劑配比！
    "六哥認識這些鬼畫符？"張霄好奇道。
    張濤正欲回答，遠處突然傳來嘈雜聲。隻見一隊禁軍匆匆跑過，領頭的正是三皇子張昊！
    "出什麽事了？"張霄攔住一個小太監。
    "回殿下，北狄使團遇刺！陛下召所有皇子即刻去養心殿！"
    張濤與張霄交換了一個驚疑的眼神。北狄使節遇刺？這絕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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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心殿內氣氛凝重。皇帝麵色鐵青地坐在龍椅上，下方跪著瑟瑟發抖的北狄副使。
    "...刺客用的是我狄族秘術"雷火"！"副使激動地比劃著，"隻有大祭司的親傳弟子才會此法！"
    張昊上前一步："父皇，此事蹊蹺。兒臣以為，當嚴查近日與北狄使節有過接觸之人！"
    張濤注意到五皇女張玥站在柱後，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他悄悄退到角落，從袖中取出陳希給的微型信號器，輕輕按了三下。
    不多時，薑凡與薛珅一前一後入殿。兩人目光掃過殿內情形，迅速明白了局勢。
    "陛下。"薑凡朗聲道，"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安撫北狄，避免邊釁再起。"
    薛珅則直接走到那副使麵前："你說刺客用的是"雷火"，可有證據？"
    副使掏出一塊燒焦的布料："這是使節袍子上的，被雷火燒過的痕跡與尋常火焰不同！"
    薛珅接過布料，在鼻端輕嗅，臉色突變。他轉向皇帝："陛下，這確實是火藥所致！但絕非北狄秘術，而是..."
    "而是工部軍器監新研製的火器走漏了風聲！"張昊突然打斷道，"兒臣早說過，此等利器不該輕易示人！"
    張濤心中雪亮。這是栽贓！張昊分明是要借機打壓工部，而工部尚書正是薑凡的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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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四人再次秘密聚集在醉仙樓密室。陳希將一塊黑板推了出來，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線索和疑問。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複雜。"薑凡指著星圖複製品，"至少有四批穿越者：三十年前的蘇陌，二十年前的華璟，我們，還有...很可能張昊也是！"
    薛珅將那塊焦布放在桌上："我檢查過了，這確實是黑火藥，但配方很原始，應該是半懂不懂的人做的。"
    "張昊在玩火。"陳希敲了敲黑板上"北狄"二字，"他可能想借北狄之力奪位，但又不願真正分享核心技術。"
    張濤想起白天的發現："更可怕的是，張昊似乎掌握了部分現代化學知識。如果他研製出更先進的火藥..."
    "必須阻止他。"薑凡沉聲道，"我提議兵分三路：薛珅繼續盯緊兵部；陳希設法接觸那個"蘇陌"；我和張濤負責調查張昊的秘密實驗室。"
    "太危險了！"薛珅反對，"張濤應該暫時避開張昊的視線。"
    張濤卻搖頭："正相反，我要主動接近他。隻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找到實驗室。"
    四人爭論至東方泛白，最終敲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張濤將假裝對"異術"產生興趣，主動向張昊請教；陳希則通過商路放出消息，聲稱找到了"天外奇物"；薑凡和薛珅分別從朝堂和軍中策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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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別前，陳希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我讓商隊從西域帶回了一樣東西。"他從密室的暗格中取出一塊形似羅盤的金屬器物。
    三人圍上前來，隻見那器物表麵刻著精細的刻度，中央是一根懸浮的指針，周圍環繞著四個小水晶球。
    "這是...？"
    "當地人稱之為"靈魂指南針"。"陳希輕觸水晶球，其中三個立刻亮起微光，"據說能指引人找到命定之人。"
    薑凡皺眉："迷信罷了。"
    "有趣的是..."陳希將器物轉向張濤，"當我獨自拿著它時，四個球都是暗的；但隻要我們四人中任何兩人在附近，對應的球就會亮起。"
    薛珅接過器物仔細端詳："原理不明，但確實神奇。"
    張濤突然指著第四個水晶球："你們看！它剛才閃了一下！"
    四人屏息凝視，果然看見第四個球體偶爾會閃過一絲微弱的藍光，仿佛在遙遠的地方有什麽東西在呼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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