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極限實驗
    “你說國慶我們會放假嗎？”
    女孩如是問道。
    “原來要國慶了....話說放假好像也和你沒有關係吧。”洛蘇抬起頭，望向湊在他旁邊的女孩。
    蘇蘇一身軍裝，看起來英氣十足，淺綠色製式襯衣前掛著證件，上方是她的假名——南宮莫軒。
    她還是忘不了這個名字。
    “沒剩多少天就到十月份了。”她扳著手指道，“十月過後就要到元旦了，這值得銘記的一年終於要結束哩。”
    “要結束了啊。”洛蘇模仿著蘇蘇的語氣，“但處理完無序宇宙這件事情之後，真正的末日才剛開始.....”
    不想把氣氛弄得沉悶，洛蘇終止了自己的發言，轉而問道：“有必要在這裏都用‘南宮莫軒’這個假名字嗎？”
    “小心點總是好的。”蘇蘇壓低了自己的帽簷，“我們無法承擔暴露的後果。”
    她總是用這套說辭，作為自己深居淺出的理由，洛蘇倒也能理解，隻是他也無法想象，時間機器都在蘇蘇的手裏，還有什麽是能威脅到她的。
    好像從最開始，蘇蘇就一直在刻意地隱藏自己，遇到重大事件時總是消失不見，躲在幕後。
    “注意，設備調試。”
    洛蘇的身前擺放著數台顯示器，每一個顯示器上都顯示著多個機位的監控畫麵。遠處士兵的肩頭佩戴著攝像裝置，而洛蘇正在通過這些攝像裝置觀測士兵們各自所處的環境。
    “我還以為我是過來參加失序武器的研究，結果我居然是實驗對象。”
    “短時間利益最大化。”穿著白大褂的地中海男人走到洛蘇的身邊，幫他調試著身邊的設備，“你的強觀測是我們現階段最需要的東西。”
    “鍾教授。”洛蘇向男人點頭致意。
    “我真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鍾教授用考究的眼光盯著洛蘇的頭顱，“現在我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對愛因斯坦的腦子感興趣，甚至將它挖出來研究了。”
    “你大腦的影像圖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強觀測到底是怎樣的運作機理，如果挖出來就能知道其中的奧秘，我估計也抵擋不了這種誘惑。”
    “噗嘶噗嘶。”蘇蘇在一旁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朝鍾教授擠眉弄眼，雙手也按在洛蘇的肩膀上左右右晃。
    “哈哈哈，開個玩笑。”鍾教授的笑聲爽朗，不管是誰聽到，都能在腦海中立刻浮現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形象。
    “南宮同誌作為警衛員來說，很是活潑啊。”鍾教授從一旁的托盤上拿起酒精棉球，示意洛蘇解開領口，“別緊張，常規監測。”
    冰涼的觸感貼上鎖骨，洛蘇看著老教授將十二導聯心電圖貼片逐一固定。
    “腦電波監測需要剃局部頭發。”
    局部的頭發被剃刀剃去，電極貼片固定在洛蘇的頭皮。
    “不用緊張，這沒有任何危害，我們來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鍾教授操作著桌上的各種儀器，“這是套很簡單的係統，西部戰區運送過來的失序武器已經配裝給我們的特種作戰部隊。”
    “今天的實驗是為了探測你的極限，通過各種程度的間接觀測，分別可以令多少失序區域坍縮。”
    顯示器畫麵隨著鍾教授的話語而黑屏，對講機中傳出各單位的匯報聲音。
    “b區已釋放。”
    “d區已釋放。”
    “第一次視覺極限實驗，8個區域已經全部釋放完畢。”
    收到信息，鍾教授一聲令下：“3...2....1，實驗開始。”
    顯示器上的倒計時結束，八處畫麵同時亮起，隻不過洛蘇並未發現監控畫麵中有任何異常，因為失序武器在瞬息之間已經完全坍縮。
    “第二次視覺極限實驗，16個區域釋放。”
    “3...2....1，實驗開始。”
    “不可思議！”鍾教授興奮地從隔離間重新走回洛蘇身邊，查看屏幕上的情況，電腦上顯示著多種數據，隻不過在同時觀測16個區域時，失序武器坍縮的速度明顯減慢。
    “鍾教授，如果顯示器上的畫麵變得更多，我的眼睛無法在同一時間處理這麽多畫麵。”
    “沒錯，傳回的數據表明，畫麵中心的四個區域，失序武器的坍縮速度更快。”
    中心四個區域正是洛蘇第一時間就能觀測到的區域。
    “也許實驗方式需要改進？”洛蘇提出質疑，“把這些監控畫麵以更好的方式排列，說不定會更好。”
    鍾教授笑著搖頭，臉上浮現出得意，“孩子，你的思維很活躍但還不夠，你的觀測器官可不隻眼睛，你的嗅覺、聽覺、觸覺都能起到觀測作用，而視覺上的觀測，也不隻是對於實時畫麵的觀測。”
    “我們現在是測試你在常規狀態下的各器官的極限，作為之後實驗的對照。”
    蘇蘇右手握拳拍在手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可以把數個區域的狀態數據化，讓洛蘇直接觀測這段數據，便能間接觀測數個區域。”
    “比如說.....”她捏著下巴，組織著語言，“構建一個坐標係！”
    “警衛員同誌很有想法，這也是我們正在做的，隻不過可行性還待驗證，過於間接的方式會讓觀測強度大幅度降低。”
    “嘿嘿，洛蘇我聰明吧~”
    洛蘇沒有問她是真的全靠自己提出來了這個想法，還是借用了未來的實驗思想。
    “聰明、聰明。”他敷衍地回答著，忽然發現自己手腕上用來檢測身體狀態的金屬夾子有些鬆動。
    剛低下頭，洛蘇想要調整金屬夾子的位置，然而鍾教授卻盯著屏幕發出一聲疑惑的“嗯？”
    他若有所思地開口：
    “南宮同誌是弱觀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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