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玄真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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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王玄真,當地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王玄真不是本地人,據說是京城人。六零年代知青下鄉,來到了壺口村。那時他還不叫王玄真,本名叫王衛國。據說他父親參加過抗日戰爭,後又參加過解放戰爭,在京城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當時同時來黃石鎮的知青有十幾個,不知怎麽的就把王玄真分到了壺口村。當時村裏沒有其它住處,就安排王玄真在玄通觀住。這玄通觀也有些年頭了,顯得有些破舊。就這樣王玄真認識了玄通觀的老觀主孫道成。孫道成是解放前到這兒來的,據說是正一道的某個分支。為躲避戰亂來到這兒,在當地人幫助下在圓寶山上建起了玄通觀。
    玄通觀建起後,孫道成經常幫當地村民處理一些事,比如誰家小孩夜哭,幫忙收一下驚。誰家雞不見,孫道成用一碗清水,點根香就能說出雞在哪個方向,離主家大約多遠。一找準能找到。最關鍵是孫道成會醫術,鄉親們有個頭痛腦熱的,找孫道成拿一副草藥,回家煎起喝了,保證藥到病除。久而久之。孫道成在當地就有了很高的聲望。
    再說王玄真在玄通觀住下後,村裏考慮王玄真是城裏人就沒安排他下地幹活,而是和村裏的兩個民辦教師一起教小學。這兩個民辦教師是解放前上過私塾的,解放後先教掃盲班,建小學後就開始教小學。這兩人教語文還行,教數學就有點差強人意了。玄通觀裏有不少道家書籍。王玄真在親眼見到孫道成用道法幫助村民處理了幾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件靈異事件)後,就對道法產生了興趣。閑下來時,經常看道觀裏的書籍,後來幹脆偷偷地拜了孫道成為師。王玄真這個名字就是那時候孫道成給起的法名。為什麽要偷偷拜,因為那個年代是不允許的。話說壺口村要不是偏遠且當時也不通公路,外麵的運動對壺口村影響最小,外加當地老百姓對孫道成的敬重,玄通觀都不一定能保存下來。對於王玄真拜孫道成為師的事,村裏人還是“十年動亂”結束後,士地包產到戶才知道的。
    村裏的會計是村長的女兒,名叫劉秀。沒讀過書,解放後上過夜校進過掃盲班,據說是當時夜校識字最多的人,也是除那兩個民辦教師外村裏最有文化的人。村裏的很多賬算不明白。自打王玄真來了後,村長幹脆讓王玄真協助劉秀管賬。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起來。王玄真久別家人,一個人來到壺口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劉秀也欣賞王玄真有文化。就這樣久而久之兩人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在某一天夜裏,王玄真一不小心就把劉秀給睡了。劉家是壺口村的大族。壺口村以前可是叫劉家村的,是解放後才更名為壺口村的,可想而知,劉家在壺口村的地位。睡了劉秀,王玄真自然行負責,而劉家也想留下王玄真這個“文化人”。就這樣王玄真娶了劉秀。劉家還幫王玄真建了兩間瓦房,就在王玄真家現在的位置,給王玄真和劉秀當婚房。總不能讓劉秀跟王玄真住道觀吧!當時正值十年動亂,王玄真和京城的父母也斷了聯係。王玄真就幹脆請孫道成代表男方長輩幫忙操辦婚事。其實,當時王玄真已經拜了孫道成為師,隻是當地人不知道罷了。沒過幾年,劉秀就為王玄真生了一兒一女。十年動亂結束後,王玄真父母知道王玄真已經成婚也無話可說了。致使後麵知青返城王玄真沒有回到京城。因為京城無法解決王玄真家這麽多戶口。後來,王玄真父母想辦法把王玄真的兩個孩子接到了京城培養和發展。據說現在他們一個在政府當官,一個在大學當教授。
    孫道成並不擅長做死人道場。孫道成擅長的是道法,而不是科儀。現在死人後做的道場不是道法,而是一種科儀。在以前人們窮苦,普通窮人百姓死後,就是找一個懂行的,看塊地,念幾句超度經文,就抬上山埋了。當然有錢的大戶也是要做大道場的。以前孫道成沒少做這種事。隨著改革開放,人們有錢了。人死後,開始流行大道場。這種科儀少則一兩天,多則六七天。需要人手也眾多,這種事孫道成就不會了。王玄真是跟孫道成的好友唐有金學的做死人法事。當時,八零年代初,唐有金接到了一個做大道場的生意,差人就找孫道成幫忙。孫道成就叫王玄真去了。就這樣王玄真就跟唐有金起了白事生意。王玄真有文化,學什麽都快,最後唐有金在去世前把自己的衣缽傳給了王玄真。
    孫道成善醫術。王玄真也跟著孫道成學習了醫術。這麽多年下來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趨勢。後來,村裏辦合作醫療站。村裏就把醫療站設在了村小學,讓王玄真和孫道我擔任赤腳醫生。本想設在道觀的,但鎮上的領導不同意。後來村小學的學生增多,教室不夠,王玄真就把醫療站搬到了家裏。後來改成村衛生室。
    王玄真的過往,本來不打算寫的。但有些情況與後文有關係。所以提前寫一章單獨交代。也為後文作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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