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這隻是幻境，可楚辭還是覺得揍得很爽，當年心裏那股憋屈多年的惡氣總算出了個痛快。
    “快去喊老師，要打死人了......”
    教室內一陣雞飛狗跳，就連教室外的學生們聽到動靜也紛紛聚攏了過來，一個個趴在窗戶上探頭探腦的向著教室內望。
    楚辭對四周嘈雜的聲音充耳不聞，手中的桌腿又一次重重落下。
    “砰！”
    這一次，桌腿砸在了馮智的指骨上，伴隨著一聲脆響，馮智的右手食指扭曲變形。
    馮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楚辭喘著粗氣，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馮智。
    “你不是很狂嗎？”
    “不是讓我放學別走嗎？”
    “你要是還能爬得起來，放學的時候記得在學校門口等我。”
    馮智滿臉是血，眼神驚恐地看著楚辭，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教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個平日裏囂張跋扈的馮智，此刻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縮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抽搐著，鮮紅色的血液流的滿地都是。
    楚辭冷冷地掃了一眼癱軟在牆角的馮傑，後者渾身一顫，連滾帶爬地往後縮，生怕楚辭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差點忘了，還有你。”
    楚辭的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弧度，提著沾血的桌腿向著馮傑走去。
    "啊......別......別過來，你別過來，救命，救命......"馮傑的背已經抵到了牆角，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他徒勞地抓起身旁的掃把擋在胸前，塑料掃把杆抖得像風中的蘆葦。
    楚辭突然暴起，桌腿帶著破風聲砸在馮傑肩膀上。
    "哢嚓"一聲脆響，馮傑的鎖骨斷了。
    慘叫聲還沒出口，楚辭反手又是一記橫掃，桌腿狠狠抽在馮傑臉頰上，兩顆帶血的牙齒飛了出去。
    "你不是很吊嗎？"
    楚辭抬起腳重重踩在馮傑手背上，碾磨著那幾根手指。
    馮傑的慘叫變了調，像隻被掐住脖子的雞。
    楚辭卻笑得更加瘋狂，他掄起桌腿對著馮傑的膝蓋猛砸下去。
    "砰！砰！砰......"
    每一下都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響。
    教室裏彌漫著血腥味，有人開始嘔吐。
    楚辭充耳不聞，他揪著馮傑的頭發把人提起來，能清晰地看到對方瞳孔裏擴散的恐懼。
    "你不是喜歡欺負其他小朋友嗎，還經常找人家小朋友收什麽保護費嗎？"
    “我讓你欺負......”
    楚辭一腳踹在馮傑胸口，馮傑整個人像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後背重重撞在黑板下方的牆麵上。
    還沒等他滑落在地，楚辭已經跟了上去，染血的桌腿高高舉起——
    "我讓你欺負人......"
    "砰！"
    桌腿砸在馮傑的腦袋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馮傑的腦袋猛地偏向一側，左耳頓時湧出鮮血。
    "我讓你收保護費......"
    第二下砸在鼻梁上，軟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馮傑的整張臉凹陷下去，鮮血噴濺到黑板上，和粉筆灰混成詭異的粉紅色。
    "我讓你收保護費......"
    第三下正中天靈蓋，桌腿上的木刺都崩飛了幾根。
    馮傑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翻白的眼睛裏開始滲血。
    教室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幾個女生嚇得癱坐在地上，有個男生直接尿了褲子。
    但楚辭充耳不聞，他的世界隻剩下手中染紅的桌腿，和麵前這個已經不成人形的軀體。
    "我讓你收保護費......"
    最後一下砸下去時，桌腿"哢嚓"斷成兩截。
    馮傑的腦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樣裂開，紅白相間的液體緩緩漫開，在地板上畫出詭異的圖案。
    楚辭喘著粗氣站起來，手裏還握著半截斷掉的桌腿。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傑作，馮傑的身體還在無意識地抽搐，但顯然已經活不成了。
    "哈......哈哈哈......"楚辭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他轉身看向教室裏其他同學，那些人全都瑟縮在角落，有幾個甚至跪在地上幹嘔。
    “鐺——鐺——鐺——”
    上課鈴聲突兀地響起。
    楚辭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依舊站在那條幽暗的回廊中。
    楚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沒有血。
    沒有傷痕。
    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剛剛的那個幻境，如果是為了讓我念頭通達，那還好說。”
    “可如果是類似於想要勾起我內心的恐懼什麽的，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楚辭隻覺得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大笑了一聲，邁步繼續向前走去。
    剛走沒多久，眼前的回廊再次扭曲變形，斑駁的牆壁如融化的蠟一般流淌，腳下青磚地麵變成了坑窪的水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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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辭的視線逐漸聚焦，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斑駁的木製課桌前。
    桌麵刻滿了歪歪扭扭的"早"字和歪歪扭扭的愛心圖案，右上角還有他用小刀刻下的"忍"字。
    陽光透過沾滿灰塵的玻璃窗斜射進來，照出空氣中飛舞的粉筆灰。
    黑板上殘留著沒擦幹淨的數學公式，值日表上用粉筆畫著幼稚的塗鴉。
    教室後牆貼著褪色的手抄報，"新世紀新氣象"幾個大字已經泛黃。
    "喂！尼瑪比老子在跟你說話聽不見嗎？"
    伴隨著一聲吆喝，一記火辣辣的耳光突然抽在楚辭左臉上。
    他的眼鏡飛了出去，在水泥地上滑出老遠。
    教室裏爆發出一陣哄笑，有人吹起了口哨。
    楚辭緩緩抬頭，看見王權那張滿是青春痘的臉。
    這個留級兩年的混混正得意地甩著手，他身後幾個跟班笑得前仰後合。
    "讓你帶的兩塊錢呢？"王權一把揪住楚辭的頭發，把他的臉按在課桌上，"老子跟你說話沒用了是吧。"
    楚辭的目光越過王權的肩膀，定格在那個倚在後排課桌旁的女生身上。
    她叫什麽名字來著？
    時間太久了，以至於明明她是我初中時候暗戀的女神，居然都想不起來她叫什麽名字了。
    說起來，她好像是學校裏身材發育最好的。
    雖說是個小太妹，可哪怕不帶暗戀女神濾鏡去看她，客觀的評價一下，說她是這個學校裏的校花好像也不為過。
    即便是最普通的短袖t恤，她也能穿出不一樣的味道。
    胸脯巍峨飽滿，腰肢纖細柔韌，牛仔褲緊繃著修長的雙腿，勾勒出渾圓飽滿的臀部曲線。
    她斜靠在課桌上，一隻腳隨意地踩著椅子橫杠，這個姿勢讓她的腿看起來更加修長。
    陽光從她身後的窗戶灑進來，給她略帶著一些棕色的馬尾辮鍍上一層金邊。
    此刻地她，正用那纖白的手指轉著一支圓珠筆，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看著這場欺淩，跟身邊的女生對著這邊指指點點，指著他的狼狽相說悄悄話。
    "看什麽看？"王權注意到楚辭的視線，故意提高音量，"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啊？"
    全班又是一陣哄笑。
    女神聞言也笑了起來，胸前的曲線隨著這個動作微微晃動。
    她轉頭低聲對旁邊的那個女生說了些什麽，兩人一起笑得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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