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何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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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朝槿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報名的手續很簡單,隻需要證明自己是女性修士便好。
薑朝槿剛確認要參加,誰知才剛準備證明自己是修道者,守門的兩位突然接到了什麽信息跑到一邊聯係去了。
薑朝槿:?
嘶,要不不去了?
也沒和師尊報備過,如果師尊和師兄師弟在宗裏等她怎麽辦?
還沒等她擬好措辭和清規峰聯係,剛剛兩位已經拐了回來,不可置信地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
以為對方是認出了自己身份的薑朝槿不動聲色地準備召喚出自己的武器。
還好對方隻是疑惑地掃了一圈就把視線收了起來,什麽身份證明都沒有要,直接讓她進去秘境。
秘境關上的前一刻,外頭依稀傳來“今天怎麽能提前下班了”的驚喜聲。
薑朝槿:......
演都不演了嗎一個個的。
薑朝槿捏著信息才發了一半的身份牌,果不其然地看見了鏈接失敗的提示。
這種秘境就是麻煩,進了和在深山老林迷路一樣,根本不知道怎麽和外界聯係。
薑朝槿摩挲了一會歸為平靜的身份牌,糾結了一會沒有報備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麽壞結果。
也沒啥事的吧?
這一次任務給的時間還算富裕,她隻用了一半時間就把任務完成。
這個秘境似乎也沒有什麽有的沒的,沒有什麽奇怪的試煉也沒有什麽潛伏的異獸。
大約很快就能出去。
也許?
薑朝槿其實心裏也沒底。
雖然當過一段時間薑家少主,她卻從來沒有接觸過這被全族供奉的靈火。
她被師尊抱走之後連薑家的地盤都沒踏上過,除了她成年那一天師尊帶她去一處在此地最高的山峰上的碑前掃墓。
那碑選的位置極好,能曬到日出的第一縷陽光,又能俯瞰薑家的整一個勢力地盤。
那日師尊帶著她在碑前坐了一會,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套酒具和一壇酒。
三個杯子裏是清澈的酒液。
她一杯,師尊一杯,碑前放一杯。
師尊說:[為師是不支持你喝酒的,市麵上的酒大多數以次充好,喝了對身體不好。]
酒杯被推到她麵前。
師尊笑了聲:[但按照某些人的規矩,成年了怎麽都要一起喝一杯。]
薑朝槿喝了。
她沒問這是誰的墓。
師尊又說:[這塊地方也就這個地方能來了。]
不過礙於薑家現在還是沒有人有動靜繼承家主的靈火,師尊還是不怎麽支持她獨自回來。
用師尊的話來說,[那東西像個蚊子一樣看中血統,怕你剛進去就被那玩意咬一口賴著不走了]。
薑朝槿回憶起師尊那時候有些嫌棄的表情,薑家那幫子人恨不得魂穿她代替成為第一繼承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在她師尊眼裏和隻揮不掉的蚊子一般討厭。
師尊看不上的,那估計是上不得什麽排麵的。
那靈火的繼承方式她隻知道一種,是由生母親自傳承給自己的孩子。
沒有亂七八糟的試煉,也沒有像玄天宗掌門選拔那樣繁雜的機製。
但她的母親已經死了。
靈火?
也許是在那位代理家主手上吧。
那位和母親是同胞的姐妹,薑家漫長的曆史上似乎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雙生之子身上流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血液。
那她們是否有著相同的繼承權。
薑朝槿不清楚此事。
她還以為那個代理家主早就把靈火拿走了。
現在的情況倒是讓她意外。
那人沒拿。
嘶,是擔心被旁人說閑話麽?
可她母親也不是她害死的,是犧牲的,而她也是自願放棄薑家的名頭拜入玄天宗門下的。
玄天宗的無情道,無論誰聽了都知道清規峰是鐵了心的不放人走。
從各個方麵來說,那人拿走都是天經地義。
在薑家掌權沒有靈火和皇帝執政沒有玉璽差不多。
總不能是靠著把人按在地上摩擦,誰忤逆誰就掉腦袋這樣回歸自然的手段服眾的?
薑朝槿想了一會,驚覺自己居然擔心那人一個人在薑家怎麽服眾。
明明對方曾經對自己都冷眼旁觀而已。
還是想想這裏是什麽情況,能不能早一點
回去找師尊她們好了。
薑朝槿走了幾步,發現這所謂的秘境居然什麽都沒有。
靈力無聲蔓延開去也沒有發現其他活物的蹤跡。
以為是很多人聚在一起的薑朝槿微微睜大眼睛,好奇地四處看了一圈。
嗯?
難道是滴血認親什麽的嗎?
嘶,那樣的話不太好辦啊,她可以隱藏氣息和外貌,甚至可以隱藏修為。
但血液這種東西怎麽隱藏?
她身上倒是有一些妖獸的血液收藏,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發現。
幸運的是,還沒有等她決定好使用那瓶血液來糊弄這個地方,遼闊的空間產生了波動。
薑朝槿對這波動熟悉的很。
當初她補爬玄天宗的天階,路上那道問心的關卡也是這樣觸發的。
無非是瞧瞧一個人的品性毅力,順便掏出一些內心的渴望和恐懼看看此人什麽反應。
簡單至極。
連玄天宗的天階都能過的她,有什麽不敢被查的?
她可是兩世都問心無愧玄天宗的名號。
至於痛苦......
當初爬天階的時候是什麽來著?
就在薑朝槿努力扒拉記憶的檔口,周圍的波動已逐漸凝聚成影影綽綽的景象。
啊,她記起來了了。
那個時候她看見的最為痛苦的記憶,是被熟悉又陌生的人牽著手強行帶回薑家開始。
景像漸漸凝成實物,還在回憶的小姑娘對此毫不關心。
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讓她忘了我,你覺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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