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恐怖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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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夜蹲在避難所廣場的焦土坑邊,手套裹著最後半具屍體的防護服殘片
那人的胸牌上還留著「深坑實驗室後勤組」的鋼印,脖頸處的皮膚卻已增生出珍珠母色的鱗狀角質——正是龍化初期的特征
他抓起一把混著電子元件的泥土蓋上去時,突然摸到塊嵌在焦屍掌心的數據卡,芯片表麵用指甲刻著「d0基因鏈突變坐標」
逆向龍化:某具屍體腰間的老式錄音筆仍在運作,播放著變調的求救片段:「…我們沒想傷害誰…逆鱗抑製劑失效了…」
後半段突然變成低頻龍嘯,震碎播放器的晶體管
兒童區沙坑裏埋著個防輻射盒,裏麵是用蠟筆塗鴉的「惡龍轉化流程圖」,箭頭最終指向標著「林覓星緊急協議」的潛艇艙坐標
當最後一鏟土落下時,口袋裏的保溫壺殘片突然吸附到數據卡上。兩件物品接觸的刹那,月光在焦土表麵投影出全息坐標——正是三年前林覓星失蹤前最後標記的深海實驗室位置
投影邊緣閃過一行小字:「要揍我就帶夠芒果糖,坐標有效期41小時」
白河夜跨上發動機蓋結滿血痂的摩托車,發現油表盤內側貼著張泛黃照片:二十歲的林覓星穿著沾滿機油的連體工裝,正對鏡頭豎起中指,背景裏被塗鴉的潛艇艙門上寫著「此處禁止投喂技術官真相」
他擰動油門時,輪胎碾過地縫裏鑽出的熒光藤蔓,那些植物竟自動編織成箭頭,直指海岸線方向
車燈掃過路牌陰影的瞬間,某個長著林覓星同款龍角的黑影從廢墟高處掠過——但那生物的四對膜翼明顯帶著機械改造痕跡,尾椎骨刺正高頻振動著《基因鏈清洗指令》的殺戮頻率
鸚鵡螺號的鈦合金艙門在浪潮中發出鏽蝕的呻吟,白河夜的摩托車衝上甲板時,輪胎碾碎了吸附在金屬表麵的熒光藤壺——那些變異生物爆漿的汁液在甲板蝕刻出細密的聲波紋,竟與避難所廣播裏未播完的求救信號頻率完全一致
船舷外漂浮著大片珍珠母色油膜,每當浪濤翻湧時,油膜下就浮現出扭曲的人類輪廓
某個瞬間,白河夜看見油膜凝結成半張人臉,口型分明在重複「林覓星」三個字的唇語
摩托車的探照燈掃過駕駛艙,操作台上結著珊瑚狀的血痂,儀表盤被暴力砸碎的裂痕間卡著半塊芒果糖紙——糖紙邊緣的鋸齒狀缺口,與二十年前林覓星惡作劇時留下的牙印分毫不差
當他啟動潛艇引擎時,聲呐突然捕捉到海底傳來的《基因序列清洗指令》聲波。顯示屏上的深海地形圖自動更新,標注出十七處新增的龍化生物巢穴,最近一處距離潛艇僅41米
保溫壺殘片吸附到潛望鏡的目鏡上,將月光折射成全息投影:畫麵裏二十年前的林覓星正蹲在輪機艙調試設備,腳邊散落著寫滿公式的芒果糖紙,嘴裏嘟囔著「給那傻子留條生路比造時光機還難」
白河夜擰開鏽死的武器櫃,發現裏麵躺著支未啟封的「逆鱗抑製劑」,標簽上潦草地寫著「本產品副作用包括但不限於:強製回憶最痛苦的畫麵建議搭配芒果味鎮定劑使用)」
當他將數據卡插入潛艇主控台時,艙內突然響起變調的《海底兩萬裏》有聲書——這是林覓星設置的保險程序
聲波震落天花板夾層裏藏著的金屬盒,盒內冷凍著三枚刻有「最終預案」的龍血培養皿,表麵凝結的冰晶正折射出深海實驗室的坐標光斑
潛艇潛航激起的渦流中,一群熒光水母突然聚合成箭頭形狀,直指數據卡標注的坐標方向
白河夜盯著操作台上跳動的輻射值,恍惚看見舷窗倒影裏浮現出林覓星的輪廓——那幻影的龍尾正卷著扳手,在玻璃上敲出摩斯密碼節奏的「41小時後見」
他看向了鸚鵡螺號的那些有趣的發明
輪機艙中央矗立著直徑五米的透明柱體,內部懸浮著抹香鯨顱骨化石改造的「生物基座」,化石表麵鑲嵌著41枚龍化人類脊椎提煉的神經突觸結晶
這些晶體正將核聚變產生的氦3能源轉化為生物電能,驅動潛艇的維多利亞式黃銅螺旋槳
壓力表的青銅外殼雕刻著尼莫簽名複刻,但表盤內卻是全息投影的量子糾纏監測圖,實時顯示著龍化生物基因汙染的擴散速率
駕駛艙的桃花心木桌案上攤著《海底兩萬裏》手繪航線圖,但當白河夜觸碰大西洋某處標注的巨型章魚圖案時,圖紙突然滲出珍珠母色液體,在木質纖維中蝕刻出最近幾年最新龍化巢穴坐標
羅盤櫃裏浸泡著龍化人類腦組織培養的「生物神經索」,這些懸浮在培養液中的金色絲線會根據潛艇航向自動扭曲成不同數學符號,最近頻繁組合出「17°41′」的詭異角度提示
橡木書架看似陳列著1870年版《博物誌》,實則每本書的羊皮封麵都是生物識別器
當白河夜抽出《腔腸動物圖譜》時,書槽內彈出微型聲呐陣列,顯示屏滾動播放三小時前d0實驗體在墨西哥灣的活動軌跡
餐廳的波西米亞水晶吊燈實為高密度超聲波發射器,每顆棱鏡都在折射林覓星預設的《逆鱗頻率幹擾波》,燈座底部暗格裏冷凍著四管用芒果糖保存的「龍化逆轉血清」
看似擺滿19世紀海洋生物標本的桃花心木陳列櫃,實則是可旋轉的基因庫
當白河夜轉動櫃角的青銅海螺把手,整麵牆翻轉出冷藏狀態的龍化生物組織樣本,其中某個標注「17」的艙體內,珍珠母色神經突觸仍在玻璃壁上抽搐著譜寫《危險信號變奏曲》。
船長臥室的鍍金浴缸實為基因掃描艙,當注水按鈕被連續按壓三次後,缸底升起龍化人類腦波監測儀,浴鹽盒裏藏著半塊刻有「深海實驗室主密碼」的芒果味壓縮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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