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法典上的血色銅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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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棺蓋滑落的瞬間,三十六個齒輪同時咬合的金屬顫音震得耳膜生疼。石宇峰手裏的戰術手電筒照亮棺內少女的麵容,蘇明鏡左眼瞼下的淚痣位置分毫不差,隻是脖頸處多了一圈青銅焊接的頸環。
    "呼吸頻率每分鍾9次。"陳冬的機械蜘蛛爬上棺沿,激光掃描儀在克隆體胸口投下網格,"她心髒裏的青銅羅盤...是初代原型機。"
    石宇峰突然扯開克隆體的病號服,蒼白的皮膚上布滿熒光紋路,正是那晚蘇明鏡用血在他掌心畫的船錨符號。當他摸向頸環上的密碼鎖時,老宅天花板突然塌陷,五個戴著青銅麵具的改造人破頂而下。
    "叮!"
    雷豹的鋼製指虎撞上最先落地的彎刀,火星照亮麵具下機械改造的腮部。泰拳手旋身踢中第二個襲擊者的太陽穴,金屬顱骨凹陷處迸出藍色機油的瞬間,整條街的路燈突然全部爆裂。
    "他們在切斷外部光源!"白夜的吼聲從藍牙耳機炸響,"我屏蔽了七組衛星信號,但法典內容正在暗網......"
    石宇峰已經抱著克隆體滾進地下室暗門,懷裏的軀體突然睜開雙眼。克隆體的虹膜是詭異的青銅色,指尖劃過他鎖骨時帶起一串電火花:"父親在國會大廈藏了三百個我,每個都連接著青銅法典的懲戒程序。"
    暗門被重物撞得砰砰作響,陳冬改裝的霰彈槍卡住門縫。軍火商扯開戰術背心,露出胸口植入的青銅密碼盤:"峰哥!這棟房子的承重結構被改成青銅器冶煉爐了!"
    克隆體突然咬住石宇峰手腕,尖牙刺破動脈的瞬間,青銅色的血液順著她嘴角滴落。石宇峰腕間的罪孽刻度從【404】暴跌至【66】,這個數字恰好是二十年前沉船案的遇難者人數。
    "你每殺一個改造人,法典就會釋放十條父親受刑的錄像。"克隆體的聲音帶著機械合成音的質感,"現在暗網觀看量已經突破......"
    整麵磚牆突然被改裝鏟車撞塌,陸沉舟的勞斯萊斯頂著三個改造人衝進地下室。財閥公子哥踹開變形的車門,西裝內襯的比特幣礦機還在冒著青煙:"國會大廈的證物箱是誘餌!真正的青銅法典在......"
    克隆體突然發出高頻尖嘯,地下室角落的煉銅爐轟然噴發。上千度的銅水在地麵流淌成河,熔化的金屬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罪證條款。石宇峰抱著克隆體躍上通風管道,高溫炙烤著鞋底發出焦糊味。
    "在你母親的精神病院。"克隆體突然恢複正常嗓音,淚痣的位置滲出藍色血液,"那些刻在牆上的瘋話,是解讀法典的密碼......"
    雷豹突然拽著鋼索蕩進管道,泰拳手後背插著三把青銅飛刀。他扯下頸間的子彈項鏈塞給石宇峰,二十七枚彈殼突然自動拚成鑰匙形狀:"老k的賭船正在公海直播處決,觀眾投票最高的死刑方式是......"
    "青銅澆鑄。"石宇峰捏碎彈殼鑰匙,鋒利的碎片劃破掌心。血珠滴在克隆體頸環上,密碼鎖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圖——正是少管所天井那晚的星空排布。    石宇峰在絕對的黑暗中摸到克隆體後頸的接口,插入勞斯萊斯車鑰匙的瞬間,整棟建築的地基突然開始震動。克隆體的瞳孔變成顯示屏,國會大廈的實時監控畫麵裏,三十個"蘇明鏡"正在同步宣讀檢控狀。
    "她們每個都是活體存儲器。"白夜的聲音混著鍵盤敲擊聲傳來,"我剛剛破譯了青銅菌群的繁殖規律,這些克隆體......"
    克隆體突然劇烈抽搐,七竅噴出帶著銅鏽的藍色火焰。石宇峰撞破二樓窗戶躍出時,看到瑪瑙巷的每棟老宅都亮起血色燈光,窗口站滿一模一樣的蘇明鏡克隆體。
    "快走!"周綰綰的改裝救護車漂移過彎撞飛兩個追兵,心理醫生白大褂上沾滿熒光藥劑,"icu那個蘇明鏡的心髒羅盤開始倒轉了!"
    石宇峰把昏迷的克隆體塞進車廂,反手兩槍打爆追來的無人機。彈殼落地的脆響中,他突然聽出改造人裝備的電流聲頻率——與少管所禁閉室的電擊椅完全相同。
    救護車衝進跨江隧道的瞬間,克隆體頸環突然發出倒計時警報。周綰綰猛打方向盤撞向應急通道,胸前的聽診器甩出去勾住克隆體的手指:"她在傳輸最後的記憶脈衝!"
    石宇峰扯斷頸環砸向車窗外,青銅碎片在隧道牆壁擦出火花。克隆體突然睜眼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頭:"去碼頭13號倉庫,那裏有父親留給你的......"
    爆炸氣浪掀翻救護車的瞬間,石宇峰看到克隆體的身體碎成三百塊青銅零件,每個碎片上都刻著不同官員的罪證編號。擋風玻璃的裂紋中,林小滿的身影在隧道盡頭一閃而過,她手裏的青銅弩箭正對準自己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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