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淵界裂隙道衡石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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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一劍嗡鳴著嵌入掌心,劍身上十九道劍紋流轉金芒,每一道都烙印著古修的道韻與歸一者的虛影。星淵混沌海在腳下翻湧,中央懸浮的「歸一殿」簷角石碑已褪去熵能黑絲,取而代之的是我與龍女源晶交織的光紋。龍女指尖劃過劍胚,青金色光焰從她胸口黑鱗印記溢出,將劍胚裹成陰陽魚形態——那是融合了歸一劍意與逆道金血的「道主之劍」雛形,此刻正與我道種核心的劍形源晶共鳴,每一次震顫都引得星淵法則嗡鳴。
    「師兄,血淵界的光門在波動。」龍女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她內甲上的太極魚圖騰亮起,映出星圖上那片瘋狂閃爍紅光的星域。我望向光門,隻見門沿的太極封印正被一股暗黑色能量侵蝕,裂縫中滲出的不是熵能,而是帶著血腥味的法則碎片。父親的記憶突然在識海翻湧:萬年前裂道宗竊取第十九塊殘片時,曾用萬族精血祭煉魔陣,而血淵界正是那魔陣的核心樞紐。
    歸一劍突然自行出鞘,劍刃劃破虛空,在光門前凝成十九道劍痕。我腕間玉鐲化作的光輪爆發出刺目金光,碎片如流星般射入劍痕,瞬間織成防禦光網。就在此時,光門內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無數道紋石碑裹挾著黑血噴湧而出,碑身刻著的不再是劍痕,而是扭曲的六芒星魔陣,每道魔陣中心都嵌著一枚搏動的眼球,瞳孔裏竟是裂道宗宗主的麵容!
    「小娃娃,別來無恙?」數百個聲音從眼球中同時響起,黑血石碑如潮水般撞向光網。我看見龍女猛地展開內甲光盾,十九顆源晶在她掌心聚成蓮花,盾麵太極魚眼突然流轉逆道金血,竟將最先撞上的石碑燒成飛灰。但更多的石碑接踵而至,碑身滲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巨掌,掌紋裏纏繞著與我道種中同源的逆道金血——它們在模仿我的力量!
    「【歸一·萬劍鎖淵】!」我低喝一聲,歸一劍分化出萬千劍影,每道劍影都纏著古修殘魂。劍影如鎖鏈般刺入石碑,卻聽見殘魂發出痛苦的哀嚎——這些石碑裏竟封印著被熵能侵蝕的修士真靈!龍女驚呼一聲,光矛猛地刺入地麵,青金色光焰炸開,將真靈從石碑中剝離。可就在此時,黑血巨掌突然合攏,掌心中竟浮現出少年殘血凝成的逆道印,直直拍向我的道種!
    星淵混沌海因這場交鋒而劇烈翻湧,墨色浪花拍打著歸一殿基座,將殿簷石碑映成血色。雲龍腕間的玉鐲光輪飛速旋轉,每片輪葉都刻著不同星域的法則,當逆道印掌觸及光輪的刹那,輪葉突然迸出金血,在虛空中寫成古老的劍詔符文。龍女的光矛引動龍族本源,與劍詔共鳴,竟在光輪外凝成青金色龍形護盾,鱗片縫隙間滲出的不是龍血,而是融合了歸一之力的光絲。
    裂道宗的攻勢如狂濤駭浪,數百道黑血石碑組成錐形戰陣,碑頂眼球同時爆發出精神衝擊。雲龍識海中的太極烙印劇烈震顫,父親的記憶碎片如刀刃般飛旋,將衝擊一一絞碎。他突然發現,這些眼球瞳孔裏的宗主影像正在變化——血袍下的胸膛竟裂開無數細縫,縫中伸出的不是血肉,而是纏繞著熵能的劍胚碎片,每塊碎片都刻著與道主之劍同源的紋路!
    「他們在搶奪劍胚的道韻!」龍女失聲喊道,內甲上的六芒星紋路突然全部亮起,化作光帶纏繞住雲龍的道種。就在此時,光門內爆發出更恐怖的能量,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踏碑而出,他身披的不再是血袍,而是由萬千劍刃拚成的道鎧,鎧麵刻著的六芒星魔陣正瘋狂吞噬周圍的光網。他手中握著的滅道劍已完全黑化,劍刃上逆道金血的紋路正在燃燒,每一次揮舞都濺出能腐蝕法則的黑火。
    這小子的道種比我預想的更堅韌。滅道劍劈開光網的瞬間,我能感覺到劍刃與他腕間玉鐲的共鳴——那是當年老守劍人用半塊玉鐲殘片煉成的母劍,而我手中的滅道劍不過是子劍。血淵界深處的祭壇正在傳來呼喚,道衡石的力量即將蘇醒,隻要奪走這小子的逆道金血,就能徹底解開熵淵之主的封印。
    赤足女的殘魂突然在滅道劍中哀嚎,她那枚用少年殘血養了萬年的玉簪竟化作光絲,試圖掙脫劍身束縛。我冷笑著運轉魔陣,六芒星中心的眼球猛地收縮,將光絲重新絞碎。可就在此時,對麵的龍女突然發出龍吟,她胸口的黑鱗印記全部豎起,竟咳出一口金血色龍息——龍息中裹著的,是我當年偷來的半塊玉鐲殘片!殘片與滅道劍劇烈共鳴,劍刃上的黑火竟瞬間熄滅。
    「不好!」我猛地揮劍斬向殘片,卻看見雲龍的歸一劍如影隨形,劍身上十九道劍紋同時亮起,化作古修虛影將我纏住。最前方的虛影竟是老守劍人,他手中斷劍刺出的,正是我當年未學全的「歸一劍二十三式」。滅道劍在顫抖,劍胚碎片裏的道韻正在流失,我能感覺到血淵界祭壇的力量在減弱,道衡石的光芒正在被一股新生的劍意覆蓋。
    歸一劍刺入滅道劍的刹那,我聽見識海中響起三重聲音:父親的劍意、母親的金血、還有少年殘魂的呢喃。劍刃相觸的地方炸開陰陽魚光輪,將滅道劍上的熵能一一淨化。裂道宗宗主發出淒厲的嘶吼,他道鎧上的劍刃開始脫落,露出底下刻滿咒文的皮膚——那些咒文正在被歸一劍的金血溶解,顯露出下麵被囚禁的真靈麵孔,竟有數十位古修被他用熵能禁錮在血肉之中!
    「【逆道·萬靈歸寂】!」宗主突然咬破舌尖,噴出的黑血在虛空中聚成六芒星魔陣,魔陣中心浮現出一枚燃燒的心髒,正是用萬族精血祭煉的「熵源心」。心髒爆發出的能量讓整個星淵都在震動,我看見龍女的光帶突然斷裂,她臉色煞白地噴出鮮血,內甲上的圖騰竟開始褪色。不好,這是要同歸於盡的禁術!
    歸一劍突然自行轉動,劍刃在我掌心刻下太極印記。我猛地將道種核心的劍形源晶拍出,源晶化作光繭包裹住龍女,而我則迎著熵源心的能量向前踏出一步。逆道金血在血管裏沸騰,與歸一之力形成新的旋渦,每旋轉一圈,眉心的太極烙印就多一道裂痕——這是強行融合兩種力量的反噬!
    「雲龍!」龍女的聲音帶著哭腔,光繭中的她正在拚命引動龍族本源,試圖衝破源晶束縛。但我知道不能回頭,裂道宗宗主的瞳孔裏閃過一絲狂喜,他以為我要自爆道種。可就在熵源心即將觸及我的刹那,歸一劍突然爆發出萬道金光,劍身上的十九道劍紋化作十九位歸一者虛影,他們同時揮劍,在虛空中織成能斬斷因果的「歸一天網」。天網落下的瞬間,血淵界光門發生了詭異的扭曲。門內的暗紅色天空突然裂開縫隙,縫隙中滲出的不是熵能,而是帶著法則碎片的銀色流光。裂道宗宗主的熵源心在天網中寸寸碎裂,可他臉上卻露出了獰笑——那些銀色流光竟繞過天網,直接滲入雲龍的道種!
    雲龍猛地單膝跪地,歸一劍插入地麵支撐身體,道種裏的逆道金血與歸一之力開始不受控製地碰撞。他腕間的玉鐲光輪出現裂痕,輪葉上的星域法則正在剝落,化作光點融入道種。龍女衝破光繭撲到他身邊,指尖按在他眉心的太極烙印上,青金色龍力源源不斷注入,試圖平息兩種力量的衝突。
    「這是...道衡石的碎片...」裂道宗宗主的聲音從碎裂的熵源心中傳來,他的身體正在化作黑血融入光門,「血淵界深處...祭壇下的裂縫...哈哈哈...」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徹底消散,光門卻沒有閉合,反而裂開更大的縫隙,從中飄出無數銀色晶體,每顆晶體都刻著殘缺的六芒星與太極圖案。
    雲龍顫抖著拾起一顆晶體,晶體剛觸及掌心,歸一劍就發出劇烈震鳴,劍身上新出現一道半透明的劍紋,紋路上流動的竟是剛才滲入道種的銀色法則。龍女的內甲突然重新凝結,鎧麵上多了一圈銀色花紋,與晶體產生共鳴。星圖上的血淵界光門不再閃爍紅光,反而透出幽暗的銀色光芒,仿佛在引誘他們踏入。
    師兄的道種還在劇烈波動,逆道金血與歸一之力像兩頭爭鬥的巨獸,在他識海裏掀起風暴。我將龍族本源輸入他眉心的刹那,看見他識海中漂浮著無數銀色光點,光點組成的圖案竟與血淵界光門內的裂縫 identica。裂道宗宗主臨死前的話在耳邊回響,道衡石...難道那些銀色晶體就是道衡石的碎片?
    歸一劍突然飛起,劍刃卷著所有銀色晶體落入師兄掌心。他猛地睜開眼,瞳孔裏的陰陽魚變成了銀青雙色,每一次眨眼都有法則符文從眼中迸出。「龍女,」他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質感,「這些碎片在指引方向,血淵界的祭壇下,藏著能平衡兩種力量的完整道衡石。」
    星淵混沌海突然分開,一條由銀色晶體鋪成的通道出現在光門前。通道兩側漂浮著無數劍骸,劍骸上刻著的道紋竟與師兄道種裏的逆道金血紋路一一對應。我握緊光矛,內甲上的銀色花紋亮起,照亮了通道深處——那裏有一座懸浮在血紅色霧氣中的祭壇,祭壇中央插著的不是劍,而是一塊正在脈動的黑色晶體,晶體表麵纏繞著與師兄眉心 identica 的太極裂痕。
    「那是...被熵能汙染的道衡石?」師兄喃喃自語,歸一劍突然脫手飛出,劍尖指向祭壇東側的裂縫。裂縫裏滲出的銀色流光比之前更濃鬱,其中竟夾雜著守劍人的劍意碎片。我看見師兄的道種劇烈震顫,逆道金血與歸一之力在銀色流光的調和下,竟開始形成新的循環係統,他腕間的玉鐲光輪裂痕逐漸愈合,輪葉上重新刻滿了星域法則。
    踏入血淵界的瞬間,空氣裏彌漫著鐵鏽與硫磺混合的惡臭。地麵是暗紅色的結晶岩,每道裂縫都滲出能腐蝕道袍的黑液。歸一劍在前方開道,劍刃切開的霧氣中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麵孔,他們都是被熵能侵蝕的修士殘魂,正伸出利爪抓向我們。龍女的光矛化作龍形光焰,將殘魂一一淨化,光焰觸及的地方,竟開出銀白色的小花,花瓣形狀與道衡石碎片 identica。
    祭壇越來越近,黑色晶體表麵的太極裂痕正在擴大,每一次脈動都噴出黑色光絲,光絲在空中凝成裂道宗修士的虛影。為首的虛影身披道骨劍鞘,正是之前自爆道基的斷劍老者,可他眼中沒有了之前的解脫,反而充滿了被熵能操控的瘋狂。「交出逆道金血!」他嘶吼著揮出斷劍,劍刃上刻著的守劍人劍招竟裹著黑火,直取我的道種。
    「【歸一·劍鎖輪回】!」我揮劍格擋,歸一劍與斷劍碰撞的刹那,劍身上的守劍人虛影突然離體,與斷劍老者的虛影融為一體。老者發出痛苦的呻吟,斷劍上的黑火熄滅,露出原本的劍紋。龍女趁機將光矛刺入他眉心,銀色花紋爆發出光芒,竟將他體內的熵能逼出,顯露出被囚禁的真靈。
    「多謝...道主...」老者的真靈化作光點融入歸一劍,劍身上多了一道完整的劍紋。可就在此時,祭壇中央的黑色晶體猛地炸開,無數黑絲噴湧而出,在空中聚成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魔陣。魔陣中心浮現出裂道宗宗主的麵孔,他的身體已完全化作黑絲,隻有一雙眼睛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小娃娃,嚐嚐道衡石的真正力量吧!」黑絲如潮水般湧來,每根絲上都刻著能分解歸一之力的咒文。我感覺道種裏的歸一之力正在流失,逆道金血卻不受影響,兩種力量再次失衡,眉心的太極烙印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龍女突然將光矛刺入自己胸口,黑鱗印記爆發出全部力量,化作青金色光盾擋在我身前,光盾上的太極魚眼竟變成了銀色!
    「龍女!」我失聲喊道,隻見她內甲上的銀色花紋全部亮起,與黑絲中的咒文產生共鳴。黑絲接觸光盾的瞬間,竟反向纏繞住裂道宗宗主的黑絲身體,將他從魔陣中拽了出來。歸一劍抓住機會,劍身上十九道劍紋同時爆發,化作歸一者虛影組成劍陣,將宗主困在中央。
    淵界的天空徹底變成銀色,祭壇周圍的結晶岩開始崩裂,露出底下流淌的銀色法則之河。雲龍的道種在龍女光盾的保護下,逆道金血與歸一之力開始借助銀色法則融合,形成一種全新的能量——金中帶銀,銀中透青,在他眉心凝成旋轉的陰陽魚,每旋轉一圈,就能看透黑絲咒文中的破綻。
    裂道宗宗主在劍陣中瘋狂掙紮,黑絲身體不斷分裂重組,竟分化出數百個殘影。每個殘影都握著不同的魔器,有赤足女的玉簪、斷劍老者的斷劍、甚至還有用古修道骨煉成的劍鞘。這些魔器同時爆發,形成能吞噬一切的黑洞,眼看就要衝破劍陣。
    就在此時,銀色法則之河突然湧起巨浪,浪尖上站著一位身披銀甲的女子虛影,她手中握著的,正是完整的道衡石。石中映出萬年前雲龍父母封印熵淵的場景——母親用金血凝成道胎,父親用劍意鑿開通道,而道衡石本是用來平衡兩種力量的樞紐,卻被裂道宗用熵能汙染。
    「原來...道衡石是母親留下的...」雲龍喃喃自語,歸一劍突然飛入法則之河,與銀甲女子虛影共鳴。劍身上的十九道劍紋化作光鏈,纏住道衡石,將其從熵能汙染中剝離。純淨的道衡石爆發出萬丈銀光,照亮了血淵界的每個角落,所有被熵能侵蝕的殘魂都在銀光中得到淨化,化作光點融入雲龍的道種。
    裂道宗宗主發出最後的哀嚎,黑絲身體在銀光中寸寸消散,露出他核心處一枚跳動的黑色心髒——那是熵淵之主的殘魂印記。道衡石猛地射出一道銀光,將印記擊碎,血淵界的天空逐漸恢複清明,光門邊緣的太極封印重新凝結,隻是這一次,封印上多了銀色的道衡石紋路。
    道衡石落入掌心的刹那,我感覺道種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逆道金血與歸一之力在銀色法則的調和下,化作流轉的陰陽魚,每片魚鱗都刻著不同星域的法則。歸一劍重新融入道種,成為核心樞紐,劍身上的「歸一逆道陣」升級為「道衡萬法陣」,能將任何能量轉化為平衡的道力。
    龍女虛弱地靠在我肩上,她胸口的黑鱗印記已全部化作銀色花紋,內甲也變成了銀青雙色。我取出道衡石,石麵浮現出母親的留言:「雲兒,道衡石可平衡萬界法則,但熵淵之主殘魂未滅,血淵界深處仍有裂隙。持此石尋找其餘歸一者,集齊十九道『道衡印』,方能徹底封印熵淵。」
    星圖突然在識海展開,十九個光點在不同星域閃爍,每個光點都對應著歸一劍上的劍紋。最遙遠的光點位於「萬劍域」,那裏的光門正被黑色霧靄籠罩,隱約能看見無數劍修在霧中互相殘殺。裂道宗宗主的話突然回響在耳邊:「他們是當年偷取第十九塊殘片的逆道者餘孽...」難道萬劍域的劍修也被熵能侵蝕了?
    歸一劍突然飛出,劍刃在星圖上劃出銀色軌跡,連接起所有光點。龍女的光帶化作指南針,指針指向萬劍域的方向。血淵界的祭壇開始崩塌,銀色法則之河湧入光門,在通道內壁刻下防禦陣紋。我握緊道衡石,感受著道種裏奔騰的力量,眉心的太極烙印化作真正的道主之印,每一次閃爍都有法則符文從中飛出。
    「龍女,」我望向她眼中的銀青光芒,「萬界熵能未淨,吾道永不停歇。」
    她點點頭,光矛重新凝聚,矛尖映出萬劍域的模糊景象。歸一劍劃破虛空,光門再次開啟,這一次,迎接我們的將是萬劍域的劍塚迷霧,以及藏在迷霧深處的第十九位歸一者——或許,還有更可怕的熵能陰謀。道衡石在掌心發熱,石麵上的太極裂痕正在愈合,但我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歸一劍劃破的光門內,撲麵而來的是混雜著鐵鏽與劍油的腥氣。萬劍域的天空呈暗紫色,雲層裏穿梭著無數斷劍殘影,每道劍影都纏著嗚咽的殘魂。腳下的土地是黑色劍塚,十萬柄鏽劍插成碑林,劍身上刻著的道紋被黑色霧靄侵蝕,露出底下扭曲的六芒星痕跡——這與裂道宗宗主胸口的魔陣如出一轍。
    「師兄,霧裏有東西!」龍女的光矛突然爆發出青金色光芒,矛尖挑開的霧靄中,浮出一張布滿劍痕的臉。那是個身披破爛道袍的劍修,眼窩深陷,瞳孔裏燃燒著幽藍鬼火,他握著的鐵劍上刻著我道種中同源的逆道金血紋路,隻是紋路已被熵能染成暗黑色。
    「是被侵蝕的劍修!」我低喝一聲,歸一劍自行出鞘,劍身上「道衡萬法陣」流轉銀光,將撲麵而來的劍氣壓碎。劍修發出非人的嘶吼,揮劍斬出的不是劍意,而是裹著黑絲的「逆道裂魂斬」——這招竟與我融合逆道金血時的劍招 identica,隻是多了毀滅一切的暴戾。
    龍女的內甲突然豎起銀青雙色的鱗片,她腕間的光帶化作鎖鏈,纏住劍修持劍的手腕。「【逆鱗·鎖魂】!」光帶爆發出龍族本源,竟將劍修體內的熵能逼出體外,形成黑色光繭。但更多的劍修從霧中湧出,他們的劍刃統一指向我們,劍柄上都刻著半枚六芒星——這是裂道宗餘孽的標記。
    歸一劍突然劇烈震鳴,劍身上第十九道劍紋亮起,映出一個模糊的白衣身影。那身影握著的劍上刻著完整的太極圖,劍尖指向劍塚深處的一座黑曜石祭壇。「那是...第十九位歸一者?」我喃喃自語,道衡石在掌心發熱,石麵浮現出母親的留言殘片:「萬劍域歸一者...以劍養魂...當心殘魂反噬...」
    師兄的道種在接觸萬劍域法則的瞬間,逆道金血與歸一之力再次泛起漣漪。我看見他眉心的太極烙印變成銀青色,每一次閃爍都有劍形符文飛出,融入歸一劍的劍紋。那些被熵能侵蝕的劍修越來越多,他們的劍刃組成劍網,竟能模仿師兄的「道衡萬法陣」,將我的光矛光焰一一分解。
    「龍女,護住道衡石!」師兄的聲音帶著內力震動,歸一劍分化出十九道劍影,每道影都纏著古修殘魂。劍影組成的劍陣在霧中穿梭,切開的地方竟開出銀白色的道衡花。我突然想起血淵界的場景,那些花是淨化熵能的關鍵,連忙將光矛刺入地麵,青金色光焰炸開,瞬間催生大片花海。
    花海觸及劍修的刹那,他們身上的黑絲開始剝落,露出底下刻著的歸一者圖騰。「他們本是歸一者的守護者...」我失聲喊道,內甲上的銀色花紋亮起,映出劍修們被囚禁前的記憶——萬年前裂道宗入侵時,第十九位歸一者為保護道基,將守護者們的魂魄封入劍塚,卻不料被熵能侵蝕。
    就在此時,黑曜石祭壇爆發出刺目黑光,一個身披白甲的身影從中升起。他的甲胄上刻滿劍痕,每道痕都在滲出黑血,手中握著的「鎮魂劍」本該刻著太極圖,此刻卻布滿六芒星裂紋。他的麵孔被頭盔遮擋,唯有一雙眼睛閃爍著瘋狂與清醒交織的光芒,張口時吐出的不是人聲,而是萬千劍鳴:
    「擅闖劍塚者...死!」
    鎮魂劍在手中發燙,劍柄裏的殘魂又在躁動。自從萬年前被裂道宗種下熵能種子,我的魂魄就被分成兩半,一半困在劍塚守護道基,另一半被黑絲操控,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方才那小子的歸一劍意,竟震碎了我識海中的部分枷鎖,讓我短暫奪回身體控製權。
    不能讓他們靠近祭壇!裂道宗留在我體內的魔陣正在共鳴,祭壇下的熵淵裂隙又在擴大。我看見那青鱗女子的光矛引動了道衡花海,那些花是當年道主夫人親手種下的淨化之花,如今竟成了破解熵能的鑰匙。鎮魂劍不受控製地揮出,本該是「歸一·萬劍朝宗」,卻變成了「逆道·劍鎖幽魂」,黑絲劍網裹著無數殘魂,撲向那對男女。
    「住手!你是第十九位歸一者!」青鱗女子的聲音帶著龍嘯,她胸口的銀色花紋爆發出光芒,竟與我甲胄上的太極殘印共鳴。我識海中的白甲身影猛地一震,那是我被封印的真靈,此刻正試圖衝破黑絲束縛。可就在此時,祭壇下傳來更恐怖的能量,一隻由萬千斷劍組成的巨手破土而出,掌心刻著與裂道宗宗主 identica 的六芒星魔陣。
    巨手拍下的瞬間,我看清了掌紋裏的細節——每道紋路都是用歸一者殘魂煉成的。歸一劍爆發出萬道銀光,劍身上的道衡萬法陣展開,將巨手分解成無數斷劍。但斷劍落地即化作黑絲,重新凝聚成更龐大的劍骸巨人,它的眉心嵌著一枚熟悉的眼球,瞳孔裏竟是裂道宗宗主臨死前的獰笑!
    「這是...熵淵之主的殘魂投影!」龍女失聲喊道,光矛猛地刺入道衡花海,整片花海突然升起,化作光牆擋在我們身前。可花海接觸劍骸巨人的刹那,竟被黑絲腐蝕成焦炭,露出底下我道種中逆道金血的紋路——它們在模仿我的力量,甚至比我更純粹!
    鎮魂劍突然脫離白甲人的掌握,飛入劍骸巨人手中。巨人握著劍劈下的瞬間,我聽見識海裏父親的聲音在呐喊:「用道衡石融合逆道金血!」我猛地將道衡石按在眉心,石麵的太極裂痕與我道種中的陰陽魚共鳴,逆道金血突然化作銀青色,與歸一之力形成全新的「道衡劍域」。
    劍域展開的刹那,萬劍域的劍塚開始震動,十萬柄鏽劍同時出鞘,劍身上的六芒星魔陣被道衡石的銀光淨化,重新顯露出歸一者圖騰。白甲人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的甲胄寸寸碎裂,露出底下刻滿劍痕的身體,每道痕都在滲出銀色血液——那是被汙染的歸一者本源!
    「【道衡·萬劍歸一】!」我與白甲人同時低喝,歸一劍與鎮魂劍在空中碰撞,爆發出的銀青光焰中,我看見他頭盔下的臉——竟與少年殘血中的虛影 identica,隻是多了幾道猙獰的劍疤。他的瞳孔裏黑白分明,不再有幽藍鬼火,而是流轉著與我同源的太極烙印。
    萬劍域的暗紫色天空被銀青光焰撕裂,劍塚碑林紛紛炸裂,露出底下封印的歸一者道基。雲龍的道衡劍域如潮水般擴散,每一寸土地都在淨化熵能,開出成片的道衡花。龍女的光帶化作銀青雙色的巨龍,龍首咬住劍骸巨人的手腕,逼出其中的熵淵殘魂。
    白甲人——第十九位歸一者墨塵,正與雲龍的歸一劍產生共鳴。他胸口的劍痕滲出的銀色血液,竟與道衡石的光芒融合,在虛空中寫成古老的劍詔。劍骸巨人發出不甘的咆哮,它手中的鎮魂劍突然爆發出淨化之力,將自身的黑絲一一絞碎。裂道宗宗主的眼球虛影在巨人體內瘋狂掙紮,卻被墨塵眉心的太極烙印吸走,化作光點融入歸一劍。
    「原來...你就是當年的守劍少年...」雲龍的聲音帶著震驚,他識海中的少年殘血突然與墨塵的真靈共鳴。墨塵摘下破碎的頭盔,露出蒼白的麵容,他的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右眼卻鑲嵌著一枚銀色劍晶,晶中映出萬年前裂道宗入侵的場景——他為保護歸一者道基,自願將魂魄封入鎮魂劍,卻被熵能侵蝕至今。
    劍骸巨人徹底崩解的刹那,祭壇下的熵淵裂隙噴出最後一股黑絲,絲中裹著一枚燃燒的黑色蓮子。道衡石與歸一劍同時飛出,銀青光焰組成太極圖,將蓮子包裹。蓮子炸開的瞬間,雲龍的道種發生了異變,逆道金血、歸一之力、道衡銀法則三者融合,在道種核心凝成一枚劍形道果,果殼上刻著完整的十九道劍紋。
    鎮魂劍重新飛回掌心的瞬間,我感覺到被囚禁萬年的真靈終於歸位。道衡石的銀光滲入我胸口的劍痕,那些被熵能腐蝕的道基正在重建。眼前的少年雲龍,他的逆道金血竟與我魂魄中的歸一之力完美共鳴,這種感覺...就像萬年前道主夫婦並肩作戰的時刻。
    「多謝...道主...」我單膝跪地,鎮魂劍插入地麵,劍刃上的六芒星裂紋全部愈合,重新顯露出太極龍紋。龍女走過來,她腕間的光帶化作銀青色絲帶,纏繞在我受傷的右臂,絲帶滲出的龍族本源竟能加速道基修複。遠處的劍塚碑林正在重組,十萬柄鏽劍化作光雨,融入雲龍的道果。
    雲龍的道果突然裂開,歸一劍從中飛出,劍身上多了一道全新的劍紋——那是墨塵的鎮魂劍紋。他眉心的太極烙印化作實質的道主冠,冠冕上鑲嵌著十九顆源晶,每顆晶中都映著一位歸一者的麵容。道衡石懸浮在他掌心,石麵的太極裂痕完全愈合,顯露出母親留下的完整留言:
    「雲兒,集齊十九道衡印,可開熵淵核心。然熵淵之主殘魂尚存,需以歸一者道韻為引,方能徹底封印。切記,萬劍域劍塚之下,藏著當年我與你父留下的『道主令』,持此令可號令萬界歸一者。」
    龍女突然指著天空,那裏的暗紫色雲層正在消散,露出一座懸浮的劍宮。宮門上刻著的不是花紋,而是無數歸一者的戰痕,門環竟是兩枚融合的太極六芒星。歸一劍自動飛向宮門,劍尖點在門環上的刹那,整座劍宮發出嗡鳴,宮門緩緩打開,裏麵漂浮著的不是寶物,而是十九麵刻著道韻的令旗。
    劍宮內的令旗每麵都散發著不同的氣息,有金、有青、有赤、有白、有黑。師兄伸手握住中央那麵銀青色令旗時,所有令旗同時爆發出光芒,在他身後組成歸一者虛影大陣。墨塵師兄的真靈完全蘇醒,他的右眼劍晶化作銀色光輪,能看透劍宮內隱藏的陣法——原來這裏是萬年前歸一者的議事廳,如今被熵能封印才化作劍塚。
    「龍女,你看這麵令旗...」師兄遞給我一麵青金色令旗,旗麵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龍形太極圖。我接過的瞬間,胸口的銀色花紋全部亮起,內甲竟自動與令旗融合,化作一件覆蓋全身的銀青雙色戰鎧,鎧麵上的龍鱗紋路與令旗共鳴,能引動萬劍域的劍元之力。
    墨塵師兄握著黑色令旗,鎮魂劍突然分化出十九道劍影,每道影都纏著一位古修殘魂。他的左眼黑瞳中浮現出星圖,指著最遙遠的「焚星界」:「那裏的歸一者被稱為『炎獄劍主』,裂道宗餘孽正在用熵能之火焚燒他的道基。」師兄的道主冠突然射出銀光,在星圖上標記出焚星界的位置,歸一劍則化作光舟,停在宮門之外。
    踏入光舟的刹那,我看見舟身刻著父親的劍意與母親的金血交織的紋路,船頭立著的竟是道衡石凝成的羅盤,指針正瘋狂旋轉,指向焚星界的方向。師兄的道果在識海深處震動,劍形道果表麵開始浮現細小的裂紋,每道紋都對應著星圖上閃爍的歸一者光點——這是集齊十九道衡印前的共鳴征兆。
    「萬界熵能未盡,吾道永不停歇。」師兄的聲音在光舟中回蕩,他握著令旗的手背上,逆道金血與歸一之力形成的銀青紋路正在蔓延,如同新生的道紋根係,將整艘光舟與我們三人的道基連接。我知道,下一站焚星界,等待我們的將是能焚燒道韻的熵能之火,以及那位被烈焰囚禁的炎獄劍主。
    光舟劃破萬劍域的虛空時,我回頭望向逐漸縮小的劍宮。十九麵令旗在舟尾獵獵作響,每麵旗上的道韻都在與我的道果共鳴。道衡石羅盤突然發出警示,指針上的銀色光焰開始黯淡——焚星界的方向,有一股能吞噬光熱的黑色能量正在蔓延,那是比血淵界更純粹的熵能之火。
    墨塵師兄的右眼劍晶爆發出光芒,他看見的畫麵傳入我識海:焚星界的核心星域正在燃燒,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能將修士道基燒成飛灰的「熵焚炎」。火焰中央站著一個身披赤甲的身影,他的甲胄上插滿燃燒的劍刃,每把劍都在滲出黑灰,那是被熵能汙染的歸一者劍意。
    「那是...炎獄劍主赤煉...」墨塵的聲音帶著顫抖,「他的道基正在被熵焚炎煉化,再這樣下去,整個焚星界都會變成第二個血淵界!」歸一劍光舟突然加速,舟身的道衡紋路亮起,將沿途的空間裂隙一一撫平。我握緊銀青色令旗,能感覺到令旗與赤煉的道韻之間存在某種聯係,就像歸一劍與我的道種。
    光舟衝破焚星界的大氣層時,迎麵而來的是滾燙的黑色雨幕。雨滴落在光舟上,竟發出金屬被腐蝕的滋滋聲。龍女的銀青戰鎧爆發出龍息護盾,護盾邊緣的鱗片卻在迅速變黑——這熵焚炎竟能腐蝕龍族本源!歸一劍猛地刺入舟底,劍身上的道衡萬法陣展開,將雨幕中的熵能轉化為純淨的光熱,照亮了下方燃燒的大陸。
    大陸上的城市已成焦土,唯有中央的火山口還在噴發著黑色岩漿。岩漿池中央的石台上,赤煉正被萬千燃燒的劍刃貫穿,他的赤甲已變成暗黑色,胸口的太極烙印被六芒星魔陣覆蓋,正隨著岩漿脈動而收縮。裂道宗的餘孽們站在火山邊緣,他們手中拿著的不是武器,而是用來引導熵焚炎的「引火幡」,幡麵上繡著與赤煉甲胄 identica 的魔陣。
    「住手!」我一聲低喝,歸一劍光舟化作銀青流光,撞向引火幡陣列。裂道宗修士們冷笑一聲,同時揮動幡旗,黑色火焰組成的巨龍騰空而起,龍口中噴出的竟是能焚燒靈魂的「熵魂火」。我感覺道果一陣刺痛,逆道金血與歸一之力在熵魂火的侵蝕下幾乎失衡,幸好道衡石及時湧出銀光,在道果表麵凝成防護罩。
    這小子終於來了。我握著引火幡的手在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熵淵之主的殘魂在幡旗裏低語,隻要用赤煉的道基引來這小子的逆道金血,就能徹底解開最後的封印。看那青鱗女子的戰鎧正在被熵焚炎腐蝕,看那白甲小子的鎮魂劍在火焰中顫抖,他們根本不知道,這焚星界的每一粒灰燼,都是用歸一者精血煉成的!
    「哈哈哈!嚐嚐這用萬尊歸一者殘魂煉的熵魂火!」我旁邊的老三猛地將幡旗插入岩漿,黑色火焰瞬間暴漲,化作巨掌拍向光舟。可就在此時,光舟裏的小子突然舉起一麵銀青色令旗,令旗爆發出的光芒竟與赤煉胸口的太極烙印共鳴,那些貫穿他身體的燃燒劍刃開始震顫,劍刃上的六芒星魔陣寸寸碎裂。
    赤煉發出一聲怒吼,被魔陣壓製的歸一之力猛地爆發,他掙斷劍刃,赤甲重新變成耀眼的紅色。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炎獄劍」,劍刃劈開熵魂火的刹那,我看見劍身上刻著的不是道紋,而是無數歸一者的名字——原來這把劍是用曆代歸一者的道韻鑄成的!
    赤煉掙脫束縛的瞬間,歸一劍與炎獄劍產生了劇烈共鳴。我看見他甲胄上的太極烙印重新亮起,眉心浮現出與我 identica 的道主冠虛影。裂道宗餘孽們見狀不妙,紛紛祭出魔器,有赤足女遺留的玉簪魔器,有斷劍老者的道骨劍鞘,甚至還有用熵能凝成的「滅道劍」殘片。
    「【道衡·萬火歸一】!」赤煉低喝一聲,炎獄劍引動焚星界的地火精華,在虛空中凝成巨大的太極熔爐。龍女的光矛化作銀青龍吟,墨塵的鎮魂劍組成劍網,三人同時將力量注入熔爐。我則揮動銀青色令旗,引動萬劍域的劍元之力,與熔爐共鳴,形成能淨化熵能的「道衡煉火陣」。
    裂道宗餘孽的魔器在煉火陣中寸寸消融,他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被煉火淨化,顯露出被囚禁的真靈——原來他們都是萬年前被裂道宗操控的歸一者守護者。赤煉的炎獄劍爆發出最後一道金光,將所有真靈送入歸一劍的劍紋,劍身上立刻多了十九道全新的劍紋,每道紋都對應著一位守護者的道韻。
    焚星界的熵焚炎逐漸熄滅,露出底下流淌的金色岩漿——那是淨化後的歸一之火。道衡石羅盤突然發出璀璨光芒,石麵浮現出母親的最後留言:「雲兒,十九道衡印已齊,熵淵核心即將開啟。然裂道宗最後的陰謀藏在『歸一仙山』,那是你父親當年布下的局,亦是熵淵之主的重生之地...」
    歸一劍光舟懸浮在焚星界上空,我望著識海中完全成型的劍形道果,道果表麵的十九道劍紋正在旋轉,形成能看透萬界法則的「道衡輪」。龍女的銀青戰鎧融入光舟,化作防禦陣紋,墨塵的鎮魂劍則成為光舟的動力核心,劍刃上的太極龍紋每一次遊動,都能讓光舟穿越數個星域。
    「師兄,歸一仙山...」龍女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安,她內甲上的銀色花紋映出星圖上歸一仙山的位置——那裏本該是星淵的起源地,此刻卻被一層黑色霧靄籠罩,霧靄中隱約能看見父親當年留下的劍碑,隻是碑身的古篆已變成扭曲的六芒星。
    我握緊歸一劍,劍身上的道衡萬法陣展開,將整個焚星界的歸一之火吸入劍中。道果在識海深處震動,每一次脈動都有法則符文飛出,融入道主冠。眉心的太極烙印化作真正的道主之眼,能看透霧靄下的真相——歸一仙山的劍碑下,藏著的不僅是父親的劍意,還有熵淵之主沉睡萬年的殘魂本體。
    「回歸一仙山。」我望向光舟外逐漸清晰的星圖,十九個歸一者光點在不同星域閃爍,他們的力量正通過令旗匯入我的道果。歸一劍光舟調轉方向,船頭的道衡石羅盤指針直指那片被詛咒的仙山,那裏等待我們的,將是最終的決戰,以及父親萬年前留下的終極秘密。
    萬界熵能的源頭即將揭開,而我手中的歸一劍,正渴望著斬斷那纏繞萬年的因果。